《三国之谋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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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谋伐-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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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暮含笑不语。
    皇甫嵩当初坑过他一次,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张让想了想,又道:“皇甫嵩这边既然可以解决,那大将军那边又该如何处理?你知道的,最主要的阻力并不来源于皇甫嵩,皇后地位稳固,我恐怕不好与大将军作对。”
    陈暮说道:“大将军的事情也好办,而且还是件大喜事,若是可以成功的话,不仅让公地位更上一层,还能解决一项让公的烦心事。”
    “哦?”
    张让好奇道:“是何喜事?”
    陈暮问道:“不知让公觉得令少郎奉如何?”
    提起自己的养子张让就来气,摇头道:“吾儿奉是我兄长之子,性格喜动不喜静,虽无大恶,却经常在洛阳城内胡作非为,我实为头疼。”
    陈暮笑道:“让公,令郎之所以顽劣,是因为还未成家,若是成家了,自然会改变性子。”
    这个时候正在洛阳城里带着家奴四处浪荡闲逛的张奉忽然打了个喷嚏。
    心中纳闷,但亦是不解,挠挠头,又继续瞎晃悠当街溜子。
    张让思索道:“也的确该为这小子找一房媳妇,帮他安安心。我也是到了该抱孙子的年纪,得有个后人养老送终才行。”
    虽然侍奉的是少年天子,但张让其实是汉恒帝时就已经进宫,今年都快50岁了,早就有抱孙子的想法。
    陈暮半开玩笑地说道:“刚好有一桩良媒,若是能成,让公可得给我赏赐大礼才行。”
    “何家的良媒?”张让问道。
    “正是何家的媒。”
    陈暮回答。
    张让:“???”
    他问的何,是何处的何,意思是哪家的好闺女。
    陈暮还以为他知道是何进家的呢。
    见张让一头雾水,陈暮稍一思索就知道自己会错意,解释道:“乃大将军何进家的媒,如今大将军年不过三十,皇后也才二十四五,家中还有个最小的妹妹,已是亭亭而立,不是最好的良媒吗?”
    与大将军结亲?
    张让立马在脑袋里飞速转起来。
    何进的确还有个妹妹,今年才十七岁,自己的样子张奉也不过二十岁,两人年纪相仿,的确可以婚配。
    如果能够让张奉娶了何进的妹妹,那么自己就与何家便是亲戚,与何皇后也搭上了线。
    别看宦官派系在外人看来好像牢不可破,但实际上十常侍中也有派系区分。
    比如张让和赵忠依附于天子皇帝,夏恽和段珪依附于董太后,郭胜由于和何皇后是同乡,还曾经帮助过皇后入掖庭,所以依附何皇后,是后宫的大长秋。
    如果张让能与何进结亲的话,那么就能与皇后搭上关系,如此张让在宫里的地位就愈加稳固,的确是一件很大的喜事。
    问题在于人家何进答不答应,毕竟这几年双方隐隐有些对立,不少世家弟子站在了何进那一边,何进也在往世家靠拢,在朝堂上大将军一派虽然与宦官一派谈不上死敌,但至少不算和睦。
    何进会答应这门亲事?
    想到此,张让摇摇头:“这事恐怕不好办。”
    陈暮笑道:“只要张公愿意,这事也不是不能办成。”
    “真的?”张让惊喜。
    “自然。”
    陈暮点点头:“大将军现在的地位其实也很尴尬,若是让公愿意与他结亲,再由我去游说,十有八九可以成。”
    张让又有顾虑道:“就怕被拒绝,白失了颜面。”
    陈暮微笑着拱手道:“无妨,可以让暮先去探探口风,口风不对,则避口不谈即可,不会传出去。若能与大将军结亲,不仅让公在宫中地位更上一层,党人之事,碍于亲家颜面,大将军恐怕也会不便插手,此乃一举两得之计也,让公何不一试?”
    张让一想也对,只是探探口风,又不是正大光明去府上提亲,没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自然不会丢面子,于是大喜道:“好好好,若是此事能成,子归大功一件,那一百万钱,就算了,我再赠大礼一份。”
    “今日天色已晚,就不便去打扰大将军,明日一早,我就去拜访大将军府,为让公修桥铺路,穿针引线。”
    陈暮站起身,拱手告辞道:“让公,那我就告辞,允我先回去准备一番说辞,明日即可见分晓。”
    “嗯。”
    张让含笑点头道:“我静等子归的好消息。”
    陈暮转身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让感叹。
    这陈子归还真是个人才,乖巧听话,而且又能为他出谋划策,替自己解决烦心事。
    看来自己当初随手将他调入鸿都门学,果然没有错。
    这样的人才,要大力培养才行。
    嗯。
    等他明年从鸿都门学结业,就调入朝中先做议郎或者郎中,再过两年调去尚书台,取代了梁鹄,将他留在身边,以后就能随时为自己出力了。


第十四章 意在荀攸
    洛阳城南城,临北巷,荀和的宅子里,外面瓢泼大雨还在下,十一月的洛阳冷得像是在冰库里。
    别看洛阳四面环山,北接太行王屋,西临崤山伏牛,但属于盆地结构,东面没有什么阻拦,一旦东北方向降温刮东北朔风的话,那洛阳同样也会跟着降温,特别是在全球未变暖的汉代。
    荀和家里放着烤炉,他现在已经被何进辟为将军府掾主簿,三公、大将军、骠骑将军等少数几个万石高官拥有自己开辟中朝的权力,称为开府仪同三司。
    作为大将军的主簿,荀和在理论上是将军府的三号人物,仅次于将军长史和将军司马,但实际权力,得看何进的地位。
    可惜何进既不是霍光也不是粱翼,现在中央权力都掌握在宦官手里,准确来说,应该是掌握在汉灵帝手里。即便他贵为大将军,按照地位来说还在三公之上,整日也不得装聋作哑,不敢于宦官抗衡。
    “这风每天这么吹,下一场雨,反倒更舒服些,不然也太刺骨了点。”
    烤炉上烫了一壶酒,蒸腾的热气直冒,雨点滴滴答答地打在屋檐下的木廊上,溅射进了门口,木地板湿漉漉的。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阴云密布,风雨哗哗作响,打得木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陈暮盘膝坐在炉前,脚上盖着毛毯,脑子里却是在想,整天这么跪坐着真费腿,是时候发明凳子了。
    荀和给陈暮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你每日在鸿都馆写字练画,也会觉得冷?”
    “鸿都馆都是书籍,又邻近宫门,最忌讳炭火,所以馆内不允许有火。这凛冬若是不关上门窗,里面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怎么不冷?”
    陈暮搓了搓手,冬天写字练画最惨,手都冻出冻疮,本来还算白皙细嫩的手背龟裂开,变得粗糙无比。
    今天回家后就发现了门缝里塞的一张小纸片,赵恭来找他,没看到人,就留了信件。
    不知道荀和找他来有什么事情。
    但这种事情也不用猜,吕强被下狱轰动朝野,就算在鸿都馆都能知道消息。
    毕竟吕强是常侍中唯一清正廉明的好宦官,满朝上下很多官员都钦佩他的为人,同时他也是劝汉灵帝开党禁的主力,若不是他,党人还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荀和大抵就是为吕强而来。
    “天冷就得饮酒。”
    荀和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两人笑着轻抿了一口温酒,陈暮放下酒杯,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北宫伯玉反了。”
    “反了。”
    荀和点点头:“还逼迫了两位凉州名士。”
    “动静不小吧。”
    “挺大的,聚众十余万。”
    “我之图谶术如何?”
    “神鬼莫测。”
    “呵呵。”
    陈暮笑了笑,装模作样道:“老夫掐指一算,你今天来找我应该是为了吕常侍。”
    荀和无奈道:“这还用算?”
    “这件事可不太好办。”
    陈暮摸着下巴,倒也不是不能办,关键是他拉拢党人,是想以后党人替他扬名。
    自己已经帮了他们一次,没有好处的事情谁费尽心思去干?
    而且皇甫嵩和王允之事让他对党人不至于有太多好感,这些人当中真有气节的人只是少数而已,大部分都是世家之流只顾自己利益。
    毕竟真有那济世救人的想法,洛阳城外每天还有无数人饿死呢,也没看到这些人出了多少力,帮助了多少灾民。
    洛阳上的三公九卿哪个不是家财万贯,曹操家花得起一亿买三公,崔家也花得起五千万,其他像杨氏和袁氏,都是资产数十亿的富豪,买个几十万石粮食帮灾民渡过这个冬天并非难事。
    但除了少部分人开粥放粮以外,也就汉灵帝还算勉勉强强有点良心,用他卖官鬻爵的钱掏出来养灾民,但汉灵帝那吝啬性子怎么会不心疼,前两天还听王钧抱怨天子整日在愁缺钱的事情,就可以看出那些所谓士人的真正秉性。
    “能想到办法吗?”
    荀和很干脆地说道:“什么条件你可以随便开,只要我们能办到。”
    陈暮感受到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涩的胡须,笑了起来:“说话是一门艺术,一番言语讲得好,是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要想改变张让和天子的想法,我倒是姑且可以试试。不过如果能拿一笔钱出来就更好了,天子爱财嘛。”
    荀和脸色略微尴尬,他哪有什么钱,现在全靠自己的堂弟接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我真的没有钱,上次从侯栩那买的那批东西,还是从诸多友人那里借的钱,实在无钱了。”
    八厨个个都是有钱人,毕竟八厨的名声就是慷慨解囊来的,没有钱怎么慷慨嘛。不过上次已经拿了一笔钱,而且荀和还把那批价值两百万的礼单送还了张让,党人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没有捡到芝麻还丢了西瓜,现在怎么掏得出钱来。
    “要是没钱的话,那我得另想办法,这样你可就得欠我一个大人情。”陈暮斟酌着用句,缓缓开口问道:“我兄长如今在济南当国相,现在正需要有用的官吏,你荀家是有累世家学的望族,你这一支有几人?”
    荀和目光闪烁,这是打算要用人来换取帮助。他这一支来源于神君荀淑兄长一脉,名气不如虽然荀淑那一脉大,也不像自己那八个堂叔有八龙之称,但光一个荀昱就举世闻名。
    要知道荀昱的名气可是与李膺齐名,在八俊之中是仅次于李膺的存在,如果按照这个排名的话,那就是天下名望之中排行第五,可谓声名显赫。
    荀昱的子孙后代目前就只有荀和在世,而荀彝荀衢都是荀和叔父荀昙的儿子,是自己的堂兄弟,目前他这一支代理族长就是荀衢,包括自己的儿子,已经过世的荀彝的儿子,加上荀衢的儿子,都算在他这一支里。
    细算起来,包括自己在内,应该有七人。
    荀和缓缓吐了一口气,淡淡地道:“陈子归,你是让我这一支迁往济南?”
    陈暮笑着点点头:“不错。”
    “我荀家世代居住于颍川,故土难离,此事恐怕不好办。”
    荀和摇头拒绝。
    先不说如今族中大小事务都在自己堂弟荀衢手里,单说即便是他有这个权力,也不愿意这么做。
    荀家世居颍川,乃当地最有名望的宗族,田产阡陌无数,家学典藏也无数,这些都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财富,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些远离家乡去其它地方?
    更何况现在这个年月一地太守也不安稳,随时都有可能调去其它地方或者被罢黜,一旦陈暮的兄长失去权力,那他荀家如何自处?
    这是一个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的问题,所以荀和根本就没有一点要考虑的打算。
    陈暮却说道:“其实也不用那么急,只是让你家人去一两个出仕就行,我听说你的堂侄荀攸今年已经27岁,还未出仕,不如就他如何?”
    很多人以为荀攸和荀彧的关系很近,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已经远,追溯起来,要往上追五代,也就是到神君荀淑的父亲,八俊之次荀昱的祖父,才能算一个祖宗。
    所以实际上荀攸和荀彧是两支族人,荀彧那一边算是主宗,荀攸这一支则算是分支,论起远近亲疏,荀和才是荀攸的亲堂叔父。
    听到陈暮只要求让荀攸一个人出仕,荀和沉默了片刻,说道:“此事我要修书一封,回去问问我那堂弟荀衢和堂侄荀攸的意见,今日恐怕难以给你答复。”
    “嗯,还得尽快,我看吕公熬不过十二月。”
    陈暮点点头,得个荀攸就不错了,他也没想着荀家叔侄一锅端,荀和现在已经上了他的套,将来天下大乱的时候,总归是该能看清楚谁才是归宿。
    一直以来,陈暮也不害怕改变什么历史轨迹。因为有一条历史轨迹是他不可能改变的,那就是汉灵帝会死。
    他一旦死,外戚集团和宦官集团的矛盾就百分百会爆发,毕竟这事关谁能掌控少帝。
    何进就算与张让关系亲密,也不可能不关心自己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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