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谋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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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谋伐- 第7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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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人看着三十左右,见来人是一名儒生与两名壮汉,颇为警惕,拱手说道:“诸位这是?”
    陈暮笑着拱手说道:“我是蒲阴陈子归,不知道诸位是。”
    “陈子归,当朝少府陈子归?”
    名字一出,几名士人顿时大吃一惊,互相对视,不敢相信。
    就连为首最年长之人,都是满脸震惊。
    还是有人比较镇定,一长相普通的年轻书生拱手道:“在下庞统庞士元,见过少府。”
    另外一名同样三十上下的儒生亦拱手说道:“在下徐庶徐元直,见过少府。”
    有了他们二人带头,其余也是马上行礼。
    “在下向朗向巨达,见过少府。”
    “在下刘廙刘恭嗣,见过少府。”
    “在下尹默尹思潜,见过少府。”
    “在下石韬石广元,见过少府。”
    “在下孟建孟公威,见过少府。”
    “原来是诸多荆州大贤,之前倒是听过诸位的名声,今日有幸相见。”
    陈暮听说是庞统徐庶这帮人,亦回了一礼,细细打量。
    却看到庞统长相虽然不算帅,但也没有老罗在《三国演义》里说的那么丑,只能算比较普通类型。
    看来是老罗为了衬托诸葛亮的帅气,故意把凤雏写丑了,属实有些糟蹋了这位凤雏。
    至于徐庶倒是挺帅的,面容刚毅,小麦色皮肤,因为常年练武很有气质。
    其他人也都是一时人杰,最年长的就是那位向朗,与陈暮同岁,刘廙和庞统在里面年龄应该是比较偏小的,今年都在二十岁左右。
    这些人都是庞德公以及司马徽的学生、徒弟以及亲戚,像庞统就是庞德公的侄子,向朗刘廙尹默等人则是司马徽的学生,徐庶石韬孟建则与司马徽非常交好,互相时常拜访。
    倒是没见到崔州平,不过当初去隆中参观的时候,倒是听人说史料记载,崔州平只是与诸葛亮徐庶友善,跟司马徽石韬孟建等人不熟,不在这里倒也正常。
    众人互相见礼。
    古人同辈中以年长为尊,等礼毕之后,向郎最先开口道:“不知少府来鹿门山是有何事?”
    陈暮笑道:“我听闻庞德公与水镜先生隐居于此,特来拜访。”
    向郎跟韩嵩是好朋友,韩嵩被刘表派去朝廷做使者的时候,得到了刘备的礼遇,由于有出卖上官的嫌疑,韩嵩回来之后,立即辞官隐居起来。
    二人经常在一起讨论时事,因为韩嵩的事情,向郎对朝廷很有好感。
    所以听到陈暮要拜访庞德公和司马徽,便立即说道:“刚好我们也要去见师君和庞德公,少府与我们同去如何?”
    陈暮说道:“突然造访,只怕冒昧。只是想见见二位先生,并无他意,刚好遇到诸位,便一同去。到了门前,我们便在外等候,待诸位大贤向二位先生通禀,待主人应允过后,我再进去。”
    这番话顿时给了众人好感。
    堂堂九卿高官,拜访两名山野村夫,居然在门口等着,等主人允许他进去之后,他才进去,这般品德礼仪,令众人十分赞赏。
    当下大家也不再迟疑,继续上路。陈暮三人则没有骑马,牵着马匹跟在七人身后,一路往山林深处而去。


第二十六章 坐而论道
    在山中走了约半个多时辰,来到了一处谷中仙境。
    这里长满奇花异草,树木郁郁葱葱,杂草遍地,花蕊丛生,蝴蝶蜜蜂飞舞,远处还有一条山间流淌的清泉化作溪流沿着山谷崖壁流去。
    崖壁下方的溪边耸立着两栋房屋,房屋周围有大片菜地和新开垦出来的田地,外面空地还晒着不少药材。
    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正在空地上用耙子将晒的药材一一分拣开,防止重叠。
    见到此人,向郎高声道:“山民,师君在何处?”
    庞山民抬起头,看到是堂弟庞统以及水镜先生的一旁学生,便指着不远处小溪道:“父亲和水镜先生在溪边钓鱼。”
    “山民,来客人了。”
    向郎又道:“朝廷陈少府前来拜访庞公与师君,就在外面等着呢。”
    “哦?”
    庞山民抬起头张望,远远看到在众人身后约数丈外,三人牵着马匹跟着他们过来,得知是朝廷大官,便喊道:“我去跟他们说一下。”
    说罢丢下手中的耙子扭头从房屋院子一侧往屋子后面的小溪走去,他的身后还汪汪叫着跟了两条可爱的小黄犬。
    过了片刻,庞山民回来,走到众人前面,打量了一下三人,对陈暮拱手道:“可是陈少府?”
    “我是。”
    陈暮拱手回了一礼。
    庞山民道:“父亲说正在钓鱼。”
    陈暮想了想; 问道:“可有鱼上钩否?”
    庞山民答道:“并无。”
    “愿者上钩否?”
    “可!”
    “请引路。”
    陈暮笑着说道。
    庞山民便道:“少府请。”
    说罢前面带路去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 我去去就来。”
    陈暮笑了笑,让赵云和许褚在外面等着他; 自己跟着庞山民走了。
    许褚和赵云大眼瞪小眼,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
    完全不知道陈暮在跟庞山民说些什么东西。
    倒是庞统徐庶等人听出了弦外之意。
    不过这种东西本就并不深奥,所以也没人去解释什么。
    在这里跟自己家一样,并不拘束; 庞统反而邀请二人道:“两位将军; 进屋里坐坐吧。”
    许赵二人不得其解,只好跟着他们先去屋里坐着。
    这边陈暮独自一人跟着庞山民过去。
    到了房屋后院,就看到不远处大概三十多丈外有个小石滩,滩边到处都是鹅卵石。
    溪水沿着崖壁涓涓流淌; 水里清澈得能看到小鱼在流动。
    两名穿着粗布单衣; 戴着斗笠的人正坐在溪边一颗树下垂钓,因为背对着陈暮,倒是看不清楚二人的长相。
    来到近前; 庞山民走到一人身边道:“父亲,陈少府来了。”
    那人背对着陈暮道:“少府卿请坐,老夫这里都是山野之地,并没有什么舒坦的地方,要是待的不习惯,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陈暮倒是没有介意二人的态度,若是一个年轻后生敢这么对自己; 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但汉朝尊老思想比较浓重; 属于时代背景的特色。身居高位归身居高位,对于那些德高望重; 且很有学识的老人; 大家都会自愿尊敬。
    陈暮走过去,来到二人身边坐下; 似乎是嫌弃坐着不舒坦; 干脆靠着树躺着; 边躺还边道:“庞公和水镜先生倒是清闲; 这种日子,我倒是很久没有过过了。”
    庞德公转过头; 他看起来很年轻,像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因为头发和胡子都是黑色,似乎颇懂养生技巧,面容慈祥地看着陈暮笑道:“少府卿日理万机,诸多江山国事压在身上,向我们这种山野村夫的生活,确实会过不惯。”
    “没有什么过不过得惯的,我也是山野村夫出身。蒲阴陈氏,现在基本也就剩下个曲逆侯之后的名声了而已。”
    陈暮懒洋洋地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打江山是累; 守江山更累。我不想这么累,只想着将来一统天下; 三兴大汉之后,我就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去。”
    听到他的话,另外一边的司马徽倒是很惊讶; 亦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暮,似乎是在看陈暮的表情是不是在说假话。
    陈暮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司马徽; 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老,大概四十余岁,年纪应该和曹操差不多。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正常,刘表说他是个啥都不懂的小书生,说明司马徽最少也得比刘表小十岁以上,刘表今年58岁,那么司马徽应该在45岁左右。
    而司马徽又小庞德公十岁,庞德公大概55岁的样子。算来算去刘表的年纪最大,难怪刘表死得最早。
    “难道少府志不在朝堂?”
    司马徽忍不住说道:“如今玄德公是最有希望一统天下的人,少府与玄德公亲如兄弟,将来位极人臣也是指日可待; 莫非少府不想掌控天下权柄吗?”
    陈暮顿时笑了起来,说道:“掌控天下权柄的人是最累的,我还年轻; 想多活几年; 费那心思做什么。”
    “那少府想做什么?”
    司马徽问。
    陈暮说道:“我听说当初刘表请庞公出仕; 刘表问公,夫保全一身,孰若保全天下乎?公曰:鸿鹄巢于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栖;鼋鼍穴于深渊之下,夕而得所宿。夫趣舍行止,亦人之巢穴也,且各得其栖宿而已,天下非所保也。既是如此,当顺其自然。”
    这是当初刘表请庞德公出仕说的话,意思是问庞德公为什么不出山保全天下呢?庞德公说世间万物都是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归宿,所以人应该顺其自然,这天下也不是他能够保全的。
    “所以少府在一统天下之后,打算什么都不做是吗?”
    司马徽反问。
    陈暮摇摇头,笑着道:“不是,我只会把强国的方法以及让大汉千年昌盛的方式教会我的弟子,然后让我的弟子去施行这些计划就行。就好像播种一亩田一样,种子放下去,细心培育,总能长大成穗,结出累累果实。如果光靠我一个人,累死都不能让一个国家长久兴旺。”
    这个观点倒是跟庞德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观点颇为吻合,因为当刘表问他不出仕当官,只在田间耕作,将来能给子孙留下什么东西的时候。庞德公的回答是世人贪慕名利,容易出现危险。而他在田里耕作,留给子孙安居乐业,便是最好的馈赠。
    这句话总结来说,就是他认为当官太危险了,容易迷失在名利争夺里。而只有教会子女品德,让他们在田里耕作,学会用勤劳的双手创造财富,就会让自己安居乐业,代代相传,也不会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因为贪恋名利而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听到这句话,庞德公颇为赞赏,说道:“少府此言甚妙,只是还是有些说大话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千年昌盛的国家,即便是周公也会因为独揽大权而杀死了兄长,国家的权力过于集中,若出现一个昏庸君主和一些谄媚之臣,那么这个国家离崩溃也不远了。”
    陈暮说道:“公的话是错的。”
    “哦?”
    庞德公说道:“那请问少府什么是对的?”
    陈暮将一只爬到自己身上的蚂蚁用中指和大拇指弹飞,轻声说道:“公以为一个国家的灭亡是因为统治者昏庸造成的吗?”
    “难道不是?”
    庞德公反问。
    春旗战国以来,国家灭亡兴衰,哪个不是因为统治者无能而造成的?
    陈暮笑道:“不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齐桓公昏庸无能,国家灭亡了吗?晋灵公荒淫无度,国家灭亡了吗?汉武穷兵黩武,国家灭亡了吗?所以一个国家的兴衰,并不是只看国君和臣子是否贤明,还有很多因素。”
    庞德公和司马徽对视一眼,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都放下了手中的鱼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仪表,向陈暮拱手说道:“请少府赐教。”
    “赐教不敢当,二位请坐,且听我细细道来。”
    陈暮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一礼,春秋时期孔子不耻下问,如果有不知道的事情,就连七岁小儿项橐也愿意拜其为师。
    正所谓达者为师,年龄大不一定知道的多,所以当有不懂的时候,向年龄小的人请教在他们这些顶级大儒眼中,并不算什么羞耻的事情,甚至还算是一件美谈。
    庞德公和司马徽便盘膝坐下,身下没有席子,就坐在溪流边上,两个人都是表情十分肃穆,正襟危坐。陈暮则毫无礼仪的躺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但谁也没有计较,目光凝重地看着他,静静等待着开讲。
    陈暮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道:“二位先生请看,我把人类世界看成一个台阶,每一个台阶,就代表了一个阶级。就如同春秋时期,周天子时期,周王室本应该是最高阶级,诸侯王公是第二阶级,然后是士大夫,最后便是万民。”
    “而到了我们汉朝,天子是最高阶级,三公九卿是第二阶级,各地郡守刺史县令,是第三阶级。但到了第四阶级,便不是百姓,而是地方世家豪强。这些人高于百姓,低于官宦,在地方上拥有很大权势,大汉各地,往往出现很多恶劣事件,很多都是这些世家豪强在欺压百姓。”
    “这些人从上到下,一层一层下来,等级分明。天子作为皇帝,虽然遇不到百姓,但偶尔他的一项政策,就有可能害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正如康帝大修宫室,各地官府就得抽调徭役,挖山采石,向洛阳供奉无数石料,大量赴徭役的百姓累死,生民凋敝。”
    在他的绘画之下,地面的土已经构造成了一个完整的金字塔形状。每一层都画着一个台阶,在台阶上有字,最上方写了天子两个字。其次是王公贵族,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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