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谋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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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谋伐-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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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刘备想了想说道:“四弟为何这么说?”
    陈暮道:“冀州兵强马壮,又有吕布骑兵在外,一旦回防,固守魏郡,则我军必然难以攻克。所以必须速战速决,一者趁王芬病危,冀州混乱之时尽快进兵。二者是解决兖州燃眉之急,若运气好,一战平定冀州,也犹未可知。”
    “嗯。。。。。。”
    刘备思索道:“四弟之言,确实有理。只是兵者,大事也。甘陵贝丘一带城高兵多,恐怕难以尽快攻克,需要围住城池,等他们粮尽之后,才能做决议吧。”
    陈暮笑道:“所以我们要改变策略,不能再打甘陵。”
    “不打甘陵?”
    刘备纳闷不已,问道:“若是不打甘陵,我们如何能进攻魏郡?”
    冀州虽然是平原地区,无险可守,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战略纵深。魏郡、赵国、巨鹿等地纵横交错的几十条河流,就是最好的阻碍物。
    陈暮跟刘备当初讨黄巾时在冀州打了那么久仗,对于这里的地理位置自然一清二楚。
    所以从清河国进攻之后,刘备只能选择从清河国南下进入魏郡,再渡过清河,直取邺城。虽然也有别的道路,可要绕一个大圈子,耗时耗力,实在没有必要。
    沮授说道:“我们之前商议过,若想进攻邺城,从清河国南下是其中一条道,还可以从界桥进入巨鹿境,再从广宗南下平恩、斥丘,打邺城。用此策的话,我们就可以绕开清河南面的守军,直插魏郡腹地。”
    刘备沉吟道:“只是若不能攻克甘陵,我们后续的粮草,恐怕要受到甘陵一带守军袭扰,一旦粮草不能维系,前线怕是难以与敌人相持。”
    听到他的担忧,陈暮沮授田丰互相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见他们笑而不语,刘备纳闷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田丰抚须道:“明公说的对。”
    “所以我们绕道界桥,直取邺城,也是假的。”
    沮授补充了一句。
    陈暮最后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兵者,诡道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们兵进界桥,入广宗,南下取平恩,姿态做足,实际上,却是要将甘陵包围起来,不给王芬收缩兵力的机会。”
    刘备被他们的话绕晕了,一会儿说要打邺城,一会儿又说打甘陵,到底打哪啊,一头雾水地问道:“所以,四弟公与元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陈暮取出了随身带了冀州舆图,上面虽然标注简陋,但主要的城市还是存在,指着甘陵周边方向道:“大哥,从青州攻邺城,唯有从清河国南下这一条路选择。可甘陵屯有重兵,短时间内难以攻克,所以我们应当兵分三路,一路主力过界桥取平恩,断甘陵粮道。一路从兖州进军发干陶馆,断甘陵后路,最后一路则取鄃县灵县,如此四面包夹,甘陵与贝丘二地必然难以长久。此时我们再佯装不管他们,南下攻打邺城,甘陵贝丘被困,东面和北面都是敌人,所以只有南下一条道路,配合魏郡军队,偷袭我们后方。但陶馆在我们手中,一旦甘陵守军出城袭扰我们后路,此时我们南北夹击,必可破甘陵敌军,则清河便成了我们进攻冀州的前哨站!”
    刘备凑过来,就看到在地图上,甘陵其实离平原并不遥远,王芬的主要兵力是布置在甘陵与贝丘二地。至于与平原国治所平原县近在咫尺的鄃县和灵县,反倒不敢派那么多人,因为一来二地是座小县城,城池不高,难以抵挡大军围攻。二来离平原太近,一旦被攻打,援军难以尽快抵达。
    所以甘陵这个清河国的治所,城池高,且城中屯粮比较多的地方,就成为了冀州防御青州的桥头堡。但清河国毕竟是一块平原地区,鄃县、灵县、绎幕、东武城在它的东面与北面,将它团团包围住。
    唯一的屏障就是身后的清河,过了界桥就到了广宗。而南下贝丘清渊就是陶馆,可以说是一片很容易被困住的地方。
    陈暮沮授田丰认为,先取广宗,再绕道兖州取陶馆,那么甘陵守军南下逃跑与粮道就会被断掉。他们的出路要么是东面跑到鄃县与灵县去,然后打到平原国,进攻青州老家,要么北上东武城,往安平国方向逃跑。
    可问题是公孙瓒已经抵达安平国,往安平国逃跑就是死路一条。而东面的鄃县灵县又被攻破,即便将鄃县灵县夺回来,平原国境内还有一条黄河天险可以阻拦他们的道路,让他们无处可去。
    所以在这样的境地下,甘陵守军在粮尽之后,要么出城去想办法断青州粮道,抢粮食。要么只能联络魏郡那边,与魏郡一起前后夹击刘备南去的主力军。
    但不管怎么选择,都会掉入青州谋士团的陷阱里,被刘备军主力,加上安平国的公孙瓒以及兖州方向来的第三股青州军一起配合围歼。
    可以说,只要他们出城,就是死路一条,被陈暮他们算得死死的。
    等到甘陵被拿下,那么整个清河国就会落入青州的手里,成为青州进攻冀州的桥头堡。随时可以南下,从清河两岸进兵攻打魏郡,而这沿途一路上,冀州则无险可守,除了固守城池以外,再也不能利用河流进行狙击了。
    听到陈暮的话,再看着地图上的地形,刘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四弟这一招以进为退,倒是妙得很,假装进攻,实际却是防守。”
    陈暮笑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其实也是趁王芬生病,要他命而已。若不是现在冀州指挥混乱,恐怕我们想这么打也没那么容易。”
    根据军情司密报,王芬已经病了半个月了,这段时间没有上朝,也没有出过门,想来已经是病入膏肓。
    作为冀州的灵魂人物,王芬一旦倒下,对于冀州的打击将会是毁灭性的。
    到时候政令混乱,军队难以统一指挥,就是青州军浑水摸鱼的时候。不然的话,以冀州现在完全能以一敌三的实力,脑子抽了才一定要和他硬碰硬。
    毕竟官渡之战和赤壁之战都是偶然而非必然,世界上大部分的战斗,都是以兵多欺负兵少,势力大主动去打势力小的。任何以弱胜强的典范,往往都是大规模敌人进攻的时候出现错误,被人抓住了机会而已。
    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经典以弱胜强的战例。


第七十五章 吾才满腹,袁本初竟不从之
    对于青州幽州与洛阳的三方攻势,一开始冀州还能招架得住。
    这与历史上袁绍勉强在界桥击败公孙瓒不同。
    历史上的冀州在王芬死后,经历了不少动荡,再加上后来袁绍刚当政时,内外矛盾比较尖锐。公孙瓒则气势如虹,几乎占领了大半个冀州与青州,所以袁绍手里只有一个魏郡在,实力并不算强。
    一直等到击败公孙瓒之后,才统合了整个冀州,拥兵十多万,一跃成为最强的诸侯。
    而现在王芬当政,冀州安稳发展了十年,没有经历过太大动荡,得益于华北平原广袤的农田土地,人口在黄巾之乱后也爆炸式增长,实力非常强悍。
    以六百多万的人口,养活二十万的带甲之士。刚好在兵民20:1的极限比例范围之内,也就是20个农民养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兵。
    正因为冀州拥有超过青州幽州洛阳的总耕地面积,再加上王芬这些年来的休养生息,才能做到这一点。
    但此时此刻,冀州这个主心骨王芬病危,就暴露出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没有了强权人物,地方军备十分混乱。
    虽然也有张郃高览麴义袁绍等数名还不错的将领,比如张郃、朱灵、蒋奇、马延、焦触、张南等校尉将领带四万人驻兵甘陵、贝丘、灵县、鄃县等地,防备青州。
    高览则带领着韩莒子、吕威璜、赵睿、严敞、何茂、王摩等人领兵三万,驻兵斥丘、元城、魏县等地,护卫邺城周边。
    袁绍从渤海退兵后,领麾下三万人驻守巨鹿,与北面的公孙瓒形成对峙。
    邺城周边还有七八万兵马,有夏昭、吕旷、高翔、冯礼、邓升、郭援、陶升、孟岱等将领,兖州还有吕布步骑两万五千人,总兵力还是非常多。
    但兵马越多,越没有统一指挥,大家各自为战,像张郃驻守清河国,被青州进攻之后,就向高览求援,如果王芬没有病倒,主心骨在,那么经过朝议,以及诸多智谋之士的商量,完全可以派高览前去搭救。
    可现在王芬病倒,冀州朝政也出现了短暂的混乱时期,高览向邺城发了公文,一直没回信。没有调令,不敢擅自去救,导致此时张郃被困在了甘陵城里,进退维谷,处境很不妙。
    广宗,青州军浩浩荡荡地穿过了界桥。作为战略要地,如果王芬早早地派大队人马将广宗守住,那么青州军就很难穿过清河来到魏郡腹地。
    邺城的地理位置有些特别,夹在潐水与漳水之间,潐水下游就是清河,而在邺城东面还有一条故大河。所以邺城是被三条河流保护起来,不管是洛阳方向要进攻,还是东面青州方向进攻,都绕不开这几条河水。
    如果派重兵驻守在广宗这个战略要地,那么青州军就会被阻拦在清河东岸沿线,只要守住甘陵、贝丘、清渊、陶馆等东岸沿线的城市,那么青州军几乎不可能打到魏郡腹地来。
    毕竟即便你人能找到河流比较水浅的地方渡河,可马车辎重粮草一类的军械,就不可能从水里过去,就算是浮桥都撑不住,只能从陆路过去。
    界桥就是横跨清河的一处桥梁,而且沿袭了秦汉时期桥梁风格特点,是用砖石体系制造,外形为拱券结构,坚固耐用,大队人马与物资辎重是可以穿过这座桥梁渡过清河,这样就不存在粮草辎重被困在清河东岸的问题。
    刘备率领着三万人马,攻下了广宗,与公孙瓒的人马在经县汇合。二人兵分两路,公孙瓒从西面攻打漳水西岸的曲周,威逼巨鹿。而刘备则南下平恩,进犯斥丘,来到了魏郡周边腹地。
    一时间,整个邺城京师动荡,对于刘备与公孙瓒的攻势如虹感到震惊。朝野上下很快乱成一团,王芬听到这个消息,病情更加严重,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
    好在荀和陈逸等人勉强算是稳住局势,一边调派人马北上迎敌,一边令袁绍回邺城,商量对策,顺便也如了王芬的意,任命他为侍中。
    袁绍让长子袁谭领军,又让颜良文丑高干逢纪等心腹辅佐,这才放心大胆地单人匹马回了邺城。
    刚一进城,袁绍没有去探望王芬,而是直接去皇宫之中觐见了刘陔。
    直到第二日,他才来到了王芬的府邸探望。
    “文祖公!”
    袁绍来到王芬床前,看到他行将就木的脸色,悲从心来,哭泣道:“多日不见,公怎么成这样了。”
    王芬脸色惨白,见他这般模样,反倒是洒脱一笑道:“本初莫要伤心,生老病死,人之常态也。老夫也年近古稀,身体不愈,倒也知道天命难违,时日无多,又何须忧伤呢?”
    “唉。”
    袁绍叹了口气道:“可是公为冀州支柱,此时四面皆敌也。若无公,冀州此危机存亡之秋,文祖公何忍弃陛下而去,弃冀州万民而去呀。”
    “呵呵。”
    王芬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倒是不想去,可奈何身体不行啊,我死之将至,这冀州的未来,还是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袁绍忙道:“公切莫说这些丧气话,待好好休养,按时服食汤药,病情一定会有所好转。”
    王芬躺在病床上,苦笑着摇摇头:“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说什么好转,也不过是多延续几日时辰而已,老夫自知天命,死便死罢,唯独忧心陛下,忧心冀州之将来。”
    袁绍转过头看了眼身后荀和陈逸等人,说道:“有公舒子良二公,冀州与陛下,应当是无碍的。只是外敌环伺,还是要请文祖公振作起来才是。”
    荀和与陈逸都叹了一口气,他们的魄力不如王芬,并非雄主之姿,又如何能统领冀州?
    袁本初这么说他们,他们心里也只有惭愧。
    王芬自然也很清楚,论起胆子,一个敢废立皇帝的人肯定是胆大包天,一个能治理好民生的人,也一定是有才略。
    可惜年老体弱加上不通武略,顶多算是个强化版陶谦,不能称之为振兴的雄主。
    所以在如今空有强大的兵力,却没有一个可以统领这些兵力的雄主出现的时候,内忧外患,王芬也不得不考虑起冀州的将来。
    至少袁绍昨天第一时间先去皇宫觐见刘陔的行为让王芬还是挺满意。
    老头快病死了,但头脑还是很清晰,思索片刻,王芬淡淡地说道:“公舒与子良虽有大才,却也年迈,不能担当起冀州大任。本初呀,我欲将冀州托付给你,你看如何?”
    将冀州托付给我?
    袁绍虽然心里早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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