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谋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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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谋伐-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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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初的时候,公孙瓒已经从鲜卑慕容部借来了一万骑兵,又自己招募了三万步兵,刚好朝廷的诏书也已经下来。
    升公孙瓒为度辽将军,银印青授,秩两千石,正式迈入两千石大员的行列,命令他平定幽州叛乱。
    公孙瓒因祸得福,虽然生意链被破坏了,货物也被劫走,损失了很多钱。
    但没想到居然升官了,这让公孙瓒大喜,命令士兵出征。
    与凉州官员只能守不同,幽州毕竟没有外患,东部鲜卑的日子过得还行,不像中部鲜卑一样,在并州深陷战争泥潭,所以没有南下的意图。
    乌桓去年才被打了个元气大伤,丘力居在山穷水尽之前,不得不把张纯张举献出来,投降朝廷,现在估计也没那胆子叛乱。
    所以公孙瓒要打的,其实也就是幽州十余万黄巾而已,对于黄巾的战斗力,公孙瓒还是很有信心。
    不过公孙瓒的新任别驾从事,今年18岁的田豫却劝说他不要下大力气剿灭叛乱。
    这让公孙瓒觉得奇怪,于是询问缘由。
    田豫说道:“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而不旋踵者,机也。故圣人常顺时而动,智者必因机而发。今将军遭难得之运,蹈易解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享大名乎?”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机遇难得,如果现在公孙瓒就扑灭了黄巾,那么朝廷估计也不会重视,还不如先放任黄巾不管,让它发展壮大,等到一定程度再剿灭,功劳也会更大。
    翻译成后世大家都理解的话,那就是养寇自重,毕竟如今的幽州已经不像前几年那么混乱,各方势力也都算安稳,除了黄巾以外,公孙瓒已经没有敌人。
    要想立功的话,虽然眼下的黄巾确实不错。问题是轻易剿灭就会让朝廷觉得这不是一件大事,从而不会给予太多功劳。
    田豫的话让公孙瓒深以为然,于是按兵不动,一边上奏折夸大幽州黄巾的实力,一边屯兵静观其变。
    幽州黄巾暂时挡在广阳郡,上谷郡又是乌桓人的地盘,黄巾无法南下,就只能去东面,攻打辽西郡,一时间幽州也是遍地烽火狼烟,战乱不断。
    不过如果说幽州这边的情况还算是在公孙瓒的掌控当中,那么交州那么的情况就很差了。
    和帝人口普查的时候,交州整个一州的人口就只有八十万人。
    然而当时人口普查,是只算汉人,不算少数民族的。
    交州就是后世的广东广西。
    当时交州南蛮人口也达到一两百万人,在交州其实他们才是主人。
    结果朝廷一道政令,新任交州刺史张津不得不收税,使得南蛮叛乱,杀死各地太守,聚众数十万造反。
    现在的南越蛮首领虽然不是沙摩柯,但也个个都是悍勇之辈,在交州掀起腥风血雨,到处追杀汉人,不仅交州这样,连荆州也是如此。
    荆州就是后世的湖南湖北,湖北还算好,湖南在当时的地理位置已经很偏,包括荆州南面武陵、零陵、桂阳等郡,也就是后世的湘西吉首、永州怀化、娄底邵阳那边,在汉朝都算是蛮夷化外之地。
    这些地方也纷纷发生暴动,使得交州和荆州南面很快战火连天,四处都是兵荒马乱。
    新任长沙太守袁术的内心是崩溃的,因为他才刚刚到任没几个月就碰上了这档子事,简直是欲哭无泪。
    但谁让袁术有个好爹呢。
    这种情况下,袁家出了力气,朝廷紧急任命袁术为右将军,允许调用荆州的兵马,让他平定叛乱。
    荆州当时候其实也是一团乱麻,刘表是初平元年,也就是190年被董卓任命来的荆州,现在根本不是荆州刺史。
    如今的荆州刺史叫王睿,并没有完全掌控荆州,各地宗贼势力猖獗,蛮夷与地方豪强不服王命,割据地方是时有发生的事情,王睿根本没有能力平定叛乱。
    原本袁术是长沙太守,按道理来说,虽不是王睿属下,却在战时要受王睿节制。
    结果朝廷一道政令,袁术升为右将军,乃是妥妥的主将,王睿就只能跟着袁术混,给袁术充当下属。
    不过王睿这个人属于那种狗眼看人低的货色,曾经因为孙坚粗鄙而对他十分无礼,后来就被孙坚给杀了,可见他并不会对给袁术担任下属有意见。
    毕竟袁术的出身可高贵得多,汝南袁家四世三公,天下名望所归。
    袁术有袁家撑腰,很快就拉起一支大军过来。
    而且不是普通军队,是精锐之士。
    荆州离豫州不远,袁术是袁家嫡子,受到的帮助可比袁绍大得多,在豫州称霸的汝南袁家出钱出人出力,马上给袁术凑了几万大军过来,暂时稳住了局面。
    然而没过多久,原本在历史上应该于187年叛乱的区星、周朝、郭石等人也因为受不了朝廷剥削而反叛,荆州遍地烽火。
    到中平六年二月的时候,袁术面对各地叛乱,已经做不到剿灭,只能勉强抵挡,不得不疯狂给朝廷上书求援。
    与此同时,凉州那边的形势也不容乐观,韩遂大军围城一个多月,皇甫嵩和董卓军队才刚抵达长安没多久,暂时处于休整阶段,还没有兵进凉州,因此冀县也是危在旦夕。
    而就在凉州幽州交州荆州一片混乱之际,太常刘焉在这一日,悄然走入了皇宫之中。


第三十七章 废史立牧
    刘焉其实早在去年就已经从董扶那听说了益州有天子之气的说法。
    不过他也很清楚,要想废史立牧,绝不是一个好时机。
    因为去年天下承平,根本说服不了天子。
    而到了去年年末,天子因为收税而引起了轩然大波,凉州幽州交州率先叛乱,这让刘焉看到了时机。
    于是就在三地都陷入苦战,源源不断的求援奏折在往洛阳递的时候,进宫面圣。
    中平六年二月,汉朝用的是夏历,也就是后世的农历,所以二月时节,在阳历已经是三月,在北方属于回暖的时节。
    西园中春意盎然,鸟语花香,四处莺莺燕燕。
    刘焉踩着小碎步穿过暖阳洒落下树荫斑驳的碎石小道,来到了人工湖边的草地上,草地上建有宫殿亭阁,天子正在高台之上远眺。
    这算是个汉灵帝的一个爱好,原来他喜欢登永安宫的侯台。
    张让赵忠在永安宫南边的步广里与永和里都有大豪宅,为了怕天子看见,就劝说汉灵帝不要登永安宫的侯台。
    为此汉灵帝不再去永安宫,但又特别喜欢远望,于是就在西园修建高台,经常在西园看西市。
    西园高台足有二十余丈高,差不多50多米,花了汉灵帝数千万钱建造。
    除了西园以外,玉堂殿也重新修缮过一次。
    有了钱之后,汉灵帝派宋典修缮南宫玉堂,又派毕岚铸造四个铜人排列在苍龙、玄武宫前。
    并且铸了四座钟,可容二千斛粮食,悬挂于玉堂及云台殿前。
    又铸天禄虾蟆,吐水于平门外桥东,转水流入宫内。
    又造翻车渴乌,安放桥西,用来喷洒南北郊道路,以节省百姓洒道路的费用。
    又铸四出文钱,钱上都有四道和边轮相连的花纹。
    粗略一数,这些年花钱如流水,之前陈暮帮忙收税存的钱都快所剩无几,今年支持北军打仗都是个问题,难怪他满脑子只想着收税,就是想着要弥补之前的亏空。
    刘焉沿着台阶缓缓向上攀登,一步一步,气喘吁吁。
    五十多岁了,身体顶不住。
    “太常卿。”
    汉灵帝在高台之上正眺目远望西园外洛阳西市热闹的场景,听闻刘焉过来,回过头,刚好看到刘焉缓缓登上阶梯,笑着道:“今日怎么有空来皇宫找朕了。”
    太常虽为九卿之首,但实际相当于后世的礼部,主管祭祀礼乐社稷宗庙礼仪等,除了节假日祭祀日以及礼仪方面以外,几乎没事做。
    所以平日里刘焉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待在太庙。即便三公九卿开朝会的时候,也都是泥塑菩萨,很少说话。
    今日忽然来找天子,确实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刘焉平复了一下疲惫的身体,上前拱手一礼:“臣刘焉参见陛下。”
    “太常卿坐。”
    汉灵帝招呼他坐下,君臣在高台之上,暖暖的春风吹拂,台上旌旗招展,桌案上摆了瓜果点心。
    “谢陛下。”
    刘焉道谢后入席,二人分列而坐。
    等刘焉坐下之后,汉灵帝才奇怪问道:“太常卿不在太庙,今日来找朕是有何事呀?”
    刘焉正色道:“陛下,臣今日来,是有国家大事要与陛下相商。”
    汉灵帝好奇道:“太常卿请说。”
    刘焉认真说道:“今诸州纷乱,边关事起,朝廷税收不上来,中央政令无法下达去地方。皆因各地官员与豪强勾结,巧立名目,拉拢豪绅,将本应该属于自己要上缴的税收转嫁给百姓,百姓苦不堪言,不得已而杀官造反。”
    “还有这等说法?”
    汉灵帝一愣,他倒是知道各地官员一直在上书说税难受,也一直在劝他不要继续收税,倒是不知道这些官员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抗拒。
    张让他们倒是知道原因,可他们不敢说。因为他们的宗族也是地主豪强阶级,同样在抗拒交税。
    刘焉继续说道:“不错,各地官员大多是买官出身,他们有钱买官,自然也是各地豪强。陛下收税,那些豪强自然不愿意交钱,于是与官员勾结在一起,或是抗拒交税,或是隐瞒田地,或是逼百姓多交税,此乃乱天下根基之本也。”
    汉灵帝脸色一黑,狠狠地一拳砸在桌案上,怒骂道:“这些蠹虫!”
    身边的张让赵忠等人缩了缩脖子。
    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与朝廷无数官员肯定有纠葛,他们的宗族名下亦有无数田产,天子要收税,同样也是在拔他们的毛,因为在这件事上,张让赵忠他们也是站在朝臣这一边,不希望天子收税收得太狠。
    刘焉笑着道:“陛下,幽州凉州交州荆州大乱,就是因为地方官员跟地方豪强联手压迫外族,试图从外族身上收税,弥补他们的亏空。而这样的方法很快就会传到中原腹地,到时候这些官员与豪强再联合逼迫我们汉人百姓交税,则黄巾之事又得重演。”
    汉灵帝听得有点不对劲,脸色不善道:“太常卿也是来劝朕不要再收税的?”
    刘焉忙道:“非也,陛下,臣认为,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各地刺史只有监管的权力,而无插手地方事务的权力。各地豪强只需要重金贿赂地方县令、太守,就能够剩下大笔税款,而各州刺史知道这些情况,却无法干预。天下县城、郡国何其之多,中央又管不过来,造成了这个结果。”
    汉灵帝不解道:“那以太常的意思是?”
    刘焉微微一笑:“应当废史立牧,中央派信得过的重臣去各地担任州牧,以州牧监督各地太守县令,若有收受贿赂,欺上瞒下的官员,则立即罢黜,然后由这些州牧来全权处理收税之事,则朝廷的税收必然能送上来,各地亦不会出现官员豪强压迫百姓之事,则天下安稳,扶我大汉之基。”
    废史立牧?
    汉灵帝在心中思索。
    他在意的是钱能不能收上来。
    现在看来,钱之所以收不上来,确实是各地方官员推诿,不断拖延。
    不管是各地豪强也好,还是地方官员也罢,都在明里暗里对抗中央朝廷,找出各种理由不服从王命。
    要是一个两个还好,大不了处理掉。可全天下几乎大半以上的官员都这样,那就不太好处理。
    而且这也侧面说明,这些官员完全不在乎中央朝廷的权威,认为朝廷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大汉160多个郡国,1000多个县,各级官员数万,很多官员都是明着顺从朝廷,背地里却是根本不执行朝廷的政令,可谓假公济私,阳奉阴违。
    这样的现象太多,汉灵帝就算生气,顶多也就拿一两个人开刀,可天下的官员那么多,他总不能一次性裁剪数万人吧。
    为此他也只能命令张让赵忠等人,让派遣在各地的宦官催促地方官员尽快办事。
    问题是十常侍自己也有无数田产,朝廷上下很多官员都是投靠他们获得的晋升,也就是俗称的阉党。
    天子这么做,不仅损害所有世家豪强的利益,同样在损害阉党的利益。
    因此即便是十常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工不出力。
    这也是为什么去年下达的政令,到今年才收了不到百亿的税上来。要是在前几年,几个月的时间,各地的税收早就上来了,何苦等到现在?
    汉灵帝想通了这一点,大抵也就明白刘焉说得确实有道理,为了那让他痴狂的七百亿税收能够拿上来,他点点头道:“太常卿说的是,刺史权小,无法监督地方,朕应该派州牧去各地,取代刺史,让州牧行使权力,将今年的税收上来。”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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