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谋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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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谋伐-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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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腰上戴玉,悬剑。
    陈暮翻身下马,瞧了眼为首那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腰上的银印青绶,知道这人应该就是甘陵相?    便拱手行礼道:“暮见过甘陵相。”
    姚贡也回礼道:“尚书令客气,听闻尚书令路过甘陵?    恰巧吾在宴请几位友人,因此特来迎接?    邀尚书令一同入席。”
    “长者相邀,莫敢辞也。”陈暮回头对护卫们道:“尔等先去寻客栈住宿?    我与天使前去应席。”
    “唯!”
    护卫们便离去。
    陈暮就带着那个宣旨的小黄门和典韦跟着姚贡去了国相府。
    进入府邸?    来到正厅?    左右分列而坐。
    陈暮坐在上首第一位,其次是小黄门以及诸多名士,典韦则坐在末席。
    按理来说,小黄门出使宣旨就代表了天子,应该做第一位。但他可不敢得罪陈暮,百般推辞,就坐在了次席。
    姚贡坐主位上,笑着介绍道:“尚书令,我来为你介绍。此人是房章,乃伯武公之孙,父亲房炽康曾为长沙太守,如今被朝廷征为议郎,也要去洛阳赴任。”
    陈暮看向姚贡说的那人,年约二十七八,高冠儒服,相貌堂堂,向着他拱手一礼说道:“章,见过尚书令。”
    陈暮也回了一礼:“伯武公名传天下,令人敬佩。”
    房植,字伯武。是桓帝时候的大儒,与现在的郑玄一样,是文人精神领袖。“党人”这个词语的来源,就是由他而来。
    并且房植也算是清河房式的祖先之一,唐朝的房玄龄,便是他的子孙后代。
    “此人是崔浩,来自东武。”
    姚贡又指向第二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文士。
    陈暮笑道:“原来是季珪兄的族人,不知道先生与季珪兄是何关系?”
    崔浩回应道:“我为季珪从叔。”
    陈暮点点头:“季珪与崔林都在泰山读书,现在放假回家了,没有在这遇到真是遗憾。”
    崔琰字季珪,由于在泰山学宫读书,与陈暮交好,崔林还是陈暮的学生,所以清河崔氏和他的关系一直还不错。
    “这人是。。。。。。”
    “这就不用介绍了,德让兄,好久不见。”
    “子归弟,别来无恙。”
    孔谦笑着回应。
    孔谦是孔融的弟弟,孔宙最小的儿子。
    由于孔俭的父亲孔昱早逝,而孔融又在外地为官,所以孔俭来泰山书院读书,一直是孔谦在照料,开了几次家长会,陈暮当然也跟孔谦认识。
    “最后这人是周显,乃桓帝之师,周尚书从孙。”
    姚贡指向最后一人。
    陈暮惊讶地看了眼房章,又看了眼周显,这二人坐在一起,居然没有打起来,还真是奇哉怪也。
    也许是发现了陈暮的惊讶,周显笑道:“祖上恩怨,并不妨碍我与仲规兄交往。”
    陈暮赞叹道:“你二人之交,可比管鲍之交也。”
    清河房氏与清河周氏的恩怨就在于房植和周福,汉桓帝当蠡吾侯的时候,曾经受学于周福,但周福的学识水平一般,却因此后来被提擢为尚书。
    因此乡人为之谣曰:“天下规矩房伯武,因师获印周仲进。”
    自此之后,房、周二人各自为派,两家的宾客也开始互相讥讽、揣度,各自树立朋徒,两家关系越变越恶劣,因为他们的原因,甘陵郡从此分为南北两部,“党人”的称呼和议论,从他们二人开始。
    而房章和周显二人作为死对头家族之人,居然成为好友,这种不顾家人反对,亲友白眼的友情,几乎相当于汉朝男生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怎么能不让陈暮感到惊讶。
    但陈暮显然没有想到,因为他的一句称赞,让这段友情自此扬名于世,后来还出了一个“房周之交”的成语,以此表达友情的深厚。
    这肯定是陈暮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与明承兄自幼被家人叮嘱,莫要与对方家族之人结交,如此互相尤隙,并无来往。”
    房章看向周显道:“后来一次在城中,见明承兄为了帮一位老者推车,摔倒在地里浑身泥泞,依旧面色不改。我才明白周家人绝不是自家长辈说得那般恶,人有好有坏,我房家族人也并非没有坏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应该看品德。怎么能因为长辈徇私,而枉顾仁义之德呢?”
    “仲规兄。”
    “明承兄。”
    周显目光深情地看向房章,房章也同样看着他,二人款款对视。
    陈暮浑身打了个激灵,因为他感觉二人的目光还真有点刘备看自己的那种感觉,不由感叹道:“二位之情谊,真是感天动地。”
    周显笑道:“我原本在外地为官,此番回甘陵,就是仲规兄要去洛阳为官,特来相送。”
    陈暮点点头:“既然如此,房仲规不若与我一同前往。”
    “那就多谢尚书令。”
    房章又一礼。
    宴席之上,宾主尽欢,当夜陈暮应姚贡邀请,住在了国相府,第二天再次启程。
    这次启程带上了房章和周显。
    原本按照房章的意思,周显不必远送,但周显执意要跟着,二人推辞了半天,还是拗不过周显,一行人走在冰天雪地里,往西而去。
    从甘陵往西到魏郡的清渊县,但没想到清渊南下去陶馆的道路因为积雪堵塞,没法过去。
    众人只能绕道往西去平恩县。
    往西走的话,就是过平恩,经斥章、列人,然后南下到邯郸。
    一路上陈暮感叹,三年前跟着卢植从邯郸北上,打河南六县,平定黄巾之乱还历历在目。
    那时的冀州可谓满目疮痍,一片兵荒马乱。
    如今经过王芬的治理,冀州已经恢复了生机,虽是冬日大地白茫茫一片,却也能看到有无数百姓在田间为冬小麦忙碌,充满了盎然朝气。
    这一日抵达邯郸,城东丛台,东面楼阁破败不堪,长满杂草。许多房梁瓦砾都被百姓拿走,带回自家筑造房舍。
    一块块大理石搭建的城墙高耸,城楼上的亭阁却已经坍塌了大半。遍地蓬蒿,残垣断壁,青石板铺成的道路除了偶尔前来瞻仰的士人以外,就连当地百姓都不愿意过来。
    在赵国相刘衡的陪同下,陈暮来到丛台欣赏,四下眺望,只见这里早已经荒废,遍地残垣,再也看不到昔日壮丽景色,不由大失所望:“这就是丛台吗?”
    刘衡说道:“昔日武灵王建丛台之初,因楼榭台阁众多而“连聚非一“,故名“丛台”。有天桥、雪洞、妆阁、花苑诸景,结构奇特,装饰美妙,故扬名於列国,如今时光荏苒变迁,却只剩下了这些了。”
    房章说道:“丛台历经数百年沧桑岁月,风吹雨浸,天灾洗礼,昔日闻名海内的武灵丛台如今和巨鹿城西的沙丘离宫一样,早无旧观,看来这次我们是来错地方了。”
    周显好奇道:“我听说世祖光武皇帝拔邯郸、破王朗后,置酒高会,和马侯登过此地,为何到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破王朗?”
    陈暮小小惊讶。
    房章笑道:“尚书令不知那诈称为汉成帝子刘子舆的王朗乎?”
    陈暮想了想道:“听仲规说起,我倒是想起来了。只是我拜师伯献公,公门下大弟子也有一人叫王朗,字景兴,因此初听王朗名字,以为是我师兄,故而惊讶。”
    “原来如此。”
    房章点点头:“当年世祖皇帝破邯郸之后,丛台其实犹在,只是历经百年,无人打理,最后变成了此般景象。”
    一行人观过丛台,就往城南而去,准备南下经梁阴县,去邺城,等过了邺城去洛阳就很近了。
    城南外田地纵横阡陌,远处桑田美景,虽是冬日,但汉朝北方两季,冬日要种植小麦,因此田间忙活的百姓比春夏时节还多,一片热闹的场景,像是将冬日的冷风都蒸腾发热。
    邯郸没有下雪,风吹麦浪,池塘边鸡鸭成群,一片片桑林虽然早已叶落枯黄,却因为冬日需要修剪,所以成群结队养蚕的女子出城往桑田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刘衡忽然看到一位极为美丽的少女,皮肤白皙,模样绝美,如精灵一般,不由大喜,命令马车停下,对身边的小吏问道:“这是何家得女子?”
    小吏回答道:“这是秦家庄的女子,自名为罗敷。”
    “今年多大了?”
    “约莫十五六。”
    “召她过来。”
    “唯。”
    小吏奉命前去。
    陈暮房章周显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刘衡。
    这厮四十多岁了,还要老牛吃嫩草,简直是厚颜无耻之人。
    然而等秦罗敷过来,众人才明白为什么刘衡不顾一张廉耻,硬要干这样的事。
    就看到那少女大约十六岁年纪,肤白貌美,容颜绝世,美丽至极。
    而且头上扎着的发簪表示已经行过笄礼,是成年女子。
    虽然老牛吃嫩草比较无耻,但只要行过笄礼,就可以嫁人为妇,礼法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刘衡见她过来,问道:“宁可共载不。”
    秦罗敷见喊自己来的是一老色鬼,眼珠子一转,没好气道:“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
    话还没说完,她就停住了。
    因为他看到,在老色鬼的旁边,正有一个绝世容颜的帅哥,笑吟吟地看着她。


第十章 主动示爱
    陈暮这个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眼前的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罗敷?
    嗯。
    长得确实漂亮。
    没想到刘衡这厮,就是调戏罗敷不成,被反杀的那位使君。
    这倒霉蛋遗臭万年呀。
    陈暮看向旁边的刘衡,心中腹诽。
    除了这些以外,倒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罗敷确实是自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位绝世大美女。
    陈暮也没有见过那些名传千年,闻名于世的如貂蝉、甄宓、蔡琰、大小乔这些人,无法拿来做比较。
    但好歹自己也长得帅,长得帅不缺女人的,不至于看到个美女就走不动道。
    然而他觉得没什么,房章跟周显这两个年轻人却是看直了眼,眼珠子瞪着人家,十分失礼。
    “咳!”
    陈暮咳嗽一声,说道:“罗敷自有什么?”
    他出声后惊醒众人。
    刘衡房章周显在盯着人家罗敷,罗敷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众人都觉得失礼,连忙将目光转向它处,颇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
    只是这帮大男人做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很猥琐,而罗敷眼神灵动,微微不好意思地掩面,模样可爱至极。
    听到陈暮的问话,十六岁的小丫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改口说道:“罗敷自有爱慕之人。”
    咦?
    不是罗敷自有夫吗?
    小时候还背过课文呢,难道千古名篇《陌上桑》要没了?
    陈暮纳闷不已。
    他不知道的是,罗敷拒绝太守,说自己有夫君,实际上是虚构出来的,为的是将太守震慑住。
    毕竟如果她真的嫁给了另外一位太守,也不可能亲自跑出来为桑田修建枝叶。
    根据民间传说,罗敷要到18岁才会嫁给一个叫王仁的人。因此现在面对太守的调戏,只是巧言周旋而已。
    刘衡皱眉问道:“你爱慕之人是谁?”
    “诶,刘国相,你问这话是何意?人家有爱慕之人,你这是要残忍地拆散一对佳人吗?”
    陈暮出声制止,别人心有所属,刘衡要是想以权势压人,违背道义。
    “尚书令说得是。”
    刘衡尴尬道:“是我失礼了?    罗敷你自去吧。”
    陈暮对刘衡笑着打趣道:“刘国相可不能因为人家拒绝了你?    而心生怨恨啊。”
    刘衡连忙保证:“自然不会。”
    别看尚书令只是千石,但坐镇中央?    掌管天下各郡文书?    可谓位卑权重,就连朝议的时候?    也只是坐在三公九卿之下。
    到后来曹操掌权,荀彧担任尚书令?    就可以知道这个官位的权力到底有多大。
    要想整死一位太守?    尚书令有的是办法。
    因此刘衡也不敢得罪陈暮。
    罗敷先是看了看刘衡,又看了看陈暮,她察言观色,隐隐猜到了陈暮似乎是个大官?    便鼓起勇气对陈暮说道:“多谢这位先生?    罗敷敢问先生姓名。”
    一旁的小黄门隆重介绍道:“这是名震天下的蒲阴陈子归,原青州刺史,如今陛下钦点为尚书令。”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陈青州。”
    罗敷眼睛一亮,陈暮的名声她早就听说过,连忙微微蹲膝行礼:“秦罗敷见过陈青州。”
    “勿用多礼。”
    陈暮双手虚抬?    名垂千古的人物见多了,自己也免疫了?    没必要因为人家是大美女罗敷而觉得震惊失色之类。
    罗敷又对刘衡说道:“使君刚才问我什么?”
    刘衡不解道:“你爱慕之人是谁?”
    罗敷点点头:“我13岁就听说陈青州一把火烧了长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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