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代替他的职责,统帅他的军队,一定要守住吊桥!”阮福渶值得刚才出声的叛军将领说道。
刚才出声的将领此时的表情跟吃翔一样,在心里怨恨自己怎么这么嘴欠。
“我们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我们大家的性命都交到你的手里了。”其他的叛军同伴纷纷鼓励道。
干你们大爷的,你们就是不想自己去冒险才怂恿我的吧!被指明的叛军将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阵。要是他不主动出战的话,说不定反而会被自己人给砍死。
嘭、嘭嘭!阮家的义军已经部分冒着箭雨和火绳枪的攻击越过了护城河,他们开始有组织地压制墙头的敌人,防止攻城部队造成更大的伤亡。
大炮仍然在轰鸣,孙旭指挥的远征军在火炮掩护阮家攻城的义军。以南洋舰队使用的火炮,还是可以比较准确地打击目标,不至于落在还在城墙外围的阮家义军。此时双方的交战焦灼起来,守城的叛军为了阻止义军攻城,不得不从城墙后面冒出头,这给火炮的攻击带来了便利,叛军的伤亡人数一下子迅速上升。
“长官,我们要用步枪为他们压制城墙缺口的敌人吗?以我们海军装备的德莱塞步枪的射程,可以在城内叛军的攻击范围以外进行压制射击。”孙旭的副官在用单筒望远镜观察战场的情况,发现不少义军死于城墙缺口处敌人的火绳枪和弓箭的射击,于是向孙旭问道。
“没有必要,义军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是城内的叛军人数也不见得有多少。吊桥已下,城墙也被砸出了两个缺口,他们装备了南洋地区最先进的火枪,还要五十门火炮在为他们掩护,要是这样都打不下富春城,他阮有镒也就是一个废物了。”孙旭说道。
“我看长官您是不想要暴露我们步枪比卖给阮家的燧发枪射程要远的事实吧?不然以后我们从友军变成了敌人,他们就有有所防备了。”副官想了想,对孙旭说道。
“就你懂得多。还是那句话,我们只要看戏就好了,能不牺牲将士的性命就不要自以为英雄地冲在前面,毕竟这不符合我们华夏的利益。”
孙旭背着手,眺望整个富春城战场,在他的身边,一尊尊大炮仍然在咆哮……
“杀!!!”英勇的阮家士兵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华夏的友军观望的目光,知道不能够在自家门口让别人看轻自己,个个都奋勇作战,集中兵力于一处,要以少量的精锐兵力突破其中一个坍塌的城墙缺口。
“不要让天朝的军队小看我们,打下富春城,主上重重有赏!”阮有镒亲自率领部队突击,他身披铠甲,手握长剑,振臂高呼!
“攻下富春城,人人有赏!”阮有镒身边的阮家中下级军官也大叫起来,振奋士气。
一个个士兵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冲击缺口的速度更快,以下攻上竟然有了反推的趋势。他们靠近以后放弃了没有装备刺刀的阉割版燧发枪,拔出身后的大刀和铁剑,以血肉之躯与城墙缺口的叛军进行白刃战,鲜血染红了城砖……
“安南国还是拥有有血性的军民的,我们的火器虽然远比他们先进,不过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我们也不能遗忘。”孙旭看到阮家义军作战勇猛,不由感慨道。
第五百二十一章 俘虏叛军
“阮有镒,你与我同谋大事,我一定将我所有的财产交给你,与你同坐天下!”
三王子阮福渶被人五花大绑带到了义军统领阮有镒的面前,仍然不死心地叫喊。
“咳咳,你似乎没有将我们华夏九州军放在眼中啊,竟然也不贿赂我们。”孙旭带着远征军过来调侃道。
在阮有镒带领的义军凶猛地攻击下,富春城很快就沦陷了。其实防守富春城的精锐也就是阮福渶的几百心腹,其他的则是士气低落的新兵。阮有镒带领士兵打开了一小块缺口后,叛军迅速崩溃,一些叛军军官见走投无路,干脆反了阮福渶,加速了叛军的崩溃。
“你们九州军……如果我成了新的阮主,你们要钱给钱,要地给地,就算是要了富春城我都会给你!”阮福渶见到更加强势的九州军军官到来,膝盖跪在地上行走,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阮有镒,你听到没,他说如果我们九州军支持他,就可以给我们任何我们想要的金钱和土地,你们阮主呢?”孙旭问道。
“孙将军您不要开玩笑了,现在我们可是很严肃地在处置叛军。这个贼子背叛主上,完全是死不足惜,你还能期待他给你承诺不成?”阮有镒问道。
“不!”阮福渶叫道,“我是阮家三世子,我大哥已经病死了,二哥也被刺客刺伤,现在就只有我有资格继承王位,否则阮家就会绝后的,阮家就会绝后的!”
孙旭在一旁听到阮福渶说的话,不由插嘴:“你二哥又会这么巧被此刺客刺伤?还有你大哥是怎么病死的?仔细想想,这几件事的受益人都是你,会不会是你做的?”
“不,大哥是他自己病死的,不是我做的!”阮福渶叫道。
“既然大王子不是你害死的,那你就是承认了行刺二王子殿下的事情是你做的了。”一旁的阮有镒听出了阮福渶不小心泄露的口风,神情大变。
他没有想到阮福渶会这么心狠手辣,为了继承权,竟然连自己的兄长都敢杀害,而且还勾结郑家的人,可以说是对整个阮家的毁灭性打击。
“这是迫不得已,谁让那些人挡在我的前面!凭什么我是所有兄弟中最聪明的、最有能力的,却因为年纪最小而无法继承王位!难道我就因为出生比他们那两个废物要晚,所以就只能永远在他们面前俯首称臣吗?!我不甘心啊!”阮福渶见无法隐藏自己刺杀二王子阮福澜的事情,不甘心地歇斯底里起来,双眼凸出,充满了不甘。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要是你真的有能力,那么去长德垒防线守护家园的就不是阮福澜了。”孙旭不客气地将阮福渶一脚踹翻。
阮福渶就像是一个被包起来的粽子,被孙旭一踢就重重地摔在地上,狼狈不堪。其他被俘虏或者投降的叛军将领和谋士都屏住呼吸,没有人敢站出来为这个要扛下叛国罪名的人说话。
阮有镒在一旁有些不爽,这可是他们阮家的三世子,就算是背叛了阮家,那也应该由阮家的人来处决,而被一个外人当着众人的面踢翻,实在是有损阮家的脸面。
“孙将军,这个人就交给我们处置了,感谢你们的帮助。”阮有镒赶紧让士兵将阮福渶这个丢人的家伙押下去。
阮福渶再怎么挣扎也没用,因为只要他一倒下,那些同党就会争先恐后地将他谋反的证据交代出来。
“这样的渣滓实在没必要留下来啊,关押都要浪费粮食。”孙旭见到阮有镒没有当场斩杀阮福渶,说道。
“只有主上有权力处置他,我们做属下的,就要当主上最忠实的奴仆。”阮有镒说道,“孙将军,你们的军队疲顿,请暂且在城南修整。我们还需要对城内的叛军进行清洗和整顿,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然后派兵去迎接主上回归。”阮有镒说道。
“没事,你尽管去忙,不过我希望我们的士兵能够吃上热乎的晚饭。现在天色也很晚了。”孙旭摆了摆手,带着九州军在经历过战场洗刷的南城就地驻扎。
对于南城洒落的叛军的火绳枪、弓箭大刀,九州军的士兵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在他们眼中,这些被九州军淘汰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兵器,一点价值都没有,就让阮家义军自己打扫他们的战场了。
“阮有镒大人,这些九州军向我们要了那么多好处,在战斗的时候一个个躲在后面,连攻城的时候都舍不得派出一丁点的士兵随我们冲锋,真是白瞎了我们给他们的好处。还不如我们自己收复富春城。”义军中有小头目对九州军高高在上的态度不满。
“你以为没有九州军精准的火炮,我们会这么轻易攻下富春城?他们的火炮的威力明显比我们的火炮要强大,以二十门火炮的威力,硬是超过了我们从他们那里购买的三十门火炮的威力,两段城墙缺口和吊桥都是他们的火炮取得的成果,我们的士兵多半在那里浪费炮弹而已。真是愚蠢!”阮有镒在孙旭带人离开后,脸色变得不好看,像是变了一个人,“九州军啊,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带领一头猛虎来驱逐饿狼,也许我是在玩火。”
富春城内的居民因为这场爆发在他们居住城池的战斗而门窗紧闭,直到火炮声和喊杀声渐渐消失才重新出来活动。他们发现了一支穿着从未见过的军服的部队出现在了南城地区,而且这些人一个个精神饱满,丝毫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疲惫感。
“我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孙旭在安置了部队以后,询问远征队的伤亡。
“呃,因为我们没有参与攻城,所以无一将士阵亡,唯一的伤亡……有一个炮手在搬运炮弹的时候扭伤了腰……”负责统计伤亡的军官说道。
“叫他好好修养,顺便写一份检讨上来。真是的,本来完美的战斗被他给破坏了。”孙旭说道,“另外让人在城中收集富春城的地图或者情报,说不定将来哪一天我们会用上。”
第五百二十二章 炮灰
富春城的战斗干脆利落地可怕,被九州军当成是炮灰的阮家义军有数非虚,以南洋舰队的火炮威力,他们躲进日丽海口的话,缺乏海防大炮的日丽海口将会成为他们船队的坟场。
一艘快船从郑家水师中分离出来,快速地向日丽海口逼近。这是郑家水师向驻扎在日丽海口附近的一万御林军发出的警讯。而这一万御林军,本来是要乘坐水师的运兵船绕过长德垒防线,从背后夹击长德垒防线的阮家军队,只不过他们等来的不是自己方的水师,而是带着一群小弟的南洋舰队。
“华夏的军队杀来了,他们站在阮家那边!”这一艘快船上面的水手还没有靠近海岸,就在船上跳脚招手,疯狂地向岸边巡防的御林军示警。
然而,巡防的御林军将士没有想到原本胜利在望的己方水师会因为南洋舰队的突然介入而被击溃,同时双方又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们还以为快船上的水手招收是喜讯,也风骚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大赵号编队继续追击郑家水师,五十里后返回。其余编队随大秦号进攻日丽海口,填充火炮,准备炮击!”邓千龙按剑,不断根据变化的局势调整编队。
原本二十艘左右的战船,分成了两支船队,其中大魏号编队只有四艘船,撵着拥有近百只郑家水师和尼德兰战船绕开日丽海口向北走。剩下的主力则西进驶入了日丽海口。要是此时在欧洲战场作战的西洋各国海军见到区区四艘战船就敢追击一大群船队,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大人,九州军的舰队似乎分成了两部分,你看,他们的主力好像要进攻日丽海口,还有一部分向北继续追击敌军了。”一直跟在南洋舰队身后的阮家水师也因此陷入了纠结。
“跟着他们的主力就好了!要是北上追赶,万一陷入敌人的反击被包围就不好了。”阮福溪不多想,总之跟着南洋舰队主力,就算不能获胜也可以确保安然无恙。
于是几十艘阮家水师也跟着邓千龙他们进入日丽海口。
“司令官,我们需要抢滩登陆吗?海岸线上的敌人似乎有点多,我可以看到他们连绵的军营。”邓千龙的副官透过单筒望远镜,可以看到海岸线从南到北有一条由军帐组成的防线,估计有不少士兵。
“他们屯兵在港口,想必是为了运输这批步兵南下。现在反倒是成为了防守日丽海口的希望。我们海军擅长海战,没有很必要的时候,不应该牺牲兵力用于强行登陆。”邓千龙想了想,“将阮家水师派到我们船上的水手叫过来。”
不一会儿,几个阮家水师士兵被带到了邓千龙的面前。
“你们用自己水师的旗语,通知跟在我们后面的阮家水师,让他们准备派遣船只攻占海滩。他们的船只吃水较浅,更适合强攻海湾。我们南洋舰队战船躯体庞大,太容易触礁了。”邓千龙说道。
几个阮家水手微微变色,他们都知道海岸线上有那么一批人数众多的守军,此时强攻的话,可能会牺牲不少将士。但是邓千龙说的话又不无道理,没有大型船只亲自靠近海滩作战的道理。
“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在海防线边缘用火炮支援他们,只要他们在海岸线上站稳脚跟,我们的士兵会尽快跟上。一旦日丽海口出事,进攻长德垒防线的郑家军队一定会停止攻势,想办法夺回日丽海口。到时候长德垒防线之围可不解自破。”邓千龙拍了拍一个阮家水手的肩膀,“再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派出船只抢滩登陆的话,我们可能就要打道回府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