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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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9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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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一日,神芒还会回到我的手中!”

    金雕将军握着拳,沉声道,“只要能先杀了班辞,就算再损失更多,我也心甘情愿。”

    东川王站起身来,迈步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星空,缓缓道:“此事要千万小心,等明日议事之后再做部署,事成之后,所有将士必有重赏。”

    “殿下放心,我就去准备!”

    金雕将军心中大定,辞别了东川王去着手准备。

    金雕将军走后,东川王久久不动,半晌之后才沉声道:“老东西,竟然瞒了我十多年,若不是刘封扶你那一下,这个秘密要带入九泉之下了吧?”

    顿了顿又回到座位之上,倒了半杯茶浅酌,思虑一阵忽然又冷笑道:“哼,就算你见了刘封又如何?

    本王的计划天衣无缝,你又能说些什么?

    待明日献上平西之策打动刘封,一切还在本王掌控之中”“若说辅国之臣,本王与刘封颇有相似之处,正所谓同病相怜,又岂能是你这老东西可比的?”

    东川王喃喃自语,似乎是在为自己打气,他能得到“东川王”的称号,与且末王同为兄弟自然有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十余次击退鄯善兵马建立功勋,保住了且末东部大片领土。

    且末在危亡之际由自己一手力挽狂澜,保王安国,与刘封中兴汉室颇有相似之处,二人都是一国股肱之臣,同护王驾,治武功在国内无人能比。

    东川王自认为只凭这一点,刘封就和他有惺惺相惜之意,明日再有一番宏论,自请为先锋征西,刘封必定大喜,以他用人的方式来看,自己必定能有一席之地。

    想着从魏吴投降的郭淮、夏侯霸、陆抗等人,东川王心中一阵得意,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西域地形图,开始筹划明日议事的谋策。

    明月东升,刘封从皇宫东院走出来,望着满园春色唏嘘不已,没想到且末这么小的地盘,同样也充满了勾心斗角的宫廷之争。

    在中原不过一县大小,但皇宫之中同样争权夺利,且末王身体如此,全是东川王的算计,数年前从萨珊国买来的蛇姬让且末王沉迷酒色之中,不到三年时间便无力打理朝政,等他有所醒悟的时候为时已晚。

    这几年时间里,东川王东征西战,在精绝、若羌等国相继被鄯善攻破之后,力保且末不失,成为了且末百姓眼中的救世主,全国上下只知有东川王,不知且末王,跻身西域十大名将,更让东川王如日中天,无人可比。

    东川王独掌朝政,且末王早已被彻底架空,兵权都在金雕大将军手中,除了东川王的亲信之外,其他大臣也都无可奈何,毕竟东川王也没有谋朝篡位的迹象,只是一心保国,忠心耿耿,只能听从他的号令。

    前几日母归吁出使刺杀汉将,且末上下一片震动,东川王大怒,彻查朝堂,将提容王和丞相归为母归吁一党尽数铲除,彻底消灭了还勉强忠于且末王的派系,现在且末城中的武官员,基本都是东川王一党了。

    若不是此次出城顺降,且末王连面见大臣的机会都没有,刘封对且末王的尊重让其感激涕零,下定决心归顺汉室,只是他已经没有实权,虽然对东川王多有不满,但也找不到谋反的证据,除了无奈叹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川王的心机之深,在刘封看来甚至超过了安末真达,这只老狐狸至今还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不过他自以为得计,总会有所动作,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1978章 殿前论战

    翌日清晨,早起的百姓发现且末城上已经更换了大汉旗号,虽然具体的政令还未传下,但大家都明白,从今之后,且末将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随着朝阳升起,白玉宫倒映着霞光之色,此时才显出它的金碧辉煌来,玉石折射的自然之光远比金银粉饰的宫殿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

    大殿内站立两排人,今日来的都是且末重要官员,官职暂时还未做调整,大家并没有按照武分列,且末和大汉的将官各自分站。

    阳光照进门口和窗棂上,几块光滑如镜的白玉将阳光折射进来,大殿内一片柔和的光芒,如同春日一般,根本无需点灯,这等巧妙的设计连刘封都暗暗惊叹。

    见礼过后,刘封言道:“本将此次奉旨出征,意在安民,宣扬朝政,鄯善不从王命,妄图抵抗,不过是螳臂当车,幸且末犹记前朝之事,如今大家同殿为臣,当共谋西域之事,此去于阗尚有千里之地,诸位有何良策?”

    马哲言道:“大将军,于阗至今不曾遣使来朝,自恃高远不服王化,唯有以兵讨之,然今粮草未继,车马未全,辗转千里之地,还需从长计议,不如先遣使垂问,乱其军心再作打算。”

    鸯却道:“如今出兵在途,正如开弓之箭无法回头,于阗小国有何惧哉?

    只需五千精骑可破之。”

    马哲蹙眉道:“千里之地,黄沙遍野,若无粮草,数千兵马只恐有去无回。”

    “马参军,你这是看不起本将还是看不起西凉铁骑?”

    鸯瞪着马哲,“我麾下可是当年马将军亲自训练的精骑,千里奔袭不在话下,你该不会质疑自家人马吧?”

    “这”马哲被呛得哑口无言,只能摇头苦笑道,“出兵交战,岂能儿戏?”

    班辞和商越也都力主马上出兵,似乎这近千里的荒漠在他们眼里不存在一般,只要有人马在手,破于阗如摧枯拉朽。

    汉军将领这边争得不亦乐乎,于阗武则低着头一语不发,他们本是降兵,哪里敢和鸯等人争论,而且东川王不说话,其他人更不敢做出头鸟。

    吵闹半天,刘封喝止几人,转头看向且末一方,笑问道:“素闻东川王多谋善战,若有高见,不妨当堂献策。”

    东川王闻言这才不急不忙迈步出列,躬身道:“且末弹丸之地,下官虽有功绩,所将不过千余人,只是徒有虚名罢了!比不得大将军威扫九州,气吞八荒,天下人皆知大将军胸藏韬略,神机妙算,此番亲自西征,必定早有成竹在胸,我等只需忠心效命,各司其职,安敢筹策军机,班门弄斧?”

    这一席话说得振振有词,让所有的且末官员都露出羡慕之色,果然还是东川王会说话,刚才有心强行出头的几人也暗道侥幸,如果自己出去指手画脚一番,非但不能讨喜,反而留下笑柄,更被刘封厌恶。

    鸯等人则一个个撇嘴瞪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垂手而立的东川王,好家伙,这一顿马屁拍下来,对大将军大肆赞扬倒也罢了,但含沙射影把自己几人暗中讥讽一番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怎么参赞军机就是班门弄斧了?

    东川王此时却躬身而立,一副谦卑姿态,对两方的艳羡和嫉恨毫不在意,平静的神态让人觉得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并非夸大其词,也没有任何逢迎奉承之意。

    “嗳明公过谦了,”刘封面带笑意,挥了挥衣袖言道,“明公位列西域名将之中,定有过人之处。

    本将初来西域,人情地理不如诸位熟悉,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如今同为国效命,为陛下分忧,明公若有高见,不妨畅所欲言,能早日平定西域,也不枉陛下在长安殷切之盼!”

    听到刘封对他如此器重,东川王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他低着头谁都看不出来,略作犹豫之后抱拳道:“如此下官便斗胆献丑了。”

    刘封笑道:“但讲无妨!”

    东川王稍作停顿,朗声道:“且末去于阗八百里有余,沿途地形十分复杂,有泽地湿热,难以履涉,也有流沙遍地,渺无人烟,于阗如今国力强盛,号称七雄,仅次于龟兹、乌孙,若轻骑冒进,一击不成,则退无归路,凶险至极。”

    鸯微哼一声:“照阁下这么说,我们这仗是打不成了?”

    “将军此言差矣!”

    东川王微微施礼,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千里奔袭实为军中大忌!若是西域以东悉数平定,或可一试,然北路车师、焉耆等地未平,尚未稳固根基之事,更不可冒险深入原地,此舍本求末也!”

    “东川王所言甚是有理,”刘封环顾众人,点头表示赞同,又道:“不过焉耆、车师兵不过万,自有高昌壁兵马讨平,不必考虑,倒是于阗、乌孙、龟兹三国实力最强,必为西进之大碍,不知明公有何高见?”

    东川王答道:“下官以为,西进于阗虽有大漠荒泽,然并非无路可循,沿昆仑一路向西,依次有尼雅河、克里雅河、和田河三条大河出于昆仑而没于大漠之中,此三条大河支流纵横交错,有几处彼此相通,若依此而行,据水安营扎寨,不但可解荒漠缺水之苦,还能防贼军突袭,一举两得。”

    “果然妙计!”

    刘封抚掌赞道,“明公此计,可谓深谙西域地理形势,难得难得。”

    东川王又道:“至于西域诸国,下官以为当远交近攻,大汉先与大宛有故交,可再结大宛出兵相助,又暗中使人于乌孙、龟兹散布流言,此两国为世仇,彼此攻伐不休,若使其对峙自顾,则于阗孤立无援,可一战而定。”

    刘封欣然点头,叹道:“不愧为西域名将,明公有运筹帷幄之能,我看那于阗大将军非公之敌也!”

    东川王心中暗喜,趁机抱拳道:“今平定西域,全军自当上下一心,且末兵力虽少,但兵精将勇,下官愿领且末旧部为先驱,为大将军开路西进。”

    话音才落,就有一人大声道:“慢着,阁下虽有宏篇大论,但这先锋之职却轮不到你。”

 第1979章 先锋归属

    东川王转身看时,说话的正是鸯,笑道:“在下熟悉各处地形,引且末旧部为先,大漠气候多变,他们都能从容应对,可减少人马损失,岂不更好?”

    鸯脖子一梗:“我不和你理论这些,若是论行军打仗,找一些向导便可行军,这一路先锋都是我的,凭什么要让于你?”

    班辞也冷笑道:“我军自出关以来,大小数十场仗从未一败,全军上下势如破竹,气势如虹,若是你们为先锋吃了败仗,岂不堕我士气,坏我军威?”

    金雕将军闻言大怒,上前一步沉喝道:“你们是看不起我且末将士么?”

    班辞毫不避让,上下打量着金雕将军,轻笑道:“阁下莫非今日还要拔剑不成?”

    “住了!”

    就在双方对峙争吵的时候,刘封重重拍着桌案一声沉喝,冷眼看着双方,“未曾出战,便先内斗,成何体统?”

    鸯几人垂首退下,东川王也不动声色回归原位,大家都低着头一语不发,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显得十分尴尬。

    “既然同殿为臣,就该同心戮力才是,何必争执?”

    刘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且末将士才归顺我朝,诸位就该多宽容欢迎才是,如此咄咄逼人,岂非显得气量褊狭?”

    鸯言道:“大将军,末将并非有意针对他,但这先锋之职一直都是末将担任,怎能说让就让?”

    班辞也道:“若是换了先锋,我们也不好向麾下兄弟们交代,岂不是显得我们无能?”

    东川王也说道:“并非下官有意和诸位将军争执,一来确实我们熟悉地形,二来且末将士新降,心中多有不安,若能得先锋之职,足见大将军信任,便可安定军心,重振士气,彼此都有益处。”

    刘封微微点头,沉吟片刻看向鸯等人:“要不,这先锋一职就让于东川王,先到于阗境内,再做部署,诸位意下如何?”

    鸯不情愿,支吾道:“就算我们同意,回营之后如何答复兄弟们?

    这不被他们闹翻天了?”

    刘封微微蹙眉,看着殿下两排将士,一方面是得力干将,不忍拂逆一片忠心,一方面是新降的部将,也需要安抚人心,一时间踌躇不能决断。

    沉默之中,东川王轻咳一声上前言道:“下官倒有一计,可决定先锋将领,叫双方都能心服口服。”

    刘封目露喜色,似乎对东川王的表现十分满意,颔首笑道:“明公请讲。”

    东川王言道:“军中将校,向来以勇为尊,几位将军争强好胜,可见大将军麾下兵将士气之盛大!既然各不心服,不如在校场演武比试,一来可叫三军彼此相识,二来也好展示军威,以振士气。”

    “好,此计甚妙!”

    刘封听罢果然大为满意,拍手笑道,“就依东川王之策,三日后校场演武会操,双方各出三人,三局两胜决定先锋之人,你们意下如何?”

    东川王躬身道:“大将军圣明!”

    鸯等人更无异议,也纷纷抱拳道:“遵命!”

    刘封起身道:“好,正好郭将军平定焉耆还未传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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