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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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8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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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敞眼神一愣,迈步走向城门甬道,对身旁的亲信吩咐道,“速去牵马来。”

    亲信不明所以,但还是跑回后营去牵马,守军更不敢违令,跑过去取下粗大的门栓,将北门推开。

    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后,羑里城的北门缓缓打开,这座小城并无护城河,城外按照八卦的形状各休了八座木楼,北门外的这一座正是死门。

    辛敞正快步向外走,看到那城墙的凶门符号,不觉又停了下来,愣愣地站在城门,不觉背后冒出一层冷汗来。

    “难道就此离去并非上策?”

    辛敞死死盯着那座木楼,眼皮一阵狂跳,衣袖中双手不安地握紧又松开,不敢再踏出一步。

    身后传来马蹄声,亲信牵着两匹马走出来,就在此时,从城外也有一骑马狂奔而来,马尾高高扬起,鬃毛在晨风中飞扬。

    辛敞双目微眯,这探马是从邺城来,司马昭不在宫中,又抽调了大半守军,难道皇宫内也发生了变故?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带着一股烟尘来至城下,来人并非传令兵,却穿着一身宫内禁卫军的衣服,辛敞不由心中一沉。

    那人也认得辛敞,赶忙翻身下马,擦着脸上的汗泥,气喘吁吁抱拳道:“辛参军,你怎知小人要来?”

    辛敞回头看了一眼停在城门道内的坐骑,勉强笑道:“吾正欲奉命去邺城,阁下是?”

    “二将军何在?”

    那人伸长脖子看了看城中,上前两步低声急促说道,“皇宫内发生兵变,司空大人被曹氏一党所杀”

 第1779章 自相残杀

    报信之人一句话,惊得辛敞一个踉跄,失声问道:“司马将军出城时已有防备,掌兵之人皆为亲信,因何发生宫变?”

    禁军答道:“辛参军有所不知,那曹泰和典满从并州回了邺城,还带来数千精兵”辛敞疑惑道:“并州人马被困于太原,他们从何出逃?”

    禁军叹道:“王刺史已然投降汉军了”“王舒居然也”辛敞一怔,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王昶是司马懿亲自举荐,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深受司马懿器重,虽然被困并州,但坚守半年之久,未料终究还是投靠汉军了。

    禁军见辛敞失神,在一旁解释道:“据回城的士兵所说,王刺史与族人书信来往甚密,而汉军对太原守军和百姓并不杀害,甚至能够进出自由,导致城中军心动荡,民怨日重。

    王刺史深感内忧外患,便与汉将杜预相约,魏军愿还乡者不可拦阻,将其放出壶关还归冀州方可开城投降,正是以此为代价曹泰等才得以重回邺城。”

    留守邺城的司空司马孚被曹泰带兵所杀,也就意味着留在邺城的力量被彻底铲除,司马昭已经进退无路。

    辛敞又看了一眼矗立在朝阳下的死门门楼,无奈道:“既然邺城有变,吾便不必再去,你我速去见司马将军,早做定夺。”

    那禁军就是司马昭留在邺城的亲信,闻言一声苦叹,与辛敞一同往府衙走去,守城的士兵又将城门关上,私下猜测着禁军的来意。

    司马昭刚躺下不久又被亲兵叫醒,气得暴跳如雷,听说是邺城来人,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赶忙叫来人到卧房来见。

    辛敞带着禁军到了房间,司马昭还来不及披衣,须发散乱等着来人,禁军将邺城之事又禀告一遍。

    “啊,三叔!”

    话音未落,司马昭便惨叫一声跌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侍卫赶忙过来扶着他,叫随军的医者前来诊治,好一阵才将司马昭唤醒,屋内众人得知消息,后路被断,前有追兵,愈发慌乱不安。

    只见司马昭双目空洞,神情呆滞,怔然望着眼前的一众亲信,曾经睥睨盖世的气度再也不见。

    没有了司马懿和司马师,他已然觉得压力重重,如今连司马孚及城中亲信被除,从未经受过打击的司马昭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搅得六神无主。

    半晌之后,司马昭看向了辛敞:“军师,眼下该何去何从?”

    辛敞蹙眉沉思片刻,言道:“将军,今邺城被曹泰等人占领,汉军随后即将杀至,不如前往清河郡往吕刺史处,先求安身之所再思良策。”

    冀州刺史吕昭在魏明帝时为镇北将军领冀州刺史,其人才实不如桓范,又在桓范之后入仕,曹爽为大将军时欲以桓范为冀州牧,但桓范耻在吕昭之下,称疾不赴任,吕昭便一直留任冀州刺史。

    司马懿重新掌权后,命吕昭为卫将军领冀州牧,并请命封为关内侯,虽说吕昭不算司马家的亲信,但司马懿对其颇为倚重,眼下无处可去,也只有暂投吕昭处了。

    “也只好如此了!”

    司马昭无力地点点头,颓然坐在床榻之上,摆摆手道,“传令下去,人马休息一日,明日一早赶赴清河。”

    辛敞抱拳道:“将军节哀,望保重贵体要紧!城中之事可交由属下处理。”

    司马昭点头道:“一切都由军师定夺吧!”

    “遵命!”

    辛敞躬身退后,又停了下来,“将军,若无兵符,恐怕那些亲信”司马昭此时心力交瘁,雄心尽失,更懒得调兵,从枕下取出兵符:“要小心防备,不可将邺城之事叫军卒知道。”

    “是!”

    辛敞低头接过兵符,与几位亲信随从退下,出了府门之后却未前往军营,先来到馆驿之中。

    看到司马一族失势,他原本想就此一走了之,带着家人返乡远离这是非之地,未料如今连邺城也回不去,司马孚被杀,也意味着司马昭家破人亡,只有败亡一途,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将心腹之人招来馆驿,辛敞言道:“如今邺城难归,司马兵败,吾料魏国败亡只在弹指之间,吾等欲安身保命,唯有另投明主。”

    那几人相视一眼,抱拳道:“军师尽管吩咐,属下等当誓死相随。”

    “唔”辛敞点点头,“即刻派人到城中散布消息,将邺城之事尽告全城,吾早有安排。”

    “遵命!”

    那几人各去行事,辛敞又命人煮了粥饭暂作休息,一夜奔波,总要养足精神才好行事。

    中午时分,邺城兵变的消息传遍全城,军中一片哗然,许多士兵纷纷私下聚集商议,若不是青天白日,必会出现许多逃兵。

    就在士兵们聚众准备趁夜逃走的时候,忽然军营中走出数队人马,全城搜捕散布谣言者,将那些聚众之人抓住不由分说便当场斩杀,羑里城顿时变得腥风血雨。

    未时左右,城中守军终于发现滥杀之人都是司马昭的亲信,纷纷来找辛敞求助,官驿外围了许多人,闹闹嚷嚷哭喊求助。

    辛敞命人将几名千夫长和校尉带进来,一脸疑惑地听着他们的哭诉,听罢之后安慰众人不必惊慌,叫他们先在馆驿等候,他亲自到府衙去找司马昭。

    众人感激涕零,过了一刻钟之后,辛敞满脸愁容地回到馆驿,一声长叹,无奈道:“司马将军因连失亲人,重病卧床,不能见人!可惜吾虽为参军,但兵符在司马将军之手,那些人又为司马亲信,岂能听吾之令?”

    众人面色惨然,一人大怒道:“难道舍此之外,再无办法了吗?

    这不是逼着兄弟们造反?”

    “诸位不可胡言乱语,”辛敞拦住众人,深吸一口气,“诸位暂且回营,我这就去城中劝告守军,请他们不可妄动刀枪。”

    那些校尉怒气冲冲离了馆驿,辛敞等了片刻,才带领随从来到北门,找到司马昭的亲信将领,将兵符出示于他,怒道:“这些守军何其胆大,方才竟敢围攻馆驿,若不早除,只恐稍后便要围攻府衙了。”

    那将领方才也听说守军围在馆驿之外,本以为是去求辛敞来弹压他们,未料却是威胁辛敞,不禁大怒,见辛敞兵符在手,更不怀疑,马上带兵往军营赶去。

 第1780章 为民除害

    傍晚时分,羑里城传来喊杀之声,一片大乱。

    司马昭的亲兵到营中去抓人,终于激怒了那些守军,原本在逃回来的路途之上司马昭就接连下令杀了许多人,到城中还要被枉杀,那些士兵也都是有血性的,看到司马昭走上陌路,哪里还肯任由宰割,一场兵变在城中上演。

    辛敞在馆驿等候消息,听说军营中杀得不可开交,甚至连守城的士兵都跑去加入了战斗之中,他们早对司马昭心中生怨,借此机会便彻底反叛了。

    辛敞赶忙来都府衙,用兵符将司马昭的亲卫全部调取军营镇压反叛,等府中空虚之后,带着数十名亲信直奔后院之中。

    司马昭正幽幽睡醒,闻报营中变乱,赶忙下床准备穿戴去查看,就听一声巨响,房门便被人撞开,冲击来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

    司马昭大怒,沉喝道:“大胆,尔等何人?”

    辛敞走上前大喝道:“司马子上,吾等忠心为国,你却要将吾等赶尽杀绝,未免太狠了吧?”

    司马昭一怔:“啊?

    参军何出此言?”

    辛敞冷然一笑,指着司马昭大骂道:“乱魏国者,尔父子三人也,今国家败亡,黎民受苦,皆是你司马一家一手促成,如今又滥杀无辜,吾今日便要为民除害,为国报仇。”

    司马昭脸色骤变,指着辛敞厉声喝道:“辛敞,尔好大胆!来人,快来人”辛敞冷然看着司马昭,双目微凛,咬牙冷喝道:“杀!”

    七八名士兵一拥而上,司马昭才转身要从床边取剑,早被这些士兵乱刀砍死,转眼间血溅卧房,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辛敞退到门口,吩咐道:“取了他首级,放火烧了此处,速速与我去营中。”

    “遵命!”

    士兵们一起动手,砍头的砍头,放火的放火,跟着辛敞赶往军营之中。

    此时府衙中只留下几名司马昭的亲信在外守门,还以为辛敞是进府议事,等看到这些人浑身血污提着人头出来才意识到情况不妙,真要上前询问,也被众人所杀。

    辛敞带人赶到军营的时候,司马昭的亲信随从已经多数被杀,只见遍地尸体,血流成河,见辛敞前来,有一部分士兵马上举枪上前将他围住。

    “诸位稍安勿躁!”

    辛敞抬手示意众军停手,大喝道:“诸位听吾一言,司马昭残害军卒,又是乱国之贼,吾已带人将其斩杀,为民除害,现有首级在此!”

    众军一阵骚动,见一人提着人头高高举起,果然就是司马昭的脑袋,纷纷向后退开,远处还有少数司马昭的亲信,听到这句话马上放弃抵抗四处逃散。

    辛敞环视众人,缓缓道:“诸位,司马昭父子乃是乱臣贼子,吾等虽有报国之心,奈何被其驱使,已被划归乱贼一党,恐为朝堂所不容,该何去何从?”

    众人一片哗然,先前见过辛敞的校尉言道:“军师,难道带着司马老贼的首级还不能为我等赎罪吗?”

    辛敞叹道:“司马昭虽死,但朝堂中必定还有其党羽,况尔等营中叛乱在先,便如同谋反,将来追究起来,恐难逃责罚。”

    中军闻言顿时慌乱起来,如果先叛乱再杀司马昭的消息传出去,这可犯了朝廷大忌,迟早要被追责,如果再有向着司马家的人暗地里报复,随便几句话安个罪名,他们一个小小的兵卒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忽然跪倒在地大声道:“请军师定夺,我等愿跟随军师。”

    士兵们一听也都纷纷跪地:“愿听军师将令。”

    此时他们无处可去,进退两难,但辛敞是杀了司马昭的罪魁祸首,只有将自己和辛敞牢牢绑在一起,才有活命的机会。

    辛敞一声长叹,言道:“唉,事已至此,魏国大势已去!吾别无他法,唯有顺应天命,去投汉军了。”

    魏军没想到辛敞竟不是去邺城,而是要去投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全都愣住了。

    辛敞言道:“诸位,今汉军势大,刘封即将来攻邺城,精锐尽被毁于牧野,如何能够抵挡?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愿随我去朝歌者,稍后便随我同去,不愿去从军者去留自闭,吾自会将城中府库钱粮分配大家,诸位意下如何?”

    一人振臂高呼道:“我愿跟随军师!”

    “军师,我们兄弟商量好了,不想再打打杀杀,打算回家种地去。”

    一时间众军各抒己见,辛敞也不勉强,马上挑选得力之人,将府库打开,分派钱粮布帛。

    不愿从军者多分一些钱粮,将兵器铠甲留下,愿投降的少拿一些,多带军器,大家都在同一营中相处日久,除去司马昭的亲信之后,如今面对分离,反倒空前团结谦让起来。

    彼此相互祝福,同乡者还为同伴带了书信,傍晚时分,众人在城外依依惜别,各奔东西,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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