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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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8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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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此自然是除贼了!”

    凌寒隔着柏登云冲董平不动声色地眨眨眼,抱拳道,“这位是长安封家的封公子封剑,想必君侯听说过吧?”

    “封剑?”

    董平眼睛突然瞪大,上下打量着满面胡茬的刘封。

    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在太平谷刘封就是用这个化名,此时看到凌寒随行陪同,又冲他暗中使眼色,已然明白了八九分,但刘封亲自从河内赶至陈留,还是让董平大吃一惊。

    “哈哈哈,封公子,久仰久仰!快请进!”

    董平毕竟是老江湖,大笑之中便掩饰了自己的讶异,当先伸手示意刘封先进屋,自己才随后跟着走了进去,将原本在前面的柏登云给晾在了门槛外面。

    柏登云愣愣地站在门口,和身后的兄妹俩全都傻了眼,万万没想到自己请出来的进宝候董平,还未来得及套近乎,竟和凌寒几人是旧相识,而且看起来似乎关系还十分亲密。

    只见董平对那封剑态度还十分恭敬,急问道:“封公子诸事繁忙,怎会有空到兖州来?”

    封剑还和平时一般轻描淡写,笑道:“大敌当前,吾等自当同心除贼,不知鲜卑贼军情况如何?”

    “强弩之末!”

    董平一挥手,顿了一下又皱眉道,“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贼军人数众多,即便粮草不足,自相生乱,还是不可轻视之。”

    “嗯,此事稍后再议,”刘封点点头,看向门口笑道,“柏玉堂了三位公子才是贵客,君侯切莫怠慢失礼了。”

    “哦,是是是!”

    董平恍然,拍了一下脑门似乎才想起柏登云他们来,来至门口歉然笑道,“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请里面叙话。”

    柏氏三兄妹才回过神来,赶忙进屋,柏登云将金令拿在手上:“此乃柏玉堂金令,请君侯验视。”

    “嗐,不必了,在下信得过柏玉堂!”

    董平却是看也不看,示意柏登云将其收起,落座之后寒暄几句,董平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与晚辈之间并无多少话题。

    正在尴尬之际,忽然外面亲信赶来,说府衙有事需要董平处理,董平赶忙起身告辞离去,房间里很快便再次冷清下来。

    原本想象着一场挽回颜面的会面却草草结束,甚至有些喧宾夺主之感,柏登云几人的脸色再次垮了下来,甚至有些阴沉,要不是刘封他们在道观中救了他们的性命,这时候柏登云恐怕就要翻脸了。

    暗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和怒火,柏登云强笑道:“原来几位和进宝候早就相识,何不早些说明,也免得如此尴尬。”

    刘封听出他话音虽然平和,但语气之中也有责怪之意,怪他们事先没有说明情况,让他们兄妹三人颜面尽失。

    放下手中茶杯抱拳笑道:“若非三位金令,吾等岂能如此之快便见到进宝候?

    再说我们素昧生平,若是贸然便说与其相识,恐难令人信服,未免叫人暗中耻笑。”

    柏登云一怔,觉得刘封说得不无道理,如果他在山上便说与董平相识,只怕自己也不会相信,暗笑此人夸口,当下干笑道:“这倒也未必尽然。”

    刘封笑道:“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下行事向来求实,从不爱慕虚名,更无须假他人为自己脸上贴金,当积跬步以至万里之外,而非好高骛远,徒有其名之辈。”

    此言一出,柏登云脸色大变,竟无言以对,柏啸云大怒,拍着桌子站起身来,沉声道:“封公子,此言何意?”

    刘封淡然一笑:“此乃在下肺腑之言,并非别有所指,二公子为何震怒?”

    “你”柏啸云指着刘封却说不出话来。

    柏惠云扫了一眼刘封,上前拉着柏啸云的衣袖劝道:“二位兄长少说两句吧,若非封公子他们出手相助,你我恐怕难逃贼人之手,父亲时常教导我等要知恩图报,仅凭此事,就不该冲撞于他。”

    柏啸云微哼一声偏着头坐了下去,柏惠云抱拳道:“连日赶路,想必几位也疲累了,天色不早,还是早些歇息,明日与进宝候共商讨贼大事要紧。”

    刘封微微点头,起身作别,与凌寒几人出了房间,他其实并无恶意,看出来这兄妹三人本性不坏,只是磨砺太少,未免太过轻浮气躁,如果能借此点醒他们未尝不是好事,希望他们能够知耻而后勇。

    刘封几人走后,柏登云脸色铁青,紧握拳头咬牙道:“回去之后一定要调查清楚,这扶风封家在关中究竟有多大势力?”

 第1695章 号令难行

    刘封他们原本被安排在对面的房间,才到了房间,董平便马上又派人来请,看到五人独自离去,柏氏兄妹三人的脸色愈发难看。

    转过庭院来至后衙,这里是县令原本居住之所,现在被侠义堂的人占据,天色已黑,这里还是有人进进出出十分忙碌。

    董平正在花圃便等候,见刘封几人进来,赶忙迎上来,笑道:“唉呀,殿封公子能亲自来蔚县,真是太好了,这一下我可有救了。”

    一句话顿时惹得那些侠义堂的纷纷侧目,全都盯住了刘封,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历,竟让董平视为救星一般。

    几人寒暄着走进书房,这书房竟还有个内堂,到了内堂之后关上门,外面的一切动静便被阻隔开来,倒是个议事的好地方。

    “殿下亲来,属下未能迎接,请恕罪。”

    门关好之后董平就要行大礼参拜。

    “不必多礼,快说说贼军情况吧!”

    刘封搀住董平,示意大家都坐下。

    众人都知道刘封私下里十分随和,不喜这些礼节,再加上众人都是江湖出身,生性豪爽,与刘封相处也不算少了,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鲜卑军此番十万之众杀入兖州,叫人猝不及防,陈留境内损失颇重,这些想必殿下早知,属下就不多罗嗦了,”董平轻声一叹,言道:“如今在蔚县汇聚各路豪杰,粗略统计人数大概有一千五百左右,这几日来的人正多,应该能凑足三千人!三教九流汇聚于此,虽偶有争斗,但众英雄同仇敌忾,暂放私怨,倒还算平稳。”

    刘封笑道:“绿林中人,虽不乏阴险作恶之人,但大多古道热肠,心怀侠义,当次非常之际,必会同仇敌忾,所以我才敢发布屠胡令。”

    董平叹道:“原来一切早在殿下预料之中,佩服佩服。”

    刘封笑着摇摇头,其实这么做还有一个更隐晦的原因,就是借此机会消耗一部分这些江湖草莽,乱世之下落草之人极多,眼看天下就要统一,这些不稳定因素要尽早削弱,否则将来也会成为隐患。

    这也是他让大力扶持宗派名门的缘故,一旦这些门派形成一定势力之后,便会压缩那些闲散之人的作恶空间,自动站出来主持主持正义,慢慢形成一种秩序,当宗门成立之后,便有了顾忌,不再像那些亡命之徒无牵无挂,那时候朝廷才有了管制这些人的基础,毕竟宗门的实力再强大,但和朝廷作对,一夜之间便可叫其灰飞烟灭。

    这次人数比刘封预计的可能还要多一些,只等鲜卑军被打散之后,各地官府差役和百姓也会加入除贼之列,那时候全民剿胡,很快便可肃清兖州之地。

    思索之间凌寒问道:“不知可有人到鲜卑大营去踩踩盘子?”

    “怎能不去?”

    董平一挑眉,旋即又叹道,“这前前后后恐怕去了不下上百人了,回来的寥寥无几,鲜卑军吃过几次亏之后防守更为严密,听说轲比能身旁有十几名高手保护,其中有两个是中原人,武功十分高强,大概是当年逃难去了塞外投靠轲比能了。”

    “他们还是太轻敌了!”

    刘封摇头道,“轲比能在数十万鲜卑军中脱颖而出,成为近百年来胡人头领第一人,甚至有人说他超越当年的冒顿,想杀他之人何其之多,岂能没有一些手段?”

    “正是,奈何这些家伙一个个眼高于顶,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相劝,反笑那些折了的兄弟技不如人,唉”董平说到这里也是一声长叹,这几日他也是为此事大感头疼,江湖豪杰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眼高于顶,自认天下无敌,好言相劝反倒被认为是轻视于他,便偏偏要去鲜卑营中走一趟证明自己,折损的人越多,反而去的人更多了。

    凌寒苦笑道:“贼营虽然可怕,但这也是一战成名之机,试想许多高手死在鲜卑营中,若是有人侥幸能取了轲比能的人头全身而退,岂非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董平无奈笑道:“何止于此,还有那千金奖励、开宗立业的封地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哪个绿林人士不希望自立门户成为一代宗师?

    若是能有宗门传承下去,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凌寒点头道:“终究还是逃不脱名利二字,此次能够名利双收,自然人人拼命,也在情理之中。”

    刘封问道:“蔚县来了如此多豪杰,不知你有何打算?”

    董平顿时苦着脸摇头道:“迄今为止属下还未想到如何能够调度这些人,他们向来自由散漫惯了,不喜被约束,虽说是响应豪杰令而来,但要出动,却是各自为战,最多只是好相熟之人相约出动,其他人他们可都信不过。”

    刘封却笑道:“散也有散的好处,既然诸位英雄都喜欢各自为战,逞英雄气概,成全他们便是。”

    董平听刘封之言马上问道:“莫非殿下已有对策?”

    刘封言道:“你即刻派人连夜放出消息,就说侠义堂三日之后将组织天灯计划,一举擒杀贼酋轲比能,叫众豪杰养精蓄锐等候行动,私自行事只会错失良机。”

    “天灯计划?”

    董平一怔,看了看凌寒几人,见他们都在摇头,只好问刘封,“殿下可否说明?”

    刘封言道:“我暂时只是有此想法,至于如何筹谋,还需仔细斟酌一番,你先将消息放出去,叫他们暂在城中准备等候,明日再仔细商议未迟。”

    董平知道刘封他们连日赶路也疲乏了,便道:“既然如此,殿下早些去歇息吧!”

    马上起身开了门,派人给他们另外安排住处,既然刘封亲自来了,董平也就省心了许多,刘封最擅长运筹帷幄,千军万马尚能从容调度,别说区区一两千人,既然他说有办法,便无需自己多想,只要照令行事便可。

    将刘封送走之后,董平马上将侠义堂的十二名堂主一起叫来,命他们立刻连夜到城中散布消息,先稳住这些不听话的家伙再说。

 第1696章 骑虎难下

    烽火连天,陈留城内外浓烟滚滚,火势不熄,城头之上一片狼藉,原本的青石城墙被鲜血洗过,变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被烈日曝晒,散发出阵阵腥臭。

    如今的陈留可谓全民皆兵,为了抵御鲜卑军,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城内男女老少齐上阵,只要能出一臂之力的,无不积极参与。

    青壮男子轮替守城,女子做饭洗衣,甚至连十几岁的孩童也在城内帮助搬运物资,抹了灰尘的小脸上尽是坚毅之色,少了平日的嬉闹,在烽火之中一夜之间便成长起来。

    真正能让人成长的,并非流经的岁月,而是一个人的经历!这几日不仅陈留府库和粮仓开放,全城六条街摆设二十多座粥棚官兵一起吃喝,城内十几个大户人家也将自家粮米都搬运出来无偿奉献,他们也明白,一旦陈留不保,别说这些粮食,连家产性命都难保。

    陈留太守胡济带领全城大小官员与民同吃同住,一同守城,大大鼓舞了全军士气,面对十万贼军,陈留能坚守近一月不破,正是因为众志成城。

    城内上下一心,而此时城外的鲜卑军却惶惶不安,几近崩溃,若不是贼军是外族,私自逃走也无处可去,反而更容易被百姓围杀,只怕早已逃得一干二净了。

    除了轲比能下令在北门外安营扎寨以外,其余各门外贼军大多都是露天席地而卧,虽说天气炎热,但长此以往,加之吃食不足,不少人渐渐病倒,甚至因为城下尸体的腐烂而出现了瘟疫。

    北门外的鲜卑中军大帐修葺得十分简陋,因为缺少辎重器具,只是用砍伐来的树枝草叶搭成的草棚,其余木材都用来赶制箭矢和攻城器械了。

    轲比能坐在茅草棚中,面容消瘦,须发凌乱,嘴唇起泡干裂,双目深陷,青黑色的眼眶看起来仿佛厉鬼一般,鲜卑大汗睥睨盖世的雄姿早已不见,倒像是一群乞丐之首。

    强取陈留不成,粮草断绝,军心涣散,进无去处,退无归路,鲜卑军骑虎难下,唯有殊死一搏,轲比能深知此时一旦撤退,军心将彻底瓦解,覆水难收。

    前往酸枣的郁筑建至今不见回信,不知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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