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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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7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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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焦头烂额了。

    这一日夏侯霸正与郭奕等商议军情,流星探马飞报,汉军已经进入开阳县境内,在天齐山下,沐水岸边连下十余座大营,漫山遍野尽是汉军旗帜,百姓们竟偷偷地送去粮食以示欢迎。

    夏侯霸惊怒不已,想不到徐州人心竟至于此,天齐山历城不过五十里,陆抗步步紧逼,显然是想一鼓作气平定琅琊郡,与北面的姜维合力取青州。

    “仲权兄,敌军兵临城下,岂能任他耀武扬威,扰乱民心?

    吾愿带一路兵马去迎敌。”

    夏侯霸扭头一看正是曹肇,摇头道:“长思切莫性急,今粮草未至,不可妄动。”

    郭奕也道:“汉军连胜,锐气难挡,诸位将军当先坚壁御敌,待其锋锐尽失,方可与之一战。”

    曹演怒道:“整日都是兵败消息,若再等下去,不等汉军懈怠,军心早就涣散了,若不击退陆抗,其余各路兵马又当如何?”

    陈佐也知道众将愤懑,却不得不耐心言道:“陈泰已经领兵去莒县增援,此处有峥嵘谷天险,足以挡住施绩水军,若将陆抗挡在沂山之南,则施绩孤掌难鸣,不足为虑。”

    夏侯霸见众人争执起来,一挥袖走出大堂之外,仰头慢着天空烈日,心中愈发烦闷,陆抗用兵有方,几乎滴水不漏,众人束手无策,这仗打得太窝囊了。

    长叹一声来至后院,正见一名家丁在院中,风尘仆仆,面带忧虑之色,上前问道:“王成,事情可办成了?”

    王成是夏侯霸家的一名管家,并不负责军情,听到夏侯霸的声音,赶忙回过头来躬身道:“主公,小的无能,请不来羊先生”夏侯霸脸色愈发阴沉:“他是如何答复?”

    “羊先生回复说,说”“讲!”

    “是是,”王成吓得一缩肩膀,低头道,“羊先生养兵在家,得了怪疾,不能见风,所以”“这混球”夏侯霸闻言大怒,一脚踢翻了廊台边上的水缸,哗啦一声半缸水便泼在院子里,厉声道,“小子安敢如此托大,莫非要某亲自登门去请不成?”

    王成忙道:“主公息怒,小人临走之时,羊夫人也让小的带话给主公:司马家狼子野心,搅乱朝纲,劝主公莫要再趟这浑水”“住口!”

    夏侯霸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冒起,双目赤红,嘶声道,“你再去一趟南城,告诉羊叔子,若十日内不来军中,便不必再人我这个岳父。”

    “遵命!”

    王成何曾见过夏侯霸如此盛怒,不敢多言,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又急匆匆地离开了府院。

 第1633章 不忠不孝

    夏侯霸在后院发火,亲兵家丁都不敢去劝,正好夏侯威从营中归来,听说此事,便来书房询问。

    听了夏侯霸之言,夏侯威叹道:“大哥,叔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博览古今,深谙世事,当年昭伯新任大将军之位,征辟于他,太原王沈邀其同去,只说委身事人,谈何容易。

    十分谨慎,不肯轻易择主,今又不来,莫非是认定徐州难保?”

    夏侯霸怒道:“哼,我不管这混蛋心中如何想,值此国家危亡之际,魏国上下,人人有责,岂能叫他袖手旁观?

    既然是我夏侯家的女婿,就更不能置身事外,否则我便断了这门亲事。”

    “大哥,你这未免太偏执了一些,”夏侯威劝道,“就算他不肯从军,亦未尝与家事有关,当年徐州刺史四次征辟其为从事,始终不肯从命,岂不知此人未有为官之心?”

    “狗屁!”

    夏侯霸一拍桌子,余怒未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我为皇亲国戚,他羊祜是我女婿,其叔父还在邺城,今其年轻力壮,不思为国出力,欲吾等为阶下之囚、亡国之徒也?

    他若再不来,便是不忠不孝之徒,岂能与他为伍?

    吾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夏侯威一声轻叹,摇头不语,想起当年之事,一时间竟不知是对还是错,但他自始至终,对羊祜的才学还是十分欣赏的。

    夏侯霸让王成所请之人,正是出身于泰山羊氏的羊祜羊叔子,羊氏也是名门世家,礼待皆有人出仕二千石以上的官职,以清廉有德著称。

    羊祜祖父羊续曾任南阳太守,羊衜为上党太守,母亲蔡氏更是汉代名儒、左中郎将蔡邕的次女蔡贞姬,因羊祜早年丧父,由其叔父羊耽抚养长大,从小便聪明好学,侍亲至孝。

    待其长大之后,因博学多才、善于写、长于论辩而盛名于世,又因其仪度潇洒,须眉秀美,夏侯威有一次在邺城见到羊祜,便认为此人非同寻常,十分喜爱,便劝夏侯霸将其女嫁于此人。

    羊祜和夏侯氏大婚,媒证人便是郭奕,郭奕与羊祜几次接触之后,也十分感慨,赞道:“此今日之颜子也!”

    这一次徐州危急,屡战屡败,夏侯威退回即丘之后,苦于军中缺少参军,便想起了正在家中闲散的羊祜来,有如此大才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赶紧让夏侯霸派人去请。

    本以为身为夏侯家的女婿,又值此国难之际,羊祜一定会欣然而来,未料夏侯霸先派人送信,又派家丁亲自登门去请,羊祜就是不肯出仕,岂能不叫夏侯霸暴跳如雷?

    如果只是夏侯威的建议,夏侯霸也不会如此重视羊祜,两国交锋,军务繁忙,也懒得和他揪扯,毕竟羊祜虽有才学,但从未当过大官,也没有领兵经验,夏侯霸也并不十分看好此人。

    但偏偏郭奕也认为羊祜之才还在他本人之上,言道能敌陆抗者,非羊祜莫属,这就让夏侯霸不得不重视了,关键现在羊祜的态度也让夏侯霸大为不满,羊祜屡次推脱,夏侯霸的脾气也上来了,便偏偏要逼他来军中。

    见劝不住夏侯霸,夏侯威也无奈,只好说道:“我再让军师亲自写一封信,我二人联名,派人送去羊家,还望他能以大事为重。”

    夏侯霸微哼一声,不再说话,夏侯威劝他暂时息怒,免得气大伤身,一旦夏侯霸病倒,整个徐州这一路兵马便彻底要溃散了。

    “报”夏侯威才走不久,夏侯霸稍微平复心绪,便见亲兵急匆匆走进来。

    夏侯霸眉梢微微抖动:“何事?”

    “报将军,夏侯釭将军刚刚出城去了,留下一封书信在此!”

    夏侯霸眉头微蹙,拿过书信拆开来看,才看了两眼,便将书信扯碎大骂道:“无用之徒,通通都是无用之徒。”

    夏侯威去而复返,和郭奕同来,未料夏侯霸再次咆哮如雷,赶忙进来问道:“大哥,又发生何事?”

    夏侯霸咬牙道:“夏侯釭这混账,吃了一次败仗,便不堪其辱,留书辞行了。”

    夏侯威摇头道:“唉,自从前日败阵归来,我便知他早有去意,算了,由他去吧。”

    夏侯釭来军中,一心就是为了报仇,那一日阵前交战,还未碰到赵统,便被其副将所败,倍受打击,整日精神萎靡,实在叫人失望。

    “将军,书信我们已托人送去,暂且不必挂怀此事!”

    郭奕发觉夏侯霸近来愈发性情暴躁,知道他压力不小,但还是不得不汇报军情:“方才探马来报,陆抗分兵去汶水方向,大概是有意截断吾军粮道。”

    夏侯霸吃了一惊,深吸一口气抛去琐碎之事,言道:“既如此,当速派兵去支援才是。”

    郭奕却摇头道:“陆抗陈兵于天齐山,却不来攻城,是有意迫将军出兵也!汶水这一路兵马,便是引蛇出洞之饵,将军若派兵去,必经青峰岭,吾料此处必有埋伏。”

    夏侯霸一怔:“这该如何是好?”

    郭奕言道:“今吾粮道有巨洋水、汶水两处,汉军就算阻截汶水粮道,也可从巨洋水运粮,可暂时不必管他!而莒县有陈泰将军亲自镇守,施绩远道而来,又有峥嵘谷为屏障,急切难下,这一路兵马如同浮萍无根可住,可不予理会。”

    夏侯霸蹙眉道:“既然如此,军师又何必来与我商议?”

    郭奕道:“吾有一计,今陆抗故意派兵劫粮,沿途伏击,何不将计就计?”

    夏侯霸闻言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目光也渐渐发亮,问道:“计将安出?”

    郭奕言道:“汉军伏兵于青峰岭中,陆抗必会派兵监视城中消息,将军今夜派一支精兵出城,汉军必被吸引,却待人马到了青峰岭下,忽然折转方向反去偷袭汉军大营,见机行事,虽不能败敌,却可振奋军心,助涨士气。”

    “好,此计大妙!”

    夏侯霸拍案而起,冷笑道,“某今夜亲自领兵去,倒要看看,那赵统有何等本事。”

    郭奕连忙劝阻道:“将军只需遣一上将去即刻,沐水岸边,吾还有布置。”

 第1634章 虚惊一场

    是夜子时,开阳城南门悄然打开,一队兵马在迷蒙的月光之下向东而去,顺着大道直奔青峰岭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又一部军自北门而出,从沂山西麓来至在沐水岸边,顺着河岸向南而去。

    夜凉如水,四野寂静,开阳城在短暂的嘈杂之后再次恢复了寂静,为防万一,夏侯威和郭奕亲自守城等候大军得胜归来。

    天齐山下,汉军连营依山而建,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交错而行,在汶水之上架设十几座大桥,搭起箭楼监视两岸动静。

    已过初更,陆抗正准备入睡,周鲂进帐来,刚才细作来报,魏军已从开阳城出动,赶往青峰岭去了。

    周鲂笑道:“夏侯霸果真去救汶水,有贺冲和相毅埋伏在青峰岭,保证叫他有去无回。”

    陆抗言道:“魏军今夜吃了亏,明日便会伺机占住青峰岭,若是失了汶水这条粮道,我料他夏侯霸也支撑不了许久,两军对峙下去,其担心莒县有失,必会出城来战,便是吾军反击之时。”

    周鲂言道:“魏荣已去泰山郡运粮,十日之内必能赶回,加之广陵郡新筹措的一批粮草也将运至,如今兵精粮足,必能在姜将军攻入临沂之时与之会合于北海。”

    陆抗缓缓点头,虽然他们已经降汉,但毕竟在兵力配置上还是以东吴兵马为主,姜维是汉室名将,陆抗也是东吴上将,二人多少还是有暗中较劲之意。

    攻下即丘之后,苍山的道路已经完全掌控,先前胡遵已经准备了一些粮草,派人来问,陆抗与周鲂商议,粮草辎重,多多益善,既然胡遵已经准备好了,便不妨先运来军中,遂派魏荣前去泰山郡押粮。

    二更已过,陆抗却毫无睡意,总觉心中有些不踏实,在各营巡视一番之后,便在帐中翻看兵书,等着青峰岭的消息。

    油灯冒起青烟,即将燃尽,陆抗正准备小憩一会,养养精神应付天明之后的军务,就在此时,忽然远处隐约传来嘈杂之声。

    陆抗微微蹙眉,手把着油灯还未吹灭,侧耳凝神细听,片刻之后猛然起身,脸色肃然,声音来自于沐水岸边,竟像是喊杀声。

    咚咚咚蓦然间,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惊得陆逊浑身一震,转身抓起床边的衣甲披在身上,快步向帐外走去。

    “将军”亲兵正在此时冲进来,两人差点转个满怀,赶忙后退一步禀告,“魏军袭营!”

    “即刻传令各营各守营寨,不必惊慌,无我将令,不得妄动。”

    陆逊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一边穿戴衣甲一边快步走出帐外,此时明月西斜,营中到处都是叫喊之声,而在河岸边,已经起了火光。

    前方守军赶来禀告:“将军,魏军从东岸偷袭中军。”

    陆逊眉头微蹙,带领亲兵快步走向辕门,此时火光已经照亮半边天空,火焰升腾,浓烟滚滚,塔楼上的士兵不断惨叫着摔落下来。

    “陆将军,魏军尚在对岸,并未过河!”

    此时负责巡视的正是魏昌,正指挥人马沿河防守,见陆逊赶来,上前禀报。

    陆逊微微点头,站在河岸边看向对面,火光之下人影重叠,看不清究竟有多少敌军,魏军就在对岸射箭放火,并没有急于抢桥渡河。

    观察片刻之后,陆逊冷静传令道:“传令太史亨、聂友二将,叫他们在左营小心防备,以防魏军声东击西。”

    “是!”

    传令兵飞奔而去。

    左营正是靠近开阳城的方向,魏军明明去了青峰岭,却忽然来偷营,倒是出乎意料,陆逊看这股人马只是佯攻破坏浮桥,便叫左营的太史亨倍加小心,以防还有伏兵偷袭。

    此时已经有一半的浮桥起了火,根本无法扑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被烧毁在河面上,魏昌言道:“方才一彪人马靠近,不打旗号,末将还以为是王征他们归来,未加准备,谁料竟是魏兵末将失职,请将军责罚!”

    陆抗摇头道:“这是某用兵不周,被魏军抓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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