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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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6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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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宇能升任右将军,能力还是有的,他在朝堂虽然不受待见,但派他管理山越军,便不会存在士族门阀之见,这几年与王惇一同训练山越军,颇有政绩。

    汉末时期士族门阀拉帮结派,导致出现两次党锢之禁,这是朝廷对这种威胁的打压,但都无济于事,甚至连重用寒门的曹操,也在曹丕称帝之后对士族做出了诸多妥协。

    后来司马懿之所以能谋反成功,就是因为他是是士族的代表,被曹家打压的许多士族对曹魏早就不满,司马家才能一呼百应,可见这个时代士族势力的可怕。

    诸葛亮同样也出身世家,对这其中的矛盾和纠葛更为清楚,但他却也主张削弱世家对朝廷的影响,提拔有才干之人,打破这种士族的垄断。

    刘备在汉中称王之后,联合刘巴、法正等人颁布蜀科,依法治国,便是对士族的一种削弱和打压,提高百姓的地位。

    但这个时代有才干之人大都出于世家,治国布政治都要人来做,朝廷想要运转,还要依靠这些人,最终权力还是落于世家之手。

    所以刘封提出的武大比得到刘备的赞成,乃至后来的科举也是诸葛亮一手颁布,有这两人支持,即便有人心生不满,也只能悄悄忍着。

    但刘封却知道,在郡县开设学堂之事,可是不少人在暗中阻挠,太学院中的人,一心只想借着大汉这杆大旗培养自己的门生,将来为自己所用,真正能接纳平民百姓,想着为朝廷培养人才的,恐怕寥寥无几。

    至少现在还未发现这样大公无私的真正大儒,即便是从东海请来的那几位孔门弟子,也不过是因为孔融被曹操杀死之后家族实力大打折扣,想要借此机会崛起而已。

    阎宇这样的武官员如今在朝中已然不少,但没有家族底蕴,没有人脉,看似加官进爵,但在背后还是被人非议指点,甚至孤立。

    这一股隐形的势力,其实才是刘封真正的心头大患,没到这个时候,他就颇能理解孙权为何会因为鲁王党之事怒火中烧,不惜损耗东吴实力也要将五大家族清洗一遍。

    这是忍耐和无奈之后的爆发,甚至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心中念头电闪而过,刘封暗自咬牙,问道:“不知阎将军要与何人联姻,竟还如此慎重?”

 第1357章 陆家算计

    世家之祸,根深蒂固,这是大汉朝的一大毒瘤,也是极大的隐患,两晋到五胡乱华便足以为证。

    刘禅时期,诸葛亮辅政,关羽、刘封主军事,每三年举办一次武大比,网罗诸多人才,许多落魄寒门士子得意进入朝廷。

    近十年过去,没有世家底蕴的寒门子弟占了三分之一的数量,虽然还不足以出入朝堂,与王公九卿分庭抗礼,但这种崛起的势力,让世家大受威胁。

    只是早有诸葛亮和关羽,今有刘封、姜维,这些人都是对世家颇有成见,谁也不敢言语,各自暗中发展,培养族中子弟,以求出人头地,压制寒门。

    在大汉境内,如今世家唯一能和朝政抗衡的便是绝不和寒门子弟联姻,更不会让自家子弟与寒门之后交往,即便在太学院,也是分了好几个书院,各处一室。

    这些事情,刘封自然看在眼里,但他并未加以干涉,凡事总有一个过渡阶段,欲速则不达。

    他明白思想教育及改变的重要性,现在更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在年轻甚至少年一代身上,等这一辈老固执渐渐老去,新生力量的理念将如春草一般,以新的姿态蓬勃生长。

    而这一代的重点,就在以汉帝刘谌为首的朝堂开始,刘封之所以有信心,就是赌在历史上北地王当年那慷慨壮烈的一幕之上。

    这样中心胆烈之人,虽不敢与位面之子刘秀相比,但至少从性格上判断能算得上一位明君。

    这许多年征战,刘封阵阵感受到了时光流逝之快,转眼间而立之年早过,依然是三国鼎立的局势,战争的残酷和人心的安抚难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和理解。

    一项政令,一道诏书,无不关系着民生大事,这绝不是游戏中攻下一座城随便发号施令那么简单,更不像史书上那般寥寥几笔就能进入下一个阶段。

    战争带来的破坏,要想恢复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一个人安家有多难,朝政的发展就有多缓慢,没有百姓的安稳,何来丰厚的物资钱粮打仗?

    彻底融入这个时代,感同身受,刘封已经隐约觉得,能在有生之年平定天下,征服四海已经是全力而为了,至于振兴国政,安乐百姓,还要靠刘谌自己的能力,这已经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刘谌正在长大,权力之争在所难免,以史为鉴,刘封尽量避免这一类的悲剧发生,只求此生不虚度,轰轰烈烈,风风光光便足矣!宗预也是南阳人,曾随张飞入蜀助平益州,又受辟为诸葛亮手下主簿,升任参军、右中郎将,出督永安,也是一名见证蜀汉兴起的老臣,对刘备入蜀之后的种种改革感触最深。

    见刘封面现不虞之色,就知道他又因这些世家的势力影响而不满,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拳道:“阎将军与陆宏之女一见如故,两情相悦,顾谭为二人做媒,但陆宏却想让大将军为阎将军主持婚事,所以”“嘿嘿,陆家这是还被孙权折腾得不够呀!”

    刘封一听便冷笑不已,冷眼看向远处,沉声道:“如此说来,陆宏还是觉得阎宇资格不够,想借机将陆家与本王牵在一起,又如当年陆家在东吴一般,左右朝廷?”

    “这个”宗预见刘封发怒,他心中也如此认为,此时却不敢附和了,言道:“只恐他陆宏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刘封半晌无语,陆宏提出这个要求并非无的放矢,他肯定早就知道刘封提拔行伍之人,对这些人很是重视,阎宇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事关其终身大事,如果刘封拒绝,势必会寒了阎宇的心,这对刘封的名声也会有影响,他表面上看似请刘封为阎宇主婚,实则已经算定刘封没有退路了。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陆宏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刘封暗自咬牙,用手轻拍桌案,微微闭目。

    的确如陆宏所料,他无法拒绝这个请求,这对他来说其实就不过就是一句话尔等事情,不需要做什么,到时候出席婚宴,走个过场罢了。

    但这背后牵涉的问题可就大了,虽然看似刘封支持了阎宇这一类寒门子弟,但也让那些大世家看到了一丝可趁之机。

    随着这几年政令的不断颁布完善,科举已经成为朝廷法令,不断削弱品评和察举制的影响力,目前两股势力正处于胶着阶段,此时决不能让世家看到一点崛起的兆头,要让他们渐渐死心,最后完全纳入科考系列之中来。

    尤其是在江东境内,被孙权清洗过的这些大家族,都在悄悄观望,如今孙权已死,汉军入境,他们又在寻找新的崛起机会,各家势力盘根错节,甚至连本家人都不一定分得清和谁有姻亲关系。

    一旦一家得势,便是各家跟着得利,又将是一张可怕的关系网,陆宏这个口子,决不能开。

    想了一阵,刘封问道:“你方才说那陆宏之女与阎将军一见倾情,两人究竟如何相识的?”

    “说来也的确算是天意”宗预一阵感慨,便将阎宇到东瓯劝降山越,阴差阳错救出陆郁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刘封静静听罢,眉头舒展,眼中再次出现亮光,摸着胡须笑道,“那陆郁生既然如此刚烈,陆宏兄弟又事先有亏于她,吾料此事已成定局了。

    陆宏之所以非要本王主婚,只是最后的博弈罢了。”

    宗预一怔,不解地看着刘封:“那二人婚事,我们改如何操持?”

    “办,一定要大办特办!”

    刘封一挥手,起身言道,“我料此事已经由不得他陆宏做主了,不但要办,还要搞得风风光光,让整个江东都知道此事。

    嘿嘿,这次我要他陆宏偷鸡不成,蚀把米。

    鸡飞蛋打,看他还死不死心。”

    宗预一脸茫然:“那大将军你”“他顾谭不是为陆家当媒么?

    我便替阎宇当媒,”刘封背着手来到门前,淡淡说道,“阎将军平定会稽立下大功,着令加为安南将军,封关内侯这个身份,足够了!”

 第1358章 主动来降

    宗预领了刘封将令,代表麒麟王为阎宇说媒,会稽之事由关平随机而动,张南水军也一并交给关平统领。

    到了傍晚时分,胡遵、寇威连同蒋班一同回城,押回俘虏三千余人,陵阳兵马大败而走。

    又一场大胜,众人欣喜不已,眼看胜利在望,刘封传令设宴庆贺,将江东捷报报向长安,也让小皇帝和费祎这些老臣高兴高兴。

    众将正在府衙欢饮之际,忽然哨兵来报,城外来了一队吴兵,自称降兵,要见刘封。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放下杯子看向传令兵,竟然还有人主动来降,看来东吴军心彻底涣散了。

    刘封细问几句,原来是从黟县逃走的司马骆统,白日还合兵围攻蒋班,被胡遵和寇威杀败与陵阳兵马一同逃走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刘封微微皱眉,示意唐咨和几名东吴降将暂时回避,到屏风后面观察动静,命人将骆统带进来。

    不多时,便见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在两名士兵的看押之下大步走进来,骆统的身形算不上高大,但面容坚毅,稀疏的络腮胡,连日交战,显得十分憔悴。

    不用人介绍,骆统也猜到上首的便是刘封,跪地拜道:“在下骆统,因黟县兵败逃回陵阳,不料却被陵阳刘纂取笑责骂,不能容我。

    今见江东大势已去,某退无可退,闻麒麟王有容人之量,厚待俘虏,故特引本部兵五千来降,愿从调遣,尽微薄之力以兴汉室。”

    刘封闻言大喜,命人为骆统看座,举杯笑道:“吾素知令尊一心向汉,因袁术篡逆,不肯借粮而被其杀害,深为叹息,今将军肯来归汉,吾心甚慰。”

    骆统低头叹道:“皆因局势变化,非人力所及,末将所为,有愧家父训教,但愿从今之后,能弥补一二。”

    刘封笑道:“将军既诚心来降,本王自当诚心相待。

    今兵进丹阳,路途遥远,粮草转运困难,吾正患无人押粮。

    将军前来,正好可去石门峡运粮,其地尚有粮车数千,将军可运来黟县,吾便可全力与朱据大军一战。”

    骆统见刘封对他如此信任,面现激动之色,马上离席再拜,忻然领命。

    刘封言道:“将军所部五千人足够运粮,今城中兵满,就在城外旧营中休整,明日一早去石门山运粮,将军意下如何?”

    骆统知道刘封这是还未完全信任,怕他在城内捣乱,押粮是试探的他诚意,倒也没有意见。

    与众人敬酒之后,骆统出城领兵到原先汉军驻扎的营寨去了,沿河一带还有两座营寨来不及撤走,正好供他使用。

    “将军,你何以如此便轻信骆统之言?”

    骆统前脚刚走,唐咨便忍不住走了出来,抱拳道,“骆统在军中威信素重,即便是丞相朱据也敬他三分,刘纂纵然取笑他,也不敢当面讥笑,更遑论责骂,其中必定有诈。”

    刘封不动声色,看看身旁的陈寿:“承祚以为如何?”

    陈寿略作沉吟:“骆统为人赤诚,十分刚正,曾强谏孙权,又是江东重臣,若有降意,早在破城之时便会留下,此番去而复返,确实有些反常。”

    刘封再看看皱眉思索的胡遵和寇威等人,忽然大笑道:“吾早已看出骆统假意来降,今叫其运粮,乃是将计就计也。”

    寇威狐疑地看着刘封,转着手中酒杯问道:“属下见大将军方才对骆统诚心相待,不似做作,难道不是唐将军提醒,才有所醒悟?”

    在座的诸位之中,敢当面质疑刘封,又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也就寇威一人了。

    刘封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轻咳一声言道:“吾之判断,乃因骆统是孙家的女婿,又对孙权忠心耿耿,也算半个托孤之臣,料他不会轻易来降,故而与之假意周旋。”

    寇威撇撇嘴,举杯饮酒,也不再说话了,其他人自然也都轻轻点头附和,不管内心信不信,表面上还是心悦诚服的模样。

    其实刘封对骆统的判断却是来源于历史表现,历史上骆统英年早逝,或许因为历史改变的缘故而阴差阳错活了下来。

    但他刚直的性格不会改变,又和陆逊、吕蒙共事已久,被孙权委以重任,这样的人,伴君越久便越忠诚,即便被逼入绝境,也要挣扎一番,哪里有主动来降的。

    如今江东阵营中,能让刘封顾忌的,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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