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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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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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掘开巢湖?”

    孙权吃了一惊,惊愕地看着陆凯,想不到一向儒雅温和的左丞相,竟也能献出此等毒计。

    诸君等人也都脸色微变,再次看向陆凯的目光变得有些畏惧起来,这一招可比当年司马师水淹寿春,数百里巢湖之水一旦挖掘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陆凯何尝不知此计毒辣,但还是咬牙坚定说道:“为保江东,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唉我江东何其命途多舛?”

    孙权一声长叹,也不知道是感慨东吴还是他自己的命运,左右看看,陪驾之人不足二十,残缺不全,下策虽有损仁德,但为求自保,别无选择。

    “罢了,就命张承安排决江,然后从厉阳退回石头城!”

    孙权无力地摆摆手,又问道,“只是与蜀求和,何人为使?”

    面对如此艰巨的任务,众人面面相觑,却见一人从后面站出来奏道:“臣食君禄久矣,无可报效,愿舍残生,去见刘封,以情利说之,使两国相和。”

    孙权抬头一看,正是太常滕胤,不由大喜,即写两封书信,以其为使,先到柴桑来说刘封罢兵,如果刘封不肯谈和,便叫他暂时驻兵,再往长安去见刘谌相谈。

    刘封若是执意私自出兵,便是藐视汉帝,君臣之间产生嫌隙,即便刘谌和刘封意见一致,滕胤赶往长安的这段时间,也足够东吴缓一口气了。

 第1314章 厚黑不足

    滕胤从江北连夜驾船来到虎林,才知道新都已经失守,大吃一惊,不敢停留,马上又从水路直奔新都。

    来至新都关塞之外,看到旌旗飘展,舟船遍江,滕胤心头愈发沉重,蜀军阵容之强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就算孙权没有北征,恐怕也不是其对手。

    还在三十里之外,他就被哨探发现,跟随一艘小舟进入关塞,接见他的并非刘封,而是李严之子李丰。

    李丰官拜骑都尉,掌管近卫军,告知刘封正好去了新都以北查探地形,可能要明日才回叫他多等一日。

    滕胤闻言暗喜,反正他此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拖延时间,新都被破,江东形势更加危急,但蜀军还未发兵,多等两日反倒有利,便故作不悦勉强留在城中。

    府衙之内,刘封正和陈寿等人议事,滕胤的来意再明显不过,如今大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求和无异于痴人说梦。

    初秋的天气依然闷热,但后院一处荷塘却十分清幽,两棵棕榈树灌溉茂盛,阴凉之下几人正在泡茶闲聊。

    取下新都之后,刘封命兵马暂做休整,调度粮草,等待水军和会稽两地的情报,三路兵马同时呼应出击,才能取得最大的战果。

    孙家经营江东数十年,虽说晚年孙权得罪了许多大家族,强行征调士卒,民怨沸腾,但其毕竟根基深厚,要想连根拔除,还是不能轻敌。

    李丰为几人煮茶,淡绿透亮的茶水飘散清香,这是来自龙虎山的云雾茶,清香甘冽,正是解暑消热的好茶。

    刘封看着雾气缥缈,笑道:“孙权倾巢而出,江东空虚,知吾大军压境,定然措手不及!明知事不可为,尚遣使来求和,实是为拖延时日罢了。”

    “正是!”

    李丰点头道,“属下看滕胤虽言辞不悦,但到了馆驿之中,却安然如素,并不见焦躁之色,必有此意。”

    刘封呷了一口清茶,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却问几人道:“孙权承父兄继业,守江东三十余载,成鼎立之势,晚年却昏聩无道,又将一生心血亲手败毁,诸位以为其人如何?”

    见刘封动问,众人纷纷皱眉思索,最有发言权的莫过于刘铄,他曾为吴将,感触最深,此番回归汉室,心情激动,便第一个开口:“孙权承父兄遗业,任才尚计,自擅江表,成鼎峙之业,不失为英杰,然其性多嫌忌,果于杀戮,晚年益愦,以至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人心离散。

    废长立幼之事,便为兆乱也。”

    刘封叹道:“自古废长立幼乱国之事枚不胜举,远且不说,袁绍河北之败就在眼前,竟还能如此糊涂。

    猜忌之心太重,是其一生之败笔。”

    陈寿微微点头,言道:“孙权之败,尚有一错,便是朝秦暮楚。

    其承父兄之资,勇而有谋,愤曹窃国,英年尝有讨贼之志,赤壁一战,以弱胜强,亦一时之英雄;其后关将军围襄阳,降于禁,威振北方,操大惧,至有徙都之意,若权于是时,诚能与汉协力、东西并举,则中原可图。

    其反记荆州之失,袭害关将军以媚曹氏,反甘心臣贼,臣料其心意以变,早有自立之心矣。

    其后又反噬魏军,偷袭徐州,反被将军所制,今见式微,又来求和,反复之人,只恐留下千古笑柄。”

    “孙权这是厚黑学不得精髓啊!”

    刘封慨然一叹,“其如此反复,与其结盟,皆被其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还敢再信他?”

    众人听刘封说了个“厚黑学”,纷纷侧目,不知道他又得了哪个圣贤的高深学问,甚至猜测这可能才是刘封百战不殆的不传之秘,虽然不解,却不敢细问。

    刘封哪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兀自想着东吴这几十年的作为,实在和白眼狼没什么区别,用农夫和蛇的故事来作比再恰当不过了。

    孙权心之黑,从荆州之事便可看出一斑,昔年孙刘联盟,甚至结为姻亲,忽然便夺取荆州,把关羽杀了,如此心狠手辣,实在叫人心寒。

    但他比起曹操的心黑,却又不够决绝,听说刘备以倾国之力伐吴,便又想请和,不似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之后,干脆又将吕伯奢也杀了,相比之下,便逊色许多。

    孙权脸皮之厚,不止提现在他屡次前来求和,而且为了与蜀军周旋,孙权不止一次向曹魏称臣求援,最终都是反戈相向,毫无信义可言。

    得势之时自比肩于曹操、刘备,号为当世英雄,一旦有些许利益,便不顾身份,甚至向晚辈曹丕驾下称臣,实在叫人齿冷。

    但他比起的刘备的厚脸皮,却又厚得不够彻底,太过卑鄙,刘备厚脸皮之下还保守一个“德”字,不管他心底如何,至少表面上深得人心,孙权这完全是厚颜无耻,没有底线。

    从睥睨一时的英雄豪杰变为昏庸无道的反复小人,孙权这一生,除了活得比刘备和曹操久之外,在少了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之后,反而一无是处,身败名裂。

    “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刘封在心中轻轻叹息。

    就在几人各自想着孙权功过之时,李丰皱眉道:“滕胤此来,既是为拖延时间,将军为何还将其留在此处,叫其得逞?”

    刘封吃了一瓣切好的哈密瓜,才抹着嘴角慢条斯理说道:“孙权如此反复无常,不知廉耻,比之大街乞丐,尚且不如,不给他一些教训,实在难以解恨呀!”

    刘铄还不是很了解刘封的作为,诧异地看着他,奇怪问道:“将军意欲何为?”

    “骂他!”

    刘封忽然眼睛一亮,转头看向了陈寿,“承祚,你可还急得当年陈琳起草檄讨伐曹操之事?”

    陈寿一怔,下意识地向后躲着刘封,点头道:“属下,属下略知一二。”

    “好!”

    刘封一拍大腿,笑道:“承祚连夜写一封书信,将孙权昏聩反复之事数落一遍,如此皮厚腹黑的反复小人,实在枉为英雄,骂他一顿,我才解恨。”

    “啊?

    这”“这是军令,不得有误!”

    刘封盯着陈寿,诡异一笑,“若是骂得我不能满意,便罚你去和徐陵做参军。”

    “啊!遵命,遵命!”

    陈寿吓了一大跳,赶忙起身领命,想起军中传言,浑身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1315章 功过成败

    夏侯楙自得石亭之后,喜忧参半,喜的是从徐州以来,连取江淮诸地,攻入江北,击败孙权,他为自己彻底正名。

    忧的是刘封的计策,让他心慌不已,魏延就在庐江,整个中原已经大乱,曹爽连夜赶回寿春主持大局,不知道后方局势如何。

    为反攻中原,曹爽将夏侯霸调走,留他和夏侯楙守淮南,伺机进攻江东,至少要在孙权撤退之前给以重创。

    这几日命夏侯威监视濡须吴兵动静,夏侯楙却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想派人与刘封联络,问问他究竟有何图谋,却又想自己留守前线,为三军统帅,这等大事,焉有询问敌将之理?

    屡次取胜,夏侯楙的自信恢复如旧,甚至还有一种功成名就的优越感,但一想到这其中有许多是刘封暗中布置的原因,便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此时的夏侯楙,对自己充满了怀疑,每日自问自省,却不得其要,有时直急得抓耳挠腮,焦躁不安。

    正当他决意先取厉阳,消灭张承水军,先全面控制江北的时候,忽然一夜洪水蔓延,将石亭营寨尽数淹没。

    三十万大军限于水中,营帐如孤舟,北军多不识水性,淹死者不计其数,辎重粮草尽数被毁,洪水泛滥,哀鸿遍地。

    晨曦微启,夏侯楙被士兵簇拥着站在一处高地上,冷冷看着四周变成汪洋,尸体到处漂浮,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张承奉命掘开巢湖之后,便顺水路从厉阳进入大江,来至濡须接应孙权銮驾及武大臣连夜撤退,整个江北的城池防线全部放弃。

    水军开至江心,孙权正在等候石亭魏军情报,新都失守的消息传来,孙权惊怒不已,大骂孙邻,下诏从族谱上将其除名。

    忽然黄门来报,滕胤已经回来,孙权吃了一惊,急忙命人将其传来,同时召集朱据、陆凯等武到中舱议事。

    滕胤风尘仆仆,从水路驾轻舟赶到濡须,正碰到最后的守兵准备退撤,又急追御船,终于在五更左右赶上中军。

    江涛澎湃,缺月西垂,偌大的青龙战舰上甲士森严,滕胤却来不及整备便来见驾,这次出使连他自己都出乎意料,甚至连刘封的面都没有见到。

    不等滕胤行礼完毕,孙权便急问道:“太常此去新都,为何一日便回?”

    滕胤满脸羞愧,摇头道:“臣无能,未能见刘封之面,只得其书信一封。

    李丰传刘封之言,说陛下能依书中约定,便可通和!刘封将于三日后发兵,臣不得不连夜将书信送来。”

    孙权眉头微皱:“将书信呈上来!”

    “遵旨!”

    吕壹来到滕胤面前,将他手里捧着的书信拿过来,转身交给孙权。

    孙权沉着脸拆开书信,里面一张杏黄色书笺,展开来一看,足有二尺来长,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字。

    “啪”还未完全将信展开,孙权便脸色一变,将信笺拍在了桌子上,沉声道:“无耻之贼,好大胆!”

    “陛下”吕据等人吃了一惊,不知道孙权因何发怒。

    吕壹在他身后偷偷瞟了一眼,也是微微愕然,只见书信开头竟将孙权以“南昌侯”相称,显然是不承认孙权东吴大帝的身份。

    南昌侯正是献帝退位之前曹操为孙权所表的最后一个汉室爵位,其后的爵位官职都是魏国所赐,这是将孙权当做汉臣来对待。

    却见孙权微哼一声,脸色变得阴郁起来,继续看起了书信,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甚至看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孙权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却全力压抑着怒火,使自己保持冷静,要看看刘封对他究竟作何评价。

    书曰:“汉大将军、麒麟王刘封,致书于南昌侯孙仲谋驾前:窃闻夫为人主者,予夺生杀,务当其义,好仁恶戾,任德尚礼,此之谓德能配天也。

    公承父兄之资,年十五而自立,历三世而有江东,国险民附,贤能为用,成鼎峙之业,愤曹窃国,有讨贼之志,亦一时之隽功。

    然背义负汉,屈身事曹,谋害关公,不遑外御,卑词魏氏,甘心臣贼,拓狂悖为混沌,苟鸩毒为恣睢,上逆穹苍,助篡国之反贼,称帝号于建邺,尤甚于奸曹。

    自得政以来,专为袅雄,内兴宫室,外惧雄豪,东西驰驱,污国害民,无岁获安,大难屡作,武力虽丰,百姓未服为日久矣。

    为江东之主,饰非好佞,拒谏信谗;敌怨诚良,仇雠骨肉;巡幸无度,穷兵极武;喜怒不恒,亲离众叛;横废无罪之子,乱本已成,非惟闇塞,实为无道。

    今又竭其资力,妄图中原,兵劳民疲而不知恤,败於不暇,何以能济?

    昔夫差伐齐,非不克胜,所以危亡,不忧其本也,况公之争地乎?

    夫为将者,能去能就,能柔能刚;能进能退,能弱能强。

    嗟尔无学之人,穷兵黩武;违背兄命,屡用万人,侵扰扩土,不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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