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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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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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邺城甄家的人,你们为何为何”

    甄丰勉强忍着疼痛问话,但还是昏厥过去,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何魏军会对他们突然下手。

    “方校尉,刚才那人说,他们邺城甄家的人,会不会”

    刚才带人杀到船舱的士兵听到甄丰的话,吃了一惊,命人守住舱门,向岸上的武将报告。

    此时厮杀已经停止,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汜水岸边的码头之上,便再次恢复平静,薄雾笼罩着水面,大船若影若现,如同一头趴伏在水中的巨大怪兽。

    “你说什么?”那校尉脸色微变,忽然又冷笑道,“这些蜀军,竟如此不堪一击,临死还想冒充甄家的人?”

    “方校尉,已经检查完毕,船上再无活口,活捉蜀军二十五人。”正在此时,负责搜查的士兵也前来回话。

    那武将微哼一声,收起长弓,撇嘴不屑道:“哼,俺费心安排,倒白白辛苦了几日。”

    “方校尉,刚才这些人的喊声,你可听到了?”正在此时,另一名武将在一旁皱眉问道。

    方校尉微微一怔,冷笑道:“这不过是蜀军的疑兵之计,你看那船只,明明就有蜀军印记,不会有错。”

    另一名武将面现忧色,顿了一下还是说道:“待我亲自上去检查一番。”

    方校尉微微点头,吩咐道:“嗯,将刚才受伤之人弄醒,想必便是领军之人,俺要亲自审问,你仔细搜一下船上,看看可有什么可疑之物!”

    另一名武将跳上大船,方校尉的脸色由刚才的轻松变得凝重起来,敌人不堪一击,基本没有任何反抗,难道真有什么误会不成?

    但当他扭头看到船头上那个被风吹开黑布,露出来的“汉”字标志的时候,却又用力地摇摇头,自忖道:那是蜀军的战船,是绝不会有错的。

    这方校尉名叫方仁,正是汜水关的一名校尉,汜水关守将得到夏侯楙将令之后,派方仁到汜水岸边码头处埋伏等候,截击从水路来偷袭的蜀军。方仁在此处驻扎已经半月有余,每日派人小心打探,终于得知蜀军乘船而来,心中暗喜,这次白得一场功劳,能混个杂号将军,今后便免去了冲锋陷阵,刀头舔血的日子

    了。

    方才得到船只进入汜水的消息,方仁便下令,故意留出两三人假装巡逻,待大船靠近的时候,弓箭手一齐出动,乱箭射杀,趁乱冲上船头,一举消灭蜀军。

    所有的一切,顺利地超乎想象,方仁只来得及放了几箭,还没有领后军上船,战斗便结束了,这些蜀军似乎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走回营房的时候,方仁的心情已经不如刚才那般轻松,不自觉地一阵心虚,眼皮狂跳,但他还是认定船头上的那个标志,不断在心中暗自肯定着。

    “怎么样,那带头之人可醒转过来?”半个时辰之后,心虚烦乱的方仁实在忍不住,将副将李铁柱唤来询问。李铁柱的脸色十分难看,一张脸五官几乎要挤在一处了,摇头道:“他虽然没醒,但那些俘虏之人都说是甄家的人,昏死的是官家甄丰,被你射杀的正是甄家大公子甄显,

    恐怕”

    “不会,怎会如此?”方仁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喝道,“那明明是蜀军的船只,甄家的人怎会在船上?”

    “方校尉,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李铁柱叹了口气,也觉得浑身无力,欲哭无泪,“本以为立下一场大功,却不料闯下祸事,兄弟们都惶恐不安”

    “不会,绝对不会,一定是蜀军,一定是蜀军!”方仁咬着牙,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走动着,不知不觉间,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甄家在河北的势力极大,又是皇亲国戚,加之朝廷迁都邺城之后,甄家更是水涨船高,如果此时杀了甄家的大公子,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偿命的。

 第685章 铤而走险

    “方校尉,甄管家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正在两人惴惴不安的时候,一名士兵前来汇报。

    “走,快去看看!”方仁闻言马上起身向外走去,李铁柱紧随其后。

    汜水码头左侧的厢房里,正亮着灯光,一名背着药箱的老者低头走出来,微微叹气。

    “大夫,伤势如何?”李铁柱跨前一步拦住了老者,这是他派人连夜找来的大夫。

    “唉”老者摇摇头,“伤了脾脏,恐怕最多能活半月吧!”

    “这”李铁柱一愣,老者已经微微躬身告辞而去。

    方仁的脸色愈发难堪,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李铁柱特殊照顾甄丰、找人医治都在他的默许之下进行的,内心深处,已经渐感绝望了。

    两人相视一眼,走进了房间,浓浓的药味和一股血腥味充斥其中,方仁走到床前,看到甄丰面色苍白,有气无力,但看向他的目光却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尔等可是蜀军派来偷袭虎牢关的兵马?”方仁故作镇定,沉声问道。

    “蜀军?笑笑话,咳咳咳,”甄丰一阵冷笑,虽然虚弱,但语气却十分凌厉,咬牙道,“你们杀害了大公子,甄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方仁故作镇定,沉喝道:“放肆,尔等船只都是蜀军标志,就算是甄家的人,也未必能得到蜀军的官船吧?休要强词夺理,还不从实招来?”

    “混账,真正的混账,”甄丰闻言不由大骂,轻抚着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我等在船上呼唤多时,你们为何不听?大公子身上有甄家的信物,你们自取搜索,一看便知。”

    “这其中误会太深,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在此领兵以防蜀军偷袭,两军交战,急切之间,刀枪无眼,还望管家回去之后,能够向甄家解释一番。”

    李铁柱早已相信这些人就是甄家的人,此时方仁再咋呼也没有用了,只能希望甄丰能够从中解释,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嘿嘿嘿,解释?”甄丰一阵冷笑,无奈地摇摇头,“此番就算能活着回去,没有保护好大公子,家主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自身尚且难保,焉能听我之言?”

    “这”李铁柱吃了一惊,看着面沉似水的方仁,叹了口气,苦笑道,“谁让你我都是下作之人,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只好听天由命了,管家先养好伤势再说吧。”

    方仁皱着眉头又看了一阵甄丰,和李铁柱离开了后院房间,两人一同来到那艘大船上,从摆放在甲板上的尸体中找到甄显的尸体。李铁柱上前再次搜索一阵,从甄显的脖子里拽出一枚玉佩,不知何时,云雾已经散开,月光正从重重云层中漏出来,淡淡的光辉之下,那一枚玉佩呈淡绿色,上面刻着一

    个玲珑窈窕的女子身形,似欲乘风而去。

    “这是洛神玉牌,果然是甄家的人!”李铁柱沉沉地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在了甲板上,望着涛涛流水发怔。

    魏明帝曹睿继位之后,封甄宓为昭皇后,甄家也以此为荣,以洛神玉牌为家族信物,这是魏国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不会有假。

    “当真没有回寰的余地了么?”方仁面如死灰,到了此时,他也知道甄显的身份不会有错,而且还是死在他的弓箭之下。

    “回寰?”李铁柱抬起头来,看着方仁一阵苦笑,“先不说甄家是皇亲国戚,杀了他们就是灭族之罪,就是只凭甄家的实力,你我也不会有好下场。”

    顿了一下,李铁柱又叹了口气:“甄显可是将来甄家的家主继承人呐!”

    夜风凄凉,单调的水流声一如两人烦乱的心绪,方仁扭回头,看着船上摆放的尸体,神色阴晴不定,不是变变幻着,终于咬着牙站了起来。

    “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拼一拼?”

    “你你要做什么?”李铁柱听到方仁忽然阴沉的声音,吃了一惊,仰头看着他狰狞的眼神,竟有几分害怕。

    方仁双目收缩成了一条缝,缓缓说道:“事已至此,只要甄家的人回去,消息泄露,你我都难逃一死,何不就此逃走?”“逃?你要逃到何处去?”李铁柱一愣,旋即苦笑道,“都说甄家的生意做得极大,但这船上却毫无值钱之物,营中也只有一些粮草,没有钱物,我们还要被人追杀,难道要

    沦落为乞丐不成?”

    方仁冷哼一声:“那总比送命的好吧?”

    李铁柱神色一暗,忽然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为何入伍?”

    方仁闻言,痛苦地闭上了,抬头看着隐没在云层中的月亮,常常叹息:“唉”他和李铁柱本是同乡,因为家乡遭遇蝗灾,食不果腹,流落他乡,适逢魏国招兵,吃饭管饱,便应召入伍,这几年总算有些功劳,当了  一名小小的校尉,眼看升官有望

    ,不想一场功劳却变成了催命符,心中痛苦可想而知。他二人本就是挨饿流浪,痛苦不堪才入伍,谁都知道眼下全国战乱,入伍就要面临掉脑袋的危险,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但为了不受流浪之苦,他们才选择了这条危险指路

    。

    谁曾想过,数年之后,一切又要重归于旧,甚至还可能面临着通缉和追杀,比之先前更加不如,人生之事,还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么?“既然如此,那就拼死一搏吧!”良久之后,方仁重新坐下来,对李铁柱低声说道,“你我何不将错就错,认定这些人就是偷袭的蜀军,前往洛阳去报信,夏侯楙定会给与奖

    励,那时候再拿着这些犒赏远走他乡,到了西凉甚至西域,嘿嘿”“这”李铁柱听得悚然动容,急忙四下观望,见左右无人,才暗自咬牙,旋即又担心道:“但明日一早,甄家的人离开此处,消息便先泄露,我们还未到洛阳,恐怕就已

    经被夏侯将军知道了。”方仁冷哼一声,目光森然:“哼,既然要拼死一搏,又怎能让这些甄家的人坏我大事?”

 第686章 孤注一掷

    李铁柱生性谨慎,知道方仁平日主意最多,眼下没有选择,只能铤而走险,见方仁动了杀心,又有些担忧。

    “甄家还剩下三十多人,要是现在将他们杀了,恐怕会让士兵们猜测,万一有人暗中报信,岂不是”“嘿嘿,你当我真要当着一千多人的面杀人么?”方仁冷然一笑,走到船舷边上,指着翻滚流动的汜水,撇着嘴阴沉沉笑道,“如今秋日,河豚正肥美,明日一早给他们准备

    一顿大餐,也算是表达你我的歉意。”

    “河豚?”李铁柱一愣,旋即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但还是欣然点头道,“果然还是你聪明,这可真是杀人不见血,高!”

    “你马上带人去准备,”方仁目光微冷,吩咐道,“再派人将这些尸体藏到船底,等明日甄家的人上路了,便一并将他们送走。”

    李铁柱显然明白方仁口中的上路之意,也不敢耽搁,赶紧起身去准备,脑海中却浮现出七八年前在濮阳的一幕惨状来。那时候正逢蝗灾,他和方仁从河东逃难到中原,三四百人从官渡渡河来到濮阳,却被官兵拒之门外,无处可去,连日秋雨,天气转冷,陆陆续续边有人不断挨饿、得病而

    死。

    濮阳城外三十里外便是大河,有人在一处河滩里捞到了许多河鱼,这对几月来食不果腹的逃难之人来说,简直是天降福音。

    一群人同心协力,将所有的河鱼在石锅瓦罐里熬煮,有的人还未煮熟就争食河鱼,甚至还为此大打出手。

    方仁和李铁柱正赶上拉肚子,气力不佳,也不敢吃半生的东西,只好忍着饥饿耐心等待,不了还未等河鱼全都煮熟,先吃的人都一个个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看着那些呕吐不止、浑身抽搐、脸色发青的难民,方仁和李铁柱大吃一惊,急忙躲到远处不敢靠近,还以为突然有了什么瘟疫。

    三百多人,转眼之间全都横七十八卧倒在河滩边上,一动不动,个个神色凄惨,死状极为恐怖,剩下的十几个人聚到一处,谁也不敢再动那些河鱼。

    终于有一位老者辨认出来,那无数的河鱼之中,有一种名叫河豚,身上带有剧毒,这些人都是中毒而死。

    因为这凄惨的一幕,方仁和李铁柱也彻底放弃了逃难的念头,一咬牙到濮阳成应征入伍,就算上战场浴血厮杀,也不想再过这样凄惨的日子了。

    两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因为河豚入伍,最终要离开军营,也是需要这些河豚来帮忙,也算是宿命吧!

    第二日一早,方仁和李铁柱又来见甄丰,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肉羹,院子里,一大锅沸腾的鱼肉也已经煮熟,甄家的家丁们围着铁锅端着碗自行取用。“大家放开了吃,管够,管够!”李铁柱招呼着众人,转头又冷着脸对一旁的士兵们喝道,“这是昨夜老子特地为甄家兄弟们打来的鱼,你们谁也不许吃,想吃晚上自己去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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