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096部分

　　　　明礼仪之邦到底是什么样子。

　　　　“报！”就在二人心头的危机解除不少之时，一名侍卫快步走进来，“大王，乌孙的使者到了。”

　　　　“来得这么快？”完颜亮吃了一惊，虽然刘封的一番分析让他如释重负，但听说乌孙使者真的来了，还是有些紧张，转头看向刘

　　　　封，“国事……”

　　　　刘封却抬手道：“大王无需担忧，礼不可失，先看看这乌孙使者此来有何作为。”

　　　　完颜亮轻咳一声稳定心神，让塔热尔先去将来人接进大殿招待，带着刘封到后宫准备，刘封如今的身份是坚昆国师，原来的衣

　　　　服肯定不行，这几天命人赶制的新服饰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第2260章　割地赔偿

　　　　坚昆先前并无国师之职，这是刘封要求之后完颜亮才新设的职位，权力与相国相当，为了这套衣服，坚昆上下可是煞费苦心。

　　　　整个天山以北的国家都知道乌孙来了个神秘国师而变得十分强大，坚昆现在好不容易也有了个国师，自然要和乌孙国师比一比，首先地位装扮上就不能弱了对方。

　　　　刘封穿着这套集坚昆文武大臣智慧的服饰，有些啼笑皆非，这是结合坚昆、匈奴、中原和西方各国精华于一体的衣服，整个款式上部为套头式，下部为西域流行的合裆裤灯笼裤，外面再套一件色彩艳丽的喇叭状长裙。

　　　　肩头用熟牛皮做成的两个直翘的披肩，扇肩上绣着一圈金丝线，金色的流苏垂落下来，色彩绚丽，纹样精致。

　　　　另外上衣有还有一件无袖对襟披帛，衣穗、系带为七彩之色，以绛紫色为底，配有淡兰、油绿，胸前两块西域特色的贴片，绣着明黄色的茱萸纹和飘逸的云纹。

　　　　这件类似于马甲的披帛与中原汉式宽袖大袍、右衽掩胸、博带深衣完全不同，典型的西域风格，完颜亮说这是塔热尔从大秦国的长老服装得来的灵感。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暖裘披风，这个天气实在太热，刘封没有穿在身上，否则不等见到乌孙使者，自己先要被汗水湿透了。

　　　　光是这一套衣服就比完颜亮的王服要华丽，如果不是完颜亮执意要求，刘封是绝不会穿这么惹人注目的服饰的，毕竟他自认做人还是很低调的，只是声名在外，身不由己。

　　　　穿这么一套衣服，不引起乌孙使者注意是不可能了，他干脆将额前的两束头发垂落下来，又用三根手指蘸了石榴染料在右脸上抹了一道，眼皮、脸颊和腮部的三道红印又兼具了南人的部落风格。

　　　　一时间刘封浑身上下散发着华夏各族的气息，自觉像一个穿着怪异的蛮人乐队指挥，完全一副四不像。

　　　　但完颜亮却觉得很满意，倒是他自己随意花了一件对襟短衫，披上国王的披风便带着刘封前往大殿。

　　　　在一路上坚昆官兵和侍女的注目之下，刘封跟在完颜亮身后走进宫门，果然那乌孙使者正端着红酒杯，第一眼就盯住了完颜亮身后的刘封，杯子里的酒水洒了出来。

　　　　塔热尔上前介绍道：“这位雪狼部落的大当户玉图汗，奉乌孙王之命前来。”

　　　　刘封看这玉图汗面方而长，脸颊部位淡青色，扫帚浓眉，两耳招风，圆额大鼻，颏下根根橘黄色的短须，身形粗壮高大，长得凶神恶煞，不像是使者，反倒像是示威来的。

　　　　听到塔热尔的介绍，玉图汗回过神来，也跟着起身，躬身行礼道：“在下玉图汗，拜见坚昆尊贵的王。”

　　　　完颜亮却用中原礼仪拱手道：“贵使远来，欢迎备至，请入座。”

　　　　既然要变法，国王就要以身作则，从礼仪、制度开始逐步示范，今天这一揖就是作给众文武看的。

　　　　玉图汗没有动，看着完颜亮身旁的刘封问道：“不知这位是？”

　　　　完颜亮见刘封华丽的服饰果然引起了乌孙使者的注意，暗自得意，朗声笑道：“此乃我坚昆国师，复姓诸葛名羽，乃本王曾在中原时的同窗好友，特来相助。”

　　　　“国师？”

　　　　玉图汗悚然动容，再次打量着刘封，但两束头发和三道纹饰遮盖了他的面目，根本看不清，向刘封躬身道：“国师也是中原人？”

　　　　“不错！”

　　　　刘封听到这个“也”字，双目一阵收缩，微微抱拳还礼。

　　　　塔热尔引导几人入座，大殿中原来的狼皮坐垫已经换成了长条凳，上面铺着新做的布垫，比原先显得精致舒服了许多。

　　　　完颜亮笑道：“大当户前来，是商量联姻的事吗？”

　　　　玉图汗不住打量着刘封，听到完颜亮的话，不禁微哼一声，冷声道：“大王，你们在遮天关杀了我雪狼部落两千多人，还不知道我的来意吗？”

　　　　完颜亮轻咳一声，问道：“大当户到底奉了乌孙王之命前来出使，还是替你们雪狼部落来问罪的？”

　　　　“这有什么不同吗？”

　　　　玉图汗瞪着文弱的完颜亮，眼中凶光闪烁。

　　　　“当然不同！”

　　　　有刘封在身旁，完颜亮气定神闲，从容答道，“若是以乌孙王的使者前来，就该商议两国大事，若只是代表雪狼部落，那就说说遮天关的事。”

　　　　“两件事都有！”

　　　　玉图汗冷笑道，“我们翕侯大人同样能代表乌孙王的意思，你们杀了人，打算怎么补偿我们。”

　　　　“补偿？”

　　　　完颜亮似乎有些意外，问道：“大当户的意思是？”

　　　　玉图汗言道：“我们大王说了，乌孙和坚昆正准备联姻，边关上出了些意外，但不该反目成仇，让我们雪狼部落代表乌孙来谈判。”

　　　　完颜亮眉头微蹙，这和他们原先想的好像不一样，乌孙人这次没有咄咄逼人，竟然是来谈判，问道：“不知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玉图汗笑道：“只要坚昆愿意让出赛里木湖的草场，再补偿三千头羊和一千匹三个月大的小马驹，交出那些跑到坚昆的商队，由我们带回去祭奠死去的族人就行了。”

　　　　“什么？

　　　　让出赛里木湖？”

　　　　完颜亮大惊，冷声道，“大当户，你们这未免狮子大开口，太过分了吧？”

　　　　“哈哈哈，弱者是没有资格谈条件的，”玉图汗仰天大笑，冷冷瞥着完颜亮，沉声道：“赛里木湖是给我们乌孙国的赔偿，牛羊和马匹是我们雪狼部落用来安抚那些死去的族人家属的，一样都不能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完颜亮气得语无伦次，拍着桌子大叫道，“你们这……这欺人太甚了。”

　　　　玉图汗冷哼一声，看着惊慌完颜亮，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缓缓道：“灭国和割地赔偿，大王选一个吧？”

　　　　“好一个割地赔偿，好好好！”

　　　　就在此时，一旁的刘封忽然起身鼓掌，看着玉图汗蛮横贪婪的嘴脸，冷笑道，“原来西方强盗的狼子野心，古已有之！”

　第2261章　彻底决裂

　　　　刘封也没有想到，乌孙竟然会想出让坚昆割地赔款的主意来，不禁想到曾经一段屈辱的历史，若不是现在的身份是国师，早就给玉图汗一耳光了那个时代，打了败仗还要向对手割地赔款，这简直是杀人诛心！那个糜烂腐败的国度，皇帝在宫墙内沉浸于天朝上国的美梦中，把大批金银送给西方列强，以彰显我中华之物力，却不知道宫墙外饥民遍地，民怨载天。

　　　　几十年后，列强们如同嗅到美味的恶狼，拿着赏给他们的金银造了大炮舰艇来攻打中国，并用鸦片荼毒中华，割地赔偿的屈辱由此开始，“东亚病夫”的名号也让后代人永远蒙羞。

　　　　这似乎是西方的战争规则，还记得法德战争，法国战败，把阿尔萨斯、洛林割让给德国，但这强盗逻辑，绝不会再在华夏大地上上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玉图汗见刘封忽然鼓掌而笑，不禁大怒，起身逼近一步盯着刘封咬牙冷声道：“你是中原来人，肯定就是遮天关的凶手吧？”

　　　　“唉呀——”刘封用手扇着鼻子后退两步，一副厌恶的表情，“阁下这嘴巴真臭，是吃过什么人间美味吗？”

　　　　玉图汗一怔，顿时青脸变得赤红，尴尬地退了一步，怒火没有发作出来，神色尴尬，指着刘封低吼道：“你是不是商队的人？”

　　　　“哼，是与不是，与你什么相干？”

　　　　刘封摸了摸鼻尖，冷笑道，“坚昆和乌孙早就划分好边界，你们不但越界设立哨卡，还派追兵攻打遮天关，首先破坏盟约，坚昆为国而战，有什么不妥吗？”

　　　　玉图汗想不到刘封会有如此一说，冷声道：“你……你什么意思？”

　　　　刘封毫不避让，沉声道：“乌孙越境在先，坚昆自卫防备，是谁失礼在先不必多说吧？

　　　　我们还没有质问你们越境之过，你们咎由自取，倒要反咬一口，真是荒天下之大稽！”

　　　　今日大汉中兴，不会再有外族侵扰，更不会有五胡乱华，至于塞外异族入主中原，也不会再有梳着辫子的天朝上国，坚昆既然已经归属大汉，历史上就不能留下这耻辱的一笔。

　　　　“哈哈哈，好你个不知高低的国师！”

　　　　玉图汗怒极反笑，指着刘封看向完颜亮厉声问道：“大王，这就是坚昆的答复吗？”

　　　　“啊？”

　　　　完颜亮没想到刘封如此直接激怒了玉图汗，看他气势逼人，不由一阵犹豫，扭头看到神色冷峻的刘封，竟不自觉地点点头，“不错，我们坚昆是自卫反击，你们雪狼部落越境在先，但念在首次，就不必赔礼道歉了，下次绝不轻饶。”

　　　　“嘿嘿嘿，真是不知死活！”

　　　　玉图汗双目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扫视众人，阴恻恻地笑道：“坚昆人，好样的！但你们很快就会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狗屁道理都没有用，道理和规则是强者制定的。”

　　　　刘封也笑道：“既然大当户这么说，你今天这条命留在坚昆，是不是也是因为实力不济呢？”

　　　　“你敢？”

　　　　玉图汗脸色一变，色厉内荏地大喝一声，转身向外大步走去，大声说道，“完颜大王，你们会为拥有这个愚蠢的国师而后悔的！”

　　　　玉图汗挟怒匆匆而去，完颜亮和塔热尔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出了大殿，塔热尔向前走了两步，又讪讪退了回来，人已经彻底得罪了，再去送行赔礼只会自取其辱。

　　　　刘封笑道：“你们看玉图汗灰溜溜地离去，像不像一条狗？”

　　　　完颜亮现在哪有心思开玩笑，现在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才觉得有些后怕，忙问道：“雪狼部落就在塔尔山对面，明天就可能发兵，该如何是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不必担心！”

　　　　刘封却不在意得摆摆手，“坚昆对付不了整个乌孙，难道连一个雪狼部落也对付不了吗？”

　　　　塔热尔摊着手说道：“雪狼部落当然不怕，但乌孙我们得罪不起啊，而且丁零人也到了天山境内，这可是背腹受敌呀！”

　　　　刘封笑道：“二位，若是乌孙想发兵，杀了他们两千士兵，早已有足够的理由发兵了。

　　　　如今却让雪狼部落先来谈判，意图瓜分地盘，索取物资，这说明他们暂时还无法发兵开战，或者并不想兵戎相见！正如我们所料，足见其内部未稳。”

　　　　塔热尔忧心道：“就算如此，我们的兵马还没训练完成，雪狼部落马上就会出兵了，能行吗？”

　　　　刘封言道：“有羊将军他们在，尽管放心吧，雪狼部落不来则罢，若是来了，正好可当作练兵之用，马上多派哨探监视其动静即可。”

　　　　塔热尔知道现在考虑这些也没用，躬身道：“我现在就去和羊将军他们商量。”

　　　　塔热尔急匆匆地离开，完颜亮却越想越担心，强自笑道：“姐夫，你，你会保护坚昆的，对吗？”

　　　　前几天和刘封他们在一起讨论国事乃至整个西域的布局，不禁意气奋发，踌躇满志，此时当真事到临头，才意识到局面的严重性，坚昆实力太弱，眼下这一关就不好过，更遑论未来了。

　　　　“放心吧，我绝不是拿坚昆来当诱饵的！”

　　　　刘封拍了拍完颜亮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他也能理解坚昆上下的心情，毕竟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关乎生死，怎能不担心，换到自己头上也是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完颜亮一连说了几个字，颓然坐在了王位上，曾经臆想的这个位置现在于他如同鸡肋一般。

　　　　“比起雪狼部落，还是尽快查出乌孙国师的身份更为重要，此人或许来自中原，还要小心应付。”

　　　　刘封背着手来到门前，今日天气并不好，太阳隐藏在一片云层之后，散发着朦胧的光晕，一如神秘的乌孙国师。

　　　　“你怎知他来自中原？”

　　　　完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