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之无双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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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无双国士-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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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顼想成为一个有为之君,想要洗刷他父亲英宗的耻辱,他就得干成一番大事业,还有什么比拿回故地更加显赫的事业吗?
  想要拿回故地,想要用武力收回,以大宋如今的实力自然是空谈而已。
  想要拿回故地,就得富国强兵,想要富国强兵,就得变法,一旦变法,便会和守旧一派产生冲突,这根本和是不是王安石主持变法无关。
  实际上,即便是守旧派印象极好的欧阳辩来主持变法,这种局面终究还是要出现的。
  因为只要变法,就一定会触犯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这一点完全是无解的。
  韩绛的忧心忡忡,化为欧阳辩的无可奈何。
  说实话,变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欧阳辩觉得已经是到头了,至少经济上是足够了。
  接下来要触及的东西,连欧阳辩都感觉头皮发麻。
  因为接下来的是两块硬骨头。
  一是吏治,二是军队改革。
  有人便要说了,元丰改制不是在赵顼的主持下成功了么,看起来也没有引起什么动乱啊。
  在欧阳辩看来,元丰改制,也就是换了壳子罢了,根本无济于事,甚至比不改还糟糕。
  先别说后世的影响不影响什么的,就说现在的主要目的。
  欧阳辩想改革官制目的是为什么,是为了提高官僚系统的效率,要达到可以将百姓组织起来的程度,而不是换个名字就算是完成了,那个顶个屁用!
  而军队改革更是令人头皮发麻。
  北宋的军队已经烂透了,对于这种烂透了的军队,说实话,改革其实并不讨好,其实直接裁掉是更加经济的。
  但还真的不能裁,因为军队会作乱的啊!
  北宋禁军里盘根错节,外战外行,对内倒是颇有一套,无论是闹饷还是要奖赏,一套一套的颇有章法。
  时至今日,欧阳辩才发现一开始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第四卷 小结 


第四卷 写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因为王安石的时代结束了。 
  其实真正的变法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可能要比这复杂一百倍一千倍,作者查阅了很多的资料,买了很多的实体书来看,但也只能写到这个程度了。
  写第一卷 的时候,那时候是很快乐的,因为欧阳辩很快乐,所以我也很快乐。 
  但是等欧阳辩进入政坛之后,他便变得不快乐了,因为真正为了家国的人是很难真的快乐的,在这个过程之中,有太多令人愤怒,令人感觉到沉重的东西了。
  有读者说,作者你这么写不行的,后面留言少了,不是你写得不好看,而是太沉重了。
  我只能苦笑回复:如果单纯为了爽,就枉顾事实,那么写出来的东西……
  其实这个我不愿意评价,我还是希望能够写出一些能够相对表达自己所思所想的东西的。
  从第三卷 开始到第四卷,我几乎是几万字就要画思维导图,一个事件一个事件的排列,把里面涉及的人和事件都给查清楚,需要查很多的资料,才拼凑出这么一个不太成熟的东西来。 
  说实话,非常累。
  但让我很满足。
  有读者说,你抓紧让王安石滚蛋啊,然后自己主持变法,改革军队,然后犁庭扫穴,收复幽燕,这样订阅不久上来了吗?
  哈哈,感谢这个兄弟的金玉良言。
  怎么说呢,可以这么写,但和上面的理由一样,没有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思想要转变是需要一些时间和事件的,没有经历想要温和变革的想法的破碎,怎么会有暴力改革的冷厉,没有暴力改革的挫败,又怎么可能有推翻旧制度的想法?
  总得一步一步来嘛!


第五卷 的内容嘛,你们大约也可以猜测的到的嘛,就不多说了,看书吧。 
  总而言之,老猫写得未必好,但态度绝对是极好的!
  哦,对了,这段时间老猫的成绩不错,进入了历史频道畅销榜前十,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但也是相当荣幸了!


第457章 苍生有难!
  崇政殿里,还烧着暖炉取暖,三月的汴京城还不到暖和的时候。
  天气寒冷,但赵顼的内心却是如同那热烈燃烧的火炉一般,十分的焦灼。
  春雨贵如油。
  熙宁七年的春雨不仅贵,还有价无市。
  从熙宁六年秋冬开始,到熙宁七年的暮春,开封府附近仅仅在新郑县下了一场小雨,其余地方根本连一滴水都不见。
  在这个以农为本的封建王朝,雨水关乎一年的收成,从朝廷到百姓,没有一个是不关心的。
  作为大宋朝最高统治者,赵顼尤其焦心,脑袋更是嗡嗡响个不停。
  从年前市易法实施遭遇阻力后,赵顼的头痛症就一直没有停过,找了御医也没有什么用,现在更是头晕眼花,看奏疏都不行了,只能让身边人读给他听。
  黄怀义手捧着一份奏疏,不急不缓地念道:“北尽塞表,东被海涯,南踰江淮,西及卭蜀,自去岁秋冬,绝少雨雪,井泉溪涧,徃徃涸竭,二麦无收,民已绝望,孟夏过半,秋种未入,中户以下,大抵乏食,采木实草根以延朝夕。贫下户“拆屋卖钱以给己家粮及官中诸费者众……”
  赵顼烦躁地摆摆手。
  黄怀义赶紧拿起另外一个奏疏。
  “这是河东转运使王广渊所奏……”
  黄怀义快速的阅览,略去了问候等等,只读关键词句,以减少赵顼之负担。
  “……河东的岚州、石州自冬迄今,旱暵为虐,被灾者广,流民扶携塞道,羸瘠愁苦,身无完衣,并城民买麻糁麦面合米为糜,或茹木实草根,至身被锁械,而负瓦揭木,卖以偿官,累累不绝……”
  赵顼满脸通红,还咳嗽了几句,赶紧摆手让黄怀义莫要在读。
  黄怀义快速地把剩下的奏疏给浏览了一下,越看越是心惊。
  除了河东的岚州、石州外,境况差不多的还有京东路的齐州、郓州、开封府界诸县、大名府的怀州、卫州、延州、陈留等县、真定府的邢、洺、磁、相、赵等州、鄜延路的延州、环庆州、保安军、陕西诸路、河北西路、永兴军、冀州等地。
  他甚至看到了环庆路安抚使楚建中递上来的奏疏说道:“奉手诏,以缘边旱灾,汉、蕃阙食,夏人乘此荐饥,辄以赏物招诱熟户,至千百为群,相结背逃。若不厚加拯接,或致窜逸,于边防障捍非便。……”
  这种情况还蔓延到宋朝的边疆,影响到国防的地步了!
  看到黄怀义的表情,赵顼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心急如焚,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用力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黄怀义看着担心,赶紧说道:“陛下,要不,请相公们来一起商议吧?”
  赵顼忽地停住了脚步:“没错没错,赶紧请相公们过来。”
  黄怀义怀着担忧的心情,去外面招呼小黄门带着口谕去宣召相公们过来。
  没有让赵顼等太久,韩琦、张方平、苏颂、韩绛、吕惠卿等人联袂而来。
  赵顼也不等他们见礼,开门见山道:“诸位爱卿,旱情已经非常严重了,可有良策?”
  吕惠卿比较务实:“陛下,现如今稳住局面是第一要事,臣建议先开仓放粮,发常平米赈饥民,以免饥民到处流窜,一个不慎,就会演变成为盗贼,到时候局面就更不好看了。”
  苏颂却道:“大旱才刚刚开始,春种看起来是很难种下去了,上半年种不了地了,常平仓恐怕是支持不到今年的冬天的,现在就开仓,后面局面一样没有办法处理。”
  赵顼叹息道:“钦天监那边怎么说?”
  韩琦拱手道:“钦天监那边认为,今年的大旱估计得持续很长的时间,春种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赵顼忧心忡忡:“今年恐怕要饿死很多人了!”
  几位重臣面面相觑。
  赵顼道:“抓紧时间,下诏令各地及时上报雨水情况吧,有稽违者纠之,也好统筹安排。”
  吕惠卿几个点点头,这种情况朝廷实际上也做不了太多,看天吃饭就是如此,有时候不是不想做什么,而是的确是无能为力。
  众人摇头叹息,正要回去政事堂,却听到韩琦突然说道:“陛下,此乃天意,陛下当克尽人事。”
  众人吃了一惊。
  赵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叫天意,无非就是天人感应那一套,而克尽人事,汉唐一来也形成了规矩。
  所谓克尽人事,主要包括几个方面。
  一是祈禳。
  天旱祈雨,久雨祈晴。
  如遇天灾由皇帝亲自或遣使祈禳,如遇小灾或地域性灾害由地方官员或民间祈禳。
  二是下诏言事。
  包括皇帝下罪己诏,对自己的德行进行反省,对主政不力作自我批评。
  三是策免宰相。
  由于宰相负有燮理阴阳之职,阴阳失调引发灾害,宰相就负有责任。
  从汉代开始,就有因灾策免宰相之举。
  四是因灾虑囚。
  古人认为系囚冤滞会引发旱灾,“怨气积,冤气盛,亦能致早。”也能引发水灾,“久雨者,阴气凌阳,冤塞不畅之所致也”。
  所以,水、旱灾害发生时,皇帝要下诏虑囚。
  祈雨和虑囚倒也罢了,这都算是题中应有之义,但皇帝下罪己诏和策免宰相……这是要将其搞成重大的政治事件啊!
  皇帝下罪己诏,由于是在灾害期间,臣下奉诏言事,不会因言获罪。
  因此,因灾言事的内容是十分丰富的,或者议论朝政,或者检讨吏治,或者批评权臣,或者提出救灾建议,甚至直接批评皇帝的德行和为政!
  德行先不说,为政这一块,最近才稍稍平息了下来,王安石的去职,让朝政稍微缓和,韩琦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是剑指宰相吗?
  韩琦自己就是宰相,但肯定不是冲着自己去的,那他又是冲着谁去的?
  韩绛和吕惠卿脸色有些难看。
  张方平和苏颂也是面面相觑。
  “韩相公,您的意思是?”
  韩绛看着韩琦问道。
  “朝堂才刚刚稳定下来,您这是想干什么!”


第458章 韩琦的谋划!
  韩绛第二句话说得并不客气,但韩琦看都不看韩绛一眼,只是看着赵顼。
  赵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是说道:“朕会在几日内于宫内祈雨。”
  韩琦却不依不饶道:“还请陛下下罪己诏,以求天恕。”
  吕惠卿见到韩琦对皇帝如此咄咄逼人,站了出来道:“韩相公这是要做什么,是在威迫陛下么!”
  韩琦闻听此话,将闪闪发光的眼睛看向吕惠卿:“上天为什么会降下灾祸,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帮人在瞎搞乱搞,王安石既已离去,但灾祸不止,说明朝中还有人为祸,你和韩绛一上台天下就发生大旱灾,难道不是上天的启示么?”
  吕惠卿心中大吃一惊。
  原来在这等着呢。
  韩琦果然意有所指,这是盯着自己和韩绛呢。
  韩琦逼着赵顼下罪己诏,然后可以顺势让百官抨击这几年的变法,顺势除去韩绛与自己,没有了自己和韩绛主持大局,变法大局,或者说路线,就会因此而断。
  可是,韩琦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呢?
  赵顼自然不可能被韩琦这么一胁迫立即就范,但是原本拿来解决问题的会面只能不欢而散了。
  回去后,吕惠卿越想越是恐惧,他赶紧找来曾布、郑雍、梁焘、林希等几人,把韩琦的反应告诉了大家。
  曾布皱着眉头:“王相公已经去职,韩琦为什么还这么不依不饶呢?”
  郑雍想了想道:“韩琦或许是在担忧什么事情发生?”
  梁焘眼睛一亮:“有道理,或许是有什么变化,逼得他兵行险着!”
  林希皱起了眉头:“问题是,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着急呢,王相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吉甫兄和子华兄虽然也身为大参,但在政事堂里面排名靠后,也无法威胁韩琦的位置……”
  曾布抬起手道:“等等,莫非是他担心季默!”
  吕惠卿眼睛一亮:“非常有可能啊!”
  林希抚掌笑道:“没错,应该是了!”
  梁焘哈哈一笑:“正是正是,季默这次回来,按照正常升迁,直接拜个御史中丞,有季默在御史台,那战斗力恐怕是令人畏惧的,届时变法再无人能够阻止了,韩琦也要畏惧三分。
  所以这次他要借着大旱做文章,逼着陛下下罪己诏,他借机让人批评这几年的路线,以此否决变法路线,若是能够将吉甫兄和子华兄给驱出政事堂,那咱们就要实力大损,到时候即便季默回来,即便有皇帝的支持,也很难再次将路线重新扳回变法的路上了,韩琦这厮真是毒辣啊!”
  吕惠卿若有所思:“文忠公的禫祭在九月份举行,除服之祭举办完后,守制就结束了,十月份季默就该回来了,现在只剩下短短六七月的时间,季默是王相外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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