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之无双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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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无双国士-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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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都完全不存在一般。
  唯有蒋之奇失魂落魄,也无人敢接近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惶惶不可终日。
  欧阳辩完成了对张方平的调查工作,但实际上他对御史台的工作机制并不熟悉,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深入得研究宋朝的御史台工作机制。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个性性格,习惯谋定而后动,在没有摸清楚规则之前,他从来不先主动破坏规则。
  规则这个东西,存在一定是有渊源和合理性的,贸然破坏,不仅会引来其他人的反噬,还会形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欧阳辩不是尸位素餐的人,他是想做出一些改变的,他受命搞经济,便全力筹办央行,暂时缓解了大宋朝的财政。
  现在既然来到了御史台的察院,还是能够干实事的察院,他还是尝试的做出一些事情的。
  不过随着研究,欧阳辩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发现这大宋朝的监察问题颇大。
  唐时以监察御史一人察吏、礼部,一人察兵、工部,一人察户、刑部,岁终议殿最,将中央行政机关整个系统的运行纳入自己的监察视野。
  而大宋的监察制度却是沿用五代的作法,其所关注和纠举的对象更多的是单个的具体的违失官员,而较少将中央行政机关整个系统的运行纳入自己的监察视野。
  这种方式有一个缺点即其监察过于琐碎,而且由于其行使职权时,主要针对具体的人和事。
  因此非常容易使御史台沦为政治斗争的工具,所以这种监察方法对官僚机构行政效率的提高,显得相对作用有限。
  这样怎么能行!
  御史台作为大宋朝最高监察机构,应该将大宋朝所有的官僚机构都纳入监察之中,这才是合理的。
  这可以参考一下唐代时候的六察法。
  六察法包括:吏察、户察、刑察、兵察、礼察、工察。
  吏察主要监察吏部、审官东院、西院等人事机关;
  户察监察户部三司、司农寺等财赋机关;
  刑察监察刑部、大理寺、审刑院等司法机关;
  兵察监察皇城司等卫戍机关;
  礼察监察礼部、太常寺等礼政机关;
  工察则负责少府监、将作监等工程主管机关。
  如此这般分工,六察才能算是基本上将中央官僚机构都纳入自己监察网络中。
  至于有个别机构,譬如说内侍省、殿中省等由于他们性质上属于皇帝私要机构,不在六察法监察之内,那也无所谓了。
  欧阳辩研究完之后,脸上露出笑容,笑容颇为邪恶。
  大宋官员们,我来了,你们怕了么?


第235章 试试又何妨?
  时间进入嘉佑六年。
  六年的嘉佑年号以来,大宋朝蒸蒸日上。
  尤其是在经济上的猛然发力,让大宋朝看起来有煌煌盛世的气象。
  朝堂上下君臣也都颇为振奋。
  虽然赵祯与群臣依然会为了国无储君而担忧的阴翳在,但整体来说都还比较开心。
  这过去的五年,不仅经济表现出色,而且朝堂纷争不多。
  宰执变更也稳定了下来,这几年离任的宰辅只有文彦博和富弼。
  文彦博是因为自身过错被罢相,而富弼则是回家丁忧去了,并不是因为政治斗争而下马,算是一个非常和谐的政治局面。
  嘉佑年间是一个有意思的年份。
  在庆历年间,皇帝是赵祯,执政的人是范仲淹、韩琦、富弼;
  而到了嘉佑年,皇帝还是赵祯,执政的人则是韩琦、富弼、文彦博。
  可以说,几乎是一套没有怎么改变的阵容,但是执政风格却是变得不同起来。
  大约就是从理想主义到保守主义的转变。
  正是因为前后施政风格存在巨大的反差,所以引起了很多的后人讨论。
  如果赵祯等人伤春悲秋,一定会想念起他们曾经的青春。
  因为这段时间政局稳定,在位的大臣也都是名声较好的名臣。
  所以后人将这段时间称之为‘嘉佑之治’。
  但有些人却不以为然,认为这段时间的执政团队一味因循守旧,全无兴革。
  但根据欧阳辩的观察,这就不免冤枉了他们。
  欧阳辩认为,雷声大雨点小的庆历新政与疾风骤雨一般的熙宁变法(王安石变法)之间还存在着一个嘉佑之治。
  嘉佑之治的变法是庆历新政的延续,又有部分是熙宁变法的先声,如果完全无视,这是不对的。
  不过嘉佑之治的变法相当的隐秘,是所谓的局部变法。
  嘉佑之治的变法是以杜一隅,补一隙的方式、和风细雨一般,不成体系、不离纲领、不发宣言,自然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甚至被忽略。
  让人很难注意到,这一段时间实际上在执政上也有所成就和兴革。
  比如嘉佑元年四月,朝廷的【更定选举补荫法】经过二府以及两制官集中讨论之后,出台了限制补荫的新办法。
  【更定选举补荫法】主要就是为了限制随意补荫,在减少冗官方面继续加深的努力。
  这是属于庆历新政范仲淹‘抑侥幸’制度的延续。
  嘉佑二年十二月,赵祯下周宣布的‘精贡举’条例,其实也就是恢复庆历新政的科举考试改革方法;
  嘉佑三年十一月,仁宗诏令诸路转运使及开封提点司,减轻民户的差役负担,其实还是庆历新政时候的所谓‘减徭役’改革;
  而一些州郡在这个时候还尝试着用募役代替差役的尝试,其实是开熙宁年间‘募役法’改革之先河;
  而欧阳辩的农业银行的青苗贷,也是属于嘉佑之治的一部分了,其实也是开了熙宁变法中‘青苗法’的先河了;
  还有诸如‘相度均税’是熙宁变法的‘方田均税法’的先河、‘相度牧马利害’个马政改革开了熙宁变法的‘保马法’之先河……诸如此类的兴革不胜枚举。
  欧阳辩之所以有对御史台察院动刀的信心就是来源于此。
  ——赵祯和宰执们并不是完全故步自封的!
  欧阳辩想要对御史台察院动刀,原因有二。
  一来他的确是想利用御史台察院来试一试吏治这潭水到底有多深的想法;
  二来,他想针对的就是言官体系本身。
  宋朝言官体制在欧阳辩看来就是畸形的,后来的党争很多时候就是以言官为斗争工具。
  在欧阳辩眼中看来,监察体系应该是独立在政治斗争之外,而不应该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
  监察体系存在目的应该是保持官员吏治清明,而不是参与到政治斗争中去。
  宋朝的吏治废弛,一是铺床叠架式的结构造成的,二来则是监察体系过于分散的原因。
  御史台、谏院的监察范围过窄,大量公职人员游离于监察范围之外;
  监察机构虽然众多,但力量分散、职能重叠、而且专业能力着实一言难尽,难以形成监督合力;
  言官对公职人员的日常监督不够,公职人员违反国家法律但尚未触犯刑法的职务违法行为成为监督的空白。
  欧阳辩在研究御史台的制度的时候,产生了一些想法。
  他认为,御史台应该统合中央与地方的监察机构,形成一个决策指挥体系更加集中、监察力量更加优化、整治吏治手段措施更加丰富,实现在御史台统一领导下的监察体系。
  这样才能够实现对监督对象的全覆盖,实现对官员、胥吏、待补缺官员全覆盖的同时,实现了对所有拥有行使公权力的官、吏、军的全覆盖。
  不过欧阳辩虽然认为应该建立一个从上至下严密的监察体系,但监督的重点应该是集中于反腐败、渎职、玩忽职守等影响吏治效率的行为,切不可越位、错位、缺位,去代替行政机构人员去行政,这是本末倒置的问题。
  如今大宋朝的痼疾就是如此。
  原本应该是去监督的人员,却成为了地方政府的行政者,却让原本应该是执政的人变成了墙角看戏的人,而唱戏的人却是原本来监督的人,这不是荒谬吗?
  不过对于地方上欧阳辩暂时是插不上手的,因为监察地方的监司归御史中丞、侍御史考校,察院是插不上手的。
  所谓监司,就是让很多喜欢宋史的同学颇为苦恼的机构,其实他们就是属于地方常设性的监察机构。
  宋代将全国的州县划分为不同的路,每一路中设立监司掌“按临一路,寄耳目之任,专刺举之权”。
  而每一路监司有由四个职务互不统属的、相互监督各自直接对中央负责的机关组成:
  即掌管漕运的转运司,由于宋代的财赋多由漕运解京,因而称其为漕司;
  经略安抚司,掌一路兵戍之政,因其掌管军事,又被称之为帅司;
  提点刑狱司,掌一路之诉讼,所以又被称之为宪司;
  提举常平司,掌一路贸易专卖事务,又被称为仓司。
  这样是不是好理解多了?
  所以,监司是地方政治经济军事司法所系之所,权责非常重。
  因而御史台通过对他们监督就能够间接的监察地方。
  而御史台监督他们的方式就是监司考绩、纠举违失、施行失按连罚这三种方式来执行。
  就这样,算是形成了一个从中央到地方检察体系,其中虽然监察者变成了唱戏人这样的现象,但也算是大大集中了中央集权。
  然而,正是这样,才让整个大宋朝的官僚体系废弛不堪。
  宋朝的官制混乱不堪,别说后世的我们了,就算是宋朝当时的官员,都对官制有些懵逼。
  甚至出现了官员被拍了差遣之后,他不知道去哪里坐班的可笑事情,更出现了接连不同的机构给同一个官员发了任命书的可笑场面。
  其中的混乱,简直是闻所未闻。
  真正深入了进去研究,连欧阳辩这个拥有千年见识的人都觉得积重难返了。
  欧阳辩甚至认为,除非是正本清源,取消诸多差遣,回归官职原本的职能,裁撤大批无所事事的官员,才能够让吏治焕然一新。
  但这在现在是根本做不到的。
  赵祯韩琦等人的执政特点是,他们愿意改革,但是只要遇到阻力,就会轻易放弃。
  比如嘉佑四年的时候,均税法的试点执行效果很好,受朝堂上下称颂。
  于是在政事堂和赵祯的共同决定下,扩大均税的试点。
  于是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丈量土地。
  但是因为有一部分民户抗议、朝中一部分朝臣抗议,然后……
  ——然后他们就鸣金收兵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所以欧阳辩想要趟一趟水,也是看准政事堂和赵祯的执政特点。
  ——反正他们也是会放弃的,试试又何妨?


第236章 哥哥们要春闱!
  三月桃花开。
  赵祯邀请二府、三司、三馆群臣于后苑赏花、垂钓,倒不是玩物丧志,这本身就是宋朝的一项传统。
  景佑年之后,国家进入多事之秋,西陲用兵、天灾频频,这才停办了多年。
  如今大宋朝国力蒸蒸向上,四海升平,赵祯重修故事,重新拾起这项废弃许久的雅事。
  不过这个和欧阳辩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他并没有受邀请,赵祯邀请的都是高级官员,而他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而已。
  不过老师王安石倒是去了,在钓鱼的时候将钓鱼的诱饵当成点心吃掉了。
  仁宗第二日对欧阳修道:“王安石诈人也,使误食钓饵,一粒则止矣,食之尽,不情也。”
  赵祯的话意思是,王安石这个人喜欢故作姿态,即便是将钓饵当做点心误吃,一颗就该发现了,他却全都吃了,不符合常理。
  当欧阳修将这事告诉欧阳辩的时候,欧阳辩笑成了煞笔。
  赵祯毕竟正常人,还是无法理解王安石这样非常人的脑回路。
  说实话,欧阳辩在王安石学习了许久的时间,他是发现了王安石此人能够将生活过得稀里糊涂的本事,误食钓饵又算得了什么。
  之前有一次,欧阳辩在端午节做了一些粽子送给王安石,王安石连着粽子叶吃了,事后还和欧阳辩抱怨说有点拉嗓子,把欧阳辩给吓了一跳,暗暗为了老师的菊花儿祈祷。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欧阳辩送新鲜的吃食过去,总要吩咐师母要如何准备好了才能给老师吃,免得胡乱吃将这位拗相公给提前送走就不好了。
  进入三月,欧阳家都紧张了起来,连忙于筹办察院改革的欧阳辩、以及参知政事欧阳修都尽量多待家里。
  主要是因为欧阳发、欧阳奕和欧阳棐三兄弟都参与了这一次的春闱。
  欧阳发有官身,但他是父荫,是可以继续考的,毕竟进士才是正途出身。
  欧阳奕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年纪到了就要考一考嘛,父亲和幺弟都是学霸,他也不能落了欧阳家的门风。
  至于欧阳棐,那是打着考上进士,然后以后成为带兵打仗的主帅的主意去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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