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朝的造反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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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朝的造反日常-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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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清军怕不是要被彻底的切断后路了!

    明亮一刻钟都不愿意在禹城停留的,因为他怕陈军从上游渡过徒骇河后来包抄清军退路!

    所以陈军退去后,他立刻下令部队继续渡河。


………………………………

第四百七十八章 落幕

    陈军两个团的兵力已经渡过了徒骇河。

    清军的渡河固然更早,但相比较效率,后者就真是个弟弟了。

    整齐有序的渡河,远比混乱渡河更快。但明亮也很无奈,谁叫他手下有步兵有骑兵呢?而且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他只能把有限的船只、木筏等一分为二。

    而至于城内的绿营兵,则已经完全被他忘在脑后了。

    然陈军对于跨越徒骇河这样的‘小河’却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则。

    后勤方面用羊皮袋迅速扎好木筏,然后工兵们尽快的渡过徒骇河去,两岸之间拉起绳索,这样一来,便是一些不会划羊皮筏子的人,也都能扯着绳索一点点过河了。

    而每个团团部都有一个工兵中队,每个师的师部下更有一个后勤营,这虽然是缩小版的营头,但每个后勤营下都有一个工兵大队,这可就不缩水了。

    这些专职的工兵,一个个都是逢山开道遇水搭桥的好手。毕竟他们干的就是这事儿,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松的划起羊皮筏子。

    比起清军队伍里连专业的船工都找不齐全的现象,陈军显得那么专业。

    然后两个团的陈军压倒河对岸的时候,那边的清军步骑一枪没放就全部崩溃了。

    河对岸,明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最担忧的事儿发生了。

    “主子,快走啊。”

    一旁的亲兵拉扯着明亮。现在依旧能走,带着南岸的满蒙骑兵快走。

    从禹城往东去,沿着徒骇河一直向东,等甩开了陈军后,再伺机渡河!

    “走?哈哈,我还能往哪里去?我还哪有脸走啊。皇上托本将以重责,然先有馆陶之败,再有齐河之败,丧师辱国,罪莫大焉。我那都不走了,我就死在这里!”

    明亮眼睛里的怒火如果可以具现的话,怕是能把城外的陈军全都烧死十遍还富裕。

    而后明亮就真的死在禹城了。

    邱志宽带领主力很轻松的就夺取了禹城,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不管是满蒙旗兵,还是汉兵,反正都是一样。

    谁都没心反抗。

    前者是趁着陈军还没有围城,就打开东门,蜂拥而逃。后者则乖乖的束手就擒!

    陈军只有攻打原禹城县衙的时候才遇到了顽强抵抗。

    明亮身边纠集了所有愿意为大青果效死的人,大概有二百人左右吧,然后他们抵抗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求仁得仁,全为他们的大青果效死了。

    邱志宽也没有侮辱他们尸体的意思,反正就是把这些人挖个大坑,埋了了事。

    现在他们的任务是尽可能的追击溃逃的清军。这些可都是满蒙旗兵,都是大青果的忠良,要不他们逃跑干嘛?又不是没有八旗兵在禹城束手投降的?

    所以这些逃跑的满蒙骑兵,那对大青果的忠诚度上便是不如死去的明亮等人,也是可以的了。

    人家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愿意逃跑,而不是束手投降,这就已经忠良大大了。

    ……

    “皇上,非是奴才不尽力,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德楞泰看着对面列阵而来的陈军,心中哀叹着。他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因为他现在逃都没地方逃了。

    东面已经被武定府的人截住了。

    陈军有飞鸽传书,齐河一胜,邱志宽还没有追到禹城呢,这飞鸽就先到了武定府了。

    商河县长收到消息后,立刻组织全县的警力,又征召了一些愿意效劳的丁壮,渡过徒骇河赶到了河南岸的曲堤镇。

    依靠栅栏土墙沟壕和陷马坑,死死地挡住了清军往东的路。

    德楞泰现在除非立刻蹈水渡河,否则就只能拼命一战。

    当然他也能投降,但很显然德楞泰不会投降的的。

    “八旗的儿郎们,为皇上尽忠,为大清尽忠的时候到了。弟兄们,都跟我杀啊!”德楞泰抽出腰刀,勒马向前一劈:“杀啊!”

    见到主将如此,徒骇河畔近千残存的满蒙骑兵,上下心中都涌现出一股悲壮之气。

    一发呐喊着,护着德楞泰向陈军冲去。

    其中或许有愿意投降的,但也被诸多不愿意投降的人裹胁着前进。

    清军虽然只有千骑,一旦冲锋起来,却也依旧能给人一种极大的震动。

    骑兵就是骑兵,没有壕沟栅栏的拦阻,满蒙骑兵跑着跑着,一些人心中还真的涌起了一股要冲进逆贼阵式的野望。

    或者是,即使自己死,也不叫陈军好过的念想。

    邱志宽立在陈军队列后不远的一个山坡上观站,看到满蒙骑兵的冲锋,心中纵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却也心神恍惚。

    他在期望,期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带领一支如此的队伍,这骑兵冲锋来了,威风着实远超过列队而行的步兵。

    “举枪,瞄准。”

    哗啦啦,陈军最前方数百支火枪已经瞄准了清军。

    “开火。”

    第一排,六个列兵方阵,六百杆火枪齐齐开火,刹时间,整个战场都被砰砰的火枪声湮没。

    正在冲锋的满蒙骑兵一阵人仰马翻。

    德楞泰冲在最靠前面的位置,不过被亲兵护着,陈军的第一轮射击后,他身边的亲兵已是死伤近半,但德楞泰却毫发无伤。

    然后第二轮射击紧跟着来到,前方的亲兵再次被打倒,德楞泰这回也没有完全躲过陈军子弹,左手臂被咬了一口,血淋淋一片。

    “大人……”一名亲兵要去拉德楞泰的马头,不让他再往前冲。

    德楞泰握着马刀的右手轻轻一挥,就把亲兵伸来的手打回去了。“杀啊——”

    依旧打马狂奔, 依旧大声的喝呼。

    然后第三轮排枪打过来了。

    德楞泰雄健的身体顿了顿,接着重重栽下马背,他的爱马也悲鸣一声,跟着倒下去。

    这位在原时空里,从一寻常马甲从军,四十年中屡经战阵,功封三等公,名与额勒登保相亚,为满清平白莲起义的两根擎天玉柱之一的重臣名将,太子太保,领侍卫内大臣,充方略馆总裁,总理行营事务,管理兵部事的德楞泰,就这么还没来得及绽放自己的光彩便死在了徒骇河畔。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也或许是一个小时,陈军的枪声停了下来,整个战场都宁静了下来,三四百名胆怯的满蒙骑兵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战场上未死的满蒙骑兵和战马发出的轻声悲鸣清晰可闻。

    这是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陈军排出了五列横队,近千名满蒙骑兵,全部倒在冲锋的道路上,而他们离陈军最近的距离还有二三十步之遥,在满蒙骑兵倒地之处,血水已经将低洼之处变成了血泊。


………………………………

第四百七十九章 乾隆中风

    曲堤镇的善后进行的很快。

    除去投降的人外,德楞泰为首的数百具尸体轻松的就被当地百姓掩埋。

    余下的降兵则被送入了战俘大营。

    这一阵,陈军捉到了太多的俘虏了。

    从齐河到禹城的路上,还有禹城之内投降的清军,总数轻轻松松超过两万五千人。

    对这些俘虏,陈军自有一套处制的办法,所有俘虏先经过甑别,鼓励他们互相揭发,对平日无大恶的士兵,会从轻发落。

    基本上在劳改营里上一年半载,就会被释放的。

    其中一些表现好,品性良好的人还会被吸入陈军里,至少是进入劳改营工作。

    有过作恶的,则根据他们作恶程度的不同,分别给予一定的惩处。

    最普遍的惩罚措施就是送去挖矿,强制挖矿。

    这都等同罪犯了。

    跟普通的劳改营比,后者不仅劳动危险大,劳动程度强,刑期也长,连吃的睡的都差上一等。

    而一些作恶作端的,比如在来的路上,有过烧杀掳掠行径的,则直接处死,以作警示。

    满蒙骑兵中被事后清算的占了绝大多数,之后很少一部分人进了劳改营。

    从审讯的结果看,实在曲堤镇外的德楞泰竟然还是一个少见的自律军人,其手下一路行过,不说秋毫无犯,却真的没有干过烧杀掳掠的恶事。

    邱志宽听到后还觉得可惜,如果早知道,他也叫人对德楞泰厚葬了。

    但现在就算了,都埋过了。

    甄别两三万俘虏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时间慢慢清理,只不过齐鲁可是陈军的地盘,地方守备部队轻松的就接过了这一任务。

    邱志宽所部根本就没在禹城多耽搁,就带领队伍再度赶回了临清。

    而此刻明亮大军全灭的消息也传回了冀州,这对清军来不亚于一场十级大地震,因为清军不管高低全都清楚明亮所部的成色,那是十几万清军中最能打的一撮人。

    “皇阿玛……”

    永琰小心的叫着乾隆,噩耗传来,乾隆人整个都僵住了。

    双手紧紧地攥着,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叫乾隆整个人死死地握着拳头,手指甲盖都扎进肉里了,只有疼痛才能缓解此刻他内心的痛苦。

    “呃……”

    过了足足半个钟,乾隆身子才晃了晃,他想要说话,可嘴里发出的却是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

    “皇阿玛……”

    永琰慌了,因为他觉得自己亲爹的嘴巴怎么有些歪了?

    不止他发现了,御帐里的其他几个重臣也都发现了。

    但没人看叫出声来,他们只敢用眼神去看永琰,这个时候他这位皇十五子不上,其他人谁又敢上前?

    永琰额头上瞬间就渗出了一层明汗。

    这个节骨眼上,老头子要是不好了,大清的天真就要塌了。

    乾隆眼睛猛地睁大,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说话了,他明明想说的不是‘呃’,他想要传召众文武议事。

    怎么说话不清楚了?

    乾隆心里很害怕,他用尽全力,再去张嘴,又一次发出了几声含糊的声音。

    乾隆怒了。

    他想要把桌案上的所有摆设全都扫落了。

    然而这不动还好,一动,乾隆原先的平衡就被打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一旁歪倒。

    他的腿脚也不利索了。

    永琰上前一把接住乾隆,“快传御医!”

    冀州行在顿时紧张了起来,但还好永琰脑子没有全乱了,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把老头子病倒中风的消息透露出去,那样的话非军心大乱不可。

    消息被他事实的封锁在行在。

    乾隆的病情也被御医交代了,并不是很严重,只要好好休息,好好调养,今后说话走路并非不可以,虽然会有些后遗症留下来,可比起那些彻底瘫的,这已经幸运的太多了。

    然永琰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病情再不严重,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恢复的。

    而乾隆只要不能恢复如初,这消息就不可能不外传,一旦传开了,十几万大军非乱了套不可。

    “朱师傅?”

    帐房内,永琰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师,看着协办大学士礼部汉尚书朱珪,就跟一个孤零零的孩子渴求母亲的关爱一样。

    “王爷,事到如今,只能退兵了。”

    朱珪是一个纯粹的文人,让他去写道德文章,那绝对是手到擒来,但要说道军国大事,水平就只能说一般般了。

    眼下的困居他根本就想不出改变局势的妙策,更不认为清军还有取胜的可能。

    在他看来,趁着乾隆病情还不为军中将士所知,趁着明亮全军覆没的消息还不为将士们知晓的时候,先就下令全军后撤。

    只要能保住这上十万的兵马,大清就还有起死回生的本钱。否则,大清的未来如何朱珪实在是看不那么远,但就直隶的情况下,很快京城都要易于贼手了。

    这些人马是大清在直隶唯一的主力军,他们要是溃败了,京城还那什么来阻挡陈军?

    哪怕大清还富有南国,富有关中关外,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到时候大清能够指望的就只有京城的十几万米虫,可他们要能打仗,大清国势又何至于败坏到这一地步呢?

    “十五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臣弟以为朱师傅所言极是。”

    庆郡王永璘在一旁说道。

    这是永琰的同胞兄弟, 历史上和庵锷焙螅吻旖瞳|府第作为庆王府,并把半数财产赐给了他。

    而且年龄也已经成年的永璘,自始至终都没有生出过半点要争龙夺位的念头,他对永琰半点威胁都没有。

    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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