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把这些透漏出去?”赵亮有点紧张的问。
“没有。”乌三娘听清了赵亮话中的潜意思,又是一声冷呵。她当然可以扯谎说话,甚至只要说一声有同伴,这对她自己就更加有利。
但乌三娘没有这么说,也不知道是心里头有气,还是一时晕了头,就直说没有了。
接下来更嘲讽赵亮说:“想保密是不是,那就杀了我好了,这样一来这世间就再没第三个人知道这秘密了。”
赵亮笑了下,知道自己现在是把乌三娘给狠狠得罪了。
他内心里并没有全信乌三娘的话,换做是他,自己来之前肯定会把消息告诉亲信之人的,这样也好有个后手。
但他内心的紧张感被缓解了很多,这也是无可争议是事实。
心情这么一放松,赵亮就立刻觉得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自己口鼻,这时他才发现了自己姿态有多不雅,可心中没想着立刻避开,反而心脏猛地骚动了两下。
男人么!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呵呵,我可舍不得杀你!”赵亮说话时整个人都快趴上乌三娘的身上了,低头抵着乌三娘的脸庞,差的距离极小,呼吸间的鼻息气双方都能清晰的感觉得到,说话的语气也满带调戏。
不过真正的‘占便宜’并不多,分寸他还是把握得住的,可一定要小心身下佳人恼羞成怒。
乌三娘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姿态挺不雅的,整张脸就想熟透的虾仁一样满是通红,心中又羞又恼又气又恨,两眼圆睁怒视着黑夜中赵亮模糊的脸部轮廓……
赵亮不管乌三娘有多么的恼怒,手中先多出一条毛巾堵住了她的嘴,继而又多出了一条绳索,将乌三娘手脚都捆得结结实实。
乌三娘还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就彻底被绑结实了。
睁大一双眼睛,自己是怎么被绑起来的?赵亮手里的毛巾和绳子打哪里来的?
她用力的挣扎,却不能动弹分毫;嘴巴用力的呜呜,也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赵亮一手提起来到了几步外的条几下,看着赵亮掀开毛毯再掀开一排地砖……,额,不是地砖,那是一个密室的入口。
乌三娘对此并不陌生,清水教没起事前的后王家村里,他们也挖了不少密室的。
浓重的不安感彻底笼罩了乌三娘,她再次死命的挣扎起来。可是那点力气太小,就像一条离水的鱼儿,再挣扎也难逃毒手。
黑暗彻底将乌三娘吞没,直到赵亮划开了火折子。
乌三娘又一次竭力的挣扎起来,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是自己出了一身汗。
“放宽心,我是真舍不得杀你。只是需要你暂时的在这儿待几天。”
赵亮举着灯台坐到了乌三娘手边。
“不把这一切搞清楚了,理顺了,我是不能放你走的。”
“现在你可以详细的跟我说一说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而我也要好好的考虑考虑究竟该怎么对你。”
“我要用一个甚么样的法子才能确保你真的不对外泄露我的身份机密?”
乌三娘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赵亮总算把毛巾拿掉了。
“我保证,我用我义父的在天之灵来保证,我一定不会向外透漏你的身份。”
赵亮翻了个大白眼,“空口无凭!”
他是傻瓜吗,会信这个?
“那你把我绳子解开,我保证不逃总行吧?”反正乌三娘也打不过赵亮不是?
“绳子可以给你解开,但这东西你要乖乖的套上。”
赵亮说着背身从空间里拿出一套手铐脚镣,还有一根铁索。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把你变成我的人
“徐仕雄瘦归瘦,但哪里有半点像病鬼?”
乌三娘没做半点遮掩的把自己怎么去归德然后再来陈州的经过说了一遍,赵亮听后觉得这娘们说的要是真话的话,那发现自己真实身份倒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留下的最大破绽就是把紧急情况下的接头地点放在了归德府了。而归德距离陈州也的确太近了。同时乌三娘又多次见过自己真人。
其他的清水教之人纵然跟自己有过接触,可绝不会有乌三娘这么熟悉。她可是亲身体验过赵亮身上的骨头有多咯人的。
但问题是,乌三娘说的真是真话吗?
赵亮内心里发出疑问,一切还需要看归德那边的调查,不过面上是一点不显,只做不满意乌三娘对徐仕雄的形容。
“切!”乌三娘俩眼看着赵亮仿佛能把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都给看清,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嘿嘿,你还哼我?你还是自己先想想有什么法子能叫我对你彻底放心吧。”
赵亮也被乌三娘挑起了两分火气,还有没有点B数,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都是俘虏了,还敢这么挑衅老子?
反正赵亮除了把乌三娘变成自己女人这个法子外,他是再想不出第二个法儿的。
乌三娘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还是倔强的摆出嘲讽脸,继续对赵亮挥洒着自己的不屑。
气的赵亮起身就要走,但在起身的瞬间,他双手忽的伸出去,拎小鸡仔一样把乌三娘翻了个身。
“啪!”一巴掌拍在了乌三娘的屁股上。
乌三娘都惊呆了,她跟赵亮是什么关系啊?或许当日船上时候有点小接触,但绝对清清白白,之前连点小暖味都没的。可现在赵亮竟敢……
乌三娘瞬间有了一种找赵亮拼命的感觉,张口就咬向嘴边的胳膊。
自然没咬中。
赵亮大步向密室口走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早点想出法子了,你也好早脱身不是?吃食饮水我都会给你送下来的。”
然后乌三娘就像挨了一闷棍一样,整个人都要抑郁了。
是啊,想出一个法子来才是根本。可这世间哪有什么法子能叫一个人彻底信任另外一个人呢?
那可是关乎到赵家全族人身家性命的大秘密。
乌三娘一想起这个麻烦,整个人都演蔫了。连屁股被赵亮拍了一下的大事都没心情去生气了。
而回到床上的赵亮呢,也是半宿睡不着觉。
只以为万无一失的身份竟然被人看破了,这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
世上可不止乌三娘一个聪明人,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人会从徐仕雄的个人形象上联系到赵亮呢。
赵亮心中的危机感真的是十倍百倍的上扬。
如果他的身份突然被地方官府知道了,那就太可怕了。
固然他能躲进空间里,保持安全,可他的亲朋呢?
龙路口的这些基业会被彻底摧毁不说,他所有的亲朋怕也都将人头落地,这个代价巨大到赵亮根本承受不起。
如果乌三娘是个男人,赵亮会痛下杀手的吧。
可她是个女人,一个身份特殊敏感,且在赵亮勾勒的宏图中占据着一席之地的女人。
更别说本人还长的美美的,这叫赵亮怎么去辣手摧花?
所以,这个世间虽然没有法子能叫赵亮去彻底的信任一个男人,只因为他的多疑;但却能叫赵亮很彻底的相信一个女人,只因为这个时代就是如此。
只要男人不是太垃圾,如今这个时代的中国女人,那就是标准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潘金莲或许依旧会有,但是太少太少了。
再加上乌三娘此前的经历,以及她与满清之间的杀父杀夫之仇,赵亮如果可以将之收入后宫,那保密一事上当然能相信她了。
不可否认,乌三娘漂亮的容颜,在这个事儿中还是占着一定的因素的。
天亮后赵亮早早的就起身,到书房写了一封信,吩咐飞卢迅速把信送去归德府。
叫当地的人手悄悄的查看查看。
这才回到正房用餐,然后他送走了忙碌的康莞。
已经是腊月里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各地的分号都有年礼送到。而赵家也需要准备更多不同档次的年礼去送,这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现在由康莞全权负责。她忙得很!
屋子里没人了,赵亮从空间里拿出些肉菜蔬果,再找了个食盒,提溜着下了密室。
乌三娘的神态很不好,看赵亮的眼神也有些躲闪,相必她也想到了那个法子。
两人一声不吭的。
一个默默的把肉菜蔬果拿出来,一个闷闷的张口去吃。
老半天了赵亮才道:“你说你跑这里来干甚?”
“你就是在集市上多待两天,那也能见到我的面不是?何必夜里摸过来呢?”
叫彼此间一点的容错率都没有了。
“我又不是要你命的,就是准备丢个牌子在正屋,你要真是徐仕雄,这也显得俺们教里的兄弟不俗,都能查到你的真实身份了。而要不是徐仕雄,那你也看不懂牌子的意思。”
宋公明想受招安还把大怂的官军击败了好多次呢,清水教牌子已经砸了,剩下一些残余力量想要在皇汉跟前卖个好价钱,那可不就要显出本事不是?
而皇汉藏得那么深,清廷下了多大的力还毛都没摸到一根,他们这些清水教的残存力量,却悄悄的找出皇汉要人的真实身份,显然是对他们力量的一次成功的展示。
“你要真是徐仕雄,看到牌子肯定明白是谁来丢的。就你们家在龙路口的势力,很轻松就能查出我在哪家客栈落脚,到时候再见面,我们不就……”
乌三娘说的都是再真实不过的大实话了。
叫赵亮听得一阵好笑,“就你们,都这个份儿上了,还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没。绝对没有。就是想显示一下本事,叫兄弟们卖出一个好价钱。”
“那现在怎么办?”
乌三娘话刚落,赵亮就闻到,然后乌三娘就一声也不吭了。
“反正想叫我彻底的相信你,把我一大家子人的性命都交到你手里,除了把你变成我的人之外,我是再想不出第二个法了。你说呢?”
乌三娘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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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如愿以偿
帐子轻重不一的晃动,乌三娘张着小嘴儿只能发出偶尔控制不住的几声细碎低吟
门外**和潇湘仿佛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当值。
年纪较潇湘还要大上两岁的**现已经成婚,夫家不是别个,而是老管家的孙子,名叫赵安,现为西院前院的门房管事。
某种程度上说来,赵安还没自家婆娘的地位高。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放眼看世界的江哲
作为一个能考中进士的读书人,江哲的知识储备还是很丰富的。
最初在梁家学堂见到地球仪的时候,他脑子里就立刻想起了前明万历朝的《坤舆万国全图》,当时的震撼是很大的。
甚至可以说是毁三观的。
因为他此前并没有亲眼见过《坤舆万国全图》,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副绘制了天下万国的地图。算是理论上知晓了这个事儿。
但理论归理论,这跟他亲眼目睹了地球仪上满清的大小之后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
他以往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中国乃天下之中央帝国,中国之外尽皆蛮夷也,可是现在看,这四夷八方是不是有些太过巨大了?
自己往日里认为的‘天下’跟真正的‘天下’相比也太渺小了,如此毁三观的认知,对江哲来说是一记很强烈的冲击。
尤其在赵亮把费尔南多宣讲的一些欧洲历史,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欧洲人的殖民开拓史,陆陆续续的传给他看之后,江哲内心的触动就更剧烈了。
毕竟里头的一些事儿都是被赵亮自己加工过的么。
江哲是大开眼界。
从没想到过,外面的世界竟然如此的精彩,如此的巨大,叫他不得不心生神往。同时欧洲人在非洲和南北美洲掠夺式的殖民行为是那么的残酷凶暴,但他们的收益却赫然是那般的巨大……
这些事儿都是打破江哲认知,粉碎江哲三观的‘大杀器’。
如果是一犬儒腐儒,那此刻怕已经站在‘道德’的角度上对欧洲人横加指责,以此来彰显自己的道德仁义,彰显自身的优越性了。
并不能看出什么道道来。
可江哲不是那种人,他虽然也对欧洲人的感官极其不好,毕竟殖民掠夺跟儒家的学问是大相径庭的,但他却能从中看到了一股威胁。
一股来自洋人的威胁。
可别说洋人都在万里之外,如今的南洋不就已经是这些洋人的天下了吗?
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在前明朝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中原边上了,二者甚至还一度入侵过大员澎湖,跟明军几次激战,那可跟葡萄牙人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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