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末玩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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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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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得这些人出头,即便胆小的人也会被“道德绑架”,不得不相跟着冲上前来,根本不用担心有人逃走。
    既有众人相互催眠,又击破了甄五臣的常胜军,便将“集体潜意识”给激发了出来,如今正是气势如虹。
    青壮们个个状若癫狂,已不知生死为何物,疼痛为何物。
    所谓的集体潜意识,便是人类从单细胞生物开始,进化到人类,再进化到现今所有记忆的沉淀和浓缩。(荣格学说之中,记忆可以遗传,父辈的记忆会传递给子辈,只不过会埋入集体潜意识之中。)
    一旦群体受到生存危机,便有机会激发出来,将个体意识抹去,褪回到原始群居生物的习性,表现出原始群居生物的野性、兽性。此时只有群体意识,不会有个体意识。
    若举列说明,便是蚂蚁过火堆之时,便会自发地团成一团,仍由外面的蚂蚁烧死,从而使得内部的蚂蚁存活。
    此时外部蚂蚁的疼痛感会由不能解释的途径,为群体所分担,个体并不会感觉到痛苦。
    这种现象就是原始群居生物的一种特性。除蚂蚁外,蜜蜂、蝗虫,乃至鱼类身上都曾经观测到。
    人类一旦被激发出集体潜意识,也能表现出相似的行为。
    当下双方兵锋既交,各拼命向前,断臂残肢,乃至人头于桥上乱滚,淌下的血水已将石桥染红,犹自在一股一股的往桥下流去,注入到玉莲河中。
    常胜军士卒虽勉强算得上精锐,然则又岂是对面这群疯子的对手?
    你一刀砍来,我能躲则躲,躲不开就同归于尽。你一枪捅来,我能闪则闪,闪不开就扑上前来,一起滚落地上。
    见得麾下渐渐落了下风,郭药师顿时目瞪口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未经训练的青壮么?想必金人也不过如此!
    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并非甄五臣这货胆小,而是眼前的情形实在太过吓人!
    只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为何对面青壮会有这种变化?
    眼见着麾下落了下风,渐渐有了溃散的迹象,郭药师急忙派出前卫前去,充当督战队。
    又命亲卫尽量捕获得活口前来,自己欲要审问详情。
    双方这才交手得半柱香时间,常胜军已经支撑不住,唯有后面的督战队拼死砍杀逃兵,这才勉强维持得大军不溃散。
    刘延庆见得此状,老早就已经翻身上马,又遣人前去南城四散传令,随时准备跑路。

第213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
    郭药师既然下令,底下亲卫自是拼死执行。
    便有几名亲卫冒死靠近战场边缘,瞅空捕来了一名辽人青壮,押于郭药师马前。
    今日之事,刘延庆也觉得匪夷所思,如今见得郭药师捕得俘虏,便也壮着胆子凑了过来,一看究竟。
    反正自己有马,逃起来方便。
    俘虏虽然被众人死死押住,却犹自挣扎不已。
    郭药师便于马上拔出刀来,指着俘虏开口道:“尔等何以忽然悍不畏死,且从实招来。若是本官满意,自会饶你一死。”
    只俘虏正忙于挣扎,却只充耳未闻。
    郭药师见状便喝道:“且将此人放开。”
    亲卫领命放手。
    辽人俘虏得此机会,见着郭药师手中明晃晃的长刀,却丝毫不惧,虽双手被捆,犹自冲近马前,只以嘴巴咬来。
    郭药师见状大惊,唯有正要问话,却也不便轻易杀得此人,只一脚将其踢开。
    旁边亲卫又是一涌而上,将俘虏压在身下。
    郭药师想了想,便开口道:“且取冷水浇之。”
    旁边亲卫领命,很快提来一皮囊的河水,尽数浇在俘虏头上。
    俘虏为河水一浇,顿时便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常胜军士卒,形色大变,再无方才疯狂的模样,反而情不自禁的发起抖来。
    郭药师便暴喝一声:“跪下!”
    俘虏听得此语,再也站不稳当,啪嗒一声便跪了下来。
    旁边刘延庆见状,便凑到郭药师身边,好奇的开口道:“此非妖法乎?似可以河水破之。”
    妖法?老子打了一辈子仗,从来不信这种事情。
    郭药师也不理会,继续朝俘虏开口道:“到底发生何事,你等竟然悍不畏死?”
    这话俘虏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心中恐惧至极,便于地上磕头不止。
    郭药师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方才这问题太过开放,便改口道:“且将你等成军之事细细说来。”
    辽人俘虏哪里敢隐瞒,便将耶律大石帅旗进城,自己等人相跟前去皇宫,有将领前来挑选青壮,使得父子异队等事情细细说来。
    刘延庆听得此语,倒也未觉出奇之处。
    唯有郭药师一听得“父子异队”四字,再稍一沉吟,便顿时脸色惨白,浑身发起抖来,口中念道:“父子异队!以父迫子!以子迫父!杀父迫子!杀子迫父!”
    一边念叨此语,一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当日自己为宋人纵火所焚的场景,漫天的烈火,四处哀嚎翻滚的士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那一日真是一场噩梦!
    这两条计策皆是歹毒无比,皆是灭绝人性。何等的相似!
    刘延庆见得郭药师此状,只当其魔怔了,便于一旁暴喝道:“郭忠贤!速速醒来!”
    郭药师闻得此语,顿时便回过神来,拉住马缰就要掉头而逃,口中却喝道:“祸事了!祸事了!今番死矣!速逃!”
    前面大军虽然落了下风,只犹自未溃!逃个毛啊!底下亲卫赶紧拉住马匹,同时开口问道:“郭帅!到底何事?”
    郭药师只一边拼命拍打马匹,一边开口道:“此人已至!此人已至!当日一把火未曾烧死本官,今日便来复东风矣!”
    胯下马匹一边为郭药师所催促,一边又为亲卫所拉住,进退不得,便扬蹄人立而起,长嘶不已。
    为马嘶声所惊,郭药师这才稍稍清醒过来,复见得刘延庆在侧,便赶紧开口道:“末将愿将北城财物悉数奉上,只求大帅一句实话。近日可有宋人名士投辽否?”
    说完此语,郭药师便死死盯着刘延庆。
    刘延庆稍一沉吟,便断然开口道:“绝无此事!如今辽国败亡在即,又有何人肯来相投?”
    当日自己五千嫡系精锐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想来必是宋人谋士所为,郭药师已为此人吓破了胆。乃至于不敢与此人放对,只得投奔宋人。
    只今日之事,怎么看怎么都像此人的手笔!郭药师自是大惧,急欲逃命!
    如今既然刘延庆否认,郭药师也稍稍安定了下来,乃开口喝骂道:“何方贼子,竟敢以人伦相算计,独不惧天谴乎?”
    刘延庆心下不解,便开口发问。
    既然不是此人出手,那郭药师就不怕了。
    于是郭药师开口道:“使父子异队而阵,以父迫子,以子迫父。人情谁不孝父母,人情谁不怜稚子?为得老父稚子,彼等自会死战不退,如此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复杀子迫父,杀父迫子,以至亲之仇相激,众人自会拼死向前,死不旋踵。如此又有何人能挡?
    末将方以人情破得萧后青壮,此人便随手还之以人情,果然高明!
    只此人灭绝人性若此,乃敢以人伦为算计!委实可惧!”
    刘延庆闻言也愤然开口道:“贼子大胆!竟敢算计人伦。”又朝郭药师开口道:“如今又当如何?”
    郭药师稍一沉吟,便开口道:“军中但以阳气论胜负!如今贼子以至亲之仇相激,军中阳气便如银瓶乍破,大江决堤,其势足以分金断玉,洞穿铁壁,实非人力所能阻挡。
    如今唯一的胜算,便是且战且退,拖延时日,借机泄彼阳气。待到彼军阳气稍泄,我军再大举反攻。
    如此方有一丝胜算。”
    刘延庆看了看石桥上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郭药师却继续开口道:“大帅恕罪!末将再问一声,近日可有宋人名士前来投辽?"
    刘延庆一边命亲卫传令撤退,一边开口道:“忠贤此言何意?”
    郭药师便开口道:“事关重大!还请大帅照实相告。若非此人出手,我等照此施行,犹自有一丝胜算。若果为此人出手,其必有后手为恃,我等自当速速逃命为上。若于南城拖延,只恐难逃一死!”
    刘延庆听得此语,便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遍,这才开口道:“断无此事!”
    郭药师便开口道:“既是如此,末将自当作拼死一搏!”便转头命大军且战且退。
    然则就在此时,只听得前面数百人齐声发一声喊,大军已溃,督战队拼死砍杀也阻挡不住。
    郭药师见状,赶紧催马而逃。
    但放眼看去,刘延庆老早就逃出了几十丈外。

第214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九)
    大军既溃,常胜军士卒再无战意,转身便潮水般往南城逃来。
    身后的辽人青壮见状自是不肯放过,冲杀过石桥来,尾随着进入了南城。
    见得大军击溃,刘延庆调转马头便往南门逃来。
    郭药师相随在后,一则为了避开辽人兵锋,二来也是为了追赶刘延庆。南城之中尚有数千西军精锐,此战犹有胜算。
    却说刘延庆好不容易近得南门,老远老远便高声喝道:“速开城门!”
    当初宋人占据得南城,便于城内四散劫掠。又恐辽人乘机逃了去,便将城门紧闭,各留下数十人为守。
    要说刘延庆逃命功夫还真不是吹的,如今都逃到城门口了,北面大军溃败的消息犹自未曾传来。
    守门士卒见得刘延庆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下颇为奇怪,却也不敢违令,只得上前欲要将城门打开。
    城门不开,自己便不得出城。
    刘延庆虽心中慌乱无比,却也不得不稍一驻马,以待城门打开。
    也正为这一停,背后的郭药师终于赶了上来。
    守门士卒见得两位主帅相继而至,且神情皆狼狈不堪,心下便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兵败之事。
    只见得郭药师策马赶上,便一手拉住了刘延庆的马缰,开口道:“大帅且住!万不可出城!”
    刘延庆却充耳不闻,见得城门已开,便一扬手中的马鞭,催动战马欲要逃出城去。
    郭药师此时正手扣马头,便只觉得手上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被扯离马鞍,直朝前飞去。
    于此千钧一发之际,郭药师乘势腾空而起,只一脚便将刘延庆踹于马下。自己于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稳稳得落于地上,快步朝刘延庆冲来。
    刘延庆被跌得七荤八素,一转头得知乃郭药师所为,心下自是大怒。复见得郭药师冲将前来,刘延庆只跪地而起,便抽出腰间跨刀为备。
    郭药师近前原本正要扶刘延庆起身,如今见得此状,便顺势吧嗒一声跪了下去,请罪道:“大帅息怒!末将也是不得已。”
    刘延庆怒火犹自未消,乃以刀指之,怒喝道:“郭药师!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郭药师再行得一礼,便开口道:“此战胜负尚且未分,大帅一旦出城而逃,则大势去矣!”
    攻取析津府又是何等大功!刘延庆自是不肯放过。如今听得郭药师此语,这才稍稍将心头怒火按住,收刀入鞘,开口道:“大军已溃!你又有何后手可以翻盘?”
    郭药师便开口道:“末将自有计策在此!只此计亦绝人伦。要么破得辽人,要么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老子已经取代辛兴宗成了西军的主帅之一,谁肯把命丢在这里。当下刘延庆便开口道:“即是如此,且命你暂代本官之职,行此妙计!本官自当前往城外一避!”
    郭药师苦笑了数声,面前这货已经被下破胆了,自己就不该再吓唬他。只得开口解释道:“大帅托以重任,末将自不敢辞。唯有末将麾下已为辽人杀戮殆尽,城中虽有数千西军士卒,奈何末将声望不足,西军士卒必不服末将。故此只得请大帅留于此地以为坐镇。”
    说完此话,郭药师复开口劝道:“大帅休要担心,此计胜算极大。且我等只盘桓于南门附近,若见得事有不谐,再逃不晚。”
    自己若是呆在城门附近,便随时可以逃出城去,如此倒是无妨。刘延庆听得此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性命有了保障,立功之心便又浮现了出来。
    当下刘延庆便开口道:“忠贤果有翻盘妙计?何不速速说来!”
    郭药师却换上严肃的神色,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此事关乎我等性命!且容末将再问一遍,近日果无宋人投得辽国?”
    刘延庆见得郭药师慎重如此,也只得再度细细回忆了一遍,这才开口道:“本官可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
    郭药师闻言大喜,便开口道:“若果非此人出手,末将自有八分把握反败为胜。”
    刘延庆便开口道:“只如今常胜军已溃,西军士卒又四散于南城之中,且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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