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又道:“那也不对啊,就算你知道我,也是只知其名,未见其人,难道虞大家能掐会算?”
“因为我认识你!”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冷冷地女子声音。
张宇回头一瞧,黑衣,面罩黑纱,一双冷酷的眼睛。
不是冷幽还有谁!
对着这位冰冷冷的女子,虽然两人相处了几天,但她就像一块冰,让张宇很难捉摸。
“原来是冷姑娘,那事情就讲得通了。”张宇笑了笑,也不想多问什么了,这位冷姑娘总是出人意料,好像之前也没有得罪她吧,本来相处很融洽才对啊。
武北玄也认识冷幽:“原来是冷姑娘,北玄有礼!”
作为女皇的外甥,武北玄自然知道女皇亲自组建的核心女官。明面上,是以上官婉儿为首的天地玄黄四人,而暗地里,很少有人知道,还有以冷幽为首的宇宙洪荒四人!她们直接对女皇负责,一个个拥有莫大权利!
冷幽直接坐了下来,说道:“张公子初到京城,一定没有人伺候,正好虞儿搞个活动,当然要把机会让给最有需要的人。”
张宇笑道:“冷姑娘说的极是!”
冷幽瞥了他一眼,道:“那你之前还在推辞?”
张宇瞬间吃瘪。
似乎就爱看张宇吃瘪的神情,冷幽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不在光禄寺呆着,私自跑出来,胆真够大的!”
张宇说道:“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只是想出来转转。”
“所以随便转转,就直接来到这儿了?”冷幽继续兑道:“我看你不像是初到京城,而是轻车熟路。”
张宇赶紧喝茶,这姑娘和自己有仇,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一旁的武北玄一头雾水,好一会才有机会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对张宇的来历太好奇。
张宇看到冷幽点头后,便没有隐瞒。
听到张宇痴傻五年,醒来后武功文采突然无师自通,还出类拔萃,简直就像听到了神话!
“张兄,你真乃神人也!”武北玄佩服道。
张宇抱拳朝天:“都是当今陛下的恩赐,没有大周国的国运洗礼,我哪有这个造化!”
武北玄灵机一动,突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宣扬这个造化!几天后有个非常著名的诗会,我带着张兄去一趟如何?”
张宇摇了摇头,刚想拒绝时,冷幽突然道:“应该去!”
张宇望向冷幽。
冷幽解释道:“你不同于其他三个人,你的故事的可塑性非常强,你的文采和武功越出彩,越能代表一些事情!如果你能干出神仙的手段,那就更好了!所以你把心放肚子里,其他事都不用你操心,你就算把京城翻个遍,都有人保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一次平头哥!”有了冷幽的保证,那就相当于有了陛下的支持,张宇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三十五章:敬畏这天下
直至深夜,张宇才从潇湘院离开。小素和小方被留了下来,可不能带回光禄寺,那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让张宇犯错误吧。
也和武北玄约好了时间,到时候由他带领去参加一场诗会,据说还是京城最有名的诗会,由当朝的儒学大家提议并举办,今年是第三届了,规模更加庞大,参加的人数也非常多。而且参赛者的挑选规矩非常严格,没有真才实学和名人举荐,根本就参加不了。
诗词可以很好的考校一个人的文学素养和造诣,读死书的人永远做不出精彩出众的诗词,可以说诗词是文学的集大成者。
武北玄是习武之人,自然和诗词扯不到边,但是谁叫你武家风头正盛,所以有心之人将邀请函发到了武家,不光武北玄有,武庆德和武寻礼也都有。但此二人正在禁军中当值,去不了。武北玄不想去又不愿意坠了颜面,所以迟迟未决,但现在他遇到了张宇,正好让他扬名,也让那些看戏的人吃瘪!
张宇睡下,次日日上三竿才醒来。接下来的生活再次陷入无聊之中。上官婉儿没有派人送任何书信或者口信,光禄寺的领导也只是让几人耐心等候,说日子一到,自有人来安排。
白天就只能练功学习,而晚上翻墙外出,浏览京城的繁华。
一晃过了三日。
这几天晚上,张宇大致逛了一遍燕京外城,也见到了很多出手阔绰的商贾,也看到了很多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同样的,繁华之下也有阴暗。京城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乞丐,他们游闹于街,成群结队,以乞讨为生,若有疾病,死在哪个朱门门下,便会被大户的管事派人扔出城去,连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更多的还是寻常百姓。
他们没有一掷千金的阔气,更没有达官贵人的潇洒骄傲,他们像天下所有百姓那样,小心翼翼地活着,并且通过自己的双肩,支撑着帝都的繁华。
此时张宇站在街头,望着灯火阑珊的朱雀大街,心中充满惆怅,还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寂寞。
前天晚上,有位老人扛着一架糖葫芦,“小哥,来一根吗?这可是上年秋末摘下储藏的上好山楂,然后今个用蔗糖一遍一遍浇,然后在糖浆里滚三滚,只需要三文钱一个,要不来一个?”
望着老人满是沟壑的面容,张宇突然想到一个道理:存在即合理。
自己活在当下,也应该为这个时代做出点什么,而不是抱着之前那种我很懂我想调。戏这个世界的态度,应该有的,是敬畏这方天下,感谢这方天地。
“好,我买一个,尝尝老先生的手艺!”张宇掏出三文钱,买下一根糖葫芦,品尝这个时代的味道。
随后一天,乃是崇德先皇的祭日。
崇德先皇去世两年,上年陛下思念先皇成疾,休朝三日,然后下令大赦天下,要知道女皇登基时,也没有天下共庆大赦天下。而今年女皇则安排这一日祭天,同祭五方天帝,委任狄人杰前往祭祀。
祭天活动盛大而庄严,京城内不管是谁都老老实实的,而张宇老实呆在光禄寺里。
又过两日,到了诗词大会的日子。
一大早,武北玄就来到了光禄寺,得知消息的光禄寺卿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路小跑,从三品的紫袍大员,你怎么好意思啊!有点官威好不好!
张宇是被这位寺卿亲自送出来的,态度随和,仿佛张宇就是自己的晚辈,拍着胸口给张宇安排新房间,又大又亮,保证回来就能入住,搞得张宇佩服不已,这样的脸皮果然能做光禄寺的一把手,搞外交的高手!
张宇和武北玄上了马车,两人先去京城最豪华的酒楼用了早餐,然后两人沿着大街步行,前往国子监。
京城的国子监远不是金陵可比的,几乎所有的达官子弟都就读于国子监,不像金陵城作为旧都,国子监更多是旧制的象征,招收的弟子多为普通官家子弟,而非京城多为世家官宦。
国子监作为培养国家人才的中心,又分为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学校的不同,代表了祖辈的资荫,国子学面向三品以上官僚子弟,太学是五品以上,四门学是七品以上。至于后面的律学和书学、算学,也是八品及以下子弟及庶人!
而大齐乃至现在大周的选才标准,类似察举制还有科举制度并存。要提的是,科举制度是女皇做天后时,考虑到寒门也有人才,专门设立的选才形式,后来登基因为很多缘故便暂停了一届的科举。
而像国子监的学生,他们根本不在乎科举制度,通过察举制,他们能很轻易的得到满意官职。
为什么世家势力庞大,这也是根本原因之一!
这次诗词大会就在国子监的太学举行,由国子监祭酒提议,由太学的博士安排,所以分量很重,参加的人几乎汇集京城所有尚未进入仕途的官僚子弟。
路上,武北玄问道:“张兄,在诗词方面,可有信心?”
张宇笑了,自信满满道:“我自己的水平有限,但经气运洗礼,正得天地相助!不怕他们太强,怕他们太弱!”
五年的未来生活,在那个陌生的未来世界,上下五千年有多少才华横溢的前辈,现在他们都是张宇的助力!在诗仙,诗圣,诗王等等百年不出的牛人面前,谁敢叫嚣!我用诗词兑死你!
“张兄有如此信心,我便坐看这群人吃瘪,哈哈,今天一定是个愉快的一天!”武北玄也激动道。
“武兄这么相信我的话?”张宇好奇问道。
武北玄笑道:“不怕张兄生气,你的话我不信,但冷幽姑娘的话不得不信!而且昨晚回到家,我还听说是上官姑娘亲自请你来的!”
张宇翻了翻白眼,还真以为自己有王八之气呢。
“我有两位堂哥,张兄可听说过?”武北玄问道。
张宇点了点头:“知道,是你大伯家的。女皇只有两个亲哥哥,三个外甥,天下人谁不知道!”
“知道就好!嘿嘿。。。”武北玄突然不怀好意地笑道。
张宇诧异道:“武兄笑容何意?别怪我话直,感觉有阴谋!”
武北玄没有隐瞒,说道:“上官婉儿是陛下的贴身女官,一般侍奉左右,很少外出公办。这次出去两个月,暗中爱慕她的人自然会打听仔细,到底去干什么了。光禄寺的几人入京好几天了,没有刻意隐瞒,想要查出来自然不麻烦。我两位堂哥爱慕上官婉儿已久。。。而你是上官婉儿寻来的,听说评价非常好,这可是打碎了醋坛子,嘿嘿。。。”
“我两位堂哥的脾气可是又臭又硬,你小心点!”
张宇笑道:“没事,到时候好好领教两位金吾卫的风采!”
说话间,两人已经步行来到国子监的坊门前。
第三十六章:第三届京城诗词大会
此时国子监门前停着大量马车,一个个青年才俊汇聚在这里,各有各的小团体,每个团体各有特色,很显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家境资荫阶级不同的基本不会在一起,这是井水和河水的区别,代表了封建社会的一种强烈等级制度。
张宇和武北玄属于另类,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当然了,这些人的目光基本都放在武北玄身上,好奇他怎么来了,是脸皮痒了,来自取其辱的吗?
京城虽大,但也很小,很多事情不用宣传便人尽皆知,这次国子监特意给武家三兄弟送去了邀请函,到底是什么用意,普通人不知道,但能猜啊,所以这一猜的结果就成了新闻。
不一会,就有两个小团队走了过来,都是锦衣绸缎的子弟,武北玄对张宇介绍到,这两个团队,一个是尚书六部的子孙后代,家中都有紫袍大员,另一个是勋爵弟子,祖辈都有爵位。这两伙人都是国子学的学生,代表了国子监最上游的学生。
尚书六部的弟子中,又以赵子游为首,此人是赵潇的孙子,赵潇是尚书省的仆射,参掌机事及专掌朝政,并为辅弼,行宰相之权!
勋爵的弟子中,则以黄毅为主,此人是忠勇侯的儿子,忠勇侯在安北都护府就值,是将才,这群勋贵弟子都以他马首是瞻。
“武北玄,你真敢来啊!你的勇敢让我想起了四个字,正好送给你:蚂蚁下塘!”赵子游阴阳怪气。
武北玄虽然好武,但也是书香之家,自然知道赵子游再说自己不知深浅,他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邀请你去军营一游,你吓得托病,我可不像你!对了,谢飞呢?昨天晚上还见到他呢,脸臭的要死。。。”
赵子游哼道:“谢飞临时有事,可惜不能看你出丑了,是不是啊黄毅?”
皇毅道:“是啊,精彩的好戏看不成了,谢飞要是知道,定会捶胸痛苦,此乃一生之遗憾啊。”
武北玄扫了他一眼,更是不屑:“真是丢尽了忠勇侯的脸,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学武学文,会不会打断你的腿!更可悲的是,学武不成,学文也不行,哎呀,这叫什么来,老母猪扎坛子,顾头不顾腚,文不成武不就。”
“武北玄!”黄毅顿时恼羞成怒。但一想到武北玄的武艺,想要卷袖子的冲动立即止住了,只能吹鼻子瞪眼假装要打,两只眼睛赶紧打点赵子游。
赵子游心领神会般拦住皇毅:“别生气,和个匹夫动什么怒呢,万一伤到了吧,人家去女皇那里告状,这不是给皇将军添乱吧。过会比赛再看他出丑!而且学文学武都是为了报效国家,学武只能成为将才,而有文有武,才可能成为帅才,你以为忠勇侯会像他一样目光短浅吗?他不懂…”
说完,赵子游打量张宇,讥笑道:“这是你请来的帮手?哪里找来的乡野村夫,也会诗词?两猿截木于林间,这猴子也敢对锯?”
张宇笑了笑,直接道:“会不会不由你费心,且看那:匹马陷身泥中,此畜生怎得出蹄?”
武北玄一听,拍手叫好:“骂得好!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将才帅才,当年大齐始皇起于毫末,从未读书,但他行军布阵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