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大明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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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大明辽东- 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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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若换在部落之内,早被各自的旗主将这些贪婪之手给砍下来了。

    “要刺杀他吗?我们有八成的把握。”细作很多,就像八旗之间彼此联系却又泾渭分明,但所有的细作都这样闻讯他们的带队之人。

    分属于各自主子的细作头子自诩见多识广,摇头回复道:“不!这样软弱之人若是承袭明皇之位,对我大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难道在这些建奴眼中,对待百姓好一些,就是软弱懦弱的表现吗?”

    重真其实早就知晓了这些人的存在,就连他们私底下对自己的评价都洞悉了。但他没有追捕,没有拆穿,唯独不敢苟同镌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奴才观念。

    “允许他们谨小慎微般的存在吧,一如他们在建奴的群体里面,在他们的贵族主子面前,维持他们兢兢业业的奴才模样。这样的人,我不想拯救。”

    复起的锦衣卫指挥使刘侨有点儿急于求成,面对他的请示,重真的意见与那八个细作头子相同,然而出发点却截然相反。

    针对人心的弱点,重真还拍拍刘侨的肩膀道:“你别急,皇兄自有安排,你们只需保护好皇兄的安全,避免历史重演即可。”

    “诺。”历经波折后的刘侨变得更加沉稳,面对重真的暗示,不卑不亢。

    “锦衣卫自大明立国就已存在,俨然已是大明的一块招牌,比任何与国同休的勋贵都要骨肉相连。若是全盘放弃,未免太过可惜了。刘侨,还不错。”

    望着他由午门入宫的背影,重真暗暗点头。

    半两银子置身大明动辄数以十万计的军费民生开销面前,波澜不惊。

    却足可维持普通百姓之家一年的开销。

    重真这个人虽说已很熟了,可骨子里还是存在着偏激的因子。

    在他看来,这些银子与其被底下的贪官滑吏们贪墨了,还不如用来救济百姓。

    大明已有所改变,人心已有所改善,然而贪墨乃是一个永恒不变的难题。

    在重真的观察之中,许多的大明百姓都像这些勤勉的老农这样,平凡,忠孝,即使生活再艰难,仍坚强地维持着。

    但一文钱难倒一个好汉,跟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大明百姓一样,过着贫苦的生活,却又用瘦削坚强的肩膀,默默地承受着。

    重真始终觉得,华夏的脊梁就是由无数双这样的肩膀,共同担当起来的。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不知厚积薄发的小武,几时能发出这样的呼喊。”

    重真突然有些想念远在江南的顾炎武,真希望他快快长大,更希望更多的大明少年能够像他这样胸怀大志,却又从来都不会好高骛远。

    他倒是希望大明的勤勉百姓们能够贪婪一些——贪婪地去追求更大的产量。

    其实不论他希望与否,全大明的百姓都拥有着这样的性格银子。

    所有种地的老农,都希望能带着儿子种出拳头一样大的粮食来。

    番薯已经实现了,土豆也有着越种越大的倾向,玉米天生就像个棒槌。

    于是贪婪的老农们就很奢望,米粒也能大到能让自家孙子捧着啃食一天。

    得知了百姓的这个想法之后,重真眯眼笑了,笑得很开心。

    天启也哈哈大笑着,像小时候那样与弟弟一起,听父亲说了啥有趣的事情。

    “衣食父母,百姓才是朱氏的衣食父母啊。”笑毕,兄弟俩相视重重点头。

    发誓把百姓当作父母来守护,并将此举将守护大明联系在一起。

    重真还不是皇帝,还没有资格以大赦天下、轻徭薄赋,甚至永不加赋等手段,聚拢越来越散的大明人心。然而此举,虽是小恩小惠,却正合时宜,也正合民心。

    明明阳光正直,却又偏偏略带痞气的行止,也为重真本就独特的人格魅力,添加了浓郁的色彩。

    他就这样在大明京师随心而为,以特殊的身份和独特的魅力,一步步地俘获民心,聚拢民意,让“日月之明”重新获取百姓的拥戴。

    很多行为都称不上落子,可汇在一起,却逐渐形成了一步步令过手也不得不拍手称赞的好棋。

    有些人的气质人格就是这么神奇,有的人天生会得信任,有的人天生会受尊敬,有的人天生会被拥戴,重真正逐渐成为这样的之人。

    正当重真抬首看看逐渐东升的旭日,想要跟着结束早市的人们回家的时候,一道尖细却又气沉丹田的声音划破长空,传入耳中:“圣旨到!”

    这声音将早市的氛围推向了高峰,因为自成祖北迁以来,还从未有过在市井之中宣读的圣旨,所有百姓都难掩激动。

    重真却波澜不惊,那负手而立的欠揍样子,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些或窝在店铺内装模作样喝早茶,或苟在某处充当看客的建奴细作们,先入为主,立刻坐实了他那“篡位王爷”的身份,也顿时来了精神。

    因为他们从来都未曾听到过“圣旨”这两个字。

    而据说在大明,圣旨乃是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们随着大明的百姓就地而跪,甚至比这里的人们跪得更加毕恭毕敬。

    匍匐于地,伏地贴额。

    如此动作当即将他们与本地人区分了开来,被暗中的锦衣卫所尽数获悉。

    “洒了那么多的料,吊足了后金的胃口,皇兄终于舍得下鱼饵了。”

    重真的目光直视前方,静候那个由自己举荐到司礼监的老实太监的到来。

    王承恩在圣旨仪仗的簇拥之下来到了重真面前,抬手让仪仗停在不远处,他则缓步出列,以独特的音调尖细地唱道:“圣旨到,信王朱由检,接旨。”

    面对这道足可压垮人的一切的封建圣旨,重真的内心毫无压力,面上却表现得十分郑重,也很讲究礼节。

    只见他一撩衣摆,单膝跪地,大声回应道:“臣弟朱由检,接旨。”

 第435章 大明不允许党争

    重真唯独遗憾的是不能以原来的姓名接旨,然而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

    但穿越至此,重真知足了。倒是身边的几个细心之人通过眼角的余光发现,信王殿下行得赫然乃是军人之礼,而非传统文人的礼节。

    这是一丝很小的细节,寻常百姓根本就无法体会其中的深意。

    也只有那些坚强的丘八得知了之后,或许才会有感而发,热泪盈眶吧。

    王承恩确实老实,但是不傻,否则也不可能由重真推荐进入司礼监,并获得天启夫妇,还有刘太后的认可。

    ——紫禁城内的皇族必须团结起来,才不至被人欺负。

    张皇后与刘太后力挺天启哥俩,却绝不涉政干政。

    王承恩看见重真的动作,就知道总是言行出奇的信王殿下,必有深意。

    他心中暗赞,学着帝王的架势睨了重真一眼,才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弟由检忠孝双全,文必治国,武定安邦。朕无子嗣,为江山社稷计,为大明百姓计,立吾弟由检为皇太弟,摄政朝纲,钦此。”

    许多时候言辞越少,所传达的内容却越是震撼人心。

    这道圣旨无疑与那些动辄万字的“万言书”,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说明天启也受到了重真的默默影响,变得不喜欢废话,而喜欢单刀直入。

    无论百姓还是暗中的锦衣卫,或者混在人堆里的建奴细作,都被圣旨的内容惊得脑际轰鸣,呆于原地,就像一群活生生的木偶。

    然而他们的心中,却无不掀起了滔天骇浪。

    “皇太弟?可不就是皇太子吗?”

    “这道圣旨竟并非嘉奖信王的,而是直接立他为皇太弟的!”

    “这就是立国本啊!”

    无数的念头,在百姓们淳朴的心中产生、幻灭。

    神宗皇帝与大臣的国本之争犹在眼前,转眼他的一名孙儿就立另一名孙儿为皇太弟了,这是要杜绝任何文臣与文臣之间,文臣与皇权之间的国本之争吗?

    短暂的人生融合于漫长的历史时空,有时候觉得真的就像一场梦。

    “确实!当初的国本之争拖延了十多年,令人不胜其烦,也让大明盛世于那拖沓之中被逐渐消耗,最终精疲力尽。”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万历三大征的盛世泡影中时,一场萨尔浒惨败,震动了整个大明天下!早立国本?也好!也好!”

    当街的大明百姓,全都是听着祖辈父辈关于那场国本之争,还有万历三大案长大的。百姓们出生市井,生活于市井,但群众的眼睛往往是雪亮的。

    百姓们都认为大明的由盛转衰,就是因为这些扑朔迷离的事件。大明官员拖沓办事的风气,朝堂拖尾扯皮的氛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形成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苏东坡的这句诗,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这片极有可能是平行的历史时空里,重真既是当局者,也是旁观者。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毕竟这一幕本来就是他与天启约定好的。

    不过演戏演全套乃是一个演员的基本修养,他趁着所有人正处于惊愣状态的时候,也以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推辞。

    毕竟这是一道正式的旨意,而且是在百姓面前宣读的,若他今日抗旨而无事,那么来日即位之后,百官是否会效法他今日之所为呢?

    重真甚至不允许阴奉阳违的事情发生,更别说硬着头皮跟他犟了。

    摄政朝纲!天启这是在不遗余力地主推自己荣登大明的九五至尊宝座啊!

    自己本来就是大明的王爷,若是摄政朝纲,那妥妥的就是一个摄政王!

    历经大病大难后的天启,显然已变得敢为敢为了。

    现任皇帝亲自安排摄政王,敢为天下先,敢开历史先河。

    此时此刻,重真不禁想起了远在沈阳的那个十多年后的后金摄政王。

    摄政王,皇叔父摄政王,皇父摄政王……卒。

    自霍光以来,异姓也好同姓也罢,摄政朝纲者多半没有好下场。

    那么自己这个天启帝钦封的“摄政王”,能否跳出这个怪诞的历史牢笼呢?

    念及这些,重真又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唯有摄取最高的那份权利,才能最大程度地改善大明。这本来就是某孜孜以求的,既成事实,便又何惧?”

    想到这里,重真眼眸一闪,嘴角划出了一个精美的弧度,再次默道:“崇祯,我重真不会如你那般做个优柔寡断君王,既有自缢煤山的勇气,何妨放手一搏?”

    王承恩宣读完了旨意,合上圣旨静候稍顷,又对着重真说道:“殿下,皇上知道您必定有所犹豫,特嘱奴才转告:不可推辞,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为国担当——吾弟,当为尧舜。朕自会入宗庙告慰祖宗,另拟旨意昭告天下。”

    “知弟莫若兄,皇兄为了替我铺路,真真是有心了。”重真重重点头,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圣旨,洪声道:“臣弟朱由检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信王万岁!”

    当圣旨放在重真手上的一刹那,周围的老百姓突然就山呼起来。

    “皇太弟万岁!”

    当呼喊变成了这样的时候,重真已有所警觉——有人偷偷在人群里带节奏。

    “摄政王万岁!”

    当呼声直接由“摄政朝纲”变成“摄政王”的时候,重真已万分确定:“有人试图利用此事捧杀我,会是谁呢?阉派余孽的嫌疑最重,但东林也并非不可能!那么,是谁将皇兄欲封我为摄政王的消息,泄露出去了呢?”

    重真看向王承恩,后者朝其缓缓摇头。

    重真洒然一笑:“本王还未曾深究,不想尔等倒反而自己跳出来了。也罢,便让铲除阉派余孽,成为本王摄政朝纲的第一把火吧。大明,不允许党争。”

    若换一个人,面对这样浩壮的呼声,或许真会热血澎湃,得意忘形。

    然而别说是现在的重真,便连原本历史上的崇祯都或许不会。

 第436章 截杀建奴细作

    这一月以来,重真虽然时而张扬,比如狠踩权阉、督师西北,大胆地搬到宫里和天启一起住,然而事实上却是谨言慎行,所行之事,所说之言,从不逾越。

    所以,重真立刻起身。百姓见状立刻安静下来,静观其言行。

    只见,重真捧着圣旨,面对皇宫的方向郑重屈膝、躬身,以额贴地,郑重呼道:“臣弟死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听了都是一愣,几个精明的率先回神。一些便衣草衣卫更是已深深伏地,用特大的嗓门跟着重真吼道:“草民死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者无不跟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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