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大明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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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大明辽东-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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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嗖嗖!”“嗖嗖嗖!”

    弓如霹雳弦惊!

    为首的黑衣人总算是明白了这句最喜欢的诗词,所描述的含义。

    曾经一起打家劫舍,一起去青楼寻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兄弟,纷纷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甘而又惊恐地仰面跌倒。

    原本对于大明军人的满心不屑,立刻就化作了深深的惶恐。

    可是,还未等这份恐惧扩展袭遍他的全身,他眼中仅存的理智里面,便全是那个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握着长剑的少年之剑影。

    “唰!”

    少年轻飘而又凌厉地挥出了一剑,一剑,便割破了他的咽喉。

    “嗬嗬!”

    黑衣首领觉得咽喉处猛的一凉,似有热血猛然上涌,才捂着脖子惨烈倒地。

    重真却于此瞬间,接连挥出了其余两剑。

    这两剑,都是一剑封喉。

    这就是华夏传武的精髓,集快狠准于一身,并非后世的花拳绣腿所能比拟的。

    华夏传武的狠辣,没有经历过是不可能体会的。

    华夏传武的佼佼者,莫不是自小开始练习,至少也要从小开始打下根基,然后得名师指点,再加上自己的努力、顿悟,方可大成。

    传武大成者,须臾分出生死,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生死之战,哪有那么多规则的限定?无非便是你死我亡罢了。

    重真一直认为,无论后世的现代搏击怎样打压,但这入门容易,却极难精通的华夏国术,尤其是要用到武器的华夏国术,始终都有让人惊恐的表现。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重真便于此时此刻,将这门传承发扬了数千年的国术,演绎成了精彩的杀敌技术。他的每一次出剑,都必将有一人身死,至少受伤。

    因为他并非热衷于去封敌人的喉咙,而是迅速地判断出哪里才是敌人防备最松懈的地方,从而一击必伤。这完全是百战者的一种能力,与武侠无关。

    这份能力对于台下十年功,并于台上无数次一分钟者而言,实在不足为奇。

    袁七等人紧随于他左后,并非刻意让他冲在最前面,实在是因为这家伙就算是左手拎着菜篮子,但其身法速度仍旧比他们都还要快上一步。

    袁七等关宁少年对欲这一点是极其不愿服输的,哪怕他是信王,于是纷纷怒吼,后发而至,就像一头头矫健的猎豹一般,杀入了已经被强弩和重真的“汝钦”宝剑,杀得七零八落的黑衣人当中。

    “快!快支援!”

    “快!快走!”

    前方仅剩的几名黑衣人几乎人人负伤,好不容易做出的反击,也立刻就被无情化解,因此便只能踉跄着一边往后退后,一边乱哄哄地惊慌怒吼。

    “混蛋!不是说只是几个朝廷要犯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强弩?”

    “用强弩!我们也用强弩啊!别忘了刘公公也给我们配发了强弩啊!”

    本意将退路死死堵住的另一队黑衣人,一边追击一边乱吼,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凌乱,与关宁铁骑铁一般的纪律和果断的攻坚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多黑衣人有着飞檐走壁之能,从而提前便上到了瓦屋房顶充当黄雀,这才想起别在腰间奉若至宝的强弩,摘下来便欲要往底下倾泻。

    (

 第331章 东厂和锦衣卫

    但是他们对于军中的这一杀敌利器并不能熟练运用,且传统榫卯之击发速度,确实无法与新兴之火器相媲美。

    这确乎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便连勠力钻研榫卯之术已足足七年的天启,都发出过这样的悲呼。

    于是,随着“嘭嘭嘭”的连串乱响,在屋顶上的刚刚探身的那几个黑衣人,便如鸟雀一般被打了下来,重重地跌落于胡同深处——燧发鸟铳,单手型。

    鸟铳,顾名思义,就是能精准打中天上的飞鸟,这是有历史资料记载的。

    重真经过实践证明,在孙元化结合了自己的启发进行埋头研发之前,所谓的“能精准打中天上的飞鸟”的说法,其实是一种很凑巧的无稽之谈。

    一百发铅弹打中一只刚巧飞过天空的飞鸟,这概率也还可以了。

    但是孙元化在借鉴了重真关于枪支型火器的理念,并且为之付出了极大努力的融会贯通,细致的研发实践,还努力提升了锻造工艺所生产出来的这款鸟铳,无论其精准度还是射击的频率,都有了极大程度的提升。

    量产还早,但提供给关宁铁骑以保护“信王重真”,以积累数据做更进一步的研发,还是绰绰有余的。

    综上所述,这些能够飞檐走壁的黑衣人,无不都是江湖游侠中身手矫健轻盈之辈,这辈子都在研究如何提升自己的身法,于是至死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这真的是大太监刘若愚口中,受到朝廷通缉的要犯?”

    “啥样儿的朝廷要犯,能在京师横行无忌,便连两厂一卫都投鼠忌器?”

    “啥样儿的朝廷要犯不但有强弩,居然连如此先进的火器都能配备?”

    “我们被骗了!被骗了!”

    “阉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就说这活不能接!”

    “谁接的这活?”

    “是大哥!”

    “都别说了,如今保命要紧!”

    于前方拦截的那些黑衣人,都已经被锋矢般锐利的关宁少年剿杀一空了。

    通往前方的道路已经畅通无阻。

    唯一的缺憾,便是间或有几具东倒西歪的,鲜血正在流失,仅剩的热量也都正在迅速流失的躯体拦在胡同里,以及地上成滩成滩正在四处漫延的血堆。

    重真是要去面见天启的,因此刻意避开了这些血光之物。

    袁七等人就没那么多避讳了,反而刻意站在了血堆中间,那双牢牢楔定于地面上的脚,就像是在吸食鲜血一样,将战刀斜指的他们,衬得犹如战神。

    这群战神般的少年转过身来,冷冷地注视着后边的另一队黑衣人。

    这队黑衣人甫一接触到他们的眼神,便一个激灵,梭巡而不敢向前。

    “怎么办?”有黑衣人小声问道。

    “风紧!扯呼!”有黑衣人回应道。

    “那大哥他们的血仇呢?”有黑衣人不甘就此罢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也有黑衣人不甘就此丧命。

    但是很快,他们便又意识到,他们无论作想都必须往前,尽皆来自“幽并游侠儿”的齐鲁大地的豪爽之辈,无非便是受到别人驱使的工具罢了。

    这样的发现,令他们很是不甘,很是愤怒。

    可是不甘也没用,愤怒更是无谓,有黑衣人已看到后边的胡同里,竟站着好几排举着火铳的锦衣卫,有的半跪着,有的蹲着,有的站着。

    赫然,便是传说之中的三段射击法!

    为首的一个锦衣卫还朝胡同深处的黑衣人喊话道:“何方贼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于京师行凶,还不束手就擒?”

    有黑衣人立刻便大声解释道:“误会误会!我等并非贼寇,而是受刘若愚公公所邀,前来捉拿朝廷要犯的!”

    那锦衣卫顿时怒喝道:“一派胡言!堂堂京师,厂卫遍地,五城兵马司守卫,三大营在侧,岂容尔等宵小蹦跶,若再不就擒,本官便下令开火了!”

    “你……真的是误会啊!我等真的是……”

    黑衣人还等再辨,却有一人已咬牙说道:“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你是说我等都是炮灰?”

    “岂止是炮灰,这就是个天大的阴谋,无论成功与否,我们这些在江湖上挣扎求生之辈,都将不得好死!”

    炮灰这个词语,在大明还是一个比较前沿的新兴词语,最早起于“恃坚城,凭大炮”,力御建奴的关宁军。

    山东与山海关很近,因此很多江湖上的好事之徒,便率先打听到了。

    平日里,他们只将这个词语当作玩笑来用,却不想此番进京,非但被人拿枪来使,最后还沦为了可笑的炮灰,这真的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率先意识到此点的黑衣人是个豪气干云的少年,并未因为陷入了绝境而心如死灰,竟大笑道:“可否让我等死得明白些?”

    “废话少说!公公有令,但凡顽抗者,格杀勿论!”

    袁七耳听得对方并不友好的语气,似乎想将自己等人也一并射杀,当即大怒,怒吼着挑明身份道:“关宁军袁崇焕麾下袁七在此,谁敢放肆?”

    “什么!关宁军!袁崇焕!”

    袁七语惊四座,重真暗暗称赞,暗道:“这木头终究也逐渐开窍了!”

    同时,他也挑明身份道:“大明信王朱由检在此,谁敢放肆!不怕株连九族吗?”

    “什么!信王殿下!原来权阉要我等伏击的居然是当朝的信王殿下!”

    “好狠的权阉,好阴险毒辣的心计啊!”

    重真的汉话无疑将所有图谋不轨之人,都给深深地震慑住了。

    不止那帮黑衣人瞠目结舌,便连更后边的锦衣卫,也迟疑了起来。

    但是,一道从胡同另一头传至的阴鸷声响,瞬间便点燃了重真的强烈杀机。

    “胡说八道!众所周知,信王正在宫内结庐而居做皇上的走狗呢!岂会出现在这狗尾巴胡同里?傅百户,无需与他们废话,全部拿下便是!”

    随之现身的,是一群东厂打扮的番子。

    他们个个手握钢刀,转身查看情形的关宁少年所庆幸的是,火铳并非是他们的标配,貌似是这群家伙跋扈惯了,从未将心思放在这些新兴事物上面过。

    (

 第332章 火器间的百年差距

    “遵命!吴千户!”被叫作“傅百户”的那个锦衣卫百户被挑明了身份,心中大恨,便也将对方的身份也给挑明了。

    所谓的吴千户冷哼一声,抬抬手便已是身后的手下做好准备。两个有着天大把柄握在权阉手中的大明武官,终于也将彼此架在了火堆上炙烤。

    “王虎,现在怎么办?”望着两边都缓缓都中间压迫过来,黑衣人全部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头脑最灵活,也是刚刚怒吼出声的那个少年豪侠身上。

    王虎沉声道:“为今之计,唯有一法,方能九死一生!”

    黑衣人连忙追问:“计将安出?”

    王虎语出惊人道:“掩护信王!保护信王!”

    “什么?做完了权阉的炮灰,又反过来要做信王的炮灰?”

    很多黑衣人都惊呼道,他们似乎天生就是与朝廷势不两立的。

    袁七等人呈防御小圆阵,将重真保护在内,也恰于此时小声问道:“怎么办?”

    重真便朗声说道:“这边的番子没有火铳,要想活命,便只管往这边冲!”

    话音刚落,他便已与袁七等关宁少年一同,往吴千户的方向冲去。

    “居然欺负老子没有火铳!”吴千户大怒,顿时抬手大喝,“弩手准备!”

    随之而起的并非弩箭的“嗖嗖”之声,而是火铳的“嘭嘭”之音。

    重真与袁七再加十个袁氏亲卫,整整十一把燧发短鸟铳,于狭长的胡同深处同时开火,其震慑力还是非常强的。

    其杀伤力也极其惊人,那拥有着散弹枪雏形的铁砂弹,在一个最合适的距离当中散发开来,对着前方密集的东厂番子,就是一阵灼热而又无情的镶嵌。

    这些燧发短鸟铳,经过孙元化麾下毕懋康的日夜改良,比之宁锦大战之时,又有了长促进步。虽仍是单发的,但其稳定性更佳,装弹的过程也简化了许多。

    射杀了飞檐走壁者的那几个袁氏亲卫,早就默默地装填好了弹药,正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好给予这群连信王都敢截杀的东厂番子,以迎头痛击呢。

    “啊!我的手!”

    “我的眼睛!”

    “我的……我的……”

    有东厂番子端着强弩的手中弹了,强弩掉落在地,捂着伤口惨嚎。

    有东厂番子的眼睛被射瞎了,倒在地上疯狂翻滚。

    有的动产番子最惨,也不知道是哪个袁氏亲卫失了准心,居然命中了他的鸟雀,当真是将鸟铳的定义,展现得淋漓尽致。

    吴千户瞥见了,便忍不住夹紧了双腿,然而最让他内心震撼的,依然是来自前方的威胁,以及那令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关宁军的冲锋,向来都是一往无前的。

    面对迎面而来的零星弩箭,竟也没有闪避,而是挥舞着武器,极高难度地将之磕飞。顺势,也冲得更加近了。

    东厂的番子在这京师之中扬武扬威惯了,何曾见过此等不要命的打法,以及如此凌厉的攻势。

    当即便显得很是惶恐,密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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