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大明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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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大明辽东-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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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不会!至少大明治下,谁都不会!

    所有的蔬果都很新鲜,显然是勤劳的老农们,大清晨便去地里现摘现挖的。

    不过番薯从地里挖出来之后,要搁在家里放置一段时间,才会变得格外甘甜。

    重真把这个道理告诉了钱老汉,以及继他之后的那些争相购买者,引来一阵将信将疑,待回到家分批尝试之后,才知信王所言非虚。

    拎着菜篮子堂而皇之地由午门入宫,大概已开了大明立国以来之先河。

    重真要的就是这效果,他就是欲将许多个出人意表之举叠加起来,最终让别人对他的一切言行,既见怪不怪,又鼎力支持。

    袁七等人暂时还没有入宫的资格,重真也没有刻意地去为他们争取。

    毕竟那样一来,便是对宫廷侍卫的不信任,不尊重。

    重真对于人心的把控,向来都是妙到巅峰的。

    望着重真由午门再度入宫,他们便自发地散在皇城周边,与宫廷侍卫以及部分锦衣卫,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共识,那便是——保护皇上,保护皇后,保护信王。

    除了以上事情,在宫内结庐而居的重真,还多了一件每天都必须进行的事情。

    那便是——拜见刘太后。

    刘太后是大明神宗万历的妃子,从辈分上来排,属于重真的祖母辈。

    但这并不妨碍重真将之当作母亲一般的角色来看待,因为在其两世为人的经历当中,始终缺乏一份母亲光辉的慈祥,令他有些偏激,有些偏执。

    无巧不成书,信王的苦命生母,也是姓刘,也是刘氏。

    刘太后慈眉善目,便正好弥补了重真于这份情感上的空白。

    自从第一次拜见了刘太后之后,她那贤淑的皇太后形象,便如母亲一般,刻画在了他心灵的最深处。

    略有瑕疵的周玉凰,也是因着刘太后的坚持,才最终成为了信王妃的。

    重真认为正是这份坚持,才成就了自己与周玉凰春风一度的缘分。也正是因为这丝缘分,才让自己与大明信王身份相融,谱写比穿越还要神奇之事。

    再加上刘太后性情宽厚,居于后宫数十年,却从不争权夺利,只默默旅行着自己贤良淑德的义务。

    最终于神宗光宗先后崩殂之时,被东林大臣拥戴为皇太后,掌大明太后印玺。

    但她却从不仗之以垂帘听政,更没有对大明朝政颐指气使,恪守着大明祖训。

    “我汉家女子于数千年里养成之品德,又岂是建奴那短短几十年的画虎类犬所能比拟的。哪怕是大妃殉葬,也阻挡不住建奴女子把持朝政之野心呐。”

    “除了于移宫案里救出皇兄之外,这大概便是东林所做的最厚道明智之事。”

    重真默默地想着心事,拎着菜篮子,跨入了慈宁宫的门槛。

    慈宁宫里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都被刘太后渲染得温润如玉,即便是那两个看门兼守护皇太后的宫廷侍卫,言行举止都略显君子之风。

    “这就是磁铁效应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与太后所行之事,殊途同归!”

    “参见信王殿下!”

    沿途看见重真之小宫女小黄门,无不将那古朴的汉家之礼,行得恭恭谨谨。

    重真照例浅笑着成片成片地给予回应,那浑然天成的君子之风,又岂是随随便便拉出一个朱氏皇族出来所能比拟的,他的胖子皇叔福王就更加不用说了。

    慈宁宫的宫女太监们,无不暗忖:“权阉自封九千岁,自诩老夫,强迫别人称他殿下,不服他者却大有人在。而信王殿下却从不强调他的身份,却格外让人信服。”

    若重真知晓了他们的想法,定会勃然大怒,破口大骂:“怎么拿本王去与那个权阉相提并论?简直岂有此理!”

    好叫他们知晓,啥叫信王的暴脾气。

    刘太后自入宫成为万历的妃子之后,就改掉了贪睡这个少女时代的小陋习。

    她于晨曦微露之时,便早早地就起床。

    打了一遍重真所教的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略加洗漱,吃顿简单的早餐,简直神清气爽,觉得自己再活个二三十年,似乎也并非难事儿。

    而过了今年,她便七十高寿了。

    听见外院的动静,刘太后已在一名小宫女的搀扶之下,缓缓地移出宫里来。

    重真见了,忙将提着的菜篮子放于一旁,迎上去握住她的手道:“太后呀,您可折煞孙儿了。”

    刘太后爽朗地笑道:“年纪大咯,反而不喜成日坐着,倒喜欢四处走走。”

    重真笑嘻嘻地打趣道:“要不明儿,孙儿带您去前门大街买菜逛街?”

    刘太后伸出一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啊你,有时候便连哀家都猜不透你的心思。不过说起来,哀家也确实有着四十多年,未曾去过那条大街啦。”

    重真道:“孙儿不论在外边带着多少层面具,又有着多少的变脸之术。在您的面前,始终都只扮演您孙儿的角色。”

    “傻孩子,你本来就是哀家的孙儿,嫡亲的孙儿,何来扮演之说?”刘太后觉得与这个有趣的孙儿相处久了,变脸说话的方式都略微改变了。

    她那贤淑但却略显苦闷的宫中生活,也精彩了许多。

    重真忙需打了自己一下道:“对对,太后说得对,哈哈哈。太后,小糯米的名字取好了,不过孙儿并未采用礼部所拟的,而是自己给小家伙取了一个。”

    刘太后欣然道:“儿子的名字就是该由父亲来取,那样才显得不生分。”

    重真道:“孙儿给小糯米取名为慈烺,太后觉得还行不?”

    “慈烺?慈心明朗?”

    刘太后喃喃念叨了两遍,由衷赞道:“岂止是还行,简直就是太好了。我孙儿品行优良,孙媳妇儿贤良淑德,哀家果然没人看错人呐,哈哈。”

    重真由衷地深深躬身一拜道:“孙儿多谢太后。”

    刘太后欣然点头受了这礼,又喜道:“今儿带了啥新鲜的蔬果给哀家呀?”

    重真忙将菜篮子提过来,着重指着番薯、土豆、玉米,微笑地向着这个慈祥的老人介绍道:“除了这些应季的传统蔬果之外,太后可认得这三物?”

    “这三物,似乎在哪里见过……”刘太后轻蹙眉头,想了一会儿,便欣然说道,“哀家想起来了,数年之前,徐光启徐大人,托人将此物呈至过哀家面前。”

    重真呆了一呆,旋又大喜道:“竟有此等渊源?”

    刘太后叹道:“是啊,只可惜哀家久居深宫,早已生疏了父辈的耕读之习,对于他说的亩产千担万担,早已没有了最基本的认知。

    彼时又正值东林阉派争斗最为激烈,哀家思前想后,不愿好好的大明朝堂陷入更深,更不愿破坏后宫不得干政之祖训,便没有答应助其推广。

    孙儿,此物真有徐光启说得那般神奇?可以多养活成千上万正在忍饥挨饿的大明子民?民以食为天,我大明当真已陷入这般水深火热之深潭了?”

    (

 第328章 重真的底线到底在那里

    重真肃容道:“这几年来我大明天灾不断,因此实际的状况比徐大人说得更甚,其中尤以本就干涸的西北最烈,若不及时干预,早做准备,怕是人祸将至。”

    刘太后悚然动容,挥挥手将附近的小宫女小太监都指使到远处,才压低声音道:“你是说,西北将起民变?”

    重真悲戚道:“孙儿就怕这民变非比寻常,在有心人的煽动和朝廷的不重视,官府的不作为之下,将会迅速衍变成遍地烽烟,届时贼寇流窜,良善人家怕也会被裹挟着,从而被怕加入那揭竿而起的行列当中。”

    刘太后忧虑地握住重真的手,略显颤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孙儿,此事可真呐?”

    重真道:“孙儿绝非危言耸听,皇上其实已有所觉,便遣派了洪承畴、贺虎臣等一干精干的文臣武将,前往镇守西北。孙儿有罪,还请太后宽心。”

    “哀家听说过这两人,这就好,这就好。”刘太后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又叹道,“可惜了哀家始终只是一介久居深宫的妇道人家,啥都做不了。”

    重真笑道:“其实太后也是有许多事情可以做的。”

    刘太后蓦然察觉到了这条小滑龙的真实用意,却也不生气,而是期待道:“哀家能够做些什么?”

    “种地。”重真指指菜篮子里的三样新作物道,“就在这院子里。”

    “种地?”刘太后瞪了瞪眼,又瞅瞅秋意深浓的院子道,“就在这院子里?”

    远处的小宫女小太监们,见这对祖孙又开始聊一些新鲜的轻松话题了,便簇拥过来道:“种地!就在这院子里!”

    面对着众多满怀好奇与期待的目光,重真郑重点头道:“孙儿绝不敢口出狂言,事实上除了您这儿,皇上所居的养心小院内,也有一块专门种菜的园地。

    待到来年开春,孙儿就亲来太后这儿平整土地,慈宁宫的院落面积远大于养心殿,土地资源丰富,只要科学打理,应急的蔬果怕是吃都吃不来及哩。”

    “土地资源?科学打理?”小宫女们觉得实在新鲜,便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刘太后宠溺地看着这帮小家伙道:“何须等到春日,秋冬闲散,即日便可动工了吧。”

    重真欣然躬身作揖道:“孙儿谨遵太后懿旨,过几日便带人过来。”

    刘太后笑道:“你是哀家的孙儿,大明的信王,何须事事亲力亲为?你派几个耳濡目染的人过来,指导指导哀家身边这家好吃懒做之辈,便可以了。”

    重真愣然道:“太后……”

    刘太后便如名少女一般掩嘴轻笑道:“哀家这四十多年的深宫可不是白居的,任何一处有着任何的风吹草动,哀家都可得知。

    以后与有什么事儿就尽管跟哀家说,无需这般拐弯抹角的,你可是哀家的孙儿,连你的媳妇儿,都是哀家帮着定下的呢。对了,哀家的重孙子满月了吧?也该带到宫里来让哀家看看这小家伙了。”

    重真欣然应道:“诺。”

    刘太后又道:“哀家知道你是想以自己的身体力行,来对这宫里宫外的人进行言传身教。你尽管放手去做,无需因为害怕做错,从而缩手缩脚。

    捅破了天,哀家替你担着。哀家虽只是一介久居深宫的妇道人家,却也深知大明不论走向何方,我朱氏皇族的肩膀之上,始终都担负着不可妥协的责任。

    大明,是时候自上而下地进行改变了。若不然真到了百姓揭竿而起的那一天,外有建奴内有流寇,铁打的大明都承受不住啊。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哀家不便干政,然而以身作则,让更多身边之人参与到这场改变当中来。正如那只来自辽东的蝗虫所知,由量变推动质变。

    唯有人人都参与了,人人都努力了,我百战之躯的大明,才有可能浴火重生呐!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关宁少年呀!孙儿,如此情重,你可千万莫要辜负啊!”

    刘太后越说越深沉,越说越深刻,情绪颇为激动,声音也颇为高昂。

    她身边的小宫女小太监,以及门口的几名侍卫们,早都已经听得呆住了。

    重真也呆呆地望着她,觉得这番话,好像更应该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

    他很欣喜面前这个即将七十的老妇人,也会有着这样的见识,这样的认知。

    这说明华夏的儒家思想走到现在,面对着关内关外越发紧促的局势,本土的人们当中,已经有人开始静心沉思,也已经有人试图以实际行动去进行改变。

    人们的思想,也已经向着更深层次的维度所前进。

    心学的复起,乃是迟早之事。

    哪怕是从中诞生出一些哲学家来,重真也认为并非不可能。

    虽然哲学家在其理论体系被所接受之前,往往被人们认定为疯子。

    黄宗羲、卢象观,乃至年纪尚幼的顾炎武,都将于大明涅槃的过程里面,处于华夏文明进步的序列当中。

    能否脱胎换骨,就要看大明是否能够浴火重生了。

    最重要的是不仅仅是男生,便连女生的思想,也并没有如史书记载中的那般,得到根深蒂固般的禁锢。

    不管后世于此事上有着多少分歧,至少在重真这个亲历的穿越者眼中,大明,远飞后世那些明黑口中那般,腐败,黑暗。

    日月生辉,唯有大明。

    作为华夏历史上第一个成功“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古王朝,大明从立国之始就立下了基调,那便是——向往光明。

    飞快地念及这些,重真深深地拜伏下去,道:“孙儿谨遵太后教诲。”

    刘太后伸手将之扶起,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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