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大明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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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大明辽东-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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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他自己不吃来历不明的御膳房膳食,便连天启和张皇后的一日三餐,都被他全权接手了。

    至于魏忠贤让小太监们端来的精美膳食,他都很大方地当场便赏赐给了他们——信王殿下的当场赏赐,若不当场吃掉,还不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围殴?

    于是这些小太监们当即便只能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将这些膳食飞快吃掉,那眼含热泪的模样,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感动的。

    魏忠贤当然不可能最开始就下毒,因此这几次完全就只是试探,见信王不为那些长得细皮嫩肉的小太监们所动,便将送膳食之人,换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宫女。

    重真大骂权阉无耻,却偏偏是个不肯对女生,尤其是漂亮女生下狠手的情种。

    于是,就遣派养心门外的侍卫去叫几个小太监过来,叫小宫女们一勺一勺喂给他们吃,美其名曰——互食。

    小太监们的心事被拆穿,当真不知是该感谢,还是该羞愧。

    他则笑盈盈地在一边观看,一边看还一边问:“好吃不?不够还有。”

    有一次,王体乾实在忍耐不住前来偷看。

    重真敏锐地察觉了,便装作无意间看到了他,于是便欣然上前问候。

    得知他竟是堂堂大明内宦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当即便亲切地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养心门外,指指里边的养心殿道:“皇上正在里边休息呢,你要进去看看么?”

    王体乾将佝偻着的身子俯得更低了,道:“皇上养心要紧,老奴便不进去打扰了,司礼监诸事,有老奴与魏公公着心,还请皇上放心。”

    重真怒道:“找打是不?我就是个小信王,你要说自己进去说。”

    重真说着便不由分说,将王体乾一把丢进了养心殿里边。

    王体乾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重真却已飞身上前将之扶住。

    这身手可算吓坏了王体乾,哆嗦着道:“还请信王与老奴一同去见皇上吧。”

    重真冷笑道:“这会儿知道害怕了?走!随我去见皇上!”

    他说着便揪着王体乾的衣领,像押解犯人一样,将之带到了天启面前。

    重真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风格,让王体乾受到了极大的心灵震撼,埋下了他于最后一刻断然倒戈,倾向于重真的火种。

    重真正是对于这家伙有着先入为主的了解,才会抓住良机,如此作为的。

    以言行举止去影响身边的每一个人,正是他始终不懈努力的一件事儿。

    天启受他的影响也挺深的,最直接的体现,便是不再总是窝于空气不怎么流通的宫殿之内,而是经常于秋阳正好之时,来到养心殿的院子内行走、散布。

    这说明天启原先越来越死气沉沉的身体,经过这几日的汤药、针灸、推拿,以及膳食调理,已开始逐渐复苏了。

    趁着这段时间,重真也将养心殿的院子,进行了一番极大的改造。

    他亲自动手将那些极其吸热的石板全都给撬了,便连中间那条通行的小道,也铺上了鹅卵石,其余两旁,更是尽皆让之恢复成为许久之前的泥土模样。

    那厚重的土壤之上,尽皆被植被所覆盖的模样,当真是很让人赏心悦目。

    他还留出了一块四方之地,开辟成了菜园子,种上些应季的蔬菜,自给自足。

    再养上三只鸟雀,两只小黄狗,一个原本毫无生气可言,充满着肃杀与悲伤意味的殿所,当即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朝气蓬勃的休闲养身之所。

    唯独可惜,已是秋意,且就快步入中秋了。

    但重真有信心熬过了这个冬天,待春季再临之时,必会让此处百花盛开。

    也有信心让天启的身体经过一整个冬天的滋补调理,从而去与百花争艳。

    或许,再次辛勤耕耘张皇后的肥沃土地的过程中,还能埋下诞育龙嗣的星火哩,养心殿还是养心殿,但重真却将殿外的这个小院,命名成为了朝阳小院。

    在这宇宙之间,再没有啥事物比朝阳更具有活力的了。

    因此,天启和张皇后都很喜欢这个寓意。

    处理政务是不可能的,天启向来都是不理朝政的。

    钻研木工也不行,身子不好,精力不济,也就没有这份闲心了。

    关键是张皇后与信王重真都不允许,天启为此没少抱怨。

    张皇后总是为此娇嗔,毫无皇后威仪,倒是更像一个守着丈夫的小媳妇儿。

    重真对此却总是哈哈大笑,道:“皇上有心,说明身体确在好转,可喜可贺。”

    天启听这话听得久了,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便面色略显复杂地看着他道:“你当真希望朕的身体能够早日复原?”

    重真咧嘴笑道:“那当然。”

    看着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天启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像个孩子。

    张皇后却哭了,哭得梨花带雨。

    重真和天启都慌了,后者更是手忙脚乱地替她揩去滚滚的泪珠。

    张皇后抹抹施着淡粉的脸颊,在脸上留下两道淡淡的泪痕,让这张娇嫩的脸庞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太开心了,臣妾没有看错人。”

    天启握着他的手道:“是啊!多亏了皇后的坚持与果决,才让朕枯木逢春,迎来了生机啊!”

    天启说着,便又瞟了重真一眼,“朕要做事”的警告意思十分浓郁。

    正处于呆滞状态的重真瞬间回神,忙略显尴尬地躬身退了出去,将这隔出来的房间让给这对帝后去温存。

    与天启接触越深,重真便越觉得他与《明史》记载中的木匠皇帝,越是有所出入,其帝王分值虽称不上优秀,但绝对也并非那般毫无担当,形同木偶。

    尽管这七年以来,他确实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在了钻研木工之上。

    在张皇后与重真的双重监督之下,七年来苦心造诣于木匠一道的天启,终于安分了下来,每天啥事都不用做,只是吃饭、睡觉、锻炼、发呆。

    早上沐浴在阳光下,听听鸟叫,逗逗小狗,看看端庄美丽的皇后在菜园中学种菜,偶尔将较好的身材绷成一条诱人的弧线。

    下午睡个午觉,吃点皇后亲手熬制的肉沫米粥,然后由她搀着,沐浴着夕阳的温暖,赤着脚在被晒温的石子路上走一走,秋阳无暑,略燥,对他阴盛阳衰的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尤其是隔三差五便是重用一番的那个器官——肾。

    晚上临睡前,天启也习惯了用中草药泡个脚。

    嗯,晚上偶尔还要耕耕田,侍弄侍弄张皇后的芳草。

    天启所服用的所有食材药草,都是经过重真之手的。

    是他亲自从宫外的菜市和药店买来的,今天这家,明天那家,从不固定,有时还到农户和药材商人那里去精挑细选,无丝毫规律可循。

    那条鹅卵石铺就的按摩脚底的石子路,经太阳晒上一日后温温热热的,走起来脚底板酸酸痛痛的,每次都让天启又爱又恨,龇牙咧嘴。

    但其潜在的修身养性之辅助效果,也确实很好。

    才只十多天,天启就尝到了甜头。

    秋季多晴燥之天。

    因此,他与张皇后每日傍晚相互搀扶着行走此路,便成了每日必修的课程。每天临睡之前喝一杯温肾的斯风黄酒以助雅兴,也成了天启最为期待的事情。

    幸好张皇后还挺克制的,否则以天启的定力,重真很是担忧他会将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元气,很快就挥霍干净。

    斯风黄酒其实还挺难酿制的,主要是配方比较独特。

    重真也是在前世之时,得益于养父治好了斯风酒厂老板的顽疾,才搞到配方的,而负责给养父酿酒的,正是被无薪雇佣的少年重真。

    (

 第324章 重真以信王身份的结庐而居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重真最怀念的,还是那段与养父相处的年少时光,那时候的自己懵懂天真,是多么的率真呀。

    重真最喜欢看到的,还是养父看到读书归来时的自己时,那灿烂的笑容。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重真将养父装在心里,成了他克服艰难的动力。

    皇宫内汇聚着全大明的海量资源,用这些资源新酿几大缸斯风黄酒出来,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至于“老百姓饭都吃不饱,你却拿粮食去酿酒”这一说,重真也很无奈。

    总有些宫里的肥硕蛀虫,拿这些民脂民膏去行那遭天谴之事。

    与其如此,重真认为还不如由自己来支配这些粮食。

    毕竟与这些明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蛀虫相比,自己对于历史的认知,总归是要他们要来得深刻许多,不但能够物尽其用,还能适当地回馈百姓。

    斯风黄酒酿制完成了,重真还大方地给太医院的各位御医每人送了一坛,并将妙用告诉了他们,尤其是用开水烫温了之后饮用,效果最佳。

    喜得这几个夜间耕田的次数越来越少,又从不服用虎狼之药的老太医,屁颠屁颠地跑回家,找风韵犹存的小妾温酒谈心去了。

    “御医爷爷们,不举乃是顽疾,可不能煎迫过甚哟。”重真远远地喊道,跑到拐角的老太医们纷纷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倒在了地上。

    重真还收集了不少江南百姓进贡的糯米,并亲手制作了甜酒浆,准备开春之时发酵成在江南地区,尤其是吴侬软语那片地儿人见人爱,男女皆宜的米酒。

    中秋这天,重真立在院中,亲自侍奉着帝后二人,吃月饼,喝黄酒,赏月亮。

    “明月明月明月,争奈乍圆还缺。恰如年少洞房人,暂欢会,依前离别。小楼凭槛处,正是去年时节。千里清光又依旧,奈夜永,厌厌人绝。”

    一首《望汉月》,通过重真极富磁性的嗓音吟咏而出,兆头极好,也很好听。

    第一句也很中规中矩,但是从第二句开始,就有些不正经了。

    男人听之,比如天启,当即抚掌大笑。

    多为少年的侍卫听之,无不神往,对于各自心仪的宫女,投去爱慕的眼光。

    少女听之,则无不娇羞,低下红红的脸蛋儿,不敢去接触情郎火热的目光。

    小黄门们看见了,无不羡慕,嫉妒,悔恨。

    张皇后听这个信王才只一首词,便激起了千层浪花,心中暗赞的同时,也是啐了天启一口,埋怨道:“皇上……”

    天启忙道:“爱妃勿怪,爱妃勿怪,朕实在是太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

    重真欣然说道:“皇上得以开怀,便说明龙体已大有起色啦,实在可喜可贺。”

    天启笑呵呵地看着这个处处为为着自己考虑的五弟,赞道:“朕和皇后,果然没有看错人。”

    重真忙躬身道:“皇兄可千万莫要再折煞臣弟啦。”

    天启连道了三声“好”,忽然又道:“蝗虫爱卿当真已经死了吗?”

    重真黯然道:“千真万确,纵火之幕后主使,也被小将军的兄弟当着魏忠贤公公的面儿,怒而斩首。”

    “魏忠贤公公?哦,你说大伴儿啊?朕确实第一时间就派了他去。”天启慨然一叹,又道,“多好的关宁少年啊,蝗虫爱卿的尚方宝剑还在否?”

    重真道:“回皇上,还在的,臣弟入宫之时便已带来,正悬于殿门之上呢。”

    天启道:“拿来予朕看看。”

    “诺。”重真躬身应诺,便退回去将“汝钦”宝剑取了过来,双手捧着交给了天启。

    天启起身接过,赫然抽出一半,仔细地看着其上镌刻的“汝钦”二字,道:“果然是我太太爷赐予胡宗宪的平倭宝剑呐,多好的关宁少年呀,着实可惜。”

    听天启两次提起“关宁少年”,重真心知其必有用意,便浅笑不语。

    天启还剑入鞘道:“信王没有什么话要说么?”

    重真听他将“信王”二字咬得极重,心知他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所有怀疑的,却波澜不惊地说道:“小将军是为救臣弟而死,臣弟感激莫名。”

    天启点点头将宝剑还给重真道:“蝗虫爱卿乃是朕的百战之将,你确实应该感激。五弟,你可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朕与你最为热衷的刀剑游戏么?”

    重真心念电转,欣然道:“自然记得,只可惜木刀竹剑守护不了这大明天下。”

    天启面现追忆之色道:“是啊,唯一一次用了真刀真剑,却将五弟给误伤了,朕每念及此,都很是自责呀。”

    重真忙道:“这七年来,臣弟多亏了皇上和皇嫂的照拂,才能于信王府内求学问道,也始终没有忘却皇兄的教诲,一直勤练身体哦。”

    天启拍拍他瘦削而又坚实的肩头,赞道:“你不说朕也知道。”

    重真道:“皇兄可是想看臣弟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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