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大明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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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大明辽东-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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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重真却始终虎着一张脸,便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末了才惋惜道:“别说皇上,便连本王都肝肠寸断。谁能想到,本王竟暗中受到袁崇焕的保护呢。”

    张之极略显慌张道:“信王殿下……”

    重真淡淡说道:“一人非一派,一派非一人,正如你所言,阉派也好东林也罢,还是有些底蕴的。你也无需质疑本王的脸色为何会如此的黑,你有本事自己去火海里躺一躺也就知道了,若非蝗虫小将军拯救,窒息而亡都算轻的,本王极有可能会被烧成一堆黑乎乎的焦炭,别说面容,便连身形都会难以辨认。”

    “信王殿下……”张之极声音低沉,极其惶恐,就连身子都在瑟瑟发抖了。

    重真却又浑不在意地挥挥手道:“不讨论这些沉重的话题了,该潇洒时便潇洒,咱聊点开心的吧。”

    张之极也是个洒脱至极的公子哥,闻言欣然说道:“信王殿下想聊什么?”

    重真指指前方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道:“工地危险,是否应该给这些民工配发一顶安全帽?”

    “啥?安全帽?”张之极大惑不解。

    重真解释道:“就是类似于头盔一类样式的帽子。”

    张之极大惊道:“信王殿下!万万不可啊!”

    “哈哈哈!”

    重真便笑便往向前边迈步道:“那便让我俩加入其中吧!来人,将皇上御赐本王的头盔拿来!对,只要头盔,不要铠甲!你应该也有吧,英国公长子?”

    “属下没有的啊信王殿下,我爹倒是有一套……”

    “你没有的?哦,你是说布面铠甲是吧?那就把你爹的先借来一用,头盔而已,又不是全套!”

    “信王殿下,这似乎并非一个愉快的话题啊!”

    “你如果觉得不好玩,那就请先回去好了!”

    “不!属下觉得很好玩,尤其是能与信王一同玩耍,这让属下倍感荣幸!”张之极咬咬牙,算是彻底被重真架上了贼船,骑虎难下。

    秋意渐浓,转眼便来到了八月初,又一个冬天即将莅临大明时空下的华夏大地。而胡天八月即飞雪,若在极北之林,冬天的味道差不已经降临了。

    老虎和黑熊或许是想念辽东的冰天雪地了,竟不再保护袁崇焕,任由其千呼万唤也不再理睬,而是毅然地踏上了去往北方的山林。

    路过京畿大地的时候,两大只似乎是想来看看被困在里边的那条真龙,又或许是想面对面嘲笑一番他不如它俩这般自由,竟折道向西,通过广渠门进了京师。

    京师的百姓对于它俩的到来,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竟自发地夹道欢迎。

    更有好事之人夹在人群当中呼喊:“嘿!你俩的大哥被那些狗官害死了,你俩最好咬死几个,为你们的大哥报仇啊!”

    最让百姓激动的是,两大只居然听懂了。

    老虎愤怒地咆哮起来,黑熊也咚咚地敲响着越发壮实的胸膛。

    两大只随意地奔跑起来,将那几个胡说八道的泼皮,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竟穿过正阳门进入内城,最终于午门广场停下了脚步。

    午门守卫不敢阻拦越发威武了的老虎和黑熊,自然便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那几个泼皮的身上,恨不得立刻就将他们给斩了。

    负责守门的最高军衔者,仍旧是那个杨链,锁链的链。

    他曾于两大只手中吃过十足的苦头,可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将手中的绣春刀出鞘,满心憨直地向两只讨要皇帝准允通行的旨意。

    从父亲手中世袭过百户这一锦衣卫军衔的他,于此处站岗已足有一年多,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憨憨了。

    尤其是近段时间以来,变故最多,经历最多,成长也就最为迅速。

    这个青年百户的颌下,甚至生出了代表着沉稳的短茬。

    并且已经到了一日不刮,便会长出一大截的年纪。

    他很喜欢这张钢刀削过一般的国字型脸,就像那个少年一样,方正,刚强。

    手中握着那个少年留于此处的精铁长矛,月余的熟悉和,已让他能够颇为轻松地握着它,如标杆一般站立了。

    然而此时,面对着两只那眼睛瞪他的陆地兽王,杨链还是觉得这杆长矛好重好重,重得他几乎想要一把将之丢弃,然后躲入午门之内。

    但他没有放弃,而是依然握着,笔直站立着,忠于职守着,目不斜视。

    正午的秋阳洒在皇城之中,在午门广场前平铺开来。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顺着粗粝的刀削型脸颊,滚滚而下。

    两大只围绕着他左嗅嗅右闻闻,还伸出带着肉刺的舌头,在其脸颊之上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最终于午门的左右两侧蹲坐下来,然后趴在地上。

    午门守卫这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个叫做杨链的锦衣百户,觉得这短短的时间内,便将自己积攒了数天的精气神也消耗光了,只想躺下美美地睡上一觉。

    但是他不能,他必须忠于职守,他必须咬牙坚持。

    杨链吩咐几个守卫,将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泼皮往锦衣卫的大牢压去,然后继续握着长矛,笔直地立于午门正中。

    那模样与老虎和黑熊的慵懒,形成了鲜明对比。

    二狗的嗅觉很是灵敏,偶尔一次外出溜达,便闻到了两大只的气息,然后循着气息找了过来,一直来到了午门广场。

    一声久别重逢的“汪汪”,当即便让才只安静了一会儿的老虎与黑熊,此起彼伏地咆哮起来,抒发着久别的哀伤与重逢的喜悦。

    而随着二狗带着情感变化的持续“汪汪”,老虎与黑熊的情绪也随之迅速变化,很快便于咆哮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

    尤其是当二狗转了一个圈儿,貌似在诉说自己的狗毛都被烧焦了的时候。

    除杨链之外,其余午门守卫听了两大只的咆哮,无不瑟瑟发抖。

    幸好在二狗的带领之下,老虎与黑熊很快便离开了午门,向着皇城东北边的勋贵聚集地奔跑而去。

    这狗假虎威的一幕,直将路人惊得四散而避,同时也飞快地奔走相告:“出大事了,蝗虫将军的虎熊二弟回来了!正被二狗带着冲往信王府,欲要复仇呢!”

    (

 第317章 小信王出生了

    老虎和黑熊随着二狗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信王府外,但看在守门的袁七等人的面子上,并没有破门而入,而是徘徊于外,极尽咆哮。

    “哎呀,你俩先别吵了,王妃娘娘就快临盆了!此时正需要静养呢!”

    袁七上前去交涉,但他听不懂兽语,不知道两大只的诉求,稍顷便惹得脾气很差的黑熊咆哮连连,一个靠背,将之顶出去老远。

    “七哥!”其余的袁氏亲卫忙上前来搀扶。

    袁七摔得七晕八素,却还是保持着清醒道:“快去请周吉和小贰!”

    周吉与小贰来了,老虎与黑熊围绕着他俩撒了一会儿欢,但随着二人情绪低落地贴着它俩的大脑袋,眼含热泪,声音低沉地诉说了一会儿。

    老虎与黑熊便再也无可遏制满胸腔的怒吼,前者仰天咆哮,虎啸京师,别说是家狗,便连高官闻之,也无不胆寒,惶惶不可终日。

    黑熊敲打着胸膛,如战鼓一般“咚咚”作响,那嘶哑的吼声,似乎情愿将喉咙都给撕裂掉。

    二狗也一抖烧焦了的狗毛,狼嚎一般仰天长啸。

    三只通灵动物的其声,如怨如诉。

    但凡与黄重真有所情感交集者闻之,无不肝肠寸断。

    最让人失望的是信王,虽确实将他好生安葬了,也确实生平首次上书皇帝,替他恳求总兵加太子少保的尊荣,只不过皇帝不知为何没有回应,更没有答应。

    但蝗虫将军的家人找上门来了,总该现身安抚一下吧?

    堂堂信王,怎会连面对的勇气都欠奉呢?

    重真确实不敢现身,因为一旦现身,老虎倒还好说,毕竟机灵的很,黑熊这个憨货却很有可能因为表现得太过惊喜,从而让人产生怀疑。

    再加上周玉凰临盆在即,他身为一个称职的男人,必须时刻守在身边。

    毕竟对于接生,他也是有几分内行的。

    可是,当腹中宝宝听到老虎与黑熊的咆哮,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从而提前半个时辰开始发动的时候,重真还是被那几个泼辣的接生婆给推出了产房。

    美其名曰:血光之灾!

    “你才血光之灾呢!你全家都血光之灾!”重真发现单凭自己的力量,还真的拗不过封建时代的顽固思想,只好不满地嘟囔着。

    明明富有一身的医术,却啥事儿都办不了,只能在产房门外踱着脚步捶着手掌干着急,这也令重真意识到破除封建礼教的顽固思想,势在必行。

    好在周玉凰的身子一向很好,他腹中的宝宝也很健康,在母子俩连心般的共同努力之下,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很快便充斥产房。

    “恭喜信王殿下!贺喜信王殿下!是个小世子!”

    稍顷,随着其中一个产婆将包裹着锦褓的小世子抱了出来。

    四目交投,像是心有灵犀般,小信王居然停止了哭闹,只用一双乌溜溜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伟岸少年。

    “果然是亲生的呐!”

    产婆发出了一道让信王满脸黑线的怪笑,伶俐地摸索出小信王的两只脚,让他的信王父亲单拎起一只,并指导着他于屁屁上拍了一巴掌。

    小信王真的很健康,他的小屁屁上并没有很多褶皱,而是白皙柔嫩,当即因其父亲而留下了几条轻淡的手指印,也算是受到了人生当中的第一次伤害。

    “哇……”小信王显然是个倔强的娃,直直地发起脾气来,这嘹亮绵长的啼哭,便划破了秋天的整片长空,惊动了天边的成片晚霞。

    “啊?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拥有过无数红颜知己,但儿子还是首次拥有的重真,当即慌了手脚。

    那手忙脚乱的样子,让产婆像是得胜一般抱着他儿子回了其母亲的身边,徒留重真这个父亲于八月的秋风之中凌乱。

    黄小贰听见了,便欣喜地搂着周吉的肩头说道:“生了生了,信王生了!”

    “是王妃生了。”周吉白了他一眼说道,心中也很是欣慰。

    担了月余的心,终于可以暂时落地了。

    信王世子出世,重真的地位无疑会更加稳固。

    因为当今圣上尚无子嗣,信王身为他的五弟,已是最为纯粹的皇族血脉。

    并且这月余以来,天启对于重真这位信王老弟的关心,堪比之前七年之和,甚至隐隐有着召其入宫面圣的意思。

    周吉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担忧,认为在如今的形式之下,宫内必定都是权阉的爪牙,若是冒然进宫,必定会变数极多。

    毕竟,他连信王府都敢派人用大火烧,更别说在其只手遮天的皇宫大内了。

    重真每次都拍着周吉的肩头,低声安慰道:“正是因此,才令之最是投鼠忌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辽东健儿可不会那般窝囊,放心吧,我会多加注意的。”

    “吼!”

    “嗷呜!”

    老虎、黑熊、二狗,像是听懂了小主人的求助般,便将吼声吐纳得更加悠远、绵长,以表达对于重真的不满。

    其声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也隐隐含着某种期待。

    京师家中犬,笼中鸟,圈中猪,无不狼奔豕突,欲要逃离,却又无从逃脱。

    正在赶来的宫廷史官远远地听见了,摊开随手携带的簿册,大笔一挥便如实记录道:“天启七年八月丁巳,信王世子出世,其哭声嘹亮绵长,直上九天惊云霞,伴虎啸龙吟,熊威、神犬长啸助阵。”

    随行的小史官看见了,质疑道:“大人,您怎么知道是世子而非郡主的?”

    宫廷首席史官“啪”的一声合上厚厚的簿册,推推天启御赐,被他奉若至宝的眼镜,道:“若连这丝敏锐都无?某还怎为史官?走,随某亲往验证!但是切记少说话,多观察!凡事,多学着点儿!”

    “诺!”小史官躬身领命,屁颠颠地随着他的上官兼师傅,往那座近些日子甚嚣尘上的信王府,期待而行。

    前门大街,因重真而留下了无数传奇与佳话江南客栈,依然宾客满员。

    士子们喝着小酒,唱着小曲儿,追忆着往昔,憧憬着将来。

    谈论最多的,自然还是当下最热门的关于信王的话题。

    “继乔迁之喜后,信王府又添世子,据说皇上都为此而龙颜大悦,遣史官亲往记录呢。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说啥呢?依我看呐,信王府的那场大火,就是他自己放的,为的就是搜刮民脂民膏,没看见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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