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大明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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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大明辽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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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想,这个甘于幕后的大才,早已悄然去往关外,来到大明帝国的东北边境,成了李成梁家的西席。

    在将东南所学传授给李家大公子李如松,助其于日后在朝鲜大破倭寇正规军之后,这个大才便又悄然隐退,并以假死之计,彻底地退出了人们的视线。

    手握着五尺长剑,感受着其上透出的隐隐锋芒,就算是二世为人的特战队员黄重真,都不得不感叹于徐渭徐文长的才华横溢,以及坚毅坚韧。

    黄重真坐起立行,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他用老人的酒葫芦装了满满的一壶烈酒,往兽皮衣服里塞了几张肉饼,便背着长弓,握着长剑,携带着一熊一虎,踏上了南行的征程。

    快要走出老林子之时,黄重真又回头看了看老人坟茔的方向,只见人影绰绰,该是老林子的野人女真来一探究竟了。

    但是,黄重真并不担心这些被老人稳稳压制,又被自己打怕了的野人,会对老人的坟茔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因为,在近几年中,当建州女真收服了海西女真,又来老林子了捕捉野人女真以供驱使的时候。

    正是老人与自己,带领着那群矫健而又耿直的原始人,一次又一次地猎杀了那些携带着专业捕捉工具的贩奴者。

    从黄重真的视线中看去,那些野人女真在确定了老人确实已死之后,便纷纷从树上跃下,走到了他的坟前,学着老人生前不断强迫他们所做的那个动作,深深地拜服了下去。

    那是标准的华夏祭奠礼!

    看到这一幕的黄重真咧嘴一笑,气沉丹田,便朝着深邃的老林子里长啸道:“我黄重真一定会回来的!我汉人的足迹一定会再次踏及此地的!我华夏的版图也会拓展至此的!”

    回应他的,是此起彼伏的连串呼啸,有不服的,也有鼓励的。

    更有不少的野人女真小孩,不顾父母的阻拦,冲到老林子的边缘,朝着黄重真于风雪之中远去的背影,发出了不舍而又挑衅的怪啸。

    镇北关,昔日大明镇守北疆之边关,因此得名。

    少年南行的第一站,便来到了这里。

    成化年间的犁庭扫穴事件,以及万历年间李成梁对于海西女真叶赫部的征伐,这座边关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也正是因此,当大明的兵锋再也难以触及到这里的时候,素来不合的建州女真与海西女真,对待这座边关的态度却保持了出奇的一致。

    那便是将这座关城摧毁,似乎唯有如此,才能掩盖昔日所受的屈辱。

    大明在黑土地上的建树,已随着风雪的肆虐而逐渐消散在了历史的尘埃里。

    然而,黄重真分明从冷冽的空气之中,嗅到了大明汉儿血战辽东的悲壮。

    黑土夯制的雄壮关城,只留下了一些断壁残垣,被皑皑的白雪覆盖在下边,诉说着昔日的大明汉儿纵横辽东之时,是何等样的威武。

    生存在女真底层的贩奴者,在此基础之上,将这座昔日的雄关,改造成了往东往北捕捉野人的前沿补给站,以及往西往南贩卖奴隶的中转站。

    在之前的数年里面,极北之地大小林子里的无数野人女真,便都是通过此处,而向着建奴对抗大明的最前沿发卖的。

    这就是个罪恶的行当,受过良好人权教育的黄重真,决不允许这样一块充满污秽与邪恶的地方,继续存在下去。

    “必须用女真人的鲜血,才能将这座依然留存着汉家气息的关城,清洗干净。然后等待汉儿的足迹再次抵达,重铸此关,再镇这片广袤的极东极北之疆。”

    披着兽皮的黄重真,犹如一头雪豹般蛰伏了许久,便充分运用了上辈子的特战侦察能力,以及老人教授给他的雪域探敌技能,而将镇北关里的房舍布局以及人员布置,摸了个一清二楚。

    其实这些所谓的布局,完全就是毫无章法的胡乱搭建。

    以黄重真的眼光看去,有好多都属于违章建筑,并且房舍破旧,毫无美感。

    所谓的人员布置,也就是一群最底层的女真人,乱七八糟地扎堆聚在一起。

    ——对于文明程度还停留在原始阶段的贩奴者,毕竟不能要求太多。

    汉家的足迹久未至此,女真人在北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战事了,因此破旧的城门遗址之上,没有丝毫的设防。

    黄重真无声地笑了笑,便籍着黑夜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进去。

    他来到一间正在彻夜狂欢的矮房子前,屋内贩奴者的发泄式狂笑,男性野人的桀骜式狂吼,女性野人的宣泄式悲呼,响成一片。

    这些声音与屋内污浊的空气浑河在一起,与屋外的沉寂而又清爽的雪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雪无声无息地落下来,落在沉默的大地上,也落在正将呼吸调整为内外结合的重真肩头,并悄然地堆积起来。

    未久,一个看上去很强壮,实际上却似乎并不顶事的贩奴者,掀开厚厚的草帘,瞅了瞅夜空中飘落下来的鹅毛大雪,就骂骂咧咧地来到到一边想要解手。

    黄重真就站在不远处,可警觉如这个贩奴者,直到其悄然上前捏住他的脖子狠狠一转,将他瑟缩着的粗壮脖子瞬间拧断,也毫无察觉。

    将这具胡乱套着些衣服的二百来斤的身子,单手托着轻轻放倒在柔软的雪地上,重真轻轻地吸了吸鼻子,觉得实在是好臭好臭。

    于是,他就再也没有了守在雪地里,等待屋内的贩奴者一个个出来送死的心思了,而是“铮”的一声将汝钦宝剑拔出鞘,瞬间搅碎厚厚的草帘,便如狩猎的雪豹一般,骤然杀了进去。

    屋内正叠在几个女野人身上干坏事的贩奴者,还未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瞬间一剑枭首。

    而那些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欣赏,一边养精蓄锐,期待再次行那野兽之事的贩奴者,只消稍稍怔愣,黄重真的五尺青锋,便已抵达了他们脆弱的咽喉。

    剑走偏锋!一剑封喉!

    个别反应稍快些的,也只是堪堪丢掉硕大的破酒碗,手掌还未触碰到角落里的驳杂武器,便被五尺青锋一剑贯心。

    伴随着贩奴者难以置信的倒地之音,鲜血瞬间便喷满了这间充满了罪恶的矮房子,衣衫凌乱的强壮身躯接二连三地倒趴在地,也很快就让鲜血流满了地面。

    然后,慢慢往坚硬的泥土地里渗透。

    看看躺在炕上已被虐得失去了活力的女性野人女真,以及被吊住了双手绑住了双脚,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皮肤的男性野人女真。

    黄重真轻轻一叹,便满足了他们充满渴望的求死眼神,以最凌厉的剑法,将他们一一击杀。

 第三章 血刷镇北耻

    火光映在这些野人女真如释重负的脸上,显得解脱而又安详,倒与那些贩奴者面临死亡时的满脸惶恐,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一夜,黄重真就以这种单调而又极有效率的方式,将一伙又一伙正在矮房子里展现禽兽一面的贩奴者,屠戮得干干净净。

    也将这座大明昔日镇北关城的诸多角落,用鲜血充分地洗刷了一遍。

    “三明治?杀之!”

    “三加二?杀之!”

    “七对一?这也太无耻了!杀杀杀!”

    “一个对八个?这小子有点生猛的!不过贪心了吧?无需本少爷动手就差点儿嗝屁了吧?嘿嘿,本少爷就好心给你个爽快吧,杀了杀了!”

    杀了那些正在展现禽兽行为的底层女真贩奴者,黄重真对于之后那些明显还不想死的女真女人,都会以女真古语训话:“穿上衣服!不要出声!

    除了手中的长剑之外,我还有一虎一熊两头图腾神兽,潜伏在雪夜之中!但若出声,便只好咬死你们!等到那些贩奴者发现我了,尔等再逃散不迟!”

    一丝不挂的野人女真女子,麻木的脸由惊恐逐渐变得充满希冀,迅速点头之后,便穿好那些遮羞之物,瑟缩在了夜雪黑暗的角落里。

    对于这些面容大多粗糙的女人,黄重真自然是不屑观看的。

    唯独其中一个不但前边硕大,后边挺翘,面容姣好,皮肤也十分白皙细嫩。

    黄重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真想将“汝钦”宝剑的剑脊,抽在她那后翘白皙的臀儿上,抽出两道清晰可见的血印来。

    然而想想,这实在是对不住徐文长胡宗宪这些先人,便只好将上辈子的这一爱好,暂压下去,又投入到了无情的血洗当中。

    不过,就当夜雪暂歇,启明星倔强地透过层层云雾,透出一丝光亮的时候,当狂欢了一夜的贩奴者终于要休息的时候。

    终究还是有警觉的女真人,察觉到了正在遭受的血洗。

    黄重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抬脚就将那间矮房子里的火炉泼洒开来,火星四溅,转瞬便将草帘草棚等一切易燃之物,充分燃烧了起来。

    火苗乱窜,便连那些正迅速变得冰冷的贩奴者身躯,也重新变得火热滚烫起来,滋滋地冒着油脂。

    之前的一些矮房子,黄重真也再次闯了进去,干脆利落地照法施为。

    火光迅速冲天,将镇北关上方的漆黑夜空,照亮得如同白昼。

    “有敌人!有敌人!”

    大火和嘶哑的呼喊,将关城之内所有的贩奴者,都惊得从矮房子里跑出来,抓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怒吼着到处寻找敌人,但见四处大火,敌人却不见一个。

    “难道是内鬼?”

    这样的念头刚刚才在诸多的贩奴者心中升起,便听一声老虎的怒吼划破长空,紧接着便听到了一阵凄惨无比的叫喊:“啊!有老虎!救我!救命!”

    伴随着一阵猛烈的拖拽之声,惨叫声在一个极为黑暗的角落里攀上巅峰,然后戛然而止。

    “这大火,是老虎放的?”

    贩奴者的内心反而稍稍一松,因为女真人在辽东这片猛兽众多的苦寒之地生存了上千年,从来就没有惧怕过任何猛兽。

    他们背靠着背结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型的圆阵,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

    黑熊一时找不出可以下嘴的落单目标,就像唯恐被老虎比下去了一般,急躁得人立而起,奋力捶打着厚实的胸膛,仰天咆哮。

    “不是说老虎么?怎么还有熊?”

    贩奴者们面面相觑,实在摸不透这个雪夜为何会诡异地陡起大火,又为何会遭到虎熊的袭击,难道是雪林子里的野人,驱赶着虎熊前来报复了?

    “放箭!快给老子放箭!”

    稀稀疏疏的箭矢在火光的映照之中冲上天空,又朝着黑熊怒吼的方向俯冲而下,深深地没入雪地之中。

    憨憨的黑熊刚巧被机灵的老虎带领着躲到了别处,那表情又羞又怒,却不敢再随意地发出怒吼,唯恐破坏了大哥的大计。

    被抓来的野人女真或被关在笼子里,或被铁链锁住了手脚,正浑浑噩噩地忍受着饥寒,蓦然听到杂乱的声响,当即便睁开了眼睛。

    只见冲天的火光,那些可恶的同族贩奴者似乎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袭击,那颗死寂的心立刻便又活络开来。

    大多数的野人都开始呐喊、挣扎。

    凶恶的贩奴者们立刻就甩起鞭子狠狠地抽打了过去,更有个别暴躁地弯弓搭箭,直接便将那几个挣扎得最凶狠的野人女真给射杀了。

    这一切都跟黄重真没有关系,他只是静静地蛰伏在黎明前的这片黑暗之中。

    当贩奴者的群情最为激奋的时候,便从背后的箭壶之中抽出一支箭矢,将足有他一人高的长弓拉得半满,然后轻轻松开。

    嗡的一声,弓弦轻颤,箭矢离弦而去,划破火光映天的夜空,发出了一串轻微的呼啸,可贩奴者们你吼我叫,乱糟糟的一片,根本就没人听到。

    直到精铁箭簇蓦然破开一个贩奴者的皮肤,狠狠扎入了他那又糙又厚的血肉之中,所发出惨叫短促而又凄厉,才让所有的贩奴者头皮发麻,惊恐地望过去。

    这一望之下,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一支粗壮的箭矢,贯穿在这个贩奴者粗壮的脖子当中,热腾腾的鲜血在精铁制成的箭簇之上缓缓地往下滴,很快却又被寒夜的冰冷,彻底地凝固住了。

    如此精湛狠辣的箭术,如此傲然偏执的自信,尽皆融入在了那个寒光闪闪的箭簇之中。

    “敌袭!有敌袭!”有贩奴者的小首领大声地嘶吼起来。

    黄重真立刻满足了他的要求,一箭射去,竟正中他的额心,如此箭术,就算是以骑射之术见长的女真人,也都看得叹为观止。

    但这些早已被辽东之苦寒,打磨得就连神经都变得粗糙大条的女真族底层人士,显然也并不是泥捏的。

    他们非但没有被吓倒,反而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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