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纠结着对王兴说,一脸无奈。
二十五个被绑住的人怕了,死,他们有准备,可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切呀、割呀、缝呀,是对人的吗?
活的下不去手,自己还不想动手,让别人杀,杀完他再摆弄?
“易弟,一下子二十五个人,你那能装下?”王兴担忧位置不够。
“一个一个杀,杀一个送过来,我把肚子剖开,心、肝、肺都切一切,练练手。
要是没死透,我也会正常抢救一下,比如割脖子了,喷血,我看能不能把血止一下。
然后把气管割开,插个管子喘气,那样就不用马上死了。
但我不会用什么好药,就是看着,看他们在脖子上插个管子那样,代替嘴。
等差不多了,眼珠子我给摘出来,出血不是很多,后面还能连着。
要是手艺好,他们能用这个眼睛看自己,你说神奇不神奇?
他们不用送回去,我把他们的血给抽干,再用热风烤,烤成……”
“李东主,我说,我们是跟着突厥的人过来,想偷热气球图纸,能偷到其他的图纸更好,或者抓住你。”
李易和王兴说话的时候,有小部落的人承受不住了。
不用逼问,自己先说出来。
第四百四十章 弹簧减震上层楼
王兴走了,带着二十五个嗷嗷叫着的人走了。
二十五个人表示可以说,什么都说,就是不要让八十个人在自己的尸体上各种动刀子。
因为李易说有八十个徒弟,正好练手,从头切到脚,再缝上。
他们怕了,他们宁肯死个干脆,也不想着死后被这么对待。
李易当面与王兴说,他们如果交代好了,没问题,可能回去挖矿。
若有人执迷不悟,你杀了给我送回来,我这边需要,活的不要,动手的时候不舒服。
他们离开,李易笑了。
他理解二十五个人的心情。
莫说是大唐,他以前的时候,有多少有觉悟的人愿意捐赠自己?
又有多少人能把亲人的遗体捐赠?
一个患者活着的时候没签协议,死后子女敢捐吗?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
都说要讲科学,不要封建迷信,刨别人家的坟试试,轻贱别人的遗体试试?那有法律保护。
不是有个什么市的二把手强推别人的坟,然后村里对自己家的坟动手要表现积极、要先进,结果出事故死了。
之后那个二把手被收拾,给出的理由是其他方面的,但谁都知道根源是什么。
那时的人对尸体都有特殊的情感,更不用说此刻的大唐。
吐蕃也就是李易那时的西藏和一部分新疆,突厥是新疆和内蒙古,包括东北的一些地区。
大家对尸体都很看重,信仰问题。
都那么说,就信了。
如李易时的什么给外甥买桃了如何如何,包括送几种米了。
依旧有人送,那都是什么时代了,就是信,没办法。
被抓住的二十五个人更信,怕。
李易不管,人不是他抓的,是他抓的他也要上交。
他比较遗憾的是,这些人为什么不通过行贿的方法获得秘密呢?
那样他已经安排了,还能再卖一次酒精。
“少赚了多少钱啊?有时敌人不配合,难受。”李易嘟囔一句,又回屋画图。
画兑换券的图,画二十钱、五十钱、一百钱、二百钱和五百钱的图。
之前的最高是十钱,之后是一缗,即一千钱,中间差太多,不好联系上。
“一百钱以上的属于大宗交易使用的票据,不但要看钱,还要看对方出具的证明文书。
超过一百钱,就值得有人研究假的了,比如说硬画。
即便色彩有所不同,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故此那种大的面额要核对对方的实际情况,不可轻允。”
李易嘟囔着画,他说的相当于汇票了。
正经的还是十钱以上的二十、五十、一百钱。
他那时用的就是这样,包括其他国家的货币,哦津巴布韦的不算、委内瑞拉的也不算。
是正常国际能够比较坚挺的货币,像以前的卢布,别开玩笑。
“大唐的铜钱太少了,还要用各种布当钱,布当钱,其实就是给布一个额外的价值定义。
实际上大唐现在的布太多了,用不了,种田还必须要种麻和桑,要养蚕。
货币体系破不了,大唐知道五铢钱的弊端,却解决不了货币的问题。
回头跟三哥他们说说,再强调一下,先把我自己庄子上的弄出来打个样儿。”
李易边嘟囔边对着照片继续画。
他希望的是有一天用不上十钱及以下的钱。
说明货币在贬值,稳定的贬值行为代表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不稳定的自然就是急剧通货膨胀,后果很严重。
其实也没什么,改朝换代而已。
想着,李易笑了,他不允许什么改朝换代,对百姓影响太大。
蓝田县,长孙昕看着十六个请来的‘大工’,一天五百钱一个人的大工,嘴上都起泡了。
“你们怎么还不做呀?在一根根木头上画什么呢?”长孙昕心疼钱。
“长孙巡察使,说实话吧,李家庄子给你的图纸有缺陷。”被选出来的工长脸皱着说道。
“他们给的图有什么不对?啊,是我,与别人无关,我画的。”
长孙昕顺着话说,猛然反应过来,强调所有权。
“是,你画的。”工长无意争辩。
他指着图说:“你看啊,这个榻子,它和里面的小间是一体的,是内嵌,还是外卯?抠不抠榫眼?”
“有,有什么区别吗?”长孙昕麻了,一句话就麻了。
实际上他根本没听明白,你跟我说啥呢?
图不是给你们了么,好几张呢,你们照着做呗。
“区别大了,看里面的床,能够升起来,然后挂在半空,活节。
这是为了用大车拉载的时候,减少震动,很管用。
轱辘和地面的震动传到轴上,轴再传到支架上,支架传到被支撑体上。
他这个里面的榻子可以升起来,然后与两边悬挂,又减少了一部分震动。
李家庄子的马车知道吧?下面有竹片一个摞一个制造的减震板。”
工长一脸无奈地与长孙昕介绍。
这个千工拔步床涉及到了太多的东西,适合用车装载,车就有减震板。
然后上面继续加减震,直到床的悬挂和落下后的牢固。
这不是图纸上能够表现出来的,至少现在给出的图纸不够用。
“不升起来,就那么放着,你们自己想。”
长孙昕恼了,他想冲到李家庄子问问李易,你给我的是什么图纸。
此时的李家庄子工匠也找到李易问差不多的问题。
“东主,这个减震加不进去,减震板太大,但片又不行,支撑力不够,会断。”
工匠向李易说出结构问题。
“这个地方你用……我没教你们怎么制作弹簧和扭簧是吧?这两个是冶炼工坊的事情。
需要一个热处理的弹簧,就是先把金属丝在加热软的时候,缠到一根带有刻度槽的模具上。
等冷却了,旋转那个模具取下来,甚至打碎也行,这样出来的是弹簧,扭簧一样的原理,操作不同。”
李易抱歉地笑笑,他记不住自己拿出来多少技术,以为解决了这个问题了呢。
工匠不气恼,他认真听,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了,我去找他们,让他们给做,我这边就可以继续下去了。”
说完他就跑了,一点礼貌都木有。
“其实千工拔步床不载着走,用不着那么多零碎。这个最大的好处是在各个县,逼着有钱的人修路。”
李易自嘲一笑,嘟囔。
他要把千工拔步床推广出去,然后一些县城路不好,床又宽又大。
想装逼就的用大车,多匹马来拉。
路不行,几里的路,相信有的富户能造得起这床,就能修得起宽点的土路。
第四百四十一章 广告之语可笑谈
“易弟,易弟,为兄给你拉了一个广告,卖韭菜花的,六船,两千石的船,登州那边的。”
七月初一,李成器找到李易。
李易这次不用现查地图了,知道登州是哪,现在属于河南道。
实际上是山东,大唐的山东归河南道管。
天津的地方属于河北道,继续往北和东的东北叫河北道北部。
李易知道韭菜花不是指韭菜开的花,而是用韭菜开的花放盐后制作的酱。
这一般不熟悉的人听不懂,就跟他那时说豆瓣一样。
他以前以为是指东北的豆瓣酱,后来才明白,那是指蜀的蚕豆酱。
而东北的豆瓣酱应该叫豆豉酱,就是大酱里有黄豆的豆瓣。
他走南闯北,发现很多地方的东西叫法太神奇了。
唯独不满意的是关东州,这个州有旅顺等地方。
北方叫干豆腐,就是用豆腐脑像制作豆腐那样铺薄薄一层,然后压出来的。
南方叫千张,两者是一样的东西。
有的地方叫豆腐皮。
之前的关东州也叫干豆腐,后来倭国人来了,非要把干豆腐叫豆皮。
于是在关东州那里就把干豆腐叫豆皮。
可是豆皮是挑出来的和腐竹差不多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叫什么?
倭国人说叫高蛋白,于是关东州那里就跟着叫。
李易接受的是,馄饨的汤料不同,可以叫馄饨、抄手、云吞。
却接受不了倭国人过来说叫什么,当地的一些人就跟着改变说叫什么。
现在不是,现在是大唐。
大唐的百姓就算是要饭的,对倭国和新罗也有着自己的傲气。
我说叫什么就是叫什么,轮不到你们蕃邦蕞尔改名字。
李易心中有着情怀,也知道东西,可是不明白登州哪里弄到了大量的韭菜花。
“大哥,他们全种韭菜了?这玩意儿不顶饿呀。”李易知道那里也旱,蝗虫多。
一说旱和蝗虫,第一印象是山东。
另外就是大米饭贵,馒头便宜。
李易以前去过,别处卖一元钱的米饭,当地卖三元钱。
别处卖一元一个的馒头,当地一元三个,大馒头啊,吃一个就饱了。
山东的麦子好啊,东北的大米,山东那一条纬度的白面,全国都有名的。
登州来的人卖韭菜花?没有海鲜或者海鲜干什么的吗?
我在长安,吃点海鲜很不容易。
李成器哪知道李易这一会儿的时间里想了那么多事情。
“这不是干旱和蝗虫么,天热,谁愿意吃韭菜?结果韭菜就开始蹿秆子开花。
他们把花摘下来,用盐给腌制上,一万两千石啊,太多了。
运到长安,有熟人找到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不就过来寻你给打个广告,在报纸上。”
李成器说出缘由,登州那里也旱,蝗虫多。
大家忙着干别的,转或头发现韭菜开花了。
韭菜窜了秆子就吃不动了,只能把韭菜花取下来,韭菜都长很高,一点不嫩。
挨着海,煮海为盐,盐多,干脆用老竹子制作大桶,箍好了,把韭菜花和盐放进去腌制。
一万多石的韭菜花,就这么送到长安,指望着长安能买。
领头的人聪明,想打广告,在报纸上打。
李易想了想,他其实能吃进去,全要了。
韭菜花除了有针对性过敏体质的人和病情及怀孕的人之外,很多食材都能蘸。
“大哥你说便宜点,就是八百钱一个字?让他们提供字吧,我第一次打广告,给红色标记。”
李易答应了,免费给上颜色。
“有。”李成器掏出来一张纸,照着念。
“登州韭菜花,古往今来夸。请君尝一口,咸中带着辣。”
“韵都没对好,就敢打广告?”李易听了都皱眉呀。
“古韵。”李成器说。
“大哥,你这是埋汰古人呢。对好了就是今韵,没本事就往古人身上推。”李易摇头笑。
“你给写一个。”李成器嘿嘿一笑。
“有情有家,登州韭菜花。一字一缗,不打折。”
李易给出广告语,说清楚了。
让我出词可以,我还给你省钱,但折扣就木有了哦。
李成器:“……”
四个字加五个字,说骈文不是,说诗,更不是。
但听着为什么如此流畅?一点不突兀。
“易弟,为兄问个事情,你什么不会?”李成器郁闷了。
他可以对自己保证,过来的时候自己没有泄露任何情况。
结果一句话之后,易弟不是为了赚钱而多加字,反而给减字了。
“九缗就可以了?”李成器问。
“理论上是可以了,实际上你得说出来船停在哪。不然你打的这个是为了塑造品牌?
那可以便宜,不用一个字一缗,你打上一个月的广告,就这九个字,我一共收九十缗。
大哥你去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