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雪还不停呢?”毕构扭头瞅窗户外面。
“咱们的腐乳、臭豆腐都能出口。需要制作只能装十块的小方陶罐,口是圆的,方便密封。”
李易也不纠结之前的话题,老毕坐过来了,说赚钱的事情,老毕喜欢。
等老毕干不动进团儿后,就是新的户部尚书接班,并且继承斤斤计较,或者说是锱铢必较的优良传统。
如果一个户部尚书碍于各种情况,而不算计李家庄子,那他就必须被撤换,不合格。
“何不做大一些,眼下店铺中卖腐乳臭豆腐,大坛子,买的人自己带碟子和碗过来。”
毕构显然了解过民生,百姓买一两块腐乳,同样用碗,卖的人加两块,再给舀一点汁。
一般一大坛子卖完,汁基本上也跟着送出去,不会专门留着汁单独卖。
谁那么卖,别人就不去买了,换一家。
“出口的东西,大坛子显得不之前,小的罐子可以加价。老毕你退步了啊!”
李易批评,你得整天盘算着从别人身上弄钱。
“受教!”毕构抱拳,小易你说得对。
第两千三百零四章 行规有矩信仰争
窗外的雪簌簌落下,看久了有些单调。
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出现,为这样的景色增添了色彩。
大的孩子们奔跑着,抓起一把雪,稍微握一握便丢出去。
小的孩子着急地跟在后面,小短腿不是向前埋,而是往上抬再朝前落下。
两三岁的孩子,一个不小心就滚到雪地上,努力地翻身,想爬起来时偏偏衣服成了最大的阻碍。
他们穿得厚,跟个球似的,小胳膊小腿动着,就是起不来。
已经跑到前面的大孩子转身跑回来,抱小的,又跑到前面,小的再次摔倒,如是往复。
“呵呵呵……”李易忍不住笑。
下大雪的时刻,若没有宝宝们在雪地上打滚,似乎就少了些什么。
换个说法:这雪是不完整的,没有灵魂。
李成器面带笑容喝口汤:“汤凉了,换掉,告诉外面,找地方堆大雪人。”
有人立即跑去推车,顺便告诉其他人堆雪人。
车推回来,拿起细孔的竹笊篱罩住羊汤碗的碗口,一倒,汤和一些调料出去。
放下碗,舀带油的热羊汤重新倒上,再放一把葱花和香菜。
李易的也是如此,他自己伸手又抓一大把葱花:“倒掉的汤煮猪食放,别直接倒进猪食槽子里。”
“是!”推车的人回应,其实一直都如此,但他不能跟李易说:一直都是这样。
说出来就表示你说的话多余,你不告诉我,我也这么做。
“兄长治下有方。”李易大声说。
这就是给回应的人一个称赞,推车的是李成器的人,刚才李成器喊的话。
“赏!”李成器高兴。
“些县公,谢东主。”李成器的人高兴了,称呼他为县公,他不就是这个官职跟李易接触嘛!
赏这个一般看经济实力,平时都是百钱,宋王说赏,一缗。
有规矩的,除非对方单独说赏多少。
像梨园表演节目,李隆基喊一声赏和王皇后喊一声赏,价钱不同。
而梨园之外,如平康坊表演节目,看舞台和哪个曲的。
北曲的有人喊赏,小的舞台一般就是百钱,北曲百钱打底,中曲三百钱打底,南曲以前是一匹绢帛,五百五十钱。
说‘再赏’,同样的额度,说‘加赏’翻倍。
有专门负责吆喝的人,谁谁谁赏。
这样面子上都过得去,避免双方的尴尬,除非李隆基说‘赏百缗’。
李易时候大家理解起来费尽,就以东西替代。
某某桌送花、某某桌送酒、某某桌玩偶……
一般送酒的价钱最高,因为你送对方就得喝,不喝拿不到钱。
也有的酒贵,喝了酒按照瓶子算钱。
故此那样台上的演员表演之前是空腹,为了吐酒,吃了东西就不能吐。
吐酒不是一玩腰哇哇吐,吐台上了?
有技术的演员会在喝的时候使劲摇瓶子,喝下去之后向上吐,吐出来的是沫子,看上去很漂亮。
都是生活的艰难,赚那份钱,就得练。
所以大家都喜欢当官,以前的时候承受的风险小,直到后来,也不容易了,有政敌呀!他们会使坏,放到网上去。
网络上就更好玩了,送飞机的、送火箭的、送航空母舰的、送核弹的???
“都辛苦了,大家全有份儿。”李易给汤里加调料。
“谢东主。”其他李成器的人道谢,包括还没走远的推车的人,他可以得双份儿。
实际上他得到的更多,其他人要感激他,但不能给他钱。
平时有什么脏活累活的叫他休息,其他人干。
“穿得厚不怕摔倒,钱财多不忧战事。果然,战争乃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毕构看了一眼打赏的情况,心却依旧在外面玩耍的孩童身上。
顺着这个,他说国家战争,如当下。
“以战养战不可久,以技养国也不可久,技术随着岁月流逝,终归别人会拥有。”
“趁着别人还未拥有,包括一些宗教的影响不够稳定,咱们大唐要努力。”
“不是大唐的地方,他们学到了一些技术,咱们感觉亏了。”
“咱把他们变成大唐的,不但不觉得亏,还要多送技术。”
李易结合他那时候的情况,信仰最重要。
二战之后,人家那个北美的国家就明白了,包括老毛的国家。
他们联合起来打击李易那时的民族信仰,贬低他国家的中医,但倭国和棒子国学到的他国家古代的医学则不贬低。
一些他的国人就信了,冲击民族信仰的威力很大。
可惜,那些国家的策略是对,却不够了解李易国家的民族信仰强到什么程度。
而且他那时的政权也明白过来了,不能再破什么旧了。
因为破掉的不是旧,是自己的民族信仰。
于是在课本中就体现出来,论语,并增加诗词的内容。
孩子们接受教育,读诗词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十四行诗那样艺术的问题,诗词中包含了文明传承,太优美了。
他们不知道中华文明是怎么活下来的,以为侵略和占领、统治就行。
五代十国的时候乱了,然后亡国之君写: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元朝的时候统治了,于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清朝的时候也统治了,才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之后百年过去,这个种族居然又一次兴起了古文风,好像怎么打都打不下去。
于是急了,这个民族为什么呢?咋就整不服他?
那么怎么办?盯住一个少数民族聚居的省份攻击。
目的在于让其他地方的人一同攻击这个省份,可惜,其他省份的人偏偏不是那么想滴。
凡是你攻击的,我就支持。
大家说好了的,五十六个民族,守望相助、不离不弃。
这考验的已经不是友谊了,是有人想挖咱们的根基。
李易对这方面特别了解,所以想要趁别人没有把信仰传过去的时候,先让中华文明的信仰过去。
越早越好,不然将来就是北美那个国家向外输出民主时的样子,处处受阻。
像棒子国都捉急地玩文化输出,可惜它们给别的国家弄出来一套基于棒子国语言体系的新文字,对方就是官方看看而已。
第两千三百零五章 繁华可待罪责处
李成器的早餐结束了,他就喝了二两白酒,剩下的在那放着。
反正宁肯扔掉,他也不会喝,他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处理。
于是李成器推着他的小机器人匆匆地走了,感觉若非方才需要问国家大事,他一秒都不想耽搁。
“怀安县公似乎有急事?羊汤还剩一些。”
毕构纳闷,你宋王不想跟小易多说说话?
李易拿起李成器的汤碗,把里面剩的干货拨到自己的碗里。
原来碗里的汤就不要了,招呼一声,倒掉原来的汤,加新汤。
“这个羊汤……估计会找他家夫人,要么就是其他的女人。哎!老毕,问一下,你爱看春宫图吗?”
李易想着李成器推小机器人匆匆走,估计去审核图片了。
他想到年岁大的人,对这方面是否不感兴趣?
“小易,你怎可问这等事情?”毕构瞪眼。
李易刚要通过委婉的方式道歉,毕构又说:“谁不喜欢?”
李易:“……”
莫非这就是忘年之交的友谊吗?如此直言不讳?
“老毕,你先吃着,吃完我再说。”
李易继续喝羊汤,酒他瞅了瞅,同样挪过来,慢慢喝着,大不了今天继续睡。
“眼下不可说?”毕构纳闷。
“外面下雪,我喝酒,找你聊聊天,我说完你就不跟我聊了,你会推着小机器人离开。”
李易叹息一下,找个人说说话多不容易呀!
这要是告诉毕构小机器人可以提供另一种图片和影像的服务,就又走一个。
“哦~~”毕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喽!不中用喽!看着孩子们玩耍,想想将来大唐的繁荣,便觉得此生无憾。”
毕构摇摇头,继续看孩子们在雪地上打滚。
李易抿口酒,皱眉头咽下去:“高度白酒果然跟刀子似的。从今年开始,大唐一年一个大台阶。”
“之前不是大台阶?”毕构认为发展的速度够快了。
“打基础而已,材料学与工匠的基础。最初几百工匠,如今的价值抵得上十万雄兵。”
李易看到马拉的运雪车从前面走过,车厢装着雪,车后的扫到路边。
工匠们自己设计制作的,使用了传动结构。
“老夫认为不止,大唐往后指望他们出力。”毕构抬高李家庄子工匠的价值。
“光有技术不行,武器好上一个台阶,未必能打赢战争,将士亦重要。”
李易不愿降低大唐将士的地位,如果武器好,就代表胜利,大家不用打了,直接比武器。
毕构颔首:“有道理,天下强兵,无处羽林飞骑其右者。”
“羽林飞骑还算行。”李易给出这么个评价,还行。
“莫非有更强的兵?”毕构较真。
“目前大唐的时代没有。今年陆续增加的财政收入变多,随赚随花,或者说随入随出的账目会更加复杂。”
“几十万有经验的人投入到新铁路的建设中,秋天前当通车。”
“再吃大螃蟹的话,不止一处湖泊能提供,长江水运将发挥到极致。”
“从苏州开始,沿岸的水果往往运不到远的地方,之后能运。”
“不仅苏州,苏州长江处的上游,一日时间快船顺流可达的地方,不易保存的东西,全可出现在长安。”
李易说起叫毕构心情愉悦的事情,物流量越大,税越多。
虽说大头被铁路部门赚去,用来继续修铁路。
“摩尼教的其余人抓住否?”毕构果然笑眯眼睛,问起别的事情。
“盯着呢,为了追踪,我又换了更大的无人机,值得,敢打我主意,哼!”
李易不屑地哼一声,多狂妄的人才敢认为自己手段不够用?
其他无人机时刻换着升空,在洛阳宫内外捕捉人脸和走路的姿态。
需要处理的数据天量,摩尼教的没找到,反而抓到好几个小偷。
被抓的小偷根本想不通,自己已经足够小心谨慎,知道曾经的同行变成巡逻的人。
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绝对不出手,自己平时干别的活计。
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自己偷到点钱和东西。
结果偷完不到一刻钟,就有人过来把自己给抓走。
同时被偷的人也有人找到,跟他们说,他们一翻东西,才知道被偷。
甚至有大人和小孩子翻兜的时候,不小心丢了兑换券,也有人跑到地方捡起来,送到对方家里。
包括有洛阳宫外村子有人家养的鸡,被下山找食儿吃的黄鼠狼给叼走。
不用村民发现后报官,官府派人来给补偿鸡钱。
并且告诉村民,知道黄皮子在哪,却不能抓,黄皮子在养孩子,等它孩子大了的。
百姓一时间好安心的说,太厉害了。
他们哪晓得这个服务属于抓捕人的顺带结果。
当然,偷鸡的黄鼠狼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锁定。
“抓住的人判了?”毕构回忆一下,似乎没有此类案子经过中书省。
“判就是死,不判还能活,我让他们去挖隧道,以后走火车用。”
“凭借他们的技术,几年后,十个人能活下来一个,属于命大。”
“对外宣称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顺便告知他们不知情的家人一声。”
“知情的家人,一起抓,十岁以下的孩子单独养。”
李易终究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