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星45集电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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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星45集电视剧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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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一看疏文讲得那么严重,还把先帝的“顾命之语”抬了出来,确也有些考虑。

    那天晚上,他连饭也没吃,思考再三,决定让王岳通知各大臣,皇帝已经允奏,待明天后,便发旨逮治“八虎”。

    大臣里有个叫焦芳的吏部尚书(剧中奸臣尚长寿的原型),跟刘瑾十分要好。他听到消息后,悄悄跑去告诉了刘瑾,让他们赶快想办法。

    刘瑾等连夜去见皇帝,围着御榻跪了一圈儿,个个痛哭流涕,泣不成声,脑门儿把青砖地磕得“梆梆”响,污血和着浊泪淌了满脸,倒使那个不满十六岁的小皇帝看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八虎”争先恐后地哭诉:

    “奴婢们被廷臣所遣,还不是因效忠皇上,使皇上快活吗!狗马鹰犬,所值几何?大臣们小题大做,奴婢等,实在冤枉!”

    “我等死到不足惜,只是皇上少了奴婢们精心伺候,只怕今后要天天面对那些腐儒,听他们念那些味同嚼蜡的经,日子可难过得紧哩!”

    “这都是王岳等人,对我等心怀嫉妒,勾结廷臣,欲置奴婢等于死地,让皇上听他们摆布。”

    刘瑾更用了个“激将法”说:“陛下以九五之尊,却受制于那些老朽们,只怕他们以后更得逞头上脸了!奴婢们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为陛下担心啊!”

    朱厚照越听越觉得“八虎”所说有理,便拂拂袖子说:“你们安心去吧,我不会处治你们的!”

    “可是,”刘瑾趁机进谗道,“陛下虽然饶了我们,但司礼监王岳、范享、徐智三位公公,他们绝不会就此罢手,我等到还是活不成!”

    “什么?”朱厚照终于被激火了,他大声喝道,“是王岳他们说了算,还是我这个皇帝说了算?看谁敢来动你们!”

    刘瑾一听,心中窃喜,赶忙跪拜谢恩,他假传圣旨,马上去接管了司礼监。朱厚照还让其他七名太监接管了京营等处的要害职位。

    待到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百官聚集朝堂,等着皇上颁旨拿问“八虎”。不久,圣旨下来了,但出人意外的是,“八虎”不但不曾获罪,反而个个得到擢升。

    一夜之间,形势突变,大臣们知道事不可为,只好纷纷上疏求去了。

    这一回,司礼监大权在刘瑾手中了。他假借皇帝名义,大肆展开报复行动,那些批评派,象骂过他的刘健、谢迁等,态度不是很激烈的,有的挽留;默不作声、临机投机的人,象李东阳,则变相“重用”;有的则要下狱,象奏疏的执笔人李梦阳,整个事变过程,先后处理了几十个人。

    后来刘瑾觉得,让某些大臣回家,还没出这口恶气,便又想法进一步迫害他们,使不少反对过“八虎”的官员,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惨不忍睹。

    原司礼监太监王岳等三人,奉旨调往南京。刘瑾派出凶手在途中追上他们,王岳、范享被杀害,那徐智被击折一臂,幸得逃脱。

    大臣们死的死,下狱的下狱,斥革的斥革,朝廷中的正人君子,一下了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只好噤若寒蝉,只图明哲保身了。现在,明王朝事实上已经成了“八虎”的天下。

    刘瑾为了把皇帝彻底掌握住,以便长期专权,便大兴土木,给皇帝造安乐窝,让他沉醉在洒色安乐之中,无暇去过问政事。他在宫内建造了一座穷奢极侈的“豹房”。

    刘瑾认为,皇宫内究竟属于禁地,各色人等出入十分不便,于是,就把“豹房”建在皇宫外边。

    豹房里有一座几层高的宫殿作中心,两厢设了许多密室,栉列串连,如同迷宫。刘瑾又派人去全国各地直到西域等处,召来一些美女、妖僧、幻术士、摔跤手等人,天天伺候皇上淫乐。

    朱厚照十五岁登基,过了十六、七岁,很快到了十八岁,他当了三年湖涂皇帝,朝政完全由刘瑾把持。

    刘瑾的办法也真绝妙,他开始当司礼监,把要办的诏旨等按自己的意图拟好,等到皇上玩得开心的时候,再去找皇上:“陛下,这件事请陛下圣旨决断。”

    “什么事?”

    “就是那……”还没等他说,朱厚照就不高兴了,生气地问:“哎,我要你这个司礼监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事都有来烦我?真讨厌!”

    “是,奴婢该死!”

    “去、去!”皇上摆摆手,“以后这样的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不要再来问我!”

    刘瑾盼着的就是这句话呢!以后他当然不会再去麻烦皇上了,一切大小事务,真的由自己决定了。

    他又把那个给他通风报信的吏部尚书焦芳,提拔当了内阁大学士,他们内外勾结,更是为所欲为。

    后来,刘瑾索性在自己家里办公,大臣们禀事不用到朝廷,而改在刘公公的府上。

    正德三年六月,朱厚照高兴了,要上个早朝。大臣们禀奏了几件事,其实刘瑾早已决定了,早朝上表一表,不过是走个形式。

    快到响午了,朱厚照也饿了,传旨退朝,三百多名部、院官员纷纷下殿离去。

    朱厚照突然发现,丹墀下有一封信,显然是有人故意遗落在那里的。朱厚照让太监拾起来,拆开一看,是揭露刘瑾不法罪状的。

    糊涂皇上看了几行,便递给刘瑾,说:“这信是给你的。”说完便走了。

    刘瑾看了信,肺都要气炸了,他马上叫人把已退出的官员们都追回来,厉声问:“这信是谁写的?”

    官员们没人吱声。

    刘瑾便下令让百官都跪在奉天门前边的石路上,派太监们监视。过了一会儿,先把几位大臣放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几个翰林院的官员们哀求说:“内监对我们翰林一向看重,我等怎么会写这种东西呢?”

    刘瑾摆摆手说:“好,把翰林们放了吧!”

    都察院的御史也学样,可是刘瑾却不放,还恨恨地说:“你们这此专门找人别扭的官儿,一准是你们干的,不承认就晒死你们!”

    那六月的天气,正是酷署。

    官员们跪在晒得烫人的石板上,头顶是大太阳烤着,不时有人晒昏了,刘瑾便让小太监拖到一边。他自己则坐在廊下的荫凉处,跟太监们一起吃冰瓜解暑。

    一个叫黄伟的太监看不过去,便忿忿地对众官说:“信里说的都是为国为民的事好,是好男子的,写了就出来承认,死就死嘛!为什么又不敢说,嫁祸他人呢?”

    刘瑾听这话不是味,斥责说:“什么好男子?什么为国为民的事?如果真是好男子,为什么不敢署名,而写匿名信呢?”

    又过了一会儿,刘瑾也有些累了,便退回朝堂休息。

    这时,负责监视众官的太监李荣,让小太监拾起廊上的冰瓜,掷给跪着的众官,还对众官说:“坐一会儿吧,舒舒腿。”

    众官“哎哟”、“哎哟”地坐在地上,一边捶腿一边啃冰瓜。

    忽然,刘瑾又出来了,李荣急忙招呼:“出来啦,快跪好!”

    刘瑾看见地上的瓜皮,噔了李荣一眼,不高兴地回府了。

    这边众官直跪了一天,到晚上,刘瑾派人来说,把众官尽下诏入狱。

    第二天,李东阳上疏,请求释放他们。

    这时,刘瑾的一个亲信告诉他,匿名信可能是太监内部的人写的,刘瑾这才把众官释放,但同情众官的太监黄伟和李荣,却被子斥革了。

    还有那起草弹劾刘瑾疏文的户部郎中李梦阳,他是当时有名的才子,在“文学史”上,人们把他列为“前七子”之一。

    他下狱后,刘瑾觉得他有才名,又把他放了,谪为山西布政使司。

    到正德三年,刘瑾又想起他来,派锦衣卫缇骑把他逮回北京,下到锦衣卫狱中,准备害死他。

    李梦阳有个姓左的朋友,到狱中探望,见他蓬首垢面,遍身伤痕,十分同情,便叫着他的字说:“献吉,我看你可能没有生路了。”

    “唉!”李梦阳叹息一声道,“我看也是这样,完啦!”

    “可是有一个人能够救你。”

    “谁?”

    “武功(今陕西武功)康海。”

    “他……”

    原来这康海也是位才子,跟李梦阳齐名,也是“前七子”之一,这时任修撰。

    武功和刘瑾的老家兴平是邻县,同属西安府。

    刘瑾想收罗一些文人,为他所用,慕康海的才名,便以同乡的关系,派人去请他,但康海自视清高,不愿和刘瑾交往,不肯去见,刘瑾便自己坐了轿子,去拜访康海。

    康海事先得信,从后门溜了出去,始终不肯和刘瑾见面。

    因为他跟刘瑾有这种关系,所以左某才提起康海,要李梦阳求康海,到刘瑾那儿去说情,救他出狱。李梦阳过去跟康海虽然认识,但交情不深,特别是两个人都挺自负,互相不服气。

    因此,李梦阳有些犹豫,对左某说:“我和康子素不相干,现在生死关头,却去求托,实在是问心有愧。”

    “现在到了什么时候,还要义气用事!康海这人急公好义,定会救你!”

    李梦阳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觉得,性命比面子更要紧,便在一张纸头上写了四个字:“对山救我!”

    “对山”是康海的别号。

    左某拿了要梦阳的纸头,去见康海,并说明了李梦阳的危急情况,康海慨然地说:“朋友有难,我怎么能顾惜自己的声名,坐视不理呢!”

    于是,他便到刘瑾府上求见。

    门官通报进去,刘瑾大喜,急忙跑出来迎接。到堂上后,康海笑嘻嘻地说:“前次枉驾,实在是学生不在舍下,还望刘公公莫怪。今日此来,便是来道歉请罪的。”

    “这却不敢。”

    两人谈了些京师的风情,又谈到故乡的山水、人物。康海笑着说:“唐朝玄宗皇帝时,有位高力士公公,也是我们西安府的人士。”

    “他有什么?”刘瑾撇着嘴说,“不过是围着杨贵妃裙子转的一个庸人罢了!”

    “但此人颇有雅量,肯于给那诗仙李太白脱靴,传为文坛佳话呢!”

    “哈哈哈!这倒是不假!”

    康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假如眼下有个李白,不知刘公公能否做到这一点?”

    刘瑾也开玩笑,装腔作势地说:“喏喏喏,这个容易,让我来给先生脱靴!”

    康海急忙站起来,正色说:“这可折杀学生了,我只是说句玩笑话。不过,现在倒有一人,才学不比李白差,他现在押在狱中。公公如肯加以援手,那可比李白脱靴更能为人称道了。”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李梦阳啊!”

    刘瑾用手抚摸着光光的下巴,想了想说:“这是朝廷的事情,我不该管。不过先生既然说了,我便替先生办一办试试看吧!”

    康海朝刘瑾深深地作了一揖,表示感谢。

    刘瑾回头吩咐摆宴,款待康海。康海也为李梦阳能够和救而高兴,便开怀畅饮起来,两人直饮到半夜才散。

    第二天,李梦阳便被释放回家了。

    但是,那些儒林中人,不知道这当中的原由,以为康海投靠了刘瑾,大家瞧不起他。康海无法辩白,只好默默地承受。

    正德五年,刘瑾事败被逮治处死,以前受过刘瑾迫害的人,得到昭雪起用,李梦阳被提升为江西提学副使。但那毁誉救友的康海,倒落了一个“附逆”的丑名,解职还乡了。

    康海无法辩白他跟刘瑾交往的原因。

    按理说,那被康海从死亡中救出来的李梦阳,总该有所表示吧。就算他不到朝堂上说明真相,那么,去康海那里探望一次,也属人之常情。但李梦阳光顾着从开封老家到江西南昌赴任去了,好象忘了康海救他的那回事儿。

    后来,儒林中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了这件事,那还是李梦阳的姓左的朋友看着不忿,说出来的。

    有个右都御史马中锡,听说后,鄙薄李梦阳的为人,便写了一篇寓言,竭力讽刺他,那便是后来流传甚广的、写东郭先生救狼的故事的《中山狼传》。

    康海以后再也没出来求官,他在故乡的武功,跟同乡王九思(也是“前七子”之一),每日里诗酒唱和,过着田园生活。

    他二人都爱好音乐,常常谱写一些新曲,让优伶们演唱,有时还自己粉墨登场,以俳优自居。

    那时,优伶艺人是被列入“下九流”,而被人瞧不起的。他们却故意那样作,也是为了自甘暴弃,以发泄他们心中的抑郁。

    康海尤善于弹奏琵琶。从暴风骤雨到月白风清的夜晚,他常常坐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自弹自唱。路人这时就会忘了行路,慢慢地聚拢来倾听。

    刘瑾对待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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