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星45集电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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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星45集电视剧本-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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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海尤善于弹奏琵琶。从暴风骤雨到月白风清的夜晚,他常常坐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自弹自唱。路人这时就会忘了行路,慢慢地聚拢来倾听。

    刘瑾对待文人,持两种相反的态度,象康海这样不反对他的,他不但不加迫害,还要给以尊崇;而反对他的,便定要置之于死地。除了前述的李梦阳和康海外,他对李东阳和王守一的态度,更能说明这个问题。

    李东阳成名比李梦阳和康海要早些,他四岁的时候,就能写直径一尺的大字。

    景帝朱祁钰听说后,有些不信,便把他诏进宫中,让他当面写来看看。结果,这个四岁的小娃娃,居然工工整整的写了“万寿无疆”四个大字,笔画猷劲有力,哪里象出自一个幼童笔下?

    皇帝十分喜欢他,抱他坐在自己的膝上,叫太监拿果子给他吃,又赏赐他钞币等作奖励。于是,人们便叫他“神童”。

    天顺八年,李东阳考中进士,任翰林院编修,以后屡次升迁。到孝宗朱佑樘时,他是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跟刘健、谢迁等同受顾命。

    刘瑾专权后,刘、谢二人,慷慨激昂,在内阁拍案怒斥,要联络九卿大臣们,共同上疏,弹劾刘瑾。

    大臣们上疏失败,刘、谢二人致仕后,刘瑾单单把李东阳留下。

    李东阳上疏乞退,说:“臣等三人,责任一同,而独留臣,将何辞以谢天下!”

    刘瑾复诏不许。

    刘、谢二人离就那天,李东阳去郊外送行,他不断叹息,悲不自胜。

    刘健正色说:“还哭什么呢?假使当日你在内阁说一句谴责刘贼的话,今天我们不就在一起了吗?”

    李东阳面红耳赤,无话回答。

    刘瑾派吏部尚书焦芳进了内阁,把持用人大权,李东阳惟有虚与委婉,只图保身罢了。但他凭着内阁首辅的身分,常常替一些受刘瑾迫害的官员求情,使他们得以活命。

    总制三边都御史杨一清,因得罪刘瑾而入狱,是借李东阳力求才得脱的。

    正德四年,刘瑾又想借一件案子,把刘健、谢迁牵连进去,准备逮捕他们,抄没他们的家产,也是由于李东阳的力求,才得免祸。

    但李东阳虽然不是刘瑾一党,却也从来不得罪刘瑾。

    刘瑾在朝阳门外建了玄真观,李东阳给他撰写碑文,说了少称颂的话,读过这碑文的人无不摇头。

    还有那“八虎”太监,他们的父亲都已经死了,却还要追封为都督,那所有的祭文,也都是由李东阳执笔。

    许多人背后谴责他,说他文人无行、朝官无德。他的学生罗玘写信给他,声明跟脱离师生关系,他也只能俯首长叹。

    李东阳就是在这种矛盾的情况下生活着,他救了一些人,却也说了些违心的话,写了些违心的文章。然而他是清廉的,从不贪无义之财,也从没害过人,后来和夫人乘一辆轻车,回到茶陵(今湖南茶陵)家乡。

    李东阳善诗文,当时不少人受过他的指导。但他的诗文中有不少是应酬题赠之作,没有什么价值,只是形式上典雅工丽而已。只因他位居首辅,影响面大,便形成了以他为首的“茶陵诗派”。

    李东阳没有积蓄,回乡后,以卖字为生。

    他擅长篆书和隶书,有一天,将近七十高龄的李东阳正在休息,有人来求他写字。他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夫人笑着说:“今天有客人来吃饭,桌上的鱼菜还没下落呢!”

    “是吗?”李东阳急忙爬起来,为挣几个钱来招待客人,而欣然命笔。

    王守仁跟李东阳正好相反,他不但不去阿附刘瑾,反而上疏去为那些遭受刘瑾迫害的官员们鸣冤,其遭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王守仁字伯安,是浙江余姚人,生于官宦家庭。父亲王华是成化年间的进士,历任翰林院修撰、学士等职,还担任过礼部侍郎、南京吏部尚书。

    王守仁少年时便有大志,不但读书,还勤练武功,文武兼修。

    十五岁时,曾到居庸关游览,又沿长城东行直抵山海关,纵览了这一带的山川形势。弘治十二年,考中进士。正德时任兵部主事。

    王守仁的疏文,自然是首先到了刘瑾手里。

    刘瑾一见就火了,矫诏把王守仁下到狱中,打了五十大板。王守仁死而复苏,刘瑾又把王守仁贬谪到贵州龙场驿(在今贵州修文),担任驿丞。

    王守仁带着杖伤,一路过了大江。他的一个友人骑着快马追上他,告诉他,刘瑾觉得,将他谪为驿丞,还不解恨,又派锦衣卫缇骑校尉来捉他回去,准备将他处死。

    这个友人听到消息之后,马不停蹄,抢在前边,顺着大路追了几天,才把王守仁追上,要他赶快想办法逃走。

    王守仁来到钱塘江,那是个月夜。他面对着滔滔江水,心中也象江水那样翻腾。

    想到战国时的伍子胥,一忠心却为奸臣所害,人们都说,这钱塘怒潮,便是伍子胥的英魂所驱使。现在“八虎”等奸臣当道,难道说自己也要成为另一个伍子胥不成。

    于是,他便掏出纸笔来,借着月光,写了首“遗诗”用石块压下,然后脱下衣冠和鞋子,扔在江边,自己却沿着芦苇丛偷偷地溜走了。

    第二天,这些东西被渔人发现。因为诗作上有王守仁的署名,渔人便到杭州府去报告。

    杭州知府杨孟瑛,久慕王守仁的文名,听说后大吃一惊,连忙到钱塘江边去查看。

    恰好,这时京中追来的锦衣卫校尉们也赶到了。大家在现场进行分析,断定王守仁是投江自杀。校尉们自回北京去,向刘瑾复命。

    知府杨孟瑛却去向藩台(即布政使)和枭台(即按察使)报告。藩台和杲台也叹息不已,就让杨孟瑛代表他们在江边设祭,追悼王守仁,还把王守仁的衣冠和“遗诗”殓葬起来,做成一个“衣冠冢”。

    于是,人们都传说开来,那有名的才子王守仁死了!

    而这时王守仁,却隐藏在武夷山中。

    过了一段时间,他怕连累在南京任尚书的父亲,又偷偷地跑到贵州龙声驿去上任了。

    贵州是个僻远的省份,龙场又在万山丛中,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人小小驿马站的驿丞,是谁也不会注意的。

    这儿的居民又多是苗、瑶等少数民族,他们不懂得文化,也没人知道王守仁的大名,因此他得以无事,反而人有充裕的时间,使他能够专心治学了。

    王守仁少年时,学术界正流行着“格物致知”的学说。

    这“格物致知”原出于《礼记》,说“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格”就是“推究”的意思。宋儒朱熹加以提倡,说格尽天下之物,便可豁然贯通。

    王守仁坐在自家的庭院里,想到竹子也是“物”,如果去“格”竹子,会不会悟到真“知”呢?于是他便对着竹子冥思苦想,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就苦守在竹丛跟前。

    那时,他父亲在京作官,家里别人劝他也劝不动,他就那么一连“格”了七天,“知”没悟到,却累出了一场大病。

    从此,他得出一个结论:尽信书不如不信,真知还应该自己去创造。

    为了博取知识,少年王守仁还去听道士谈谈养生,向佛教僧侣问禅机,到处求教。现在作了龙声驿丞,使他有机会认真思索“物”与“知”的关系了。

    那龙场驿僻寂荒凉,生活艰苦,王守仁反以为乐。他天天瞑目静坐,苦苦思索,终于在一个月夜,大叫一声,悟出了“格物致知”的道理,原来就在自己心中,不须外求。

    这一段故事,被后人称之为“龙声悟道”。

    刘瑾事败后,王守仁被邀出山,到贵阳书院讲学,以后又回到浙江,在绍兴的阳明洞筑室读书,研究他的学说。

    因此,人们便称他为“阳明先生”。

    王守仁的学说,其实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中心是“知行合一”的哲学思想,他认为“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而“行”则是“知”在行为上的表现。

    在他看来,“知”“行”都在我心中,心外什么也没有。

    他又进一步提出了“良知”说,要人们扫除私欲,遵守封建道德规范,以达到“致良知”的目的。

    后来,他的这一套哲学体系,被他的学生们所整理,汇编成《大学问》和《传习录》两本书,使他的学说广为流传。

    以后王守仁又出来作官,他作过两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一是平息了宁王朱宸濠叛乱,二是血腥镇压赣南、福建的农民起义和广西的少数民族反抗明廷压迫的斗争。

    只广西一役,据他自称,就杀死了四千多人。事实上,他又不是一个刽子手——不过这些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刘瑾是怎么垮台的?

    刘瑾把持朝政,驱使锦衣卫、镇**和靖**为己所用,横行霸道,为所欲为,贪婪地搜刮财物,弄得民怨沸腾。

    正德五年,封国在宁夏(今银川,当时属陕西省)的安化王朱寘,早就野心勃勃,认为这是一个夺取皇位的机会,便以清除刘瑾为名,兴兵叛乱。

    朱寘发布檄文,列兴了刘瑾的罪状,声称“特举义兵,以清君侧。”

    叛乱发生后,陕西官员急忙把朱寘发布的檄文封奏朝廷,并请求派兵剿除。

    奏章到了刘瑾手里,刘瑾见檄文上揭露自己的罪恶,件件都是事实,便对朱寘恨之入骨。他马上将檄文藏了起来,只奏请皇帝派兵讨逆。

    正德皇帝朱厚照便起用前都御史杨一清为总督,派太监张永监军,率军讨伐。

    等他们赶到陕西时,当地镇兵游击将军仇钺等已将朱寘擒获,叛乱仅十八天便结束。杨一清和张永便函带着朱寘父子,班师回京。

    行军途中的一天夜里,杨一清跟张永一同饮酒,杨一清有意叹口气说:“外藩作乱容易平定,但朝廷的乱臣,却难以诛灭啊!”

    “朝廷里面的乱臣?”

    “张公,难道你忘记了两月前的那件事吗?”

    原来两个月前,刘瑾为了跟张永争权,竟矫诏把张永贬往南京,还想沿用旧例,再派人于途中刺杀他。张永连夜跑进宫去,向皇帝哭诉。朱厚照便摆宴给刘、张二人讲和。

    这件事让杨一清知道了,就趁机挑起张永对刘瑾的仇恨,以便除掉刘瑾。

    “哼!”张永果然中计了,他忿忿地说,“刘瑾阴险毒辣,六亲不认,所以,安化王才以除他为借口,兴兵作乱!”

    “是呀,那家伙真是阴险毒辣,六亲不认,张公如果不先下手,早晚还会吃他的大亏。”

    “可是,他日夜在皇帝身边,骗取了皇上的欢心,而且羽翼已经养成,耳目众多,又怎么下手呢?”

    “张公也是天子信任的近臣,就拿今天带兵讨贼来说吧,他不派别人,却单单派张公来作监军,不足以证明吗?”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朱寘声讨刘瑾的檄文来,递给张永,“我们班师回来,你在向皇上报告平息宁夏叛乱时,便可将这份檄文呈给皇上。我听说,刘瑾不但贪赃枉法,还图谋不轨……”

    “什么?”张永马上打断杨一清的话,“有根据吗?”

    “我听说,兵仗局太监孙和,给刘瑾送过很多甲仗;两广镇监潘午、蔡昭,也给刘瑾送过弓弩。张公只要能说服皇上,去抄刘瑾的家,肯定会找到证据的。张公还要力陈,由于刘瑾乱政,海内愁怨,安化王的叛乱,不过是个先声,刘瑾不除,天下叛乱将接踵而起!皇上英武,必然大悟。刘瑾一除,张公即可入掌司礼监。到那时,你一反刘瑾之所为,必革积弊,天下人能不称颂你?”

    “如果不济,又当如何?”

    “别人对皇上讲,济不济未可知,但张公的话,皇上一准会信的。万一不信,你可以顿首哀泣,请死于皇上面前,愿剖心以自明。而且,”杨一清嘱咐说,“只要皇上一答应,便立即动手,以防事缓有变。”

    胜利的捷报由急使行传到北京,刘瑾见了沾沾自喜,还认为这是自己调遣有功,矫旨给自己增加了禄米。

    八月十五日,征宁夏的大军回京,献捷于东华门,文武百官向皇上祝贺,朱厚照大喜,在当禄寺赐宴。

    宴罢以后,百官散去,朱厚照又在后宫,单召“八虎”饮酒。刘瑾见皇上一再地夸奖张永,心中不快,找个借口提前离席了。

    过了一些时候,其余六“虎”也纷纷辞去,宴上只剩下张永一人陪着皇帝。

    这时,已到夜半。张永看看左右已无别人,便把檄文掏出,呈给皇帝,并把杨一清教给他的一套话,全部说了出来。

    朱厚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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