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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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帝国- 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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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军方面,阵亡失踪一万八千四百人,伤三万六千八百人,被俘四万六千五百人。

    在上乌金思克陷落的前一天,赤塔被中**队攻陷。

    在赤塔,一直处于战略防御态势的原东北方面军指挥系统打得更加奔放,完全以蛮不讲理的态势,用重炮兵和浮空飞艇摧毁俄军的主要抵抗。白天,华军的凶猛火力和勇猛的步兵突击如同海潮一般往复不止。到了夜间,照明弹把战场照得通明,华军就在如同白昼的环境下以凶猛的火力窒息和摧毁俄军抵抗,并以凶猛的突击继续动摇瓦解俄军的防御。

    在如此凶猛的攻击之下,俄军原本对于严寒,暴风,要塞的迷信逐渐瓦解。原东北方面军参谋长,现东鲜卑利亚方面军参谋长耿一飞提出以打促降,华军飞艇部队很快就开始对俄军进行传单轰炸,华军也在前线开始喊话,俄军的部队逐渐开始瓦解。

    俄国守军总指挥布鲁希洛夫中将眼见抵抗无望,电告伊尔库茨克方面请求投降却遭到拒绝。伊尔库茨克的电报非常明确:坚守到最后一人。

    布鲁希洛夫亲自巡视前线鼓舞士气,却被华军重炮炸伤陷入昏迷。继任的南线防御总指挥戈尔斯少将立即召集军官开会,决定投降。经与华军接洽之后,俄军残部放下了武器。

    攻陷上乌金思克和赤塔的消息,在中国和俄国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反响。

    在中国,尽管“胜利”在最近已经开始出现一定的审美疲劳,但西伯利亚的严寒,俄军的要塞,依然让很多关心军事的国民心怀疑惧。前面的胜利,基本上是在本土内线防御,而且是野战歼敌。即使是不太懂军事的人也知道,在自己家门口以逸待劳,抽冷子包各饺子,这和出境作战,人生地不熟,还要送上门去打别人设防严密的要塞是两回事。

    其实,最近中国内部,很有一些声音,建议“见好就收”。

    日本已经“归顺”,朝鲜也光复了,俄国人被打得丢盔弃甲,上将被俘,眼看着已经是完胜。现在到了严冬,前线物资转运困难,军人们还要在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中作战,实在是有些艰难。国家加税,借款,国民勒紧裤腰带捐助,购买债券,也该是喘口气的时候了。

    如果一味打下去,弦崩得太紧,一旦有所闪失,到时候反倒是乐极生悲。俄国是什么国家?那是两次对抗欧洲霸主,在不利的状况下战而胜之的强国。中国固然兴盛,可是不是非要你死我活打到底?

    第一百六十二章西伯利亚寒流(完)

    第一百六十二章西伯利亚寒流(完,到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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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连锁反应(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连锁反应(上)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话说的是不错,可现在虽然已经“灭其大军”,可真要“擒其贼囚,直捣敌巢”,难道要打到圣彼得堡,俘虏沙俄皇室?这想想就不可能嘛。

    这些声音,尽管遭到骂声一片,但也在不少人心中或明或暗激发了共鸣。

    说实在的,仗打到这个份上,不要说国民,就是很多军政要人看来,也都和做梦一样。怎么这就赢了?日本兵败如山倒,现在已经驯服得如同羔羊,俄国人土崩瓦解,连远东的统治根基都动摇了。

    这……到底是肿么了?

    说到底,虽然鸦片战争之后,国势越发衰微,欧美列强交相进迫,甚至攻破北京,极大地刺激了中国人的民族自尊心,但中国历朝历代**统治累积下来的“勇于内而怯于外”,理学滥觞流毒下来的封闭自大,鸵鸟政策,欧洲文明和思想汹涌冲击带来的震撼与油然而生的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惧乃至自卑,依然在顽强地发挥作用。

    很多中国的官员,教授,记者,议员,甚至部分中高级军官,虽然嘴里喊着“打到底”,内心深处却始终在敲着鼓,也未尝没有对一些人旁敲侧击,想要试探一下见好就收的可能性。

    在英法美等国的报界,“战争即将结束”的声音也逐渐占了主流。

    在他们看来,中国,这个新崛起的东方国家,面对俄国和日本的进攻,取得了如此的胜利,已经足够让他们满意。这个国家想要的,无非是维护其国体统治,并进一步巩固在东亚的优势地位。现在,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如果再继续下去,一旦遭遇失败,是否会让原本完美无瑕的失败蒙上阴影?

    最近,《时代周刊》已经被戏称为“中国人物周刊”,从郑宇到许凡,再到江胜,林肃仁,陆振明,林泰曾,刘定一……这些对美国读者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纷纷经由封面照片变得鲜活起来。

    经历了短暂而不对称的美西战争,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又在喧闹的商业文化中逐渐淡去的美国人,面对这些跌宕起伏的战争故事,对着这些极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如同一个主妇在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感叹着生活的无聊与自己的枯萎,结果突然间发现隔壁搬来了一位美丽超群的单身贵族,顿时陷入了某种不可抑止的热烈感情。

    这个时候,中国方面开放了琉球,旅顺和辽东的战场,接受欧美记者的实地考察采访。

    通过对华军官兵,日本战俘,当地居民,中国方面军政官员的采访,有关战争的信息一点一滴地汇聚起来。

    “……毫无疑问,这些中**人,据大部分只是最为朴素和淳朴的农民和市民,他们之所以英勇奋战,是出于对自己国家的责任,也是为了守护自己家人的安全。在这片东方最为广袤的土地上,几十年来,西方强国的坚船利炮给他们带来了文明之火,却也带来了屈辱和灾难。在我们的采访中,他们一方面表现出了对于我们这些人真诚的友善,一方面也时时刻刻流露出了对近代西方文明曾经施加给他们的屈辱所抱有的刻骨铭心的愤恨。”

    “……我可以理解他们。对于一个曾经有着几千年辉煌历史,自信而骄傲的民族,被野蛮人征服之后,又被另外一些视为落后民族的人用闻所未闻的机器一次又一次羞辱,在自己的领土上成为三等人—西方人为第一等,通古斯部落人为第二等,这对于任何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来说,都是难以容忍的。”

    “……说到这个国家,说到自己的军队,我很清晰地发现,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了自豪。是的,他们为自己身为这样一个伟大国家的国民而感到自豪,为自己作为这支军队的一员,履行了自己保卫祖国的承诺而自豪。”

    “……他们对美利坚的态度是热情的。他们都知道在太平洋的对面有着另一个强大而文明的国家,但说道对美国的了解,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停留在说英语上,停留在他们补给中的美国罐头,美制狙击步枪,美国牛皮护膝,再就是贴着美国标签的帐篷,被服,各种机油。他们很感谢合众国给与他们的帮助,并且希望有朝一日能去美国看看。不过,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很谦虚地表示,自己首先要结婚生子,履行传宗接代的责任,‘父母在,不远游’,也许等他们的子女成人,会无牵无挂地去美国游历一番。在这方面,很显然,军官们更感兴趣,这些年轻的现代斯巴达人,对于美利坚文明显然有着某种好奇。”

    “……这支军队的上级军官和下级军官,似乎有着太多理念上的差异。对很多中下级军官来说,他们一方面受到军队内部政治军官和教育体制的约束与监督,另一方面却依然对社会学保持着求知欲。一位校级军官(请允许我隐去其姓名和军阶)曾经私下对我表示,他认为中国有些像罗马帝国,而美利坚更像雅典,俄国比较类似波斯,而德国类似马其顿…希腊。按照他的说法,如果某一天世界陷入类似地中海争霸的局面,也许中国可以笑到最后。说完这句话,我们哈哈大笑,一起品尝了我带来的威士忌。”

    “……我能够感受到,这些淳朴的中**人,一方面为自己在战斗中立下功勋,取得了胜利而感到自豪,另一方面也深深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许多经历了旅顺,琉球血战的军人,谈到自己逝去的战友,就流露出悲伤和愧疚。在他们看来,最为勇敢的人,大部分都已长埋于地下,而自己能够活下来,很多时候是因为在某个瞬间产生了一种怯懦。他们活下来了,虽然也多次英勇杀敌,但想到可能面对死去战友的亲人,他们的内心就会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煎熬。”

    “……很多军人已经开始想家。这些在政府的号召下投身军旅的平民,经历了惨烈的杀戮,收获了荣耀,却也更加怀念平和的生活。很多原本野心勃勃的青年人,也开始对战斗抱有比较淡然的态度。他们见到了太多生死,杀戮,各种各样难以描述的残忍,也正是如此,他们也开始体会到平静的生活中蕴含着某种更加真实而可贵的东西。”

    “……日本军人,对于自己的遭遇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平。他们表现谦逊,恭谨有礼,很难想像在战区我们听到的很多残酷的故事就出自这些矮小而沉默的日本农民。这些脱下军装,放下武器的武士,对于自己曾经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太多隐晦。他们坦承,自己参战是响应国家的号召,也是为了帮助家庭,帮助日本摆脱贫困。他们需要满洲的土地,资源,需要中国人的劳力和财富。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将作为中国人的小伙伴,通过和平合作的方式建设日本。对于这个结果,很多人,包括大部分军官,都表示出了满意。”

    “……一位日本海军少校坦承,如果换做日本取胜,是断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中国的。既然日本和俄国都已经失败,那日本接受中国的领导,与中国合作,就是最明智,甚至也是唯一的选择。中国人没有选择用武力彻底征服并清洗日本,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现在最重要的是建设新日本。不过,作为一名曾经的军人,他依然表示,只要政府一声令下,他随时会再次接受征召,为国而战。”

    与美国记者的着眼点不同,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泰晤士报》驻华首席记者,在中国旅行多年,深入考察中国社会生态的中国通,并没有仅仅关注军事方面,而是更敏锐地注视和分析着中国的社会变迁。

    “……在中国社会,战争的痕迹无处不在。在我看来,中国能够以如此震撼的方式取得胜利,不仅仅是他们军事制度上的优越,军人们的勇猛顽强,军事艺术上的先进,更是整个社会,以一种远远超越了日本和俄国的方式,进行了充分和彻底的动员。毫不夸张地说,这个国家,以其高度有效的国家机器,利用无孔不入的基层组织,对文化领域的掌控,把整个国家的相关资源都纳入了战争的轨道,全部为战争服务。这使得这个国家如同一个扩大了无数倍的斯巴达城邦一般,发挥了全部的潜力与其敌国进行对抗。”

    “……在中国,与其传统上的历史认识不同,这场战争不再是一家一姓的王朝战争,而是一场崭新的‘民族战争’。绝大部分中国人,都认可俄国和日本是为了占领中国,重新奴役这个民族,就如同两百多年前通古斯部落民所做的一样。这种对过往屈辱的回忆与恐惧,激发了空前强烈的民族责任感,使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个体都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这场民族抗战之中。”

    “……在中**队内部,总参出身的军官无疑属于受到特殊看待的一群精英分子。这些军官,喜欢称呼这种体制为‘总体战’。他们认为,自从英格兰开创了民族国家的先河,法兰西又把这种观念传遍了整个欧洲,近代战争已经从封建领主和王朝的‘家族战争’演变成了关系到全民族利益的‘民族战争’。面对工业化国家进行‘民族战争’的现实,国家的战败就意味着民族的沉沦。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有发挥出国家的全部力量来从事这种战争,才可以确保国家和整个民族的安危。这种观点,让我耳目一新。可想到本国诸公醉生梦死的状态,心中又不免多了几分沉重……”

    “……最令我好奇的,是这个国家如何能够在典型的君主政治之下,让所有的国民把国家利益与自己和家庭的利益结合起来。他们的统治阶层,似乎致力于宣传一种新的价值观念,即皇帝是国民的最高代表,皇帝就是国家和民族的化身。一方面,皇帝和国民把治理国家的具体工作委托给政府,另一方面,皇帝和国民又要从上下两方面监督政府的执行力。立法机关由皇帝和国民共同指定代表,对于政府有非常强有力的约束和监督。虽然在民主的深度,广度,成熟度,以及很多复杂细节上,这个体制与英帝国,与美利坚合众国和法兰西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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