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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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帝国-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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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军的步兵攻击已经开始。

    震天动地的乌拉声中,身穿灰蓝色卡其布军装,留着大胡子的俄军官兵,挺着上了刺刀的莫辛纳干1893式步枪,跃出战壕,拉成一波*的散兵线,向着华军发起了进攻。华军的营团火炮,七十五毫米山野炮,步兵炮,在这一刻成为了战场的主角。密集的炮火把华军阵地前沿几百米的地带打成了一片火海,特制的燃烧弹点燃了残存的灌木,密密麻麻的身影在火光中奔跑前进,摔倒,或者在腾起的烟柱中手舞足蹈飞上天空,四分五裂。

    悍勇的俄军士兵,在出发之前都已经痛饮了伏特加,神经在酒精的燃烧下已经变得有些迟钝,在密集的火力中,面对着飞溅的鲜血,横飞的残肢断臂,罗斯民族和草原民族血液之中的那种蛮勇终于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在这一刻,他们已经是眼睛充血,浑身发热,俨然变身成了穿制服的野兽,倒也无愧于“灰制服的牲口”这一光荣的称号。

    蔡锷默默地看着战壕里神态各异的军人,对一些人点点头,和一些人对下眼色,握握一些人的手,拍拍某些人的肩膀。他来到了自己的战位,解下了自己的狙击步枪。

    在这一个夜晚,他需要发挥这支部队的全部战力,包括他本人—国防军第四师射击比赛三项前十,目前个人射杀数第五名的王牌狙击手。

    蔡锷并不担心部队的运转,因为他信任他的防御配置,也信任他手下的军官。

    作战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反复推敲,防御兵力和器材的配置已经接近完美。即便以蒋方震的挑剔,也不得不感叹蔡锷这个防御配置的精密。

    蔡锷相信,自己在这一夜,可以安心地作为一个狙击手帮助自己的部队。

    他看着对面此起彼伏的人浪,瞳孔渐渐收缩。

    华军的整个一线阵地,由三道堑壕防御体系构成。

    第一道堑壕为警戒阵地,通过交通壕与主阵地相连,主要是用于屏护主阵地,警戒敌情,先敌示警和火力拦截。华军对警戒阵地的防御策略是弹性防御。

    由于防御正面远远超过陆中和陆大教材规定的标准防御宽度,蔡锷采用了一种在陆大内部尚处于理论推演的“坚固支撑点”战术。他用最短的时间,对原有的国防工事进行了一定的修改,以排为单位构成所谓的坚固支撑点,排级阵地之间以堑壕交通壕连接,火力构成互相支援。支撑点之间看似薄弱的连接部其实构成了侧射火力,形成了线形和袋形结合一体的综合防御态势。

    警戒阵地和主阵地之间的间隔只有三百米,主阵地的火力对警戒阵地构成支援。蔡锷布置的防御态势大致是人员前轻后重,火力前重后轻,营属机炮连的四个重机枪组,已经被分别安排到了指定战位。连属的重机枪组则配置在各连阵地视野最开阔的地带。每挺机枪都安排了多个战位。

    俄军的人浪,在炽密的弹雨中依然坚定而迅捷地向前涌动着,如同一股灰蓝色的滔天巨*,向着岸边的礁石猛卷过来。

    人浪在快速逼近,仿佛下一刻就要吞噬整个阵地。

    华军重机枪特有的低沉吼叫响了起来。三百发弹链供弹,射速高达每分钟六百发的华夏四年式水冷重机枪喷吐着火焰,炽密的弹雨卷向了奔涌而来的俄军浪潮。

    华军的华夏七年式轻机枪也打响了,相对清脆的噼啪声响成了一片,铅芯弹头组成的火雨像割麦子一般扫倒了一片片的俄军步兵,很多人倒在地上,依然在红着眼睛往前手脚并用地爬着,仿佛前面那个喷吐着火舌的火线就是自己人生的归宿。

    俄军的队形虽然没有结成传统的方阵,但依然显得有些稠密。在这样的开阔地,面对如此猛烈的火力,俄军的波浪式的散兵战线终于被遏制住了。在弹雨面前,俄军的步兵集群**出大片大片的血雨,在蒙古初春的料峭中,在爆炸闪光和燃烧的火光映照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远远看去,仿佛平地升腾起了一片血雾。

    蔡锷的狙击枪再响,一个正挥舞着战刀声嘶力竭地重整队伍的俄军军官的头颅如同西瓜一样四分五裂地爆炸开来。蔡锷枪口偏转,又一枪,军官身边正目瞪口呆的旗手应声而倒,那面巨大的双头鹰军旗哗啦一下坠落在地。

    俄军步兵惊恐的吼叫汇成一片,恐惧和不知所措终于压倒了这些顽强的战士。阵地后方,俄军的退却号响了,冲锋部队如蒙大赦,潮水一般撤了回去。

    俄军的攻击势头被暂时阻遏了。

    蔡锷皱着眉头,知道这一次的攻势不过是俄国人最后的火力侦察,紧接着到来的,才是真正的强攻。

    很快,俄军步兵携带的四十七毫米步兵臼炮开始了近距离的火力支援,排长们掌握的轻机枪就地支起了两脚架开始掩护射击。俄军观察所里的炮兵参谋对着电话吼出华军机枪火力点的炮兵诸元,俄军的支援火力覆盖了华军火力点。如果不是之前有和俄军骑兵的作战经验,安排了多个射击阵地,并且严格限定了停留时间,这一次恐怕华军的机枪火力就要损失惨重。

    炮兵火力一停,俄军阵地上就响起了凄厉的军号声,无数面双头鹰军旗突然跃起,人浪再次涌动了过来,比刚才又凶猛了数倍。

    俄军的进攻锋锐,已经集中在华军支撑点之间的薄弱环节。

    在这一刻,华军一直积蓄的前沿火力终于全面展开。

    蔡锷营配属的八一迫炮,掷弹筒,以最大射速在前沿阵地五百米的范围上炸出了弹幕,轻重机枪的火力交叉射击,汇合成密集的弹雨。华军步枪手手中的三式步枪,充分发挥了射速高,射击准确的优势,在这火山爆发一般骤然喷涌出的致命弹雨面前,凶猛的人浪也猛地一顿,无数的人体化为碎片,或者挣扎着倒在地面上。

    蔡锷轻轻地扣动扳机,一个正在挥舞着指挥刀的俄军军官如同被一个大锤迎面击中,猛地翻倒。他枪口一转,又是一枪,一个正在射击的俄军机枪手,钢盔飞起,只留下一个无头的腔子,殷红的血冲天而起。

    蔡锷轻吐一口气,带着观察员顺着战壕跑向另一个战位。

    俄军的进攻浪潮,如同永不疲倦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前冲击着。

    这些悍勇的士兵们,并不是死板地列队前进,而是拉成散兵线,按照建制组成队形,针对各自的目标发动攻击,有火力掩护,有主攻。蔡锷看着这些人,恍惚间就想起了步兵操典,想起了前些年实兵对抗中的国防军。他也不禁有些迷惑,怎么俄国人的战术,看起来倒是和前些年的国防军如此相似?而且仿佛还加了些新东西少年班已经是很注意客观评估外军,尤其是周边军队了,可现在看来,对于俄军的评价仍然有低估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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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草原血火(三)

    

    。俄军的浪潮,转眼间已经逼近了华军阵地五六十米。

    华军的火力骤然炽密起来,在三十米的距离上,华军排长们一声令下,密集的手榴弹投掷了过去,可回敬他们的,也是同样的一阵手榴弹俄军的手榴弹并非历史上日俄战争时期的明火引爆,而是和华军一样的拉环式当年铁四号案清洗,国防部主管军需的官员潜逃俄国,带走了国内的很多新装备设计情报,在这一个夜晚,终于让华军吞下了苦果。

    分不清个数的爆炸,把俄军的冲锋部队扫倒了一片,而同样的烟柱和闪光也出现在华军战壕的前后左右,华军的不少新兵目瞪口呆地看着恐怖的景象,顶着钢盔只是瑟瑟发抖。班长和老兵凶狠地扑过去就是两脚,满脸的狰狞

    俄军的人浪在此涌动起来,可这个时候,一直潜伏的几挺华军轻机枪,从支撑点的侧翼突然打响,密集的侧射火力顿时扫倒了一片一片的俄军官兵。猝不及防的俄军突击部队一下子被打蒙了,幸存者掉头就跑,声势煊赫的人浪顿时就是一黯。

    蔡锷还没来得及叫好,就从狙击枪的瞄准镜里发现,俄军前出阵地上响起了猛烈的机枪声,一些溃逃下来的俄军士兵错愕着被扫倒。俄军的大喇叭响起,虽然不清楚意思,但想必是警告前线部队不得擅自后退

    凄厉的军号再响,无数面双头鹰旗从堑壕中一跃而出,无数的人影晃动,俄军的生力军再次冲了上来一时间被华军火力震慑住的俄军突击部队,不知道是被督战队的机枪所逼迫,还是被生力军的加入所鼓舞,再次挺着如林的刺刀冲了上来。

    枪林弹雨,手榴弹的风暴,速射炮的弹幕,人浪,钢铁与人肉的撞击。

    俄军进攻的猛烈,坚韧,火力组织的周密与步炮协同的高效,完全颠覆了蔡锷对俄军的印象。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无心去考虑战术上的问题了,他原本认为固若金汤的防御阵地,几乎是在对方这一个猛烈的冲击浪头之下,就隐隐出现了动摇

    蔡锷的布置是周密的,可人毕竟不是机器。

    面对对方几乎永远不可能被击退的浪涛,面对着这些蛮勇而漠视死亡的凶悍士兵,华军普通士兵,尤其是补充兵们心中懦弱和怕死的一面终于暴露了出来。大部分中国人,毕竟在千百年来的封建王朝的愚民政策和文弱教化中逐渐丧失了汉唐的彪悍民风,“好男不当兵”的思想根深蒂固,喜好安逸的小农思想也早已深深凝固在血液中。

    一些新兵显然被白天的持续轰击,夜间地狱一般的血战所震慑,如同梦游一般在战壕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些人死死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涕泪横流,就是不起来战斗。更有很多人左顾右盼,似乎已经在考虑逃跑的问题

    蔡锷已经顾不上狙击了,他背着狙击枪,提着手枪沿着战壕督战,原本清秀的脸庞上,已经满是狰狞,配合着硝烟熏出来的漆黑,简直就如同地狱恶鬼一般的凶悍他把这些精神崩溃的新兵们硬抓起来,把枪顶在他们头上,逼迫他们赶快重新投入战斗。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鼓舞着部队的士气,亲手向着逼近阵地的敌人射击。

    可逃兵还是出现了。

    两名士兵沿着交通壕,擅自向后逃去,排长鸣枪示警,而对方却好不停顿。

    机枪响了。

    一些回头看去的士兵,愕然发现,主阵地后方三线阵地的一挺轻机枪,喷吐出炽热的弹雨,两名逃兵一下子栽倒在地。

    是督战队。

    蒋百里曾经和蔡锷说过前线其他部队汇报上去的情况,知道很多部队都出现了补充兵们临阵脱逃的事件,最后几乎都是靠督战队才稳住阵地。

    蔡锷本来安排督战队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刚第一轮主攻,督战队就已经被迫开火了

    督战队的机枪阵地上,陆子熊捧着子弹带,脸上已经是一片麻木。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场战斗,居然首先打死的是自己一个锅里抡马勺的战友他的心里已经是一片冰冷。

    如果自己不是因为“胆小”,怕动摇军心被安排到了督战队,自己是不是也会逃跑?

    那现在倒在机枪之下,屈辱地死去的……

    督战队的枪声,似乎惊醒了三心二意的士兵们。排长们怒吼着,噼里啪啦的拳脚打过去,一个个呆呆的士兵如梦初醒一般,咬牙切齿地对着俄国人又开了火。一切的恐惧,绝望,愤怒,仇恨,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对对面这些顽强的敌人的宣泄。很多士兵嚎叫着,眼中流着泪,就那么歇斯底里地战斗着。

    蔡锷的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坚硬而冷酷。

    这些菜鸟,不经过这样一个过程,早晚都要死在这个毫无道理可言的战场上。早早经历这种磨练,对他们来说,虽然有些残酷,却也未必不是好事。

    俄军的浪头,在这一瞬间,已经逼近华军阵地十多米。

    那些狰狞的,蓄着大胡子的面孔上,眼珠在火光中幽幽发射着绿光,嘴大张着,不知道喊着什么样的口号,脸上满是凶悍和同样的绝望。他们被某种混杂的情绪所驱动,如同野兽一般扑了上来。

    华军排长们的自动手枪扇面一般扫了过去,随后抽出军刀,带头冲出了战壕。一瞬间,无数面金龙战旗平地而起,挺着刺刀的华军士兵也咆哮着迎了上去

    郭宁冲在一排的最前面。

    他的右手拎着刚换了弹夹的全自动手枪,抬手就是一个扇面三个俄国士兵错愕着倒下,胸口喷出的血泉打在郭宁的身上,可他的脚步却是丝毫没停,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窜进了敌群

    自动手枪已经被他扔到地上,双手捧着军刀,旋风一般的卷了过去。

    郭宁的刀法是从小打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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