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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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帝国-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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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秀。新的复兴党中央党部,老派,中生代和新派各占三分之一,这一切都得到了复兴党秘书长郑金根以及刘定一等一众大佬的全力支持。

    郑宇的意志透过复兴党中央党部向下传达,复兴党,如果不能积极地与自身的贪腐部分划清界限,坚决斗争,那以后到底有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以什么形式存在下去,都是一个需要认真研究的问题了!

    这一次,复兴党自一众中常委以下都是下了死手。他们很清楚,要挽救党的形象,最好的办法不是掩盖问题,而是坚决地与这些问题划清界限,把这些腐化分子清理出去,重新获得国民,尤其是皇帝的信任。

    中枢剩下的这一票人也的确没什么小辫子,倒是功名心比较切,也都有救国的意愿,对下面地方上很多人的嘴脸很是看不惯,更对他们通吃地方有些隐隐的嫉恨。现在有了这个有心刷新政治的皇帝,当然就是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大干了起来。

    郑宇默默地观察着,评价着。

    复兴党已经建立了三十年,难免多了很多官僚习气,暮气也已经有些深了。这个时候,不好好刺激一下,清洗一下,让他们重新找到危机感,找回些许理想,那这个党也就真的无可救yao了。

    现在看来,这个父亲一手打造的执政党,还没有那么严重的整体xing堕落。他的大部分干部还有着基本的爱国心和淳朴的正义感。现在举国上下这个气氛一激,即使是某些暮气深重的老派党员也难免受到了一些触动。

    地方上的复兴党议员别无选择。上有皇帝和中枢政fu,中央党部的威权,下有民众,别党议员和地方舆论的压力,实在是……必须积极投身进去了。至于往日称兄道弟的几位贪腐官员,兄弟们自求多福吧。

    想要靠媚上拼指标搏出位的酷吏?对不起,先过地方参政院,舆情和民众这一关了。而且,还有一个更现实的威胁:对于以扩大打击面,编造证据罗织大案为手法的媚上企图,由于多条渠道的互相监督,已经现了一些案例。

    有尝试着把一些有地方自治思想的官员议员纳入进来,试探一下中枢风向的。

    有罗织大狱编造证据制造“大案”争取政治资本的。

    有牵扯工商业者,以此敲诈勒索的。

    有公报私仇诬告的。

    郑宇的回应很简单:以他和内阁的名义,直接驳回重审,一旦确属诬告严惩罗织者。此外,打击面仅限政fu部门,其他一律由帝国司法,检察和警政部门负责,不能纳入反腐体系中来。

    一些好大喜功,无限株连罗织大狱的中枢派遣人员刚刚露出苗头,就被解职召回北京。

    笔名北竹的刘子文,在报纸上毫不留情地批判了这些媚上企图,舆论界闻风影从,刚转了些念头的某些人马上缩了回去

    在这一场很有些激进色彩的运动中,郑宇很注重方式方法。

    自镇**时代开始,郑鹰就极为注重干部培养,注重对国家的管理方式。他自军事起家,却并没有对国家采取简单粗暴的军事化管理模式,而是耐心培养干部,积累管理经验,每一项大的政策变革都要有充分的试错和经验积累,甚至不惜在安南用了十年,在江南用了十五年来打牢根基。因此,郑鹰时代的体制更有包容xing,更有活力,官员队伍也相对鱼龙混杂。

    到了郑宇的时代,他开始收拢一些东西,同时把一些东西下放给民意机关。如果说郑鹰是把一个处于中世纪的国家带入了启蒙,经历了大革命,在剧烈的大转折中快催féi,那郑宇就是要解决郑鹰遗留下来的一系列弊病,把这个国家带入现代化,建立一个更加持续,更加合理,也更加进取的新秩序,这是一场同样巨大的变革。

    郑宇很清楚这个过程中方式方法的重要。这一切都会成为这个国家未来政治活动的惯例,影响的都不是眼前,而是百年乃至千年。他身为皇帝,是国民的表率,也是一切政治人物的表率。如果他本人表现出对法治和秩序的无视,那就等于在开启一个潘多拉魔盒。

    所以尽管这一场运动究其实质很有些人治色彩,但郑宇却偏偏采取了法制化制度化的方式来推动。一切都是法令先行,该有的立法程序一样不少,国会的辩论,表决,皇帝副署,内阁动议,一样样全都是有板有眼。

    当然,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默默地,巧妙地com反对派也就一些法令的违宪向最高法院提请仲裁,当然,结果毫无悬念。

    对此,内阁某些成员在私下里表现出了极大的怨念,而且他们也的确有充分的理由表达这种怨念。即使是以任劳任怨,勤恳宽厚深得郑鹰信赖的总理大臣刘定一,私底下也叨咕了几句“高调别人唱,政令都用我们来出,到时候出了问题甭问也是我们顶雷”,至于最近被地方财政预算的事情折腾得yu仙yu死的唐绍仪说得更直接—“内阁就是给人擦屁股的,用之前都是白纸一张,用完就是垃圾,随手扔进茅坑也说不得”。

    第二天,自刘定一以下,一起了牢sao的几位内阁重臣纷纷收到了御笔手书,有“国士无双”,有“华夏栋梁”,有“气量如海”,不一而足。新皇还附上了感谢信,里边满是真诚的感谢,再接再厉的话语。众人一边苦笑,一边也暗自心惊某人消息的灵通。牢sao完,该干的事情还得干,反正这吃力不讨好的角色从郑鹰在的时候一直干到这位新皇继位,干多了也就习惯了不是?

    从中枢到地方,军方的各个潜实力,在这一刻不约而同都站在了郑宇一边。

    十年前甲午之后,郑鹰安排了大批军队干部退役转入其他领域,一方面是用这些精英人才加强对国家方方面面的控制力,更好地贯彻中枢意志,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军队内部系统化培训出来的新生代腾出空间,避免军队的官僚化和陈旧化,也利于新一轮的军事革新。

    在这种安排下,从国会到地方参政院,从政fu到警政系统,从工会到农会,到处都充斥着军队背景的干部。

    不过这些人也是形形色色各有诉求。

    对中老年军官来说,他们一方面对郑鹰转为压制军队隐隐有些不满,又对自己所在的国会和参政院被文官主导的内阁和地方政fu压制很是不满,一方面也对军队那些新生代的激进感到忧心忡忡。他们也属于既得利益者,想的更多是扩大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对于后辈军人某些危险的念头,其实他们也不全是支持,即使有支持,也更多是基于对文官压倒军队的担忧。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根在军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激进分子们被打压下去,但新皇却没有抛弃军队,反倒是开始对文官下手,这让这些中老年军官们两方面的诉求都得到了满足,他们自然是积极地投身了进来,争取在新秩序中占有更加重要的地位。

    书记处,这个郑鹰一手打造的皇帝幕僚机构,在这场风chao中表现出了一贯的高效。虽然书记长邓潜和先皇一起遇难,但书记处多年积累下来的制度和规则,成文和不成文的方式方法,集聚在一起的精英人才,依然足以支撑起皇帝赋予的重任。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眼看新皇最亲信的班底也没多少人,现在看来又是个有大志的,书记处上上下下都憋足了劲要好好表现表现,跟上形势,再加上邓潜去世,郑宇给几个之前的二三四号人物分别委以重任,让他们彼此竞争,对于书记处的潜力倒更多挖掘了几分。

    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反腐肃贪,却没有出现天下大1uan的局面,这有赖于帝国各个强力机构和社会组织,是在调查局为核心的协调会统一调度之下,依据法令行事。一切都有章可循。打击的范围被严格限定在政fu部门,而没有扩展到其他机构。有赖于之前筹划的周密,有赖于之前郑鹰在位准备反腐之时,书记处对各地不同情况的周密了解。

    国家强力机构,证明了自己的高效和相对清廉。在这场肃贪之中,作为秩序守护者的他们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中枢虽然动了民众,但依然通过地方的协调会和强力机构牢牢控制着社会秩序。警政机构,警备部队,地方总情局,宪兵队,以至国防动员部门,工会农会,青年团,这些组织实际上都是依照军事体制进行管制,令行禁止是基本要求。所以他们都在严格执行命令,对一切过激倾向乃至可能威胁社会秩序的倾向都给与了压制。

    在地方上,动民众检举揭也要有选择有区别的进行。基本上,这种办法只适合于中枢控制力强大,教育相对达的地区。否则,一旦民众的狂热被煽动,再有些居心叵测之人在其中蛊惑,把事情往其他的方向转,或者某些急于立功的官员大肆煽动,搞成了暴1uan,那就是引火烧身了。

    在一片沸腾之中,一间名为“帝国调查局”的情报机构登上了帝国的权力版图。这个脱胎于总情局的对内情报机构,早在郑鹰时期就在谋划,原本的想法是以肖枫的一处为主,搞一个专司对内监察和反谍的情报机构,与总情局分权,避免总情局一家独大。现在肖枫身死,一处遭到清洗,郑宇只好用一处甄别之后的部分人手,再从四处五处chou调一些人员,加上情报学校提前毕业的一群学生,接收了一处原本的地方网络,组建了这么一个机构,由原总情局副局长丁启明任局长,而前总情局二处高级特工明月兰被派去做了丁启明的助理。

    按理说明月兰在资历上显然还不够,但对于她和新皇的某种友谊关系,一直在情报系统上层有些只言片语在流传,大家看在眼里,也没人会为了这个去和皇帝陛下议论,总之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就这样,这个新生的帝国调查局,一手反谍,一手调查官员不法,直接由郑宇cao控,从一开始就成为了帝国内部有心人重点关注的对象。

    这是一场组织严密,参与广泛的反腐清算,同时也注意防范了某种危险的媚上趋势。没有人比郑宇更清楚,一切出点很好的政策,往往就坏在过激二字上头。

    这一刻,中华帝国的地方官员们,无论是贪官庸吏,还是媚上虐民的无良酷吏,感受到的都是彻骨的寒冷和孤独,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上下左右,似乎到处都是一双双警惕乃至带着贪yu的眼睛,窥伺着他们的过往和现在,寻找着他们贪赃枉法的一点点痕迹,也时刻警惕着他们用媚上欺下搏出位的野心。

    突然之间,原本的猎人变成了猎物;而原本的猎物,却一下子成了磨刀霍霍的猎人。这种四面皆敌,偏偏自己无处用力的感觉,让许多伤不起的贪官甚至绝望地选择了自杀。

    这是中华数千年官僚史上不堪回的一页,却将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这个国家的民众,终于感受到了一种自内心的震撼。

    这世道,是真的要变了。

    是的,世道变了。

    这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开天辟地的创举,是第一次由政fu系统xing地对一个庞大的底层劳动者群体进行全面保障。

    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系统xing,法制化的全面整肃官场,而且破天荒地引入了民选机关对政fu的强有力的监督和限制,以及地方媒体的直接监督。这也是第一次,把警政体系完全从地方政fu剥离出来。

    虽然民选的范围还不够普遍,虽然民选代表在参政院中的比重还并不高,但民意代表机关却是第一次可以决定一个地方政fu是否还能运作下去:预算归我批准,资金使用归我监管,你想咋滴?

    地方民意机关不再需要看地方政fu的眼色。在皇帝以及众多强力部门的保护下,这些原本有些名不副实的橡皮图章开始以强硬的姿态出自己的声音。而在某些渠道传来的声音指引下,在某些强力部门的默默注视下,2/3的议员由复兴党和皇帝推荐组成的民意机关也不会贸然越界,搞出一些邦联自治之类的玩意。

    一个保障,一个限制,其中的意味让很多人心情复杂,让更多的人mi惘之后是振奋,也让很多人体会到了一种震撼。

    这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颠覆:一个掌握了中枢政权的政fu,把民众真正放在了官员的前面。

    保护民众,限制官吏。这是中国历史上司法精神的一次彻底变革。不再是限制民众做什么,而是开始更多地限制行政机关,限制官员做什么。

    工人看到了希望。他们看到了自己透支生命的人生似乎出现了曙光。他们看到了自己不再仅限于依靠雇主的良心,他们看到工会不仅仅再限于一些大厂,国营厂和皇室产业的工厂。他们看到工会的话语权更强,而且受到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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