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警事之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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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警事之谍王-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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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苦笑,马明远端起已经略冷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这才道:

    “这个季老板,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也不看鄂眉错愕的表情,马明远就自行说开去。

    原来,季元奎虽然是只身来到东北,却带了不菲的资金,加上他本就出身军旅,很容易与三教九流打成一片,潜伏下来的几个月里,还是发展了一些底层线人。

    就在这些线人中间,季元奎发现一条贩卖烟土的线索。

    不过,季元奎毕竟不是侦办贩毐的,因此,发现这条线索也只好压下。但季元奎也很有趣,虽然出身两广,却对烟土恨之入骨,得到这条线索后,一有机会就想将之打掉。

    这次虽未能招揽马明远,总算是两人之间交了底,而马明远背后的势力以及侦办能力,让季元奎毫不犹豫的交出线索,希望马明远能斩断这枚毒瘤。

    贩卖烟土?

    鄂眉不仅愕然,正如马明远知道的,她的确是CPC,还是刚刚从北平大学毕业的新面孔,被派到满洲盛委后,就接受贺安才领导,潜伏到马明远身边,伺机展开工作。

    可饶是鄂眉有所准备,也没想到,马明远第一次对他透露秘密工作,竟然是个贩毐的案子,这与她之前想象的,与贺安才交代的,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好在,鄂眉仅仅一错愕,就很好的掩饰过去,轻声问道:

    “老板是警官,吉省禁绝烟土,抓捕这些该死的烟土贩子,正好是老板职责。请问,是城里哪家商行,要不要我……”

    马明远摆手打断她,露出古怪的表情:

    “还真啥商行,哈哈,若是那样,还就简单了。”

    真不是什么商行,否则,凭借季元奎刚刚搭建的,那可怜的情报网,根本没可能探听到这条线索。

    马明远穿着一身长衫,好像是个账房的打扮,坐着一辆黄包车,在长春城三马路的一条巷子口停下来。

    车夫用手巾抹了一把汗水,装作接过车钱,悄声道:

    “少爷,就是这了,往里走三四十米,没挂幌子,不过门口有人把门,一眼就能认出来。”

    此人是特侦队情报队的队员,这次专门接应马明远。不是马明远愿意亲身涉险,实在是,情报队的老大胡良才,还被他扔在宁安县耍威风,丁山的行动队在业务上不应该接触情报搜集,就只好他自己过来踩盘子了。

    马明远点点头,缓步走进巷子。

    巷子里没什么人,纵然个别有人路过,多数是行色匆匆,只有个别的,是一脸喜色,只不过,这种人的脸色往往透着股清灰色,身上留着甜腻的香气。

    都不用细看,只一闻,马明远就知道,巷子里一定有家烟馆,估摸规模还不小。

    摸了摸鼓鼓的荷包,又悄悄的将柯尔特M1911掖好,马明远迈步继续前行,很快来到队员指点的房门外。

    这里门脸不大,也就是两三个人并行的宽度,虽然敞开着,却挂了一个厚厚的棉被,挡住了里面的情形。在门口,站着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却好像街头闲汉一样懒散蹲着,只有行人经过时,才会机敏的扫视那人,显示出几人并不简单。

    马明远缓步而来,早就引起三人的注意,他也不以为意,来到门外,仰头打量着,一个短衫打扮,敞着衣襟露出浓厚胸毛的家伙,立即现出狰狞的表情,厉声叱喝:

    “小子干嘛的,滚!”

    马明远仿佛这才看到几人似的,立马现出惊慌失措表情,吓得倒退一步,却又看向厚门帘子,眼中现出贪婪的神色,有些支吾得道:

    “那,那个,我来玩两手,不,不成么?”

    胸毛汉子一瞪眼:

    “滚,回家玩蛋去!”

    另一个衣衫稍整的汉子,拦住胸毛壮汉,缓缓起身,上下打量一番马明远,才道:

    “小子,打哪扫听到这里的,走吧,这里不招呼生人。”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偶遇

    吉省,春城。

    “小子,打哪扫听到这里的,走吧,这里不招呼生人。”

    听汉子盘问,马明远作出心有戚戚的样子,用小心但透着贪婪的口气回答:

    “是城南的老崔,说只要报他的名字,就能让进去玩几把。”

    问话的汉子脸色稍霁,再次打量了马明远一番,错开一步,让出了大门,摆摆手示意马明远进去。

    虽是麻烦不大就混进来,马明远却暗自提高了警惕。

    进门的屋子不大,勉强摆下五六张赌台,至于玩法,当然是一推三瞪眼的推牌九。

    这玩意马明远不太熟悉,毕竟,前世的他主要是打麻将、斗地主、扎金花,过来以后,身在吉省高层圈子里,大家的消遣主要是打麻将,接触牌九的机会太少了。

    倒是在省厅监狱里,马明远与那些盗门老家伙打交道时,多少练习过牌九,所以,今天过来上手倒是没啥问题。

    只是,马明远此行志不在此,手上无论拿到什么牌,都是一通猛冲猛打,输赢都有,终归还是输面更大,很快就扔出五十来个大洋。

    这钱可不算太少了,毕竟,十五个大洋就够一个普通家庭一年花销了。

    当然,马明远如果一心想赢钱,那绝对能横扫整张赌台,毕竟,那点出老千的手艺,他可都学过。只是,马明远觉得犯不着。

    站在赌台前,手里还有几块大洋,马明远脸色铁青,任由庄家在那吆喝,只是把玩着大洋,迟迟不肯下注。

    马明远这样的情况,在赌场里倒不稀罕,尤其他刚刚输掉五十几块大洋,大小也算豪客,自是引起有心人注意。

    一个声音在马明远身后响起:

    “兄弟,站了很久了,要不歇歇?”

    马明远回头,是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相貌堂堂,二十五六岁的汉子,正搭在他肩上劝说。

    可惜,马明远现在是个输了大钱的年轻人,于是很没好气的回敬一句:

    “要你管,我站着不行么,还有这规矩?”

    年轻汉子先是客气对赌台其他人拱拱手,这才将马明远拉开些,赔笑道:

    “兄弟,现在手气不好,何必在这干耗着。要我看,不如把这几个袁大头留着,去里面缓缓气,抽两口。说不准,等会出来,就能大杀四方。”

    马明远心中一动,随即有些狐疑,这个成果是不是来得未免有些简单了?

    心里随时如此想法,表面上,他还是作出沉思状,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赌台。年轻人也不催促,就那么笑盈盈等着。

    终于,过了两三分钟,马明远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跺跺脚:

    “好,走!”

    年轻汉子似是早知如此,立刻带着他离开了这个房间。

    路上,年轻汉子自己介绍叫田福,至于身份,只含糊说也是在赌场里厮混。

    其实马明远心知肚明,这应该就是场子里马仔,专门拉拢那些输钱或者赢钱的赌客,去后面花销,至于那个“抽两口”,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抽啥玩意。

    从小,他家就因为老爹马经纬染上毐瘾,最后落个家破人亡让他成了孤儿。现在还有人在他面前玩这花样,诱人上钩染上毐瘾,这手段可是比开赌场坑赌客恶劣百倍千倍!

    一想到这,马明远心中恨意越发强烈。

    穿过一个不大的院落,来到一间大瓦房前,田福挑起门帘,作个请的手势。

    马明远摆出大豪客的气派,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走进去。

    屋内是一大排土炕,用窗棂子隔成一个个小隔断,每个隔断里摆着一张炕桌。

    田福狗腿的跑过去,用衣袖打扫下炕上的铺盖,热情的邀请马明远,直说这里清静,还靠着窗子,最是舒服。

    环视下屋里,炕上躺卧着三四个客人,有的喝茶水,有的嗑瓜子,还有一个把头一蒙呼呼大睡,倒是没什么可疑人物。另外,屋子只开了一道门,再就是对面墙上有两扇窗户。

    感觉总体还算安全,马明远还是装作不经意,摸了摸腋下的柯尔特M1911,这才大模大样的过去,拖鞋上坑,歪倒在那里。

    田福告个罪,一溜烟出门去,很快,端回个托盘,摆了四色点心还有一壶茶水,手脚麻利的给马明远摆上,又递过一块热毛巾,待马明远擦脸后,这才请他享用。

    就这些?

    马明远糊涂起来,只是,看着田福转身出去,心中猜测,估计是取烟枪烟灯这些玩意了吧。

    果不其然,稍等一会,田福再回来,这次托盘上盖着一块白布,不知道下面藏了什么东西,不过,看那大小,怎么都不可能是烟具啊。

    就在马明远迷糊的功夫,田福将白布掀开,狗腿的递上个物事:

    “大爷,您尝尝,这是咱家自己种的烟叶子,劲大,醇厚,抽过的人都说好。”

    盯着那物事,马明远半晌没吭声,心里却是骂翻了天:

    你大爷的,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老子看这玩意?

    原来,竟是个大个的烟袋锅!

    努力克制自己想抽人的冲动,马明远恨恨的抓起烟袋锅,那田福急忙帮着点火,他就只好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谁知道,田福竟没走,全无刚刚在赌场里那云淡风轻形象,舔着笑脸问道:

    “爷,您抽着咋样?”

    别说,马明远一上口,味道确实可以,尤其一上口,似乎有种特别的味道,直冲他的天灵盖,立时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似乎变聪明了。

    看马明远微微点头,田福这才带着点小得意,对他一鞠躬,转身出门而去。

    就在这人出门时候,院子里响起个声音:

    “田福,臭小子,又偷懒。”

    接着,就是田福那撞天冤的声音。

    可下面的话,马明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在刚刚院里那人说话的功夫,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两眼发直,浑似见了鬼一般。

    也和见鬼没什么两样了。

    因为,刚刚那人说话的声音,马明远就算死了都认得,这个身子的原主,曾听着那个声音十几年,最是熟悉不过了:

    没错,那是他便宜老子马经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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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各位看官告个罪,从昨天开始,被人按着,加班加点写第二部剧本的分场,总算在晚上搞定交上去,这才有一点时间码出一章传上来。

    其实,这个活已经干了四天,之前两天都是靠存稿撑着,昨天开始,不仅没存稿,而且剧组里各方都来电话催,只得全力干活,哎,明天还要去跟组,天啊,日子啊……

    对了,向大家报告一下,本书接到责编大人的通知,周五要上架……

    那个,爆发,估计没了,锅锅只好努力一边干活一边码字,尽量每天一章不断更吧,汗颜,捂脸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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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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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父与子

    吉省,春城。

    躺在炕上的马明远,竟然听到便宜老子马经纬的声音!

    之前与舅父汪芝右谈话时,曾有过猜测,马经纬抽烟土败家,最后扔下妻儿一跑了之,很有可能已经死在哪个犄角旮旯。

    这件事过来后的马明远亲身经历,更亲手送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这具身体前后两个主人,都对马经纬怀有深深恨意。

    此时听到这个人渣的声音,马明远的身体一阵僵硬,直到声音渐远,才慢慢缓过来。

    此时的马明远心智成熟,不会直接冲出去,更不会去当面质问,深深的恨意和失望,让他不对那个男人有半点侥幸,更没指望这个男人会向他道歉。

    大力的将烟袋锅在桌上炕沿敲了敲,里面的烟灰和没燃烧的烟叶很快掉落。

    还别说,马明远略一打量,就让他发现点古怪来。

    趁着其他客人不注意,马明远小心的将一点黑漆漆,好似烟灰的东西捡起,半躺在炕上轻轻捏揉,虽然经过燃烧,还能感觉到一些柔软,拿在鼻子下闻,隐隐嗅到一丝甜腻的香气。

    马明远的脸上看不出悲喜,早在听到马经纬的声音时,就猜到这个可能,自己一不留神,就进了人家的套子。

    也对,吉省毕竟禁烟,这帮家伙没点手段,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让人抽这玩意,总得有点试探人的手段。

    再说,刚刚这斗烟,不仅试探来人是否同道,还能无形之中培养出更多的瘾君子,能来赌场耍钱的,又是被他们看中引到后院休息的人,想来都是出手阔绰的主。从这些家伙的口袋里捞钱,赌场多麻烦,直接卖毐品不香么?

    一把碾碎手里那点烟土,马明远装作休息好,跳下炕头,懒洋洋伸展下身子,慢悠悠的走出房子,状似悠闲的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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