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警事之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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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警事之谍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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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几个人发愣,马明远一拍桌子,虎着张脸,几人吃了一吓,呲溜钻出去各自忙活去。

    说白了很简单,马明远明知捅了马蜂窝,也不想把最后一点脸皮撕破,他就是求口供立功,又不是有深仇大恨非要人性命。万一在拷问过程中,把堂堂县府的副科长弄死,即便最后能立下大功,自己在五常县也混到头了,到时候免不了还得求人调离。

    那两个“半掩门”的姑娘还有几个手下,忙前忙后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将慢慢缓过来的金凯泽塞进热炕头的被窝里。

    马明远点了一个手下去找个郎中过来,给金凯泽看看病。

    这些家伙被他折腾的上蹿下跳,热的满头是汗,陈二麻子甚至夸张的气喘吁吁。

    将一切看在眼里,马明远微微点头,这几个小子被如此拾掇一下,尤其是强行拉上了贼船,至少现在算是暂时老实了,抖了抖手上的口供:

    “这玩意你们都知道了,下面,大家辛苦辛苦,再去端了这家,整个案子就能水落石出,到时候,立功晋级,现大洋的赏金,通通少不了。”

    陈二麻子、刘贵,以及其他两个警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差点哭出来:这都被你绑上贼船了,除了干到底争取立个大功,哥几个还有退路么?难不成还真端了枪和你对着干?现在的当官的心简直黑透了。

    在嘴上,几个人立马挺起胸大声应承着,就差拍胸脯效忠了。

    五常县中街不远的一条巷子,天已经黑透,街上偶尔传出几声狗叫,至于人影那是早就没了。

    突然,几个黑影小跑着来到巷口才停下。

    陈二麻子熟悉五常县的大街小巷,简单为马明远介绍了一下:

    巷子很简单,两个出口,里面的住户都有些身份,但院落不小,开着前后门,里面房间不少。

    “能住到这条巷子里的人家,一般都雇着几个下人,什么丫鬟老妈子车夫的,姓钱的好歹是个丝绸商人,估计房子里人口不会少了,就我们几个,会不会少了点?”

    陈二麻子临了有些担忧的看着马明远。

    闻言,马明远笑了,一拍腰间配枪,大步走进巷子:

    “跟我上!”

    院子虽不小,只有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吩咐陈二麻子带了一个人去堵住后门,自己带刘贵和另外一名警士来到前门。

    院门、院墙都蛮高的,轻轻一推院门,门后立马传来看门狗龇毛的动静,刘贵没犹豫,立马和同伙搭上人梯子就去够院墙。

    马明远却不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来,小心的伸进门缝中间上下挑动。

    他这本事可不是过来之前带的,那时候只在影视剧里看过,哪有机会实践,实在是过来以后,尤其是上警官学校那两年学到的。

    很快的,门后传来重物落地的钝声,虽不大,在这寂静的冬夜里还是传出老远。

    但马明远没丝毫犹豫,用力推开院门,刚一走进院子,就见门后一道黑影飞一样扑了上来,迎风传来满口的腥气。

    刘贵刚好跳墙落地,见到这一幕,手无寸铁的他失声惊叫,随即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睛,心中不知是该期待些什么。

    马明远双眼微微眯起,死死盯着扑来的恶犬,整个人好似吓得僵住般一动不动,就在那恶犬扑到他身前、冲着大腿咬下去的一刻,马明远忽然动了。

    就见他微微错身,让开恶犬的大口,抬起一脚,皮鞋头正踢在恶犬咽喉,巨力之下,恶犬被他高高踢飞,随即健步迈出,一步跨过与恶犬之间的距离,大手探出,从背后精准的掐住恶犬脖颈,右手一挥,寒光闪过,恶犬仅仅呜咽几声便没了动静。

    整个过程极为迅捷、短暂,唯有刘贵看了个全,即便恶犬已被马明远远远扔到院里,那黑夜中闪过的寒光,依然有如从他身上割过一样,被他牢牢印在脑海里。

    “刘贵,刘贵,”后进来的警士没看到刚刚一幕,虽对马明远开门、杀狗很佩服,却没有刘贵来的震撼,只是去拍打呆在那里的刘贵。

    “啊……死,死了,小牛犊子一样大小啊,就那么死了……”

    刘贵这时还有些懵,直到被同事拉着往里走,才发现自己裤裆冰凉,竟然……尿了!

    马明远并未发现,自己前世受到的严格训练,竟然吓坏了之前还是刁滑的手下,他此时在破大案的欲望与冲动刺激下,有如捕食前的野狼一般冷静和残忍,几步抢到门房外。

    就在刘贵发愣的当口,从门房里钻出个脑袋,打着哈欠,刚要冲着看门恶犬吼两句,突然间,一根冰冷的枪管顶在他下巴上,马明远淡定的声音响起:

    “出来,带路。”

    抓住了门房,马明远几个人很快搞清楚钱磊的家中情况:不过是钱磊夫妻带着一个儿子住在正房,家里还有三女两男五个下人而已。

    刘贵长出一口气,真怕这姓钱的再养了几个带抢的护院,毕竟这货私下作的倒腾烟土的买卖不是,要真是那样,今晚不死个把人怕是没可能了结。现在好了,直接抓人就是。

    后面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几个警察打开后门,将陈二麻子两人也放进来,而后就是分头去抓人,马明远亲自带着刘贵去正房卧室堵钱磊夫妻。

    当刘贵把钱磊扯从炕上扯出来时候,钱磊的婆娘还以为家里来了土匪,吓得直接缩进被窝里直打摆子。

    钱磊总算走南闯北的见过世面,发现闯进来的人穿着警服,心中算是稍稍有了底,不住的作揖,恳请那一看就是头目的马明远放过他一家。

    一边哭着求情,钱磊还一边在心里不住盘算,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一伙警察大半夜上门?可他思来想去,心中不禁一紧,难不成那事发了?

    马明远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钱磊哭够了,才将那块烟土摔到他眼前。

    见到烟土,钱磊当时惊了,双腿一软,竟然吓得直接瘫在地上,身下直接湿了一滩,整个人哆嗦的几乎趴到地上:

    “长,长官,饶,饶命……”

    一看这架势,马明远心中暗自点头,果然,这人就是被一群县里贵人推出来的前台,那些有点身份地位的家伙,明知道买卖烟土违法,还想偷偷的抽,就找了这么个没多大本事的家伙在前面张罗,县里的贵人们再偷偷从这人手里拿货。

    说白了,钱磊就是个摆设,对这号人没必要客气。

    因而,马明远单刀直入的道:“你的事发了,把账本拿出来,今儿个我就抓你一个,否则,哼哼……”

    钱磊哆嗦着,半天不敢开口,那边的刘贵等得不耐烦,一脚踹在这货身上:“M的,干脆点,爷们大半夜出来陪你容易么,赶紧撂了,爷们还要回去睡觉!”

    “啊!”

    钱磊吃了这一脚,才惊的大叫:

    “长,长官,小,小的,不能说啊!”

    咦?
………………………………

第五章 逼供

    不能说?

    马明远心里想骂人,你TN的,憋了半天,就给老子憋出这么句话?

    见到马明远色变,那边的刘贵干咳一声,拉着他走到卧室外,压低声音请示,要不,就这么办?反正已经有金凯泽的签字画押的口供,钱磊这货的罪名是板上钉钉了,还和他废什么话,直接抓回局子里,一通鞭子下去,铁嘴都撬开了。

    马明远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刘贵,再瞧瞧陈二麻子,吓得陈二麻子一激灵,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这半途而废的想法,一切听长官的,说完,这货还狠狠瞪了有些发懵的刘贵一眼。

    马明远耐心的问两个手下:

    “你们说,这钱磊被抓回局里,一旦问出口供,抓住他的上家,功劳算谁的?他自己都能卖姓金的将近一斤的烟土,他上家囤的货少得了么?谁去抄?抄出来,我们能分多少功劳?回头发赏金,你们能拿多少?”

    连续几个问题,简直是直击灵魂深处,陈二麻子听到一半已经变了脸色,刘贵一听最后“赏金能拿多少”,艰难咽下口水,一拍大腿,大嚷起来:

    “娘的,马头,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在场另外两人很敏感的注意到这货的称呼:从“马警官”,到“马,长官”,再到现在的“马头”……

    马明远很是诧异的看看刘贵,这货之前跟刺头似的,怎么转变的这么快?让他准备好胁迫的后手没用上。

    其实刘贵心里也有一笔账:

    虽然他刑讯金凯泽那是被姓马的所逼,但拎桶、浇水可是他动的手,金凯泽那么嘴硬的一个货,真是撑了二十分钟撑不住的?他后来动了什么手段,周围几个家伙心里都有数,既然后路都绝了,不如跟着姓马的走到底。

    再者说,光姓金的一家就找出十来两烟土,姓钱的手里估计只多不少,那钱磊的上家呢?一想到这里,刘贵的心顿时火热起来,哪还管之前与马明远有什么口头过节。

    最后一点,他其实被刚刚黑夜中雪亮的一刀吓破了胆,可这点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承认的。

    陈二麻子没刘贵那么多心思,眼珠一转,和马明远提议,不如照搬拾掇金凯泽的法子吧。

    马明远一摆手否决了这个想法,钱磊到底不是金凯泽,金凯泽身娇肉贵还会担心小命不保,钱磊既然是被推到前台的小人物,他的生死全在背后大人物是否肯保他,若他开了口,只会死的更快,仅仅用性命威胁不靠谱。

    马明远还在想法子,刘贵眼珠一转便泛起坏水,也不和马明远打招呼,转身去把钱磊那十岁的儿子拎过来,当着钱磊夫妻两个的面,一桶井水淋下去,接着就把小孩子拖到了院子里。

    看到这里,马明远一颤,本来想制止,可又想到未来的大功劳,嘴唇最终只是张了张却没出声。

    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浇上一桶冰水,钱磊的娘们已经受不住,哭闹着要从炕上跳下去救自己儿子,却被警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可是,护犊子的女人力气竟然如此之大,一个大老爷们想要按住她竟然有点费事,时不时被女人在身上又抓又挠,险险控制不住。

    何止是女人,伴随着小孩子被拉出去时候的哭喊声和呼救声,钱磊的身子也不禁颤抖起来,眼睁睁看着宝贝儿子被人浇上水,拉去院子里,他的身子也随之哆嗦的更厉害,嘴巴张了张,想要开口却又及时管住了嘴,但他的身子很诚实,双手不自觉的伸出去,身子在膝行好几步,才不甘的停下,却颤抖的更厉害了。

    本来有些不齿刘贵的行径,马明远看到这一幕,反而感觉有戏,悠悠的点上一颗烟,翘着腿看钱磊的反应。

    谁料,那钱磊身子虽然不住的哆嗦,脸色青白,额头大滴的汗珠滚落,两眼死死盯着孩子消失的方向,分明已经到了极限,却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

    还真死硬啊。

    马明远心中暗叹,今晚的案子虽然顺遂,但两个家伙都算得上硬汉了:

    金凯泽作为一个坐办公室的文员,能在这季节挺二十多分钟,已经出乎他意料。眼前这姓钱的,看着自家儿子被拉出去挨冻,还能咬紧了牙不开口,这尼玛还是人么?

    这样可不行啊,马明远一翻手腕,瞧瞧腕上的三道梁,稍一迟疑,冲着那按住钱磊媳妇的警士努努嘴。

    那警士稍微愣神,马上明白过来,松开了手下的力道。

    听着院子里自家儿子的哭喊和求救声,钱磊的女人刚一挣脱,就如疯了一样向着门外冲去,没成想,被陈二麻子陈二麻子冷笑着拦在房门口,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冲出去。

    女人死命的在陈二麻子身上扭打,看不出来,陈二麻子这麻杆一样的身板,在一个犹如暴怒的母狮子的捶打下,仍然能屹立不倒,着实有点底子。

    当然,陈二麻子也并非光挨打不还手,不还手总能还嘴吧,冲着钱家女人大吼,让她放明白点,今天两个大的不开口,就别想救小的。

    伴随陈二麻子的吼叫,还有屋外小孩子的呼喊声和呼救声,救助无果的钱家女人彻底崩溃了,扑到钱磊身上又抓又挠,不断的高喊:

    “我要我的孩子,还我孩子,你倒是说话啊,说啊!”

    残忍么?

    看到这一幕,马明远微微闭眼,他又不是畜生,这种逼供的手段让他有些许不适,但是,视线扫过地上那块烟土,眼光随即转冷,心头刚刚升起的一丝丝悲悯和不适消失的无影无踪。

    活该!

    纵然钱磊只是被人推到台前的白手套,他贩卖烟土是事实,他家住的房子有多少是靠贩卖烟土得来的?他的家人享受到的生活,又有多少是靠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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