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他说……要是我敢带你去,他会把挂坠扔进江中。”雪燃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这个人渣!”华昀气愤地紧握拳头砸在长椅扶手上,“雪燃,你千万别独自一个人去找他。”
“可是……挂坠……”雪燃吸了口气,只觉得这个安棣言仿佛已掌握她的软肋,当然他也有可能看到过《海城晚报》上的寻物启事,毕竟这份本地晚报在海城的发行量极大,不少公司单位家庭里都有订阅。
此时华昀已隐约猜测到紫金挂坠对雪燃的身世有着较重要的关系,想了想说:
“这样,现在时间还早,我让我朋友们赶来海城,十一点前肯定能够抵达北渡大桥,他既然扬言你无法准时出现在大桥上,就把挂坠丢入江中,那么他肯定随身带着挂坠……”
“你想强抢?”雪燃睁大一双明眸。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她知道华昀虽说父母是高官,但平常却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否则她也不会和他做朋友,只是现在他要指使自己的朋友去抢安棣言,虽说是自己的东西,但这行为却让她不安。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人,只是把你的挂坠抢回来。雪燃,我是怎样的人,这几年来,你还不清楚吗?”华昀轻轻地叹道,一语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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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噬身之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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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风,到了夜间已没有炎热的气息,特别是在江边,风清凉而带有湿润的味道。
将近十一点,桥上散步、吹风的情侣已经稀少,偶尔还有数对倚着栏杆眺望灯火璀璨的江岸夜景喁喁私语,或者干脆久久地搂抱成一团,让路灯的桔色华光在身上定格,时间对相爱的男女来说也希望能够定格在最浓情的一刻。
雪燃拿着手机走在桥上,身上杏黄色的裙子被风吹起,宛若一朵美丽的金盏花盛开,映得肌肤更加细腻白皙。她的唇紧抿着,目光游动在桥两侧的人行道上,隐隐透露出几分紧张和不安。
坐在华昀的车中已经过桥上两次,并没有发现安棣言,眼看着十一点将近,她怀疑安棣言恐怕也在暗中观察,只有她独自踏上大桥,他才有可能出现。因此说服华昀在临近大桥的小公园中把自己放下,她只拿了一只手机向桥上走去,当然华昀的那几个朋友会驾车在桥上来回巡逻,以便找准目标,同时也是保护她的安全。
临近桥中心风已微寒,拂过裸露的手臂,丝丝缕缕的凉意直往肌肤深处钻去,雪燃抱紧双臂,虽说其实并不能使身体暖和些。
车来车往,但是在桥两侧的人行道上并没有任何闲散站立的路人。(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雪燃再一次看了眼掌中的手机,已二十三点整,没见到安棣言出现,她竟然暗暗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面对他,总觉得和他再纠缠下去,将面对无法预料、也无法承受的惨重后果。这……算是最后一次,如果取不回紫金挂坠,她也决心放弃,她不想被一个充满威胁性的男人要挟,以至于失去原本平静的生活。虽说丢失紫金挂坠也许永远无法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但母亲已经去世,失去的人再也不可能复生重回,那个抛弃母亲的男人该让他承受一生的良心煎熬。
想给华昀打个电话,正在按号码,一辆银色的宾利雅致疾驰而来,以一种凌厉的气概冲上人行道,未等雪燃明白过来,车门打开,从车内探出一双手抱住她的腰,把她给拽进车内。
“啊――”雪燃惊叫一声,人已倒在后车座上。
车门关上,车子随即疾速向前。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也会玩弄心机。”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脸,几乎能把她的颌骨给揉碎。
是他!用不着辨别容貌,那阴狠的声音、迫近的野兽般的气息,除了安棣言还会有谁?
雪燃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手中捏着的手机在这时响起“画心”幽怨的旋律,想必是华昀,恐怕有巡视的朋友发现雪燃被劫已通知到他,她刚想按下通话键求救,安棣言已捏住她纤细的手指,从她的手中夺来手机,连看都没有看,打开车窗,把手机从窗口丢了出去。
“我的手机――”雪燃几乎不敢相信地大叫起来。
“你已用不着手机。”他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车窗外的光影流动在他的脸上,那双饿狼般锐利的眼睛此时竟然是诡异的深蓝色,瞳孔中金色光点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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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噬身之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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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雪燃顾不了安棣言的眼珠究竟是什么颜色,让她的心飘浮在冰面上,随时有可能沉落的却是那一句“你已用不着手机”,天哪,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想做些什么?难道……他会因为他在非礼她的时候被她咬了一口,就要把她处死?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一个可怕想法吓坏了,手落在身旁的车门上,发现车门早已被锁住,她的情绪开始趋向歇斯底里,原本蜷曲的身体蓦然跃起来,奋力地向座前的司机扑去:
“放我下去!”
可未等她接触到司机,安棣言已拎住她的衣领,往后一带,她的身体无法克制地重新落回车座上。
“大人,背后有车在追。”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说。
“甩了。”安棣言淡淡地说。
车子原本速度就不低,此时更如同脱缰的野马,飙升到风驰电掣般的疯狂。
大人?他难道是南美土著部落的酋长?难怪就像未开化的野人!不对,不对,他的容貌介于欧亚人种之间,轮廓显明硬朗,鼻梁高挺、唇较薄、皮肤白皙,怎么看也不像印第安人,如果说他母亲是明州人,那么他父亲绝对不可能再是印第安血统的后裔。
他对她来说真像一个谜,而自己在他面前却被剥得一干二净,任他随意地欺凌而无法反抗。
她忍着车子狂飙的速度带给她的不适,试着想和这只“野人”讲道理:
“你这样有意思吗?华……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是你把我带走的,如果追不上,他们会报警,你以为你能逃脱得了吗?像你这辆车子,海城恐怕并不多。”
“公司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私人助理,你和我在一起原本就很正常,另外你有失踪二十四小时了吗?轮到警察准备查你的时候,你恐怕早已……”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诡秘的冷笑,故意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一双幽蓝色的眸子欣赏着女孩眼中越来越浓烈的恐惧。他喜欢看到这个女孩因为害怕而微颤的长长眼睫、惊悸咬唇时的妩媚、恐惧时苍白得如同透明般的脸颊,当然被他轻咬耳垂时漾起的醺红也另有一番别样的诱惑。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落到她的头发,却是微微一蹙眉心,他不能容忍她用一个廉价的塑料发卡挽起一头笔直柔滑的长发,这让他觉得很可笑,就像一块名贵的丝料被人硬生生地从中间打了一个难看的结。
手指霸道地向她的头发探去,她却以为他又想攥她的长发,然后……或许准备把她掐死!
凄厉地尖叫一声,雪燃狠命地用手指向他抓去,这已是她惟一剩下的武器。指甲划过他的手臂,他吃痛地用一只手擒住她的一双手腕。
“你找死!”身穿黑色衬衫的安棣言瞅了眼手臂,发现已被她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抽出一根细细的金属丝开始捆绑她的手腕。
“放开我,你这只野人、恶魔……啊……”
少女拼命地挣扎,手腕上的金属丝竟然越来越来越紧,勒入她腕部柔嫩的肌肤,疼得她惨叫声声,眼角沁出点点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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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噬身之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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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是挣扎,锁身金丝越是勒得紧,如果你想让你的手腕被金丝割断,尽管扭动你的手。”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确实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受害人。
雪燃果然停止了挣扎,长长的眼睫抖了抖,一滴晶亮的泪星颤落下来。
他贴近她,手重新落在她挽起的长发上,取下她头上的发卡,让她一头飘逸柔顺的长发飞泻下来,一根根落在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抚在她欲偷偷弯起的修长双腿上,似乎已感知到她脑中蠢蠢欲动的念头,轻轻地在她的耳畔说道:
“别想着踹我一脚,要是你再敢乱动,我会把你捆得像粽子。”
转过脸,他抬高声音对司机说道:
“诺因,车就停在这里。”
“是,大人。”
“你……究竟想做什么?!”雪燃无力地说,此时的她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从车窗向外望去,已到海边,前方是一片沐浴着银色月光的洁白沙滩,隐约可闻海浪温柔亲吻沙滩、缠绵爱抚礁石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带你去我的国度。”他的手指缠住她的一缕长发,浅笑道。
带她去他的国度?去南美?他把她带到海边,要想把她偷渡出境?难怪他说“你已用不着手机”。(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虽说他此时告诉她这个信息,意味着他并不想要她的命,可是……她和他原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劫持她已做得够过火。
“就算……我咬伤你是我的错……”她咬了咬唇,只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好困难,明明是他一再地欺负她,却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她所引起,但――面对眼前的困境,她却不得不低头。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他微微眯起眼睛,“‘就算’?这道歉不够诚恳,何况到此时我也不再接受任何道歉。”
“你……”
“既然我是野人、恶魔,又怎会懂得什么叫道歉?”他冷硬地说。
在左手手掌上戴上一个银色的如同手表带似的金属物品,他打开车门,拽住她的手臂,把她从车内拖出,然后向车内的司机做了个手势,车子随即掉头离开。
雪燃打量着四周,暗自希望能够遇到经过的路人求救,她记得盛夏的时候,最热闹的海滩边就算午夜十二点过后都有不少嬉戏野营的男女,但是在她环视一周后,失望地发现前面这一段海滩竟然空无一人。
天空中一轮皎洁的银月此时半躲入云层中,风有些紧,她穿的原本就是无袖的连衣裙,只觉得双臂被风侵袭得发冷,身旁高大的恶男及时地张开手臂把她拢住,并且将她略显单薄的身体压在胸前。
他的胸膛……好热!她吸了口气,记忆中似曾相识的那股幽香又一次钻入她的鼻端,她竟然有一种心跳加剧的慌乱。
身旁车道上一辆路过的车子呼啸着驰来,车灯晃过她的双眼,她才忽然想起求救,但刚喊出一个“救……”字,车子早已在几十米外,原来安棣言把她拥住不过是不想让人注意到她的手被捆住,替自己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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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噬身之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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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后,她又开始挣扎起来,并且高声大叫,希望能够引起车道上经过的车辆注意,毕竟在车道旁还有可能被发现,要是被他拖到沙滩上,路过车辆中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她是被劫持的,就算偶尔瞥见恐怕也以为是一对情侣在闹着玩。
他倒不怎么在乎她叫喊,只是被她不肯乖乖地跟自己走下车道惹恼了,干脆把她像件货物般扛起来,一只铁箍似的手臂牢牢地夹住她试图乱蹬的双腿,这样一来,她除了只能头朝下地用被缚住的双手击打他的后背,再也做不出其它反抗的举动,而她使不出多少力量的捶打,对他来说反而有一种舒筋活络的爽快。
雪燃被身体异常强健的男人扛着走下车道,眼见离车道越来越远,此时倒是连续飞过数辆车子,但恐怕是几个当地的公子哥在飙车,任她喊破喉咙,那些车子玩着飘移转过一个弯,早已了无踪影。
“放开我……”
她只能再一次地去捶他的后背,直到她恼得撕扯他的衬衫,用指甲去抓他背脊的肌肤,他终于冒火地吼道:
“你再抓,我把你的手指一个个掰断!”
恼怒地把她从背上拽下来,摔在沙滩上,也不管她疼得把身体蜷成一团,他的目光犀利地在沙滩上搜寻了一遍,随后左手以握拳的姿势,手指快速地在掌心的超薄型金属仪器表面跳过。
随即距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