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平常总是惹自己生气,不听话的儿子,还有如此一面,父亲眼中之泪忍不住,哗哗直流,哽咽着:“我不饿!你吃!”
“哈哈!”王晓的大笑着打断了父子两人,再次递过一碗肉汤:“跟着我们龙将!曹将军!不仅自己能吃饱!家人更是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父子不敢相信的看着王晓,吴鹏接过肉碗:“生是将军的人!死亦是将军的鬼!”
“呵呵!这个将军可得是曹龙将,吾也是端其给的饭碗!”说完王晓转头看向剩下的黄巾俘虏,大声说道:“诸位!龙将!曹将军爱兵如子!并破传统,给予一日三顿,顿顿管饱!恭候诸位加入!”
有人带头,慢慢就有人跟随,千余俘虏,九成选择了投靠曹性。
看着一个个排队吃肉的黄巾俘虏,在众人盘算这次自己会不会升职的时候。
雷公、曹勇眼中带着忧色,两人互相交换一个眼色,曹勇开口道:“阿性!共一千三百二十五人加入,人数很多,可是,这样可否妥当?忠诚不容估量啊!”
曹性脸上挂着笑,看向蔚蓝辽阔的天空,给人一种高声莫测的错觉:“兄长可知道淮阴侯?”
淮阴侯韩信的大名,曹勇自然知道,却不知这与当下有何关系,这时王晓倒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曹勇不由更加疑惑。
“新加入的兄弟先挑选其中会骑马者,作为骑兵队辅兵,再挑选出一百精锐者并入正军,其余全部作为辅军,挑选出可靠的,有兄弟亲人在正军者为低阶伍什长。”
说着,曹性拍了拍曹勇的肩膀,看着这位生性谨慎的兄长,眼中带着期盼与鼓励:
“兄长,你的担子很重!这剩下的千余人,由忠诚度最高的亲卫队统辖,就交于你了!以后亲卫队还得跟辎重营养伤的老卒与我那群义子一样,学文识字,武官将大部分出于此地!”
“是!”性格沉稳的曹勇,没有成为千夫长的兴奋,毅然接受了这副沉重的担子。
只是简单在马背上铺个垫子,连马镫都没有的汉代,一位合格的骑兵尤其珍贵的,没有一年年的经验积累,根本无法骑稳,想挥刀骑砍,没有长时间的训练,根本是在玩命。
巨大的惯性撞断新骑手的手臂,简直不要太简单。
骑马使用长兵、骑射,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特别是在缺马的南方,甚至只有少数家道富有的武将的专项。
这些北方出身新加入的千三百,只选出不过八十余会马者,只是简单的乘骑,会骑砍者三人,能骑射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加上十余位身材高大者,凑足一百,编入骑兵辅军。
一百五十骑兵正辅军,五百步军正军,一千两百辅军(战力也就等于无)。
颍川郡士家大族林立,世族很多,名士也多,汝颍名士半天下,指的就是汝南与颍川。
翻开华夏历史第一页,还会发现,颍川郡正是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夏朝的首都所在地。
最后离长社此地不远的颍川许县,更是成为魏朝都城。
荀彧荀家,陈群陈家,郭图郭家,豪强淳于琼淳于家,还有家道中落的钟繇,郭嘉,徐庶,等等。
可谓人杰地灵。
曹性对不愿加入的黄巾俘虏,亲自进行了几天的思想教育,再送给其一小袋当下比钱还好使的粮食,加一小袋五铢钱,欢送走了这些人。
一下多了几倍人吃喝,加上一日三餐(古代都是一日两餐),粮草很快见底。
曹性带着部属来到最近的陈家坞堡。
近两丈的高墙,配上三丈宽的护城河,映入眼帘。
“卖瓜儿的!这城高河深,我们县城都比不上啊!”王晓看着眼前的坞堡,高声吐槽。
陈家家丁部曲立于城头,看着城下的打着曹字旗号的大军,指指点点,好似完全不将其放在眼里。
“来者何人?”坞堡守军喊到。
雷公策马向前,深吸一口气:“战于毒,退左頾丈八,以五十破一万,龙将曹性,曹将军在此,还不快快开门迎接!”
喊话的守军被雷公一声吼,吓得坐倒在地,引得连连取笑,顿时恼羞成怒:“哪来的山野村夫!没听说过!速速离开此地。”
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门卫看不起,出生边塞牧民的王晓怒火中烧,策马上前:“卖瓜儿的!乃翁(你爸爸)到来你敢闭门不出!”
“你!你!”因为陈家部曲的身份,习惯横着走的守卫,现在被人当众羞辱,气的一时说不出话。
雷公的吼声,仿佛耳边响起的铜锣般刺耳,坞堡内的深宅中,正在品茶的陈家三君都听的清楚异常。
思绪被打断,年过八十的陈寔眉头微皱:
“这位曹性可曾听人说过?”
陈家三君之二的两个儿子纷纷摇头。
………………………………
第10章 火烧长社
秦汉时期,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一石为一百二十斤。
汉代一斤大约有258。24克,也就是说一石相当于当代的62斤左右。
汉代缺少荤腥辅食,一人饭量大的很。
五十石不过三千斤,还是陈年的粗粮。
本以为身为穿越者,准备了一大堆预见未来的高谈阔论,再虎躯一震,钱粮立马到手,还能顺带收下未来的曹魏司空,准顶级的谋士陈群。
哪知世家根本瞧不上自己,连个主事人都见不到,再多的言辞也无处使。
正在曹性为此发愁,为钱粮发愁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冷笑声传来:
“呵呵,陈氏县令之家好大的架子,阿性,且看我去走一遭。”
不知何时,左丰下了牛车,来到了这里。
“左公!”曹性恭敬行礼,面色感激道:“陈太丘看不上我,但陈孟文却是一片赤诚,还是算了吧。”
左丰上下打量曹性一眼,越看越满意:“好,陈家可以放过,但其他诸家却是不能,总不能让我的护卫饿肚子吧!”
说干就干。
有左丰这位人人痛恨,又面子大的小黄门在,周围一个个世族坞堡,不得不热情接待。
曹性低调的跟随左丰,在这些坞堡内,当着家主的面,招兵买马,离开时还得打包大批粮草带走。
而且还索要了五十余匹骡马,当然战马是没几头的,而名士更是不会与之为伍,更别说投靠曹性了。
看着大批够万人大军吃一年的上好粮草,想着各大世家名士们憋屈却又强加欢笑的脸,曹性下属一个个兴奋不已。
东汉末年,常年天灾人祸不断,加上与羌族作战带来的沉重负担,世族豪强兼并土地等等,使得民不聊生。
农民起义连绵不断,光造反称帝、称天子的就有好几位,黄巾只是影响最大的一次,换句话说,黄巾军叫太平道的寓意之一,就是还天下太平。
只是发展的变味了。
曹性部曲,加上新募的新兵,三千大军经过了几天的高强度训练,训练虽苦,但一日三顿,顿顿饱饭。
曹性又是带头训练,关爱士兵,时常与士兵谈心,新加入的黄巾倒也没谁放弃,转去过朝不保夕的生活。
有了曹性的牵制,波才不能放开手的攻城,皇甫嵩防御的压力变小很多,连续的大晴天,使草木枯燥异常。
这一日,飞沙走石,狂风不止,曹性眼中透着兴奋,同样注意到此大风的还有长社城上皇甫嵩。
夜晚,黄巾营帐的哨卫紧了紧单衣,继续打盹,其余人等正在呼呼大睡。
曹性带着雷公,还有五百最精锐的士兵,换上利于夜间突袭的灰衣,手拿柴火,引火的火折子,从南方慢慢摸了上去。
曹勇带一千二百余人,埋伏于东面。
王晓带一千二百余人,埋伏于北面。
“嗖~”
黄巾岗哨被曹性一箭正中咽喉,无声死去。
大堆柴火堆在营外,火折子一点,大火熊熊燃烧,乘着火势,五百人分散四处点火。
夜黑风高,天气干燥,黄巾大营又是立于荒野杂草之中。
火势立马顺着大风而起,并且愈来愈烈。
波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大军十余倍于官军,官军放着城池不守,还敢偷袭。
更想不到上万的巡逻岗哨会如此敷衍自己。
火光冲天,本就混乱扎营、组成复杂的黄巾营地,顿时人仰马翻,互相践踏。
“怎么回事?!”波才慌忙起身,边穿战甲边向亲卫喊到。
“走水了!渠帅,敌袭!官军杀过来了!”亲卫慌忙回答。
“集合!组织反攻!找到波华、于毒,让他两带人集合大军,快!”波才着急呼喊。
大风狂啸,火借风势,而黄巾大军又是依靠草地扎营,大火迅速蔓延,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被大火肆虐焚烧的几十万大军,连胜朱儁皇甫嵩的大好形式,现在瞬间逆转,波才只觉口中一甜,大口鲜血涌了上来,又被其生生咽了下去。
于毒迅速集结千余亲卫杀向南方前沿。
“嗖~”
一根标枪投了出去,举着火把准备点火的汉军肚皮被洞穿,巨力带着其翻滚倒地。
于毒看也不看,无比相信自己的投掷技艺,右手不停反复举起又甩出去,一根根标枪被其投出,每一根都带走一条性命。
趁着这一块火势的缺口,于毒领军杀了出去,周围的黄巾急忙随从跟上,使于毒身后聚集了四五千人,并在一直增多。
“嗖~”
熟悉的破空声响起,身在前列,带头冲锋的于毒条件反射的一低头,嘭的一声响,头盔被击飞了出去,披头散发的他抬头看清箭的源头,疤脸上的眉头一皱。
相对无言,左手套上骑士小盾,护住要害,右手抽出马鞍上挂着的长枪,策马奔腾杀去。
看着有意躲在亲卫身后的于毒,带着五千大军杀来,曹性心中冷笑:有点运气整了匹高大的好马,可惜,你的亲卫坐骑太瘦小。
“嗖~嗖~”
五箭连射,锋利特制的羽箭,刁钻的避过亲卫,从一个个缝隙中射中于毒的战马。
连中五箭,战马吃痛、发飙,于毒被狠狠的砸在地上,顿时上次的箭伤崩裂,黄巾军中可没人知道缝伤口。
缝伤口的医术到隋唐都未全面推广,明末战场上很多老兵都是胡乱用绷带把伤口绑起来。
这使得伤口愈合的非常慢,而且容易崩裂,使得伤口更难愈合。
没时间发蒙,浑身鲜血直流的于毒连忙在地上翻滚,险之又险的躲过自己战马的铁蹄。
亲卫连忙接应,把于毒救了出来,浑身是血,脸色箭伤破裂的他,面色着急:“杀!杀上去!杀了曹性!”
伤口崩裂,加上剧烈运动,再加上情绪激动,致使血流不止,高喊几句后,于毒直接晕了过去。
主将昏迷,周围本就是骚乱崩溃中组织起来的黄巾,再次失去主心骨。
“杀!”雷公发出震天大喝,高举战斧冲杀过去,威力巨大的斧刃一斧子,把当头的一位骚动中的黄巾劈成两片。
………………………………
第11章 白头翁汤
都伯统领一队五十人,与假都伯,还有亲卫伍居在一个营帐。
“将军好!”站岗亲卫见对方都尉着装,高声问好道。
“王都伯休息了吗?”曹性亲切的问道。
听到哨兵问好声的都伯快步出了营帐,看着曹性一行人,拱手行礼道:“卑职荆州王威字子远,见过龙将,曹侯爷!”
看着这位未来刘表部下,忠义之士,现为都伯的王威,曹性微微笑着,举起手中酒坛子:“客气了!倒是子远兄勇猛忠义之名深入吾耳,敌人已退,不日将随皇甫将军北上,可愿和吾畅饮?”
“敢不从命!”
封口泥一开,醇香的酒气弥漫。
“近期迅速风靡起来,价比黄金的琥珀仙酿?”王威不由食指大动的问道。
曹性笑而不语,不顾王威推辞,亲自给其满上一碗,与王威酒碗轻轻一碰,差不多一两近40度的酒,曹性仰头一饮而尽。
王威有样学样,一口倒入嘴里,喝惯汉代低度酒的他,顿时如同吞下一团烈火,噗的一声,口中鼻中同时爆发,喷了对坐的曹性一脸。
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直流的王威连忙告罪,曹性微笑着擦去酒渍,再次给其满上,再一碰杯,这次只是浅唱一口。
王威满脸的抱歉,跟着浅尝一口。
仙酿顺喉而下,这次量少,像似一股热流,先是喉咙,后是胃,最后整个身体都被暖流充粟。
“好酒!”王威一脸享受,不由为自己刚刚浪费的那一碗酒而心痛。
“酒逢知己千杯少!”曹性习惯性的来了这么一句,却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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