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一旁的祖光老师这句点评,程处弼直接就呵呵了。
神特么的不适合在正规场合演出,这意思是你想要大半夜的拿这种律动来伴奏不成?
不过为了教师队伍的团结,程处弼没有随口瞎怼,而是耐心地解释起来。
“这种曲子,叫广场舞神曲,就是专门用来锻炼身体,改善体质的。”
“这曲子还得配舞?”李恪口歪眼斜,总觉得这种节奏感,除了站在原地哆嗦,根本就无法相信还能怎么舞蹈。
“那是自然,不配舞,那这样的曲子岂不就浪费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然后开始跟王文昌与邓有仁道。
“现如今咱们太乐署知道这简谱的多不多,若是不多的话,那就只有劳烦二位帮忙,把这几张谱子改成工尺谱。”
“最好是两到三件乐器就可以演奏的那种……”
虽然不清楚这位程太常准备怎么用,但是既然是顶头上司吩咐的,他们也只能硬起头皮应承下来。
一定会早日将这些音乐制成适合两到三种乐器配合的谱子。
不过很快,邓有仁就抄起了那张《小苹果》的递了过来。
“校长,这下面为何还有字?”
“哦,这是歌词,看来昨天忘了,你们将就着弄就是。”
一旁的李恪伸手把这张《小苹果》的简谱拿了过来,看到上面的词。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处弼兄,这怎么唱?”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就是这么个调,回头你要乐意学,我再唱给你听。”
程处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也该到了回城的时候了,自己还得再蹿去宫中一趟给那宇文氏检查检查。
程处弼过了一把瘾头,但同时也意识到了有很多的不足。
比如说,这个时代只有琵琶,没有吉他,没有沙锤,总之缺了许许多多的乐器。
算了,回头有功夫再整,自己就只是想要给那帮子中老年妇女在人生的中后段能够快快乐乐而已。
另外嘛,麻将这玩意,也该提上日程才对。
毕竟年纪大了,打打麻将,不但能够锻炼脑力,增加动手能力和抓握能力,还能够预防和延缓老年痴呆的发生。
……
清晨,天色才擦亮,老房家的府门就已经被敲得震天响。
拉着脸的房府家丁拉开了府门侧门一看,不禁瞪圆了眼。
“吴王殿下,您这是……”
“哈哈,本王今日见天气颇佳,特地过来,想要寻俊哥儿出去溜达溜达。”
就在这个时候,刚好已经洗漱完毕,这才来到了前厅正要用早餐。
用完早餐之后才会前往宫中参加朝会的房玄龄听到了府门方向传来的声音,不禁有些懵逼。
莫不是朝中有什么紧急要事,要来寻老夫不成。
这才还等房玄龄有所动作,就看到了一脸黑线,表情复杂的管家房慎朝着这边疾步行来。
“房慎,怎么回事?”
“小人见过老爷,外面是吴王殿下,说是今日天气颇佳,特地过来寻二公子出去溜达。”
房玄龄下意识地抬起了脑袋,看着这才麻麻亮的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家伙是夜猫子不成?这才什么时候,就要去溜达……
“老爷您看……”
“唉……”房玄龄一脸黑线地摇了摇头摆手道。
“行了,你去吧二公子叫起来,让他们这些年轻人自个折腾出去。”
房慎点头答应了一声,快步朝着自家二公子所在跑去。
第1008章 很想看看程处弼那小子狼狈逃蹿的模样,贼喜庆
房俊睡眼惺忪地来到了府门外,看到那已经急不可耐催促自己的赶紧上路的李恪。
有些无可奈何地接过了膘肥体壮的护卫房成递过来的马缰,一边翻身上马一边抱怨道。
“我说为德兄,说好了今日去早一点,可也犯不着这么早吧,这会子怕是城门都还没开呢。”
“贤弟,你莫要忘记了,处弼兄那家伙最是阴险,万一他自知自己会失败。”
“暗戳戳地蹿去农家里边弄来了已经出芽的谷粒,那样一来,本来就要到手的两千贯不但飞了。”
“而且咱们还得赔他两千贯。”
听到了李恪这么一分析,房俊也不由得精神一振。
“不错,还有小弟我那一百贯,万万不能没了。”
“兄台咱们赶紧出发,先赶到城门那里蹲着等开门。”
“这才对吧,走!”
很有精神,一想到即将就要赚到手的一千八百贯,李恪就份外的兴奋。
马鞭一扬,两人在一票亲随护卫的簇拥之下,马不停蹄地朝着那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赶到了通化门,就看到已经有百姓排起了队伍等待开门出城,两人没有等多久。
通化门就缓缓地被打开,李恪与房俊催促着座骑继续狂奔,只花了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赶到了程氏大学。
敲开了那紧锁的大学校门之后,二人赶到了程处弼的校长办公室前。
可惜,现在是上着锁的,作为有身份的人,两个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在人前撬锁砸门蹿进去。
就来到了只有一墙之隔的副校长办公室,兴奋劲过去后,两个人都开始奄奄一息的模样,打起了瞌睡。
李恪的脑袋上下啄动了几下,陡然清醒了过来。
“不成,咱们可不能睡着了,来来来,俊哥儿,咱们来打牌。”
同样也是哈欠连天的房俊一听打牌顿时精神一振,叫上李德这位凑桌子的好搭档。
开始一边很有精神地打着牌,一边等待着跟他们打赌的处弼兄到来。
……
李世民从两仪殿里边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天色,今天没有什么大事,导致这朝会早早地就已经了结。
左右无事,李世民干脆就蹿到了大安宫去,给父皇请安。
也陪着那位除了插着根管子,不太方便移动的宇文太妃聊了几句。
李世民跟父皇李渊坐在一旁,看着那位武媚娘正在给宇文太妃检查负压瓶,随口问道。
“父皇,今日程三郎来过了没有?”
李渊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小子来是来了,不过来这里呆了不一会就走了,还跟老夫洋洋得意地显摆他在试种三季稻。
说是什么他今天要去早一点,他的三季稻谷今日要出芽了。”
“哦……咦?”李世民不禁有些懵逼地挑起了眉头。
自打收到了三季稻的喜讯之后,李世民或是翻阅了不少的农书,大概地了解了一下水稻的种植。
那些三季稻种到程三郎那小子手中还没几天吧,哪怕是当天他就拿到,怎么也得六七天的功夫才能够出芽才对。
而今天应该才是第四天。
“父亲,他真说的是今日出芽?”
“对啊,怎么,有问题?”李渊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问题大了,该不会是这小子瞎搞吧。”李世民不禁有些蛋疼地抚了抚额。
看到了父皇那满是疑惑的表情,李世民给亲爹仔细地解释了一番。
李渊不禁一乐,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小子,看来又在胡说八道,若是老夫知晓内情,定教他知晓厉害。”
“说不定这小子就是眼见无事,蹿那程氏大学里边,跟人打牌去了。”
“方才这小子还给我送来了几幅竹牌来着,说是什么回头再给老夫弄些好玩的棋牌游戏。”
“……”李世民的脸色顿时一黑,脑海里边瞬间闪过了一个画面。
程处弼、房俊,还有英果类已的亲儿子李恪。
三个小混蛋正蹲在程氏大学里边,眉飞色舞地打着竹牌份外的嗨皮。
一思及此,李世民整个人都不乐意了,阴恻恻地嘴角一扬。
“父皇你且稍坐,孩儿左右无事,正好到那程氏大学走动走动。”
看到自家亲儿子磨着牙根,目露凶光的样子。
李渊嘿嘿一乐,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哈,去吧去吧,若不是宇文氏病了,老夫都想过去瞅瞅,看看那小子到底在那私学里边成日捣腾什么。”
很想看看程处弼那小子狼狈逃蹿的模样,贼喜庆。
可惜自己老了,腿脚不快,在九成宫的时候,就撵过那小子几回,都只能在后边吃灰。
现在想起来还牙根发痒得紧。
李世民朝着亲爹告辞之后,大步而去,离开了大安宫,换了一身便衣,领着赵昆等一干毛脸侍卫。
杀气腾腾地朝着城外蹿去,自然是要去看看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又在闹什么妖蛾子。
……
“为德兄,咱们今天犯得着这么早就蹿过来吗?”
程处弼步入了办公区,就听到了那令人感觉到生活安逸与轻松的打牌声。
程处弼错愕地抬眼看了下天色,自己今天可是特地赶早过来,没想到这哥俩居然也来得如此之早。
等到程处弼步入了办公室,就看到了李恪与房俊哥俩精神抖擞地已经蹲在了这里跟李德正在打牌。
“哟,我说二位贤弟,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了,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
看到了程处弼,李恪不禁大乐,扔掉了手中的那把烂牌拍屁股起身。
“哎哟,处弼兄你可算是来了,我跟俊哥儿也才刚到没多久。
怎么样,不知处弼兄你的谷种出芽了没有?”
程处弼看着那兴奋得直搓手,一脸迫不及待的李恪,不禁一乐。
“你急什么,就这么急着想把钱送给我?”
“呵呵……处弼兄,我这是急,但我急的是你很快要输给小弟我的那两千贯,怎么也得落袋了小弟才能心安。”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朝着邓称心吩咐,让他去邀请那位昨天的中间人许大师过来。
毕竟有了中间人在,他李恪若是输了,总不好意思在地上打滚耍死狗不给钱。
第1009章 不想搭理这个英果类已的孽障
李世民一路快马疾步,紧赶慢赶,来到了那位于城外的程氏大学校门前。
这才刚翻身下马,就看到了有一辆马车朝着这边行来,一回头。
正是被自己派过来辅助程处弼搞三季稻的工部屯田司刘员外郎与邓主薄。
两人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陛下微服,马车才刚刚停住,二人就赶紧下车见礼。
“嗯,朕今日正好无事,听闻那程三郎说今日出芽,特地过来瞧瞧。”
听得此言,刘员外与邓主薄不禁暗叫一声苦也。
刘员外作为上官,只能硬起头皮朝着李世民道。
“陛下,臣觉得陛下还是不要报有太大的希望为好。
因为昨天程太常才把稻种泡好,所以今日出芽,实在是有些过于匪夷所思。”
“刘卿所言极是,走,咱们一块过去瞧瞧,看看程三郎那小子是不是在弄虚作假。”
李世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当先而行,刘员外与邓主事自然不敢怠慢。
快步跟上了陛下的脚步朝着程氏大学校内走去。
……
许大师很快就赶了过来,在这位中间人的见识之下,程处弼掏出了钥匙,将自己的办公室门打开。
然后一行数人都来到了屋内,程处弼亲自动手开始扒拉开那些用来保温的麦草。
扒拉开来的麦草,都由着程发和程达运到屋外去。
很快,大家终于看到了那些用来装稻种的麻袋。
程处弼先是让程发在室内再一次用几个湿麻袋铺好,将那个麻袋抄了起来,解开了袋口。
看到了里边的谷粒,程处弼的嘴角愉快地一扬然后也继续维持着麻木的表情。
一回头,看到了那摩拳擦掌的李恪与房俊这两个倒霉鬼。
看到了处弼兄那张刻板而又呆滞的脸,李恪乐得差点把后槽牙都给漏了出来。
“处弼兄,愣着做甚,还不赶紧把那些稻种给倒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你一天一夜就能够出芽的本事。”
“就是,要不小弟来帮你。”房俊也迫不及待地蹿到了跟前来,接过了那个麻袋就往铺好的麻袋上倒下。
然后……
……
李恪与房俊脸上的浪笑瞬间凝固,两人目光直勾勾看着那些从麻袋里边正在掉落不停的稻种。
此刻,那些稻种,已经不再是谷粒状,它们都已经探出了一个个白色的芽头。
“这,这,这怎么可能?!”李恪的脸色直接就变成了刷上石灰的石雕。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程处弼很满意地欣赏着这两个化身石雕的倒霉蛋。
继续将其他麻袋里边的稻种倾倒出来,这十来斤稻种,在那些麻袋上平铺开来之后,足以让密集症患者血压升高。
“我,我的,我的一百贯!”房俊呆愣愣地看着这些已经出芽了的稻谷,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悲伤。
看到了这两个倒霉鬼那副丧样,程处弼就跟三伏天灌了一壶酸梅汤般份外的舒爽。
“怎么样,二位贤弟,来来来,把你们输给我的两千贯掏出来。”
李恪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