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课的四位画师也在那里认真地面对着跟前的草药整株,正在描绘。
得见程处弼等人到来,胡博士赶紧迎上前来,对于他们的敬业精神,程处弼表示很满意。
仔细地欣赏着那些画师们的描绘,他们采用的自然不是艺术家所常用的写意,而是采用的工笔画法。
也就是尽最大可能性还原事物的本来面目,程处弼欣赏了半天。
不得不承认,这票不正经艺术大家们的功底是相当的深厚,不然也不可能画得出惟妙惟肖的不正经图册。
由于不需要画人,只需要画物,所以,至少不会再出现光着腚站在花木前淫笑的男男女女。
这让程处弼很满意,很为自己当初的灵机一动而点了个赞。
而那几位学生之中,两个是胡老的孙子,还有三位则是医学功底十分深厚的医学生。
有了他们的帮忙,胡博士这些的进展居然一点也不慢。
给程处弼等人介绍解释了一番之后,胡博士抚着长须颇有些不满意地道。
“可惜就是绘图快不了,若是能够有十来位像这样的大师的话,时间还能够再快上一倍不止。”
听得此言,程处弼也不得不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道。
“这倒真没办法了,毕竟长安城内,绘画技艺很高妙。
又还乐意到本校任职的不正经……咳,绘画大师的确不多。”
好好地鼓励了这帮师生几句,程处弼这才跟着房俊与李恪一块回到了自己的校长办公室。
嗯,校长办公室的规格,跟在太医署的独院差不多。
主要还是利于程处弼在闲暇的时候休闲娱乐,偶尔打打牌什么的。
弟兄三个蹿进了程处弼的办公室后,房俊已经麻利地从案几上抄起了竹牌,开始洗牌。
李恪也搓着手指头坐到了案几旁边跃跃欲试,程处弼赶紧阻止这两位贤弟不道德的行为。
“二位贤弟且慢,还有一件正经事。”
“处弼兄瞧你说的,打牌难道就不是正经事吗?”李恪不乐意地道。
程处弼看了一眼尚早的天色,看到了二位贤弟那跃跃欲试的表情。
“这倒也是,那咱们先来个几把。”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房俊一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附合道。
“就是嘛,打几把牌也不会误了什么正经事。”
三人又蹲到了程处弼的校长办公室里,恰着清肝明目还养生的菊花枸杞茶,打着竹牌。
直到程处弼连赢了七把之后,等转手摸上来一把烂牌。
又看到了已经输得伤了自尊的李恪与房俊二人脸上露出的惊喜难掩的表情时,程处弼把手中的牌直接一丢。
“来来来,二位贤弟,咱们商量件正经事。”
“不来,处弼兄你能不能做个人?”李恪气的脸都快绿了。
要不是打不过,现在绝对耍起王八拳让这个卑鄙之徒血溅五步。
看到两位贤弟都神色不善地鼓起了眼珠子,作为校长的程处弼呵呵一乐。
“你看你们俩,多大点事,不就是多赢了几把吗?这把让你们赢行不行?”
“你不让我们也能赢。”房俊一脸黑线,不甘示弱地道。
程处弼笑眯眯地再把牌抄起来,由着这哥俩大发神武,且让他们发泄发泄,不然把这哥俩憋得气血攻心,自己还得给纯爷们急救,太费嘴。
……
“二位贤弟,事情是这样,你们想必也知道咱们大唐的薛氏五兄弟是难得的猛将。”
“不过他们五兄弟之中,除了薛万彻之外,其他的都成了亲,就剩下薛万彻一个单身汉。”
虽然赢了一把,却因为之前被处弼兄那么一折腾,怎么也找不到胜利爽感的李恪忍不住怼了句。
“怎么,处弼兄你想要给薛三郎当媒婆?”
程处弼没理会这个家伙,回头有的是功夫报复回来,继续一本正经地道。
“当然不是,我这两日,受了薛万均之托,经过了详细的询问还有反复的研究。
已经大概知道了薛万彻薛三叔之所以不乐意成亲的原因。”
听到了这话,李恪直接就坐起了原本懒洋洋的身躯一副很有精神的模样看向程处弼。
“啥意思,莫非薛家三郎,有什么难言之瘾,又或者是暗疾不成?”
就连那位老实孩子房二也好不到哪儿,支愣起了耳朵看向程处弼。
“这,还真有……”看到了这两位兄弟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卖了个关子。
“处弼兄你赶紧说说呗,放心,我与俊哥儿绝对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就是,处弼兄你就说说呗,指不定我跟为德兄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程处弼看着这两个牛哔乱飞的年轻人,差点就乐了。特别是房俊这小子,真要有能给别人谈恋爱出主意的高情商。
他就不至于搞不定自己未来的媳妇,一思及此,程处弼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惋惜的表情。
“……”
第901章 人生的道路上,不能光有糙老爷们
房俊愣愣地看着处弼兄打量自己的表情,怎么都觉得对方是在怜悯自己。
这下房俊可有些不乐意了,梗起脖子不爽地道。
“处弼兄你那是什么表情,在帮你出主意你还不乐意?”
“不不不,当然不是不乐意,咱们弟兄相互帮助,这样斩鸡头烧黄纸的友情,的确是让程某感动。”
“今日你们帮了我,日后诸位弟兄但凡有为难之处,莫要忘记找弟兄们商议才是。”
听到了这话,李恪这货一脸得瑟地连连点头。
“那当然,正所谓独乐乐不如……咳,就是集思广义的意思。”
“事情也不复杂,就是跟薛三叔有干系,薛三叔这个人,莫要看他在战场之上有万夫不挡之勇。”
“但是在生活中,他却极度的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
“呵呵,说得好像处弼兄你很擅长……嗯,小弟觉得处弼兄你就是很擅长跟女人打交道。”
不过脑子,下意识就开口嘲讽的李恪看到了程处弼直接一手抄起了案几上的石砚台,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那张对小姐姐们很有杀伤力的小白脸都绿了,赶紧及时改口。
看到这二位贤弟都很老实,程处弼缓缓地搁下了石砚台,还是这玩意比木砚台更有威慑力。
“既然二位贤弟也知晓了情况,不知道二位有什么好主意?”
“他不懂得跟女子打交道,甚至是厌恶跟女子打交道……”
李恪这位在男人堆里边和女人堆里边都能够长袖善舞的浪荡皇子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个小弟也没办法,毕竟,这种事情,小弟也教不了他。”
“不可能,上次为德兄你不是说要教唔?……”
房俊话到半截,被脸色大变的李恪扑过去死死捂住。
“俊哥儿你少胡说八道,愚兄我说什么了?啊,我那是跟你开玩笑。”
李恪可不想自己身上那些八卦,被处弼兄这种超极水塔喷得天下皆知。
程处弼歪着脑袋打量着李恪,这家伙不可能认识清纯的邻家女子,跟他关系好的,肯定都有不正经关系。
不过,想来李恪也不可能天生就这么招女人喜欢,想必他也是经过了一番刻苦的磨炼。
程处弼眯起了两眼,死死地盯着李恪不发一言,看得李恪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处弼兄的目光别有目的。
“我说处弼兄,你考虑问题就考虑问题,老瞪着小弟做甚?”
“贤弟啊,嘿嘿嘿……这件事情,程某已经想到办法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美滋滋地呷了一口茶汤道。
“程某就是想要请为德老弟你出手相助。”
“我?”李恪的手指头差点戳在自己鼻尖上。
“处弼兄,小弟我是男的,再说了,我认识的女人虽然不少,可,可都不太适合介绍给薛二叔。”
“懂懂懂,我没有让你跟他当连襟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介绍一些不是你那什么的……”
程处弼说到了这,话头一顿,目光落在了一旁表情懵逼的房俊身上。
“俊哥儿,你若是不乐意听,就到门口蹲着,我跟你为德兄要聊一些大人的话题。”
“……”房俊一脸黑线地看了眼处弼兄又看了一眼为德兄。
坚决而又顽固地摇了摇头。“不,小弟也要听听,小弟虽然年纪比你们略小一些,但又不是小孩子。”
“成,你既然乐意听,那我也就不拦着,不过这些话,你可不许往外传上半句。”
“放心吧二位兄台,打死小弟也不说。”房俊一脸英武伟烈的架势。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那打不死你说不说?”
“……那肯定也不能说。”房俊有些不乐意地道。
看来这位是真实在,程处弼冲李恪勾了勾手指对,压低了声音一阵嘀咕。
不大会的功夫,李恪与房俊哥俩眼珠子都瞪成了铜铃,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处弼。
“处弼兄,你,你这是想要做甚?小弟我不是那种人。”
李恪回过了神来之后,脑袋疯狂地左右摆动。
“瞧你,我什么时候说你是那种人了,我们这可是为了给薛三叔治病。”
“呵呵……处弼兄,小弟好歹也有脑子,这辈子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治病的法子。”
程处弼鼓起了眼珠子不乐意地喝道。
“废话,你认识我之前,见谁动刀子治病了,见谁拿烙铁捅腚眼了?”
噗吡一声,正在喝水的房俊直接从鼻孔喷出了两道喷泉,把自己呛个半死。
李恪脸红脖子粗,想笑不是,想怒也不是,最终,表情复杂地指了指处弼兄,化作一声哀怨的长叹。
“处弼兄,你就放过小弟行不行,这事要是传出去,小弟我还做不做人了?”
“怕什么,我是医生我都不怕,何况你是我的助手,我们这么做,为的是能够让薛猛将能够明白。”
“人生的道路上,不能光有糙老爷们,也得有如花似玉的异性相伴,才能够更有趣味性,就像贤弟你……”
“停!我乐意,小弟我乐意行不行?”
李恪顿时脸色大变,生怕自己再社死一次。
……
“这事,小弟我就不掺和了,那小弟我先回自己的公房……”房俊刚刚站起了身来。
就看到了两位兄长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生生把这货吓得怂回去。
“二位兄台,你们这是做甚?”
李恪大巴掌拍在了房俊的肩膀上,一脸要死大家一死的悲壮表情。
“刚刚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晚了,这事,你就算想溜,也有你一份。”
“二位兄台,小弟不都已经保证过不说出去了吗?”
“呵呵……”程处弼挑了挑眉头,朝着李恪歪了歪脑袋。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豪横的山大王。
李恪就跟个狗头军师似的一脸阴恻恻的笑容。
“贤弟,光说是没用的,既然入了伙,不落点把柄在咱们哥俩手上,可不能放心。”
房俊看着这两位兄长,他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一刻。
他有些想念那位因为自己总想弃文从武而把自己揍得吱哇乱叫的亲爹了。
“行了,莫要逗俊哥儿了,咱们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把事情给办了。”
第902章 分分钟教你做个有知识有理想的正经人
程处弼愣愣地打量着王医令递给自己的葫芦,看着从葫芦口倒出来的蚕豆大小的金丹。
拿手掂量了下,哎哟,份量挺沉,就是不知道铅更多一点还是水银更多一点。
按体积论,这玩意的份量绝对在石头之上,绝对是重金属聚合体。
程处弼牙疼地看着这玩意,泥玛,这真是人能吃的?
旁边的王医令唾沫星子横飞地给程处弼和张医令讲述起自己前往永宁观的所见所闻。
“永宁真人把药给我的时候,还特地交待了句,说是这可是他这几年以来炼得最好的金丹。”
“已然达到了龙虎交济丹的极致,差一点点,又要天地不容而被降下的天劫所毁……”
程处弼噗吡一声直接就乐了出来,张医令也是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牛逼越吹越大的王医令。
总觉得这位原本就有点不正经的王医令已经被方士的胡言乱语给污染了。
听到了程处弼发出的异响,还有那张医令那嫌弃的表情,腰上的锦囊里边还藏着两枚金丹的王医令直接不乐意了。
“二位你们别不相信,老夫可是亲耳听到了雷劫的声响。”
“雷劫?”程处弼拉着脸看向王医令,仔细想想,昨天到今天都晴空万里。
屁云都没一个,现如今又是深秋都快要入冬了,哪来的雷。
“我说王医令,你是不是在那永宁观里边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喝过什么玩意?”
程处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王医令,有些担心这家伙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