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的亲随,也去拿了那开塞露,那证明什么?证明柴绍,这位陛下的姐夫,也有与自己相同的暗疾。
这让长孙无忌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对啊,就像两个都知道对方腚眼有问题,呸……
就相当于自己这位陛下的大舅子,跟陛下的姐夫,都拿捏到了彼此的把柄,啧啧啧……或许可以相安无事。
想来,柴绍应该不会胡言乱语才对,唔……作为大唐有名的谋略之人。
长孙无忌的目光,在灯光映照下,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
柴府与长孙府都各自派来了一位管事,当然也少不了马车,互望着彼此,只是默契地颔首为礼。
都很有分寸地没有问对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唾沫星子横飞地大声痛斥程家的卑鄙无耻。
毕竟这是大唐第一恶霸的府邸,哪怕他这会子不在长安,府中的程家一二三这三位程公子也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第441章 臭名昭著的程府家宴,到底有什么该死的魅力
两位公子各自被一块门板,由着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给抬了出来。
然后,两家的管事都不太乐意地朝着站在门口喜笑颜开的程家一二三一礼之后。
各自领着队伍,拉着自家那已经醉得不醒人士的公子离开了臭名昭著的卢国公府。
大哥意犹未尽地砸巴砸巴嘴,抬起大手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
“唉……可惜了,今天就来了个柴老二,不然,就能够帮三弟你一雪前耻。”
程处弼正要开口,另外一边肩膀又落下了一只有力的大手。
“大哥,老三,走,回去继续再喝两杯,这两个货色酒量太浅,还是要跟尉迟家的那哥俩拼酒才算得痛快。”
“……”
……
第二天清晨,柴绍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与袍服,深吸了一口气,打量着铜镜之中两鬓飞霜的自己。
嗯,久为军中大将的自己神态很威仪,不怒自威,很好,很有气势。
然后顺手摸了一把腰带上系着的那个小药瓶,唔,位置很顺手。
保证自己能够在感觉不舒服的第一时间抄起打开药瓶,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药丸含于舌下。
今天刚起床,又有了那种想要出恭大解的感觉,可是一想到自己上次发病的因由。
差点生生把便意给压制回去,不过最终,自己还是心怀忐忑地照着那程处弼连同针筒和软管一快附赠的说明书。
上面居然还有绘图说明,柴绍就那么黑着脸,笨拙地尝试着先用针筒套上了软皮管。
然后插出了瓷瓶中,吸取了针筒上标记的刻度的开塞露,自己把那软皮管的另外一头怼进了腚眼。
总之……过程很羞耻,好在武将出身,身手灵活的柴绍总算是独立完成了一系列的注药动作。
又按照说明书,静置了足足一刻钟,这才小心翼翼地拿着甘油救心丸的药瓶,坐到了那便桶上。
不得不承认,虽然程老三那个混帐小子喜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他给的药效果好得出奇。
自己那长期的干结,需要下大力气的出恭,今天顺利到令柴绍觉得不科学。
怎么说呢,过去柴绍需要气沉丹田,需要拿出提起重武器奋力厮杀的力量,才可能吭哧吭哧地出来。
但是今天,如此的轻松,就如同自己只用手指头拔动琴弦的小力气,就解决了大问题。
感觉自己只是随意地放松了后花园,那些原本会固执留于体内的玩意,就争先恐后的窜出了腚眼。
速度之快速,行动之仓皇,令柴绍自己都有点措手不及,一下子,肚子的腹涨感就全没了。
那感觉,简直舒爽到令柴绍险些幸福得泪流满面。
难怪长孙吏部这位跟程处弼互看不顺眼的老谋深算的大人物,也不得不接受程老三的治疗。
之前听程老三那意思,似乎长孙吏部那才是真正的便泌,自己顶多也就是……嗯……有些火重。
想到了这,柴绍不由得一乐,之前听闻长孙吏部因病而有近半个月不能上朝。
莫非那个弃武从文的胖家伙,足足有十来天拉不出来?一想到方才自己坐在便桶上,那种异响连绵。
想必当日,程老三那个骚话连篇的混帐小子治疗之后的长孙吏部出恭的场面一定很壮观,也会很羞耻。
……
柴绍大步地离开了院子来到了前厅,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两个儿子此刻正在前厅用着早膳。
相比起神完气足,嬉皮笑脸的老大,老二柴令武此刻小脸惨白之中略透着一股子灰意,目光呆滞而无神。
看到了自家老二那副倒霉样,柴绍不禁有些心疼地快步进入了前厅。
“父亲……”柴哲威赶紧起身一礼,柴令武想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柴绍赶紧抬手阻止。
“好了,二郎你就好好休息,怎么样,若是撑不住,今日就让你兄长给你请个假吧。”
“多谢父亲体谅,孩儿今日还是头晕目眩的,怕是去不成了……”
呷了一口醒酒汤,柴令武哭丧着脸答道。
柴绍也只能安抚了这个倒霉的二儿子几句之后,用了早膳便匆匆离去。
而柴哲威这位大哥则是一脸庆幸地打量着跟后院的瘟鸡有得一比的自家二弟。
“我说老二,照理以你的酒量,不至于醉成昨晚那般模样吧?”
“大哥,你不懂,只有等你尝过了老程家的那秘制三勒浆才能明白。”柴令武满脸幽怨地摇了摇头道。
“那味道,一开始你喝的时候,就感觉像是拿烂草席子混着中药泡出来的汗液。”
听到这话,柴哲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老二,没那么夸张吧……”
“呵呵……我也希望我夸张了,但我没有。”柴令武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道。
“可特娘的喝到了后边,居然不觉得难受了,反而是越喝越觉得香,小弟我就这么不知不觉的中了招。”
听得此言,柴哲威则是一脸的狐疑,总觉得自家老弟是不是忽悠自己。
那么难喝的玩意,喝到后边居然喝出香味来?
“对了,昨个晚上你回来的时候一个劲的说胡话,什么什么好香啊,好想再来一口……”
“哦,那应该是昨天晚上的红烧肉,对,就是那玩意,大哥,小弟我这辈子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肉。”
虽然现如今柴令武已经明白了臭名昭著的老程家家宴,其档次和规格到底有多令人心生忌惮。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老程家的美味佳肴真特娘的香,不论是入口即化的红烧肉,又或者是那弹牙爽滑的皮冻。
又或者是越嚼越香的蒜泥白肉,哪怕是现在柴令武没有任何的胃口。
可是一想到昨天吃到的美食,他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唾沫星子。
看到瘟鸡一般的老二方才连口米粥都喝不下去,可现在却在不停的吞口水。
这越发地让柴哲威心生好奇,那传闻之中,臭名昭著的程府家宴,到底有着怎样该死的魅力。
居然让已经深深地受到了伤害的二弟,一提及那些程家的菜肴,就一副快要滴出口水的架势。
第442章 谁特娘的跟你同病相怜了,老子只是干,只是火重
柴哲威嗯了一口唾沫星子,颇有些向往地嘀咕了句。“要不,下次给爹拿药的时候,为兄陪你走上一遭。
为兄还真想见识见识你说的那程府秘制三勒浆是不是真有那么霸道。”
看到满脸不信邪的大哥那副居然带着向往的表情,柴令武呵呵一乐,脸色灰白的他,笑容也透着一股子丧味。
“到时候再说,希望我还能够有勇气再去一回。”
……
早朝朝会,满朝的文武臣工们照例提前来到了这里,大臣们三五成群的闲聊着。
而等着神精气爽,步姿雄健的柴绍跨入了殿内。
就看到了有一个个头不高,身材却十分圆润的文官笑眯眯地朝着这边看过来。
这个人,自然就是大唐的吏部尚书,皇帝陛下的大舅子,赵国公长孙无忌。
这位与自己这位陛下的姐夫,虽然都皇亲国戚,却一向没有什么交集。
并且这位弃武从文的长孙无忌,一向都跟朝中的武臣不太对付,跟自己的相处,顶多也就是点头之交。
而现在,他居然冲自己颔首而笑,这特娘的不是心中有鬼才怪。
一想到了之前程老三无意中泄漏他逛过长孙吏部后花园的趣事,柴绍大嘴一咧,差点乐出声来。
好在,作为一位面对尸山血海,犹自能面不改色的柴绍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亦朝着长孙无忌露出了一个从容之中,略透着一般子优越感与矜持的笑作为回应。
毕竟,自己只是干,这位是真便泌。
长孙无忌好歹也是大唐朝堂之上有数的顶尖谋臣,不论是话术,还是查颜观色的本事,都是最顶尖的那种。
已然从柴绍的微表情管理之中所泄漏出来的那些蛛丝蚂迹,明白了这家伙十有八九知晓了自己的暗疾之事。
都怪那个混帐程老三,若不是他,老夫岂会有这等耻于被人所知晓的小瑕疵。
长孙无忌笑眯眯地,看似有些随意地走了几步,不经意间,与柴绍接近到了一个可以低声交流的距离。
“柴大将军气色不错……”
“哈哈,一般一般,长孙吏部也很精神抖擞嘛……”
“呵呵……那个,昨个,听闻汝家二郎,也陷在了卢国公府?”
“唉,是啊,没有想到,我家老二,会跟贵府大郎同陷于程府。”
两个老汉,笑眯眯交流着,好半天,长孙无忌这才咳嗽了声道。
“说起来,想不到大将军也是与我同病相怜啊……”
“???”柴绍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谁特娘的跟你同病相怜了,老子只是干,只是火重,你才是便泌好不好?
看到柴绍那张发黑的脸,长孙无忌感觉自己果然走对了一步。
“玩笑话,玩笑话……毕竟这种事情,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事而已……”
不远处,有几位朝庭重臣,颇为奇怪地打量着那边,看到了向来在人前都只是点头之交的柴绍与长孙无忌。
两人距离主动地跟人群拉远了距离,也不知道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不过看两人的表情,似乎显得相处的并不愉快,但也没有谁主动地拂袖而去。
“这是怎么了?长孙吏部与柴大将军一向并无交集……”
“我怎么觉得他们像是起了冲突,感觉他们的神色似乎都有点……”
“咦你们看,尉迟大将军进来了,想要过去打招呼,柴大将军居然跟长孙吏部居然又一起笑了。”
“莫非……莫非这二位……”
一双双的眼珠子,有些鬼鬼祟祟,有些则赤果果,都纷纷落到了柴绍与长孙无忌的身上。
而这个时候,李世民已然悄然地来到了殿内,正在等着宦官开嗓。
他也看到了柴绍跟长孙无忌二人一脸黑线地正在小声争论着什么。
一想到这二人得了同一种病,都倒霉地遇上了程三郎那个骚话高手,李世民嘿嘿了两声,这才及时地忍住。
而那边的长孙无忌与柴绍似乎也注意到了陛下已经快要现身,互望了一眼,似乎终于达成了某种默契。
各自离开,回到了文臣武将的队伍当中……
好在,周围的同僚还没来得及追问这二位,随着宦官的尖声响起,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隆重登场。
……
到了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这二位大佬要前来太医署探望杜老六的当天,程处弼早早地就来到了太医署内。
今天是没办法打牌了,毕竟程处弼也码不准李叔叔夫妻二人啥时候过来。
万一要是被大唐皇帝陛下亲眼目睹自己在太医署里边过度休闲娱乐,下场嘛,程处弼很清楚。
径直来到了太医署那个院门一直紧闭的院门前,门口守着一名长安县的差役。
得见是程太常过来,赶紧一礼之后推开了院门。
程处弼大步朝里走去,进到了屋子里,两名正在屋子里边喝着茶水吹牛打屁的差役赶紧起身见礼。
“嗯,不必多礼……”程处弼摆了摆手,一扭头,看向旁边那间,房门如同牢门般的病房。
方才还躺在榻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的杜老六赶紧站起了身来。
几步就走到了全是铁棍构成的房门前,隔着门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小人见过程官人。”
程处弼微微颔首示意,一名差役赶紧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杜老六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屋子里边走了出来。
看着他那两条已然行走如常的腿,程处弼满意地微微颔首道。
“怎么样,这几天走动下来,脚可有什么异样?”
杜老六赶紧点头哈腰地讨好道。
“小人的腿已经不瘸了,昨个放风的时候,小人还试着跳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