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那些国子监诸学的学生们也都难以相信,那位跟老程家誓不两立的孔祭酒,居然也会恬不知耻地去拍那老程家的马屁……
第2479章 咱们这些纨绔子弟就不能成国家栋梁了?
国子监的学子对于老程家的感观,反倒不会像那些文官一般充满着反感。
而且程三郎干的那些丰功伟绩,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很能提振年轻人的精气神。
毕竟,大家都同样是年轻人,成天被长辈与父辈们叽叽歪歪你们本事不够,学识不足。
至于那些国子监诸学的老师们也是成日教训这些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
但是,程三郎干的那些丰功伟绩,就算是那些老师,也无法否掉他的功勋。
最多也就只能酸溜溜地说上几句风凉话,如此,反倒让那些年轻的学子们越发地觉得程三郎这帮子声名远扬的妖蛾子,简直就是大唐年轻一辈的表率。
谁不乐意自己有朝一日出将入相,看看程三郎与那位吴王殿下还有房二郎。
这些都是在那些长辈或者是官吏圈子里边的顽劣之辈,纨绔之徒。
可他们去了那泸州之后,生生就凭着自己的本事将那泸州治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甚至听闻那泸州的GDP,咳……泸州的税赋收入,已然与那蜀州一般,成为了大唐剑南道最重要的税赋来源之地。
肩并肩地傲然其余诸州,而且程三郎他们在那剑南道大搞道路基础设施建设。
可是令不少来自于剑南道的学士们提及此事,颇为自豪,甚至对那程三郎颇为感恩戴德。
加之妖蛾子三人组不但搞治理地方,搞共同富裕是一把好手,打起仗来,同样也足以令那些老前辈汗颜。
程三郎率领那些在大唐军民看来,完全就是乌合之众的一干獠人,生生从那高原强国吐蕃手中夺回了剑川城。
大家这才知晓,那剑川城,是被吐蕃乘大唐疏忽之时强占的大唐剑南道西南部军事重镇。
易守难攻,大唐失去剑川城十数年来,数次攻打都以失败告终,而妖蛾子三人组轻轻松松就夺取回来。
就连那位被称为高原第一智者的禄东赞,都不是程三郎这位大唐年轻人表率的对手,三斗三折。
最终被折服,甚至扔下了吐蕃宰相这种位高权重的位子,甘愿成为了大唐的臣子。
……
之后,妖蛾子三人组率领杂兵上高原,原本只是负责牵制吐蕃的二三十万精锐大军,防止他们乘大唐全力进攻薛延陀时,夺取吐谷浑,乘势拿下陇右。
结果呢?以程三郎为首的妖蛾子三人组率领一群杂兵,居然连连大胜吐蕃精锐。
杀得吐蕃血流成河损兵折将,就连吐蕃王叔也成为了大唐的战俘。
之后程三郎孤身入险地,从那高原极西之地,从吐蕃贼子手中,解救出那被囚禁了好几年的象雄国主李迷夏。
更是弹弄着毒舌,活活气死了吐蕃国主父子。
至于那位李德奖,这位李卫公之子,喜欢浪迹天涯,偏偏又很忧国忧民。
为了大唐的百姓能够吃饱,他深入南方蛮瘴之地,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弄来了一种据说一年可产两到三季的稻种。
因此而得到了大唐天子的赏赐之后,他却没有忘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宗旨。
知晓了大唐的马种不佳,需要改良后,婉拒了天子要封赏的官职,再一次与一帮兄弟们背负起了行囊。
朝着极西之地进发,据说,从长安到那极西之地的尽头,足足有数万里之遥。
他们也足足走了数年,一路上,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生死边缘,遭遇过猛兽、狼群的袭击。
还有那些匪徒,甚至是某些心怀敌意的国家军队的袭击。
可最终,他们没有忘记大唐,没有忘记故乡的亲人,更不忘家乡的马种改良。
最终,从数万里之外的极西之地,带回来了极其优秀的马种,而在程三郎、李恪等一干年轻才俊的集思广义之下。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使得原本需要几十年,甚至是数代人才能够完成的马种改良国策,说不定可以在五到八年之内达成。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被孔祭酒、许侍郎、萧舍人等原本同样很不屑程三郎等年轻才俊的官员们。
带着一种懊悔与羞愧的情绪,给讲述了出来,并且表达了他们这些上了年轻的文坛巨匠、儒学宗师们对于年轻人的嘉许和赞美。
看到了这样的文章,让国子监诸学的学子们都十分的兴奋,特别是那些勋贵世家的纨绔子弟们。
咋的,谁敢说咱们这些纨绔子弟就不能成国家栋梁了?
至于那程家的老四老五这两位动手能力极强,社交能力也很强的学霸,以及那些在份在报纸上留名的纨绔子弟的弟弟们。
都同样得到了一干同学们的追捧与吹捧。
至于那些宗族观念极强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很少有到国子监诸学来读书的。
因为他们的人材,都是在各家各族的宗学里边培养出来的,而且还得日以继夜的洗脑。
让他们明白,你们读书学习知识和文化,为的可不仅仅是去朝廷做官,而是要努力学习做了官员之后,怎么能够为宗族带来好处和利益。
所以,由于教学理念的不同,自然五宗七姓一类的世家大族,是不愿意让自家的才俊精英去往国子监接受忠君爱国那一套。
哪怕是偶尔派去一些年轻人应应景,都是一些宗里边没啥出息,情商与智商都一般的中等生。
去了就是为了厮混个日子,好歹也向朝廷表明态度,我们也很听朝廷的话,看,我们家也有才俊在朝廷的官学读书。
而这些不受宗族内关注的学子,对于程三郎等一干纨绔子弟也相当的崇拜。
看看他们,成日被自家长辈嫌弃,觉得他们就是一帮子成日吃喝玩乐的废材。
可结果呢,干出来的一件件一桩桩大事情,自家的长辈怕一辈子都干不成一样。
总而言之,原本国子诸学的学生们,对于程三郎等恶名远扬的年轻才俊就报有善意与好感。
而今看到了天下读书人的表率孔颖达都站出来赞扬,越发地让这些年轻人与荣有焉,一个二个兴奋不已地在那里高谈阔论。
第2480章 一帮被同僚误会,狂怒无能的文官
想想吧,程三郎办的那程氏大学里边的学子,也得到了陛下的嘉许。
等到毕业之际,就可以择优录取入仕,为国效命。
国子监内,那些学子们兴奋地看着报纸一面激烈地讨论着。
都觉得是孔祭酒等人终于痛改前非,开始明白咱们这些年轻人同样也是国家栋梁。
甚至有不少一开始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学子,都干脆乘着课间休息,蹿出了校门去买个痛快。
毕竟想要混一个圈子,别人都看过了,有了谈论的资本,你却没看过,那岂不就容易丧失发言权?
且不提那国子监中的乱相,许侍郎、萧舍人等诸多官员,也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同僚的骚扰。
或是阴阳怪气,又或者是冷嘲热讽,毕竟大唐的文官圈子,向来跟那帮子粗鄙武夫团队组成的武臣集团不和。
特别是那朝堂第一恶霸程咬金,在文官集团的声望,绝对是仇恨MAX。
他的亲儿子,老程家最靓的程三郎,已然隐隐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
成为了年轻一辈中在文官集团眼里最为人憎狗嫌之辈。
就这么个人物,过去你们几位可是最不乐意提及的货色。
哪怕是提到一嘴,也会吐上两口唾沫星子来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嫌弃。
结果呢,屁股一扭,居然恬不知保护好的给程家人唱起了赞歌,拍起了马屁。
你们这种阴阳两面的行为,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就不觉得对不起广大因为你们跟程家人打赌作对,与你们同仇敌慨的同僚吗?
面对着同僚的阴怪怪气,许侍郎可真有些控制不住情结,变脸一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你什么意思?老夫是那样的人吗,我等分明被程三郎那个狗贼陷害,你们难道连这点也看不出来?”
“许侍郎,你可知晓,国子监的孔祭酒,已经当着国子监诸官的面承认了那些文章是他亲笔。”
“咱们这位孔祭酒,乃是名满天下的儒学宗师,为人秉性,可谓读书人的表率,向来不胡言妄语。”
“他承认之后,看到一干国子监官员愤然而去,不久后就追悔莫及地吐血昏迷。”
听着跟前的同僚的这番话,许侍郎直接给气得脸色煞白,浑身直哆嗦,可偏偏又感自己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
“怎么,看来我等没有说错吧……”
“许侍郎,不是我等愿意开这个口,而是实在没有想到,原本口口声声要与程家人誓不两立的你,居然……”
“滚!你们都给本官滚!出!去!”
“成成成,咱们走,告辞!”
“咱们还不乐意过来呢,呵呵……”
“就是,如此虚伪之人,实在是令我等齿冷。”
“是啊,日后诸君交友,可一心要小心谨慎,不然……”
“唉,没想到,浓眉大眼的许侍郎,居然也与程家人同流合污,自甘堕落……”
许侍郎呆呆地站立在屋内,耳边听着那些充满嫌弃与鄙夷的议论声,心中憋屈到整个人快要炸裂开来。
……
“萧舍人气极败坏之下,昏了过去。”
“呵呵……谁知道他是真的昏迷,还是为了逃避我等之指责,故意装昏。”
“本官都在怀疑,怕不是他们其实是得到了陛下的授意,特地要在文武百官跟前演了一出戏。”
“如此一来,他们也才好登报大肆的宣扬那帮子纨绔子弟的功绩。”
“咦,你这种猜测,下官觉得相当的有道理,十有八九,萧舍人他们,为了获得陛下的宠信,连自己的人格与坚持都可以不顾。”
“呵呵,历朝历代,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奸佞小人。”
“是啊,只能说明,他们藏得太深,若非是此次马种改良,陛下非要站出来当这仲裁人,怕是他们都不会暴露。”
总而言之,连同孔颖达、许侍郎、萧舍人等七位官员身边的那些同僚们都纷纷对这帮子厚颜无耻,为程三郎等纨绔子弟高唱赞歌的行为表达了不屑与鄙夷。
偏偏他们想要辩解,总是会有人蹦出来叽歪,看看人家品行过硬的儒家宗师孔祭酒都已经承认了文章是他亲笔。
并且因此而内疚到口吐鲜血昏迷不醒,足以证明,这就是事实。
你们一个二个却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简直就是令人失望透顶。
亏得我们拿你们当亲人,结果你们居然暗戳戳地就出了轨。
那种强烈的被背叛感,让那些同僚对于这几位在《洛阳旬报》上留下了署名文章的文官们,狠狠地享受了一把软暴力。
许侍郎迈着沉重地脚步,回到了公案后边颓然坐倒,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洛阳旬报》这样的报刊,会如此的卑鄙无耻下流。
居然恶意地篡改了自己的署名文章,而且还是把大伙的署名文章给集体篡改掉。
……
“《洛阳旬报》……咦?这里还有小字……”
上了年纪的许侍郎眼神不太好,干脆抄起报纸,来到了室外,迎着阳光仔细打量,终于看清楚了文章结尾后边的小字。
文字编辑天残老人,校对地缺居士。瞬间,许侍郎的表情就变得迷茫起来。
……不对啊,他可是记得,程三郎与吴王殿下二人在报纸上整出来的专用笔名,不是长安潘安,就是山东宋玉。
而且以那两人的厚脸皮和秉性,若是他们干的,肯定不会怂。
所以,这个天残老人,还有地缺居士,必定是受了程三郎的指使来仿造自己的行文习惯,炮制出了这么一篇无耻文章。
想到了这,感觉自己倍受委屈的许侍郎,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有了寻找到真凶的灵感。
而在这个时候,被自己派出去打听情况的心腹赶了回来,告诉了许侍郎一个消息。
那就是孔颖达被气得吐血昏迷,经过了急救后,已然转危为安,如今回到了府中正在静养。
此刻,已经没有了心情继续搞工作的许侍郎想了想,回身入内,抄起了那份摆放在公案上的报纸径直离开。
当许侍郎的马车在那孔颖达的府门口堪堪停下,他便迫不及待地掀开了车帘。
随后,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萧舍人正由人搀着,气极败坏地正在步上台阶。
“萧舍人留步!”许侍郎赶紧吆喝了一声,快步下了马车迎上前去。
打量着这位今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犹如瘟鸡一般的同僚兼好友。
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位性子急的好友,怕是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