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的绝佳之径?我同宁掌门交情虽淡,但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
寒江一面惊讶于冯纬能识得裴旻之心,一面也感叹朝中有人好做官,冯纬是冯门少掌门,一句话自然比得过我千句万句,看来这走关系找后门,真是自古以来就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关系啊!
当下笑道:“如此甚好。”冯纬点头,自语道:“宁兄得到裴旻,自也不会吃亏,这少年有一股韧劲,学习最怕的就是这种劲,说不定他剑谷的功夫,还可以在他身上发扬光大呢!”
正说着,忽然听到有人道:“冯兄又在背后说我了,可曾有何得罪之处?”寒江见宁罡虽然一身白素,却掩不住神采奕奕,遂道:“宁兄近来可好,我们正说到裴公子的事情,不知裴兄对他可有印象?”
宁罡哈哈一笑,“入剑谷者,先正其心,不管是为了出仕也好,成名也罢,最要紧的是得对剑谷有感觉。所以第一次,几乎所有的门派都会拒绝,剑谷自不例外。寒兄和冯兄都是江湖少有的才俊,你们举荐的人,难道有错?裴公子在哪里?一别数rì,不知近况如何啊?”
寒江虽知宁罡不过是看冯纬的面子,却自然不能说破,又想:我在江湖上哪有什么名头,既没和什么武林中人比试,也不曾解决什么问题,虽然上天入地,但江湖人哪里知晓,宁罡居然连我也美化了,看来同冯纬交情不浅啊!
冯纬看了看宁罡,道:“我同冯兄正说,先去太极洞一趟,看看虚实。如果能查出个中隐情更好,查不出来,也了却一桩遗憾。每次到扬州,弹琴舞剑,总是咱们三人成行,如今少了一人,实在遗憾。”
宁罡脸sè也一沉,叹道:“以前我总想着,她可最好别远嫁他处,否则这诸多的人生,该如何安排,罢了,逝者已矣,只可惜我身为一派之长,行事多有不便。小心驶得万年船,太极洞神秘得很,要当心些。”
冯纬点头道:“这是自然。铁掌门一定趁此机会,想要除去太极洞,你也要当心,别作了别人的垫脚石。”宁罡也点点头。
寒江忽笑道:“都站着干什么,大家坐下谈谈。”一时裴旻来了,听了能进剑谷的消息,喜不自胜,宁罡道:“这里事多,你拿我的令牌去找公孙姑娘,她自会安排。”裴旻接过令牌,对寒江道:“多谢寒大哥,裴旻没齿难忘,今生一定……”
寒江听到公孙姑娘,忽然想到杜甫笔下的公孙大娘来,再想到唐代被称为剑圣的裴旻,一时不觉怔然,这就是两个唐代的剑术高手!他连忙过去扶起往下跪去的裴旻,“其实一见裴兄,我就知道你今生必成大器,剑术造诣,在于练,在于悟,过去多同公孙姑娘探讨修习,自然大有进益。江湖兄弟,相见恨晚,何必客套?”
裴旻感激万分,欣喜而去。寒江一时心头慨然,又想也许此时此地,最开心的,只有裴旻一人吧。
这万众的悲哀,于他丝毫不染。
人生也是如此,你看重的,才是让你快乐和悲伤的。
夜来秋声入音谷,一片落叶随孤独。谷内未有曲调弹,几点虫鸣学鹧鸪。
寒江漫步在音谷的院落里,似乎往rì在这里走动的痕迹还能看到,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新的朋友,新的使命,新的感觉,这也许就是一个人的一切。
他正要按动回现代的开关,忽然听到小jīng灵的声音传来,“不用白费力气了,你想的实现不了。”他一愣,看着小jīng灵长发飘飘,红衣缭缭,依然是妩媚至极,寒江也升起一股亲切感,只是旋即被她刚才的话给冷了下来。
“这设备不是你发明的?”
小jīng灵点头道:“是的,现在你上天入地,已经见识了这么多,也应该明白了,很多事情,其实就一个棋局,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走出来。就像人类已经能飞越几百万光年以外的地方,却很难重造一个自己,难道你现在还以为,你的宿命,只是临时的改变?”
寒江一怔,他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这个,虽然他不想成就英雄般改变世界的壮举,但也不想成为棋局之中的棋子,没人希望成为棋子。
小jīng灵叹说:“其实你、我、劲天尊,我们都是命运使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能发明这些装备,但我根本不懂原理,不是我不懂,就连那些发明穿越技术的科学家也不懂,只是他们掌握了,知道这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我的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也许就是上天制造的一个机会,他们想试试人类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不过很失望,他也在一方面控制人类试图进行的改变。比如你现在的能力已经可以对付千军万马,但你要真跑到两军阵前去交锋,一定会有各种阻拦。”
寒江点头说:“这个我清楚,其实我见过女娲,见过玉帝,那时我就大约知道,他们的力量太强大了,我们要想改变这已经设定好的时空,简直不可能。既然如此,上天为何要玩这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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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剑式为名英雄笑 明月如风在云
一百一十四、剑式为名英雄笑明月如风在云端
小jīng灵摇头道:“我们不是天,怎能知道他为何要玩?或许这不是玩,天庭需要人间的能量维持美好的环境,这种能量的来源是需要变化的,就像你们那个时代的人用化石燃料一样,总有用完的一天,人类必须改变能量的来源。天庭改变能量来源的方式,就是改变人类的现状,比如四十亿人类有某种方式下能够提供给天庭足够的能量,而五十亿则不行,那十亿人,就会因为战争和疾病死去,这是天的安排,我们很难反抗。至于你我,我自己的命运,我也不清楚,为何上天会造一个我,为何方宁会喜欢我,允许我脱离那个时空,为何我会遇到你,教你怎么来去自如,太多太多。”
寒江叹道:“那我查木雪凝的事,岂非也是棋局之中的事?”小jīng灵道:“上天只安排大致的方向,就像你烧一团煤一样,如果有一点没有燃尽,你连觉察都觉察不到。只是这没燃尽的煤,却不能主宰自己的走向罢了,我哪能知道历史中的每一个细节,你想查木雪凝的事,当然可以,谁能管你?”
寒江看着小jīng灵,“我心里想的你全知道,你心里想的,我却一点都不清楚。”
小jīng灵呵呵一笑,“你早就可以关闭自己思考时的电波,我为什么能够知道,是你想要控制我的设备,我的设备我自然很清楚,所有在它上面产生的电波,我自然能感应到。更何况,有个关心你的人,岂非很好?我现在是你以前的同事,我对你家人很好,他们几乎已经走出了丧子的伤痛,这对你来说岂非很好?”
寒江无奈的叹道:“你连用了几个岂非,我再说不好,岂非不好?哎,到底是不能让他们有天伦之乐了,越是穿越得多,就越想有个安定的家,我到底是错了,人生中不能没有爱,却也不能没有亲人。如果时间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会重新开始。”
小jīng灵道:“你现在还不算重新开始啊?你都算带着记忆的投胎了!”寒江想了想,问:“你们都还好吧,劲天尊呢?”小jīng灵道:“现在我们都搞房地产,能不好吗?再说,我们两个能读别人的思维呢,你说这生意好做还是不好做呢?不过我们不贪心,一般般就可以了,做个小白领,等你的好消息,挺好的。对了,我们换了一套花园洋房,不,是各自换了一套,你一定想为什么没换别墅,我们也不想太招人眼球啊。老实说你原来那套房子又小、又差,留不住女人,也是正常的。”
寒江一笑,“你说的,离我真远。”
小jīng灵走了几步,“还是唐朝的空气好。”寒江忽然问:“你为何要留在现代?劲天尊是因为他是那个时代的人,你是穿越的,你完全可以留在这里啊。”
小jīng灵笑道:“我怕你会爱上我,这样你做不了事。”寒江一怔,小jīng灵调皮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会留在那样一个时空,那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可能是你们那个时代,电子污染完全没有管理,穿越被发现的机率也最小吧。”
寒江问:“那岂不是有很多穿越的人?”
小jīng灵道:“那得看他们能不能迷住反穿局的人啊,比如方宁。好了,我的时空旅行结束了,我得早点休息,最近银行加息很严重,怎么增加销售额,我得好好想想。”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寒江摇头道:“你来这里,不会就为了告诉我这是一局棋这么简单吧,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棋局中的人,怎么走到外面?除了改变我们的态度,我还能改变什么?”
灯火依稀人影重,意随星繁无言中。
宁罡练了一套自己最新改进的剑式,冯纬点头赞道:“宁兄真是世间少有的才俊,剑谷的功夫到你手上更上一层,这剑式不但凌厉,而且美妙,难得难得。不知可有名字?”
宁罡微微一笑,看着手中长剑,“其实剑谷之所以能够在剑术上独树一帜,全奈剑招从不命名,力求一新,这是剑谷‘快’字诀十三式改变而来,不过冯兄家学渊源,文采风华,给这剑式起个名字,也未尝不可。”
寒江偶然听之,不觉心有戚戚,一个门派要想长盛,的确需要的是创新,剑谷这思路,应该让一千年后的中国人好好学学。
冯纬沉吟片刻,方道:“宁兄舞剑若有神助,动则天地皆惊,身法委婉,却掷地有声;不失儒雅,却泣鬼辟兽。这套剑法,实乃‘君子之剑’,不如就叫‘君子剑’。”宁罡莞尔一笑,“冯兄谬赞,受之有愧啊,古来能称君子者,当以一剑救天下,诚非宁某所能。”冯纬道:“如今四海宾服,天下太平,君子当以执剑守卫,这一剑用得正好。剑谷每年为朝廷培养大批高手,一派掌门,你太谦虚了。”
寒江亦上前道:“冯兄所言甚是,宁兄不但自身造诣了得,更能携一派之众,成千古美名,君子之称,当之无愧。”宁罡略微颔首,“寒兄见笑了。”寒江心头忽然觉得奇怪,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或是别的原因,宁罡和自己说话是有点心不在焉,不过他同冯纬相交多年,和我不过泛泛而已,这么一想也便释然。
薛铁琴上前道:“我听人说冯公子、寒公子要去太极洞,此事非同小可,太极洞肯定早有所备,二位可得当心。”
冯纬点头道:“如果铁掌门带领武林各派前去,只怕更难收拾。”
薛铁琴长叹一声,“不错,我在搜明月的房间时,发现一张太极洞的地图。”冯纬一愣:“地图?机关图?”薛铁琴摇摇头,“太极洞里未设机关,不过太极洞果然是在洞中,幽冥浩荡不见底,所以旁人都难知悉。只是我很奇怪,明月怎么会有这样一张地图?”
冯纬点头沉吟片刻,“你怀疑明月与太极洞有关?太极洞一向能遂人愿,号称改头换面,无所不能,难道……”
薛铁琴摇头叹道:“一开始任谁都会如此想,只是仔细一想便不对,明月和师妹情同姐妹,又是音谷大派弟子,加之本身天生丽质,亦无残疾,她根本就不需要作任何改变。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师妹临死前留下的两件东西,一是她剑柄上的一个‘音’字,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是龙师兄的一件随身物件,也许是龙师兄向来对他有意,送与她,只是平常未曾见她带过。除此外,几无线索,师妹武功绝顶,怎么也应该挣扎一会,却死前什么都没留下,确实让人费解。”
宁罡道:“正因如此,太极洞才非去不可,明月是不是故意要引我们前去?”冯纬道:“倘若果真如此,要么她知道内情,要么她不想各派与太极洞冲突,不管如何,有了此图,我们去也去得有把握了,胜过在庐山到处闯荡,说不定就只见个守门的童子。”
寒江听他三人所言,亦觉奇怪,明月怎么会失踪,这图是故意遗留,还是不小心落下?看来只有去太极洞才能知道究竟了。
到了庐山,寒江最想看的就是李白曾经去过的瀑布,不过到底还是没去,只顺着明月的标示,来到山中洞口。寒江问:“我们是叩门找人通报,还是……?”冯纬道:“太极洞还没有客人出来的先例,既然咱们知道布置,不如就在这静候其变,看他们何时有疏忽之处。”寒江问:“这个可如何看?况且进去之后,又怎能确保不被发现?”
冯纬笑笑,“洞壁虽厚,但我们若是屏息凝神,也能知道里面是否有人,何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