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泰说道:“我说兄弟,咱们来这些个地方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虽说明月楼的头牌人长得还算不错,性子也很温柔可人,但是再好的东西,天天的老看,也有腻的时候不是。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刘全的小母狗眼儿一转,满脸陪道着笑,说道:“丰爷说得极是,是老弟我考虚不周了,要说这杭州除了这个明月楼,那就要说庆春班了,那里的戏虽说比不上北京城八大胡同的三庆班等地,但这杭州城中还是数一数二的。
要不咱们瞧瞧去,这里的越剧可是一绝,并且里面的戏子们可都是妙龄女子,一个个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只是让人忘怀啊。”
刘全说完,现出了一脸的猪哥相,口水差一点就要流了出来。丰泰听了刘全的话,也是一阵的向往。
说道:“我说你个刘全,既然有这么好的地方,你为什么不早说呢,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咱爷儿们到那里耍耍去。”
两人说完,就带着几个家奴才向庆春班的方向而去。
到了庆春班之后,刘全与丰泰就向里走,可是被门口的守门人给拦住了,说道:“呦,这不是刘知县的公子吗?您今天怎么有银子来我们这里来了,我们这里的门费可是很贵的,一人一两银子,一个包厢可要五十两银子。刘公子的银子可带足了。”
刘全为什么不愿带丰泰来这个庆春班。原来是以前这里栽过面儿,有一次被人从里面给哄了出来。这此刘全也是没安好心,因为有丰泰,所以就想报复一下庆春班。
刘全听后,尴尬的看着丰泰,那意思就是说,我刘全不是不想带你来,而是他们太看不起人了。
丰泰哪受过这个,上前就给这个守门之人一个大嘴巴子,将这个守门之人抽得向陀螺一般,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嘴里立马就出血了。这个守门之人就觉得嘴里有些不得劲,向外啐出一口血沫子,同时两颗牙也跟着啐了出来。
这个守门之人哪里受过这个,立马就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咱们庆春班闹事。”
里面之人一听外面的动静,立马就出来三四十号人,将刘全与丰泰这十来个人给围了起来,就要动手。
而此时的刘全可是一点也不胆怵,大声道:“我看你们庆春班是不想开了,你们可知道这位爷是什么人吗?这位可是钦差大人、吏部尚书全大人的公子,赶紧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本来今天丰公子的兴致很高,要是让你们搅了丰公子的雅兴,让你们庆春班吃不了兜着走。”
而此时的丰泰也是很配合刘全的话,一闪身,亮出了自己的黄带子。还别说,春庆班的打手们还真有识货的,说道:“皇带子,原来这位爷是天潢贵胄。”
赶紧上前满脸陪笑道:“这位爷,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扰了爷的雅兴,给爷陪礼了。”说完之后,回头又给了刚才那守门之人几个嘴巴子。
说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好好看看这位爷是谁,还不快去叫老板。”
然后回过身来,又向丰泰陪笑道:“爷儿别生气,里面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上等的包厢,丰爷能来庆春班捧场,真是令庆春班蓬荜生辉啊。”
说完就伸手做了一个请势,让丰泰等人进去。丰泰撇着嘴,趾高气扬的就走了进去。
庆春班杭州城春也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越剧班子,并且后台是一位徵州大商人,很是有钱,平生对越剧就十分的喜好,所以就组建了这个庆春班戏班子,平时也不管,只是顾了一个老板。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老板还挺有才,生生的将这么一个戏班子给唱红了。
而这个刘全整日的游手好闲,四处游荡。正巧有一日来到了这个庆春班,带没带多少银子,但他想自己的老子是余杭知县,一个小小的戏班月能怎么样呢。就要了一个包厢,进去之后,就有人向他收银子。
可是刘全没有这么的银子,就提出了自己的老子,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一点面子也不给,就直接给哄了出去。
刘全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到家和自己的老子一说,没有想到却被自己的老子给骂了顿,说道:“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惹他们,他们的后台我也惹不起。”
而这次终于有了机会,他就将吏部尚书丰泰的儿子给带了过来。
而这庆春班的老板见是吏部尚书的儿子,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只好笑脸相陪。可是令这个老板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此,却给庆春班惹来了祸事。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吏制变革(五)
吏部尚书全庆到了闽浙之后,给人的感觉还真是准备大干一场。
先是对闽浙的地方官员进评定,并且对闽浙之地也进行了走访,地方官员们的宴请也一律都不参加。
可是暗地里却又是一套,向余杭知县刘锡彤这个样子,暗地了给了全庆大把的银子,而全庆也投桃报李,对余杭知县的评定也是上等,同时任命余杭知县法院院长之时,也是听取了余杭知县刘锡彤的建议,任命原余杭的县尉刘同为法院院长。
而刘同也是知趣的为全庆和刘锡彤奉上的孝敬。双方暗中操作,都皆大欢喜。
象这种事情闽浙之地很多地方都有发生。而此时的闽浙总督灵桂早就接到了载淳的密旨,实行欲擒顾纵之计,同时收集吏部尚书全庆的罪证。
可是令闽浙总督灵桂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吏部尚书全庆非常的狡猾,一切事情都是暗中操作,并且还不是自己亲自出手。所以令全庆也很刺手,转眼就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可是还一点进展都没,这让闽浙总督很是上火,这将如何向皇上交差啊。
全庆能做到吏部尚书的位子上,当然也不傻子,他明白自己现做任何事情都要加一万分的小心,皇上是不会放过他的。
一处书房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全庆的旁边。
管家说道:“大人,今天又有一个知县与奴才接上头了,并且奉上了纹银五千两,这是这个知县的名字和资料。”
全庆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心中暗道,凭你们鬼似精,也拿本官没有什么办法,象胜保、恒福那帮废物,轻易的就被人抓住了把柄。看我现,身不动膀不摇,就收到了十来万两的白银。
这个灵桂还想抓住我的小辫子,就痴心妄想去吧。你又怎能知道,这些个官员都归本官管了多年了,我们之间的方式你又怎能知道。这次定要叫你们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
全庆想了一会儿说道:“怎么样,有人注意你了吗?一切事都不可大意,越顺利的时候,越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参麻痹大意。”
管家陪着笑道:“奴才自然省得,跟随老爷多年,这一点奴才还是清楚的。并且明面之上有老爷与姨太太吸引着这些人的注意,又有谁会想到我们还有这一手呢。不过老爷放心,奴才不会大意的,还是假装无意之间与那些人相遇的,并且也不与他们多说一句话,拿了东西就回来。”
全庆听后:“嗯,你跟随老爷我这么多年,老爷我还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你对老爷我忠心耿耿,老爷不会亏待与你的。
哎,这几年恭王也是太不顺了,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就一直没有占过胜手,显赫一时的恭亲王现也不得不低调行事了。”
管家说道:“老爷,奴才知道有些话不该奴才说道,可是老爷对奴才有活命之恩。有些话奴才忍不住还是想和老爷说一说。”
全庆看了看管家,说道:“你我虽名为主仆,但老爷我一直也没有拿你当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管家小声说道:“老爷,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爷这么多年来对恭王也算是忠心耿耿了。现恭亲王已经这样了,老爷还是要多想想以后的事情吧。
老爷对恭王也算是仁至义了,可是现如此情况,凭老爷一个人,又怎能与皇上对抗呢。奴才有一句诛心的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老爷为什么不投靠皇上呢?这样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全庆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我又何尝不知道,现的恭亲王希望渺茫。但说句不好听的,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老爷我吏部这么多年,为恭亲王拿了多少银子,你心里也应该有个大概的数吧。给老爷我孝敬的人,拿一个是好惹的。老爷我现想收手都收不了了。
即使我想投靠皇上,皇上还能信得过老爷我吗?这也是当初老爷我选错了。当时皇上看着是很睿智,但毕竟年龄还小。可是没有想到,皇上只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就将恭王压制到如此境况。这种手段,就连先皇也比不上。大清朝立国二百年,依老爷我看,也就只有圣祖爷能与之相比了。
其实就算老爷我投靠了皇上,皇上还能重用于老爷我,可是皇上对大清的吏治早就不满了,肯定是要整治大清官场的。你认为老爷我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全庆说完之后,两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无奈之情。书房之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全庆又说道:“不过事情还没有到早后,谁也不敢保证就能准胜。皇上这次的吏制改革显得过于着急了,弄不好会激起大清束个官场的反对。那时的皇上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会束手无策的。
这件事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正好可以混水摸鱼。而现,我们就是要将这水搅混,并且越混越好。
你以为老爷我现还真得再乎这点银子吗?老爷我现就是给那些官员们吃个定心丸,让他们看看,皇上的吏制也没有什么鲜的。这样那些个官员才会大胆与皇上对抗。
那时整个大清官场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利益,都会站出来的。真正的清官又能有几个呢?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要是没有人来管理,那将会是成为一个什么样子。
皇上到时必然会低头的。那时老爷我再联合这些官员,共同请奏恭亲王出来摄政,皇上也将不得不同意的。”
全庆说道幸处,一扫刚才的郁闷之色,脸上洋溢着兴奋,就好象事情已经成功了。
管家听了全庆的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同时对自己的这么老爷的的佩服了,如此困境之下,还能有起死回生之策,就是诸葛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全庆接着又问道:“对了,丰泰这一阵都干什么?千万不要再这个时候捅出什么搂子来。影响老爷我的大事。”
管家笑着说道:“丰少爷还能干些什么事,前一段时间一直杭州城中的明月楼中,与明月楼的头牌打得火热。现又迷上了越剧,经常去杭州城中的庆春班捧场。老爷放心,不有有什么事的。”
全庆听后,点了点头,才算把心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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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吏制变革(六)
丰泰与刘全去过庆春班之后。就被那群南班戏子的吴侬软语给迷住了。
南班与北班不同。北班之人大多受北方人的影响,性格直爽,做风泼辣。而南班之人性格则多是委婉,说话也柔场细语。女子也多是娇小可人,让人怜惜。
丰泰北京城中虽也见过南班女子,但由于北就气候干燥,皮肤也略显粗糙一些。而不象这江南之地的南班女子,个个都水灵灵的,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丰泰来庆春班,对越剧多半是听不懂的,但是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总是这些个女子的身上打转。时间久了,也就与庆春班的人混熟了。庆春班中所有的人也都知道有这么一位钦差大人、吏部尚书的公子。
不得不说,什么时候都有这种贪慕虚荣的人。丰泰来庆春班十多天后,就有一个戏子叫春凤的,见丰泰出手豪绰,人长得也是风流倜傥。只是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
俗话说,鸨子爱钞,姐儿爱俏。这个春凤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很快就与丰泰勾搭到了一起。
而丰泰呢,与春凤鬼混了十几天之后,就对春凤腻了。其实丰泰看上的是庆春班的头牌,唱旦角的紫鹃姑娘。可是紫鹃虽然是戏子,但却作风正派,为人真烈,是看不上这种秀花枕头的公子哥。所以对丰泰总是视若不见。
有的男人往往就是犯溅,越得不到的,就越是好的。丰泰看紫鹃姑娘就好象是天女下凡,这几天正为她茶不思饭不想。
这一日,丰泰与春凤欢好之时,也总是不上劲,将春凤调了一个不上不下,心尖总是痒痒的。
春凤也是一个聪明人,与丰泰凑合着完事之后,就轻叹一声说道:“春凤知道爷腻了妾的身子,象你们这些公子哥,都是一个样——喜厌旧。当初就是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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