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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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赟-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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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宽儿的身上有你当年的身影,我知你顾虑颇多,然而这份关系始终存在。不论你是否心甘情愿的承认宽儿的身份,这事都必须去做,也别怨王老他们三人的行为,要怪就怪我吧!”

    李世民从遗诏上的话中,看得出李渊写下这段话时的心情,至于为何逼着自己要认下李宽这个儿子,李渊没有说明也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之词。与此同时,李世民也知道要是自己再犹豫或推脱的话,王槐势必会发难,拿出自己当年写下的诏书。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就真的撕破脸皮,王槐敢如此胆大妄为全都是李渊授意。

    “父皇,为何您要如此逼迫我?”李世民叹息一声,打心底不愿意承认李宽的皇子身份,奈何李渊心意已决,王槐三人步步紧逼,使得李世民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李世民看了一眼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事已至此就算他不愿意又如何,李宽与自己的关系始终要公开,两人关系曝光后续问题太多了。现在他是在太庙中,旁边都是列祖列宗的神主牌位,还有高祖皇帝李渊的。

    李世民看着李渊牌位,久久不语,想了又想始终不敢轻易下决定。片刻后,李世民像是想通了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宽,沉声道:“传朕旨意,楚王李宽乃是朕之二皇子,封号不做任何改变,依然是楚王。并且,此消息传至全国!”

    李宽本以为李世民不会同意现在承认自己的身份,怎么搞也得拖得十天半个月才做决定。现在承认他的皇子身份,李宽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反倒是愁容满脸,这与之前的李世民如出一辙。

    长孙无忌、房玄龄二人默不作声,魏徵眉头一皱,按照惯例皇上子孙的皇子皆被授予王爷之名,除此之外还被封赏相应的虚职,唯有李宽这个楚王之名外再无其它职位,这让魏徵觉得处事不公。

    想到就说是魏徵一贯作风,他最讨厌的便是厚此薄彼,以亲疏远近划分三六九等。但是这次,魏徵却无能为力,纵然他心里觉得不妥,也不能出声驳斥,这里并非朝堂不是议事之地。

    说到底这是皇上的家事,身为臣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魏徵纵横官场十余年,早已深谙此道。如果是朝中事务,不论大小,但凡李世民处事不公就算是杀头大罪也会据理力争。

    王槐、赵谦、钱武三人与魏徵的想法一样,他们之所以不出声提醒,也是顾忌李世民这个皇上的颜面。如果在太庙中与皇上起争执,就算他们有理也会变得没有理由,最重要的是李宽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乎,他们说得再多怕是会适得其反。

    从一开始三人就看出李世民没打算这个时候承认李宽是他儿子的事情,要不是一步步的逼着李世民根本不会承认。即便是想认了,也会拖延时间,三天、三个月、三年,一直拖到最后都有理由。

    李宽是李世民之子的事情已经板钉上的事,又有魏徵这个直谏且公正的大臣作证,还有同安公主这个长辈,王槐不担心李世民出尔反尔。只要李宽皇子的身份得到承认,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对他们而言,李宽能被承认皇子身份实属不易,贪多爵不烂事小,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这次将李世民得罪的彻底,王槐等三人大不了解甲归田,归隐山林无所谓,直接影响李宽的前程,他们自然不愿意这个时候再出声。

    李世民话音刚落,李宽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有种放心的感觉。在他眼里皇子身份可有可无,主要还是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众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李宽躬身问道:“皇上,敢问还有事否?”

    顿时,众人都傻眼了,李世民阴沉着脸,冷声道:“没有!”

    “那臣请退下!”

    李宽仿佛没看见似的,坦然自若的说出心里想法,他是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了,李泰满怀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李恪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不知想什么,其他人的眼神都被李宽看在眼里,而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里早就厌倦了,要是动物园被人观赏倒是没什么,可他是有血有肉的人,被这么多不同的目光看着,总觉得有些诡异。

    李世民瞬间愣神了,看着李宽眼里的坚定,他觉得好气又好笑,还有一丝疑惑。现在这个时候,按照礼仪应该领旨谢恩的,没想到李宽想的居然是离开,仿佛一刻都不愿意留似的,这让李世民有些懵了,不明白李宽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又或是打什么主意,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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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礼仪之邦

    “皇上,臣可以走了吗?”

    李宽见李世民心事重重的模样,出言打断不说,还直言不讳的说自己要离开,这样直白的话不仅李世民呆住了,魏徵也愣住了。因为类似的话,魏徵气急败坏下也会说,而且更加的直白,就连李世民这个皇上都会被他不停地数落。

    王槐三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他们真的没想到李宽有这么大的担子,敢直言不讳的说明心里想法,还露出尽快离开最好的表情,这让其他人都是想笑又不敢笑,暗暗地摇头叹息。

    “二哥?去你的春秋大梦,敢这么跟父皇说话,你以为自己是魏徵吗?”李泰满脸紧张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魏徵,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巴不得李宽这次因口不择言而受惩罚,“就算你是魏徵没有母后帮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真把自己当二皇子了,你还没有资格,更是没有这个命,野种就是野种!”

    李恪面对突如其来的二哥倒是显得很平静,没有十分的意外与震惊,直到李宽直言不讳的话才被吓了一跳外,其它时候都保持着稳重内敛的模样,而他的性子也的确如此。

    看着李宽敢如此与父皇说话,李恪心里咯噔一下,除了震惊外还有好奇,他倒是想看看父皇该如何处置李宽的大不敬。就在此时,长孙皇后出声说道:“楚王不懂礼数,还请陛下切勿怪罪,妾身必会好好教导!”

    李宽郁闷了,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这么搞得自己要被杀头似的。当他看见李世民阴沉的脸因长孙皇后的话而平静下来,暗暗猜测长孙皇后在李世民心里的地位很重要,随意一句话都可以让他改变主意,身为一国之君古来少有。

    “皇后,此事与你无关!”李世民无奈的说了一句,余光瞥了一眼淡然自若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李宽,想想心里都有火气,不等长孙皇后继续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宽,正声道:“你想走?”

    “当然!”李宽如实说出心里话,他是真的想走了,再待下去就真的快成为人家观赏动物园的动物。

    李世民追问道:“为何?”

    “没有为什么!”李宽淡定的回答,没有理由的理由才是最大的理由,李世民知道他肯定有理由,或者说有原因而不与自己说罢了,这让李世民真的很感慨。

    朝中大臣唯有寥寥数人敢当着众人的面与自己说实话,除了魏徵等监察御史部门的人,其他部门的官员恨不得多与自己独处,寻求晋升的机会。但是,李宽反其道而行,不仅不愿意与自独处,就连说话都不愿意,这让李世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冠礼结束了,各自回府吧!”李宽都没给李世民留个台阶,李世民只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去,下令所有人都回府。毕竟冠礼之事已经结束,再待下去也不见得有什么用。

    李宽见李世民终于松口可以离开,二话没说的当即躬身告辞,王槐等三人全都掩面苦笑,他知道李宽随性子习惯了。但是,在皇上面前不改本色,这让三人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哪天醒来李宽因说话而得罪圣上,就算他的皇子身份名正言顺,说到底这些都是李世民这个皇上给的,随时都可以收回的。

    李宽听见李世民说的话,当即躬身便离开,就像是下班似的飞速离开一样,三步并两步的向外面走去,左脚已经跨过门槛,眼看就要离开太庙时,又被李世民的声音给喊了回来:“李宽,你留下!”

    李宽翻了白眼,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这感觉让他就像是下班被老板喊回去加班似的,很是不情愿的往里走。李世民见李宽那生无可恋,瘪着嘴的样子,心里深处被自己埋藏的记忆瞬间涌出来,再看李宽时犹如看见当年的她一样,张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眼里的柔情一闪而过,紧接着语气冰冷的说道:“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日后言行举止都要好好的学一下。另外,皇后有意教你礼仪,你什么时候有空进宫跟随皇后身边学习学习。”

    “不用了吧!”李宽心想着,嘴上却说道:“长孙皇后乃是后宫之首,怕是没那么多时间教导臣,至于礼仪的事情还是让赵老比较适合。”

    李世民看了一眼赵谦,后者心领神会,急急忙忙的说道:“老奴定当全力以赴教好殿下礼仪!”

    赵谦的保证让李世民很满意,又看着李宽说道:“给你半年时间好好学习礼仪,这期间不得出京城。”

    李宽勉强的点头答应,礼仪不是不会,而是太过繁琐,能免则免的想法让他对正儿八经的礼仪不感兴趣。这次参加观礼时所用的礼仪,学了七天勉强过关。若是按照李世民的要求,别说半年就算一年都很难做到。

    礼仪之邦并非浪得虚名,什么场合用什么礼仪,遇见不同的人又该说什么话,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等,这些都是有规矩的。若是深入研究就会发现,华夏文化中礼仪文化绝对博大精深。

    赵谦之所以信誓旦旦的保证,李世民继而也赞成他来教,全都是因为李世民短时间内不愿意看见李宽。若是长孙皇后教李宽礼仪,势必要进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皇宫虽大不排除会碰见的时候。

    虽然这次李宽直接了当地说出心里想法,出言顶撞李世民没受惩罚,使得幸灾乐祸的李泰震惊之余又有些失望,还有一丝担忧。但是,不代表李世民真的不计较,他本就不喜李宽,加上太庙时与自己说话的态度,别说父子就是君臣之礼都没有。

    无规距不成方圆!

    长孙皇后说得很对,外放数年之后让李宽忘了什么是规矩与基本的礼仪,李世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早就明白这样继续放任下去,身为皇子的李宽不懂礼数势必影响皇室形象,这是李世民不愿看到事情。

    李世民瞥了一眼看见长孙皇后眼中的幽怨,他没有立即解释,又转头看向李宽脸上的大大的不乐意。纵然不喜这个儿子,却有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李世民只得如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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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礼教

    李宽自太庙行冠礼后回府,屁股还没坐热,王槐、赵谦、钱武三人前后脚进门,李宽诧异的看着三人一起前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事情,连忙问道:“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三人面色凝重的点头称是,李宽急忙正襟危坐等待着三人说事,王槐严肃地说道:“殿下,日后上朝或是觐见陛下、皇后等都必须依礼行事,万不可冒失以免铸成大错。”

    李宽顿时无语了,礼仪之事实在太深奥了,幼年时赵谦也曾教导,奈何他就是没那个性子耐心的学习,赵谦无奈只得教了一些最基本的并未深入传授其礼数。

    赵谦是李宽的授业老师,亦是启蒙师傅,今日在太庙上的失礼之处,赵谦也为之羞愧,早知道今日失礼,当年就应该狠下心让李宽好好学习才是,也不至于搞得被禁足地步。

    当初李渊委以重任,让赵谦教导李宽读书识字,琴棋书画等各方面知识,赵谦教导李宽武功方面,两人一文一武让李宽文武双全。赵谦倾囊相授,唯独礼数并未教全,皆因李宽所学太多,于心不忍才放松,如今悔之晚矣。

    “殿下,礼仪还得重新学习才是!”赵谦一本正经的话,让李宽瞬间瘫软在地,苦笑道:“赵老,咱能不能换个学学,这个礼仪我看就算了。毕竟,咱也用不上!”

    “必须学!”王槐、钱武异口同声的话让李宽欲哭无泪,他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偏偏王槐等三人就放在心上,不仅放在心里,还准备付诸行动,让他重新学习礼仪。

    华夏礼仪绝非现代礼仪那般简单,是真正的繁琐且深奥,李宽也不是一无所知。当年赵谦教导礼学时,详细的与他介绍过,李宽听着就头皮发麻,别说自己要学了,想想都觉得难受。

    这次学个冠礼就让他浑身不自在,要是全部学一遍那不是要他的命了!说什么李宽都不愿意再学习礼学,可他无法说服固执地王槐等三人,只要被他们认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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