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呼,脸色更加阴沉了。
李宽见两人随时都有发火的模样,正准备解释来着,武珝一溜烟的从府中钻出来,二话没说就朝着李宽扑了过来。李宽顺势将她抱住,武珝撒娇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眼中满是担心的问道:“事情如何?”
“还算可以!”
李宽面带笑意的望着武珝,满脸的幸福之色,王槐三人倒是瞪大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武珝,见她容貌秀丽,身材匀称,个头也仅仅比李宽矮上半个头,不由得暗自称赞,甚至于三人还互相对视一眼均是点点头,示意眼前的这女子还算可以,足以配得上自己王爷,不过武珝飞速奔向李宽时浑然忘记还有其他人在,两人腻腻歪歪的幸福样子,看得王槐三人嘴里的笑意更浓,尤其是重点看了看武珝的肚子,仿佛再说那里有王爷的子嗣,三人满脸的期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武珝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有目光看着自己,迅速的转头正好看见三人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又抬头看看李宽那调笑的模样,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急急忙忙的从他怀里挣扎的起来,心想:“这下真是糗大了!”
给了李宽一个很凶狠的眼神,像是责备他不提醒自己有外人,害得她脸面都丢光了,李宽做了无辜的动作,这事真怨不得他,谁让他还没说话武珝就扑向自己怀里,搞得他连解释都忘了。
“珝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李宽将王槐三人的身份一一说明,就连称呼也都变了,武珝在他们三人面前出了糗,自然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的跟随着李宽的称呼一起喊,三人很乐意的点头答应下来。
王槐笑道:“夫人要保护好身体才是!”
武珝听得莫名其妙,李宽自知理亏,不等王槐等人开口,便牵着武珝的手先行进府,他真怕到时候会追根究底,要是说漏了嘴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武珝诧异的问道:“王祖父刚刚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宽只得小声的在武珝耳边简短的说了一遍,武珝前面的倒是没记在心里,唯独他说自己怀孕了这个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失声喊出来:“什么?我怀孕了?这怎么可能呢!”
“哎哟,我的姑奶奶!”李宽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直接从武珝口中泄露出去,让他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想看也能感觉到三道异样的目光瞬间锁定自己,硬着头皮继续进府,不给他们三人盘问的机会。
王槐三人正好听见武珝的话,原本笑容满面的三人脸上瞬间布满乌云,随时都有可能发生雷暴似的。三人阴沉着脸跟随着李宽入了府,李宽吩咐下去准备茶水,三人一口都没喝,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宽,势必让他给个合理的解释。
“呵呵!”李宽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
“王爷爷,这是我的主意,您们要责备的话就怨我吧!”武珝主动的接下李宽的话,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王槐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武珝,“公子与我说得很多您们三位照顾他的事情,对您们十分尊敬,又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我就建议公子骗您们三位,只是没想到公子居然用的是那个啥,不过出发点还是好的。”
武珝心里也对李宽有些怨言,就算是骗也不能以自己有身孕这个借口,再怎么说自己还未成年,要是被自己母亲知道那还得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宽,又继续说道:“府中有您三位坐镇,公子大可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再说公子着实不放心三位留在献陵守陵,在公子心里他将三位视为最重要的亲人,如今爷爷不在了,还有三位亲人在啊!”
武珝声情并茂的帮忙圆谎,王槐三人对武珝的印象大为改观,之前还以为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如今这番侃侃而谈的道理,又主动的帮李宽圆谎,他们三人都是老江湖岂能看不出来。
现在他们算是明白为何李宽会选择武珝,这样的女子的确是贤内助,而且王槐可以说是宫中老人,不论是现在的皇后,还是昔日李渊的妻子,他都觉得与武珝相比有些差距,她们两人更多的是传统女性的那种气质,而武珝身上他们倒是看到了不一样的气质。
武珝主动揽下责任,这份心意三人都表示赞同,对于李宽骗他们的事情也没多做计较,不过是想看看李宽该怎么解释。如果不是心里也愿意跟随李宽前来荆州,李宽用什么计策都不可能前来。
与此同时,杨氏也急匆匆的来到正殿,看见王槐、赵谦两人,她们三人都是见过面的,只有钱武不是很熟悉。王槐见杨氏也在府上,倒是有些惊讶,连忙施礼。
杨氏微笑的回礼,她看见王槐、赵谦两人来了,心里有些庆幸,自己这个女管家终于可以卸任了。偌大的皇宫中太监、婢女等都归于王槐管理,区区都督府上的人自然不成问题。
李宽见救星来了,这才稍稍放心,他与武珝两人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三人寒暄。很快杨氏便切入主题,将女管家的身份卸下,让王槐帮忙管理府中事务,她是女子要是传扬出去对李宽名声不好。
杨氏诚挚的恳求,王槐只得点头同意,从这一刻王槐便成为府中管家,掌管府中大小事务。杨氏也解放了,心情自然大好。接着,杨氏又招呼着三人一起用饭,而她特意从天下楼买来的吃食用来接风洗尘,就连酒都用上李宽研发出来的高度酒。
这顿洗尘宴倒是让三人赞不绝口,满口答应留下来,李宽彻底放下心,有三人的相助那么他做事就会更加方便。
全本
………………………………
第八十七章 开诚布公
“殿下,这是您定下的府中规矩?”
王槐、赵谦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三人来到大都督府吃完饭后第一件事便是熟悉府邸的路线情况,虽然从外面看上去不怎么大,府内的家具以及布局等都让他们两人比较满意,钱武对这些事情不太明白,一直保持沉默。
李宽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的初衷是不愿意听到那些阿谀奉承的话,也是给予众人最基本的尊重。偏偏王槐、赵谦两人又是在宫中待过的人,繁杂的规矩与这里比起来,犹如天上与地下的差距。
王槐、赵谦两人均是看向李宽,眼里露出一丝古怪,他们见识过太多的王公贵族,每个府上的规矩各不相同,却又等级森严,这个事情在他们看来很平常,怎么到了李宽这完全变了样?
“以后就不必喊我‘殿下’,您三位喊我‘公子’也行,或是喊我名字都可以,就像祖父喊我一样。”李宽很自然的话,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却意义非凡,这是对他们三人的认可,还有对他们犹如长辈一样。
王槐、赵谦两人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李宽定下来的规矩去执行,随着三人到来,府中上上下下全都与他们三人见过面,李宽隆重的介绍了三人,给予他们极大的权力。
纵然是配殿这等禁忌之地,他们三人也可以自由出入。王槐答应杨氏请求成为都督府的总管,众人便称呼其为‘王总管’;赵谦成为副总管,称呼变为‘赵总管’,至于钱武则是‘钱师傅’。
李宽正愁没有好的办法调教一下府中侍卫,有钱武在就不必他费心。张冲、费廉、冷锋、廖凡四人乃是左右骁卫军出身,对于三人到来颇为惊讶,又对他们十分尊敬。
可以说他们四人是王槐等三人最为熟悉之人,钱武成为他们的教官,自然不敢多言。钱武也觉得这事挺适合自己,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三人年纪都过了五十开外,尤其是王槐年逾六旬,使得三人成为府中最年长之人。
当天晚上,李宽便让武珝陪着自己与王槐等三人秉烛夜谈!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李宽是将自己的部署和盘托出。毕竟有些事情就算不说,三人都是经验老练的老江湖,焉能看不出端倪。与其被他们追问,倒不如直言不讳。
李宽的记忆中祖父每次与三人商量时都会备上酒菜,如法炮制,他亲自去酒窖中寻了一坛半年前第一批酿造的酒,经过半年时间的沉淀酒香四溢,远没有达到李宽的要求,不过眼下这个时候也没得选择,只得将珍藏之物拿出来。
武珝也备好了下酒菜,乖巧的坐在一旁,她的面前也摆上了一坛果酒,不过浓度不高,这要是李宽为她的身体考虑而特意准备的。王槐、赵谦、钱武三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当年与先皇李渊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的场面,一时间三人情不自禁的老泪纵横。
李宽亲自为他们三人斟酒,武珝则是为李宽斟满,三人都是好酒之人,闻着扑鼻而来的酒香,蠢蠢欲动,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那强烈的后劲席卷三人的咽喉,顿时犹如火烧似的。
突然间三人就觉得浑身发热,彼此对望一眼均是诧异不已,三人的脸上一片红润之色,尤其是赵谦眼眶旁边的红润更加明显,三人不禁低头看看这酒,他们觉得这酒与白天喝得又不一样,这样的烈酒生平未曾喝过。
“公子,这酒从何而来?”王槐满怀疑惑的追问一句,李宽回道:“王老,这酒是我亲自酿造的,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提纯而得到的高度清酒,提醒一句:‘此酒虽好,万不可多饮!’”
原本李宽是称呼王槐为祖父的,不过被他否决,以‘王老’代之,三人均是惊骇不已,他们真的没想到李宽还会酿酒,尤其是这样高浓度的烈酒,三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公子不仅酿造,还会榨油哦!”武珝在后面补了一句,“王老,您们三位没发现今日所吃的菜有什么不同吗?”
王槐三人仔细回味一下今日吃的菜,的确有很大不同,每一道菜里都有油。即便是皇宫中做菜用油也是极为奢侈的一件事,不曾想到了这居然成为稀疏平常的事情。
“王老,我知道祖父的意思,但我不愿意涉足其中!”李宽也陪着喝了一碗,开门见山的说道:“与其在官场漩涡中挣扎,倒不如留在江陵城,乐得逍遥自在!”
三人沉默了片刻,王槐惊道:“先皇的意思您早已猜到?”
李宽点点头道:“祖父为了我尽心竭力的安排好一切,可我的路只能自己走。至于祖父让我戴着面具原因,我也猜到一二,联想推断出祖父的用意,但我真的不愿意走那样的路。”
三人再次沉默了,李宽的容貌与那位长得有九成相似,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猜到其中猫腻。李宽猜得到先皇的用意不足为奇,曾经他们都把李宽当成孩子对待,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自己错了,就连先皇李渊也错了。此时的李宽犹如成年人一样的思维,不仅猜到先皇的用意,还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三人由衷地感叹这一年多时间,他们错过了太多!
“若是公子不愿意走,那我等自然不会强求!”王槐感叹一声,“先皇的意思想必公子也猜到了,我也不妨直言了。其实先皇不止一次与我说过,众多子孙中唯有公子您最适合!”
王槐没有点破其中意思,李宽依然知道他想说的是祖父李渊希望自己进入朝廷,不仅如此还要争夺太子之位。但是,李宽却不愿意按照祖父的安排去走,他自知自己不适合那个位置。
赵谦、钱武两人默默地喝了一口酒,他们两人也被李宽的话给惊到了,眼前的李宽让他们三人都看不透。或许离开长安是对的,他们发现李宽成长了太多,眼下倒是有些好奇李宽这段时间的经历。
………………………………
第八十八章 收拾烂摊子
“你想走什么样的路?”
王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李宽,等待着他的回答。原本按照先皇李渊的安排,李宽必会踏入朝堂之上,继而完成他的心愿,然而李宽早已察觉,他不愿意走被安排好的道路。
“一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路!”李宽开诚布公的道出心中所想,“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掌握,是生是死皆有我自己说的算。我的生死他人无权决定,任何人都不行。”
王槐三人再次被李宽的话惊到了,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他们从未听过。天地君亲师自古以来的伦理道理,除了天与地便是君为大,一国之君乃是九五之尊,也就是当今的皇上。
李宽的言论太过让人匪夷所思,他想要走的是自由无拘无束的道路,这谈何容易?即便李宽不愿进入朝堂之上,可他是李氏子孙,这份血缘关系无法割舍,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比之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快而猛烈,有时候身不由己。
“那你打算怎么做?”赵谦沉声问道。
李宽回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王槐皱了皱眉头,惊道:“你想培植势力?”
李宽没有否认,道:“若想掌握自己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