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么?”
钱武指了指李宽,道:“我徒弟要的,他要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放眼整个荆州境内打造技术无人能与你相比。既然徒弟想要,那我这个做师傅自然全力以赴帮他了。”
徐铁匠看了看李宽,见他长得白白净净,不像是混江湖之人,也不像是什么势力的头目之类的,着实想不通要一批刀剑做什么。其实唐朝一些文人或是百姓都喜欢佩戴刀剑,不过那都是寻常的刀剑,充其量不过是装饰品,并非真的刀剑。
钱武所说的刀剑,徐铁匠自然清楚绝对不是那种佩戴的那种,而是真正开锋的杀人刀剑。虽说朝廷对此有规定,不过行走江湖之上的人自然需要,有市场自然会铁匠铸造刀剑。
“不好意思,我早已经洗手不干了!”徐铁匠面色如常的回道,“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李宽见徐铁匠直接拒绝,也没开口说话,这个时候轮不到他来开口,钱武也是狐疑地看着徐铁匠,后者直接丢下他们两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李宽皱了皱眉寻思着徐铁匠是否有其它意思,钱武耸耸肩气呼呼地说道:“别以为江陵就你一个,我就不信找不到别人!”
“慢走不送!”
徐铁匠埋头继续锻造铁坯,头也没回的让他们两人离开,其他人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了,师傅的脾气就是这样,不论来者是朋友还是客人都是冷漠以对,从不会给好脸色,几人又继续打铁。
“师傅,咱们真走啊?”李宽还以为钱武与徐铁匠是商量好的,掩人耳目之用才气呼呼地离开,跟在后面的李宽却发现与自己想的不一样,钱武是真的带着他离开铁匠铺了。
钱武冷声道:“废话,不走等着别人赶吗?”
李宽郁闷了,他是完全不懂师傅与徐铁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是好朋友没错,怎么搞的又像是敌人似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李宽倒是没追问,钱武气愤的离开铁匠铺带着李宽直接回了大都督府。
武珝见李宽、钱武两人出去一上午便回来了,倒是有些意外,看到两人的脸色心有所悟,也没追问什么。李宽回到府中人还是懵的,想不通怎么回事,直到吃过晚饭后,钱武与赵谦打声招呼,去了酒窖拿了两坛酒,又让李宽跟着自己再出去。
李宽郁闷的问道:“师傅,咱们深更半夜的去哪?”
“当然是去找他了!”钱武直言不讳的回答,李宽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后,钱武带着李宽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屋,这里四周皆是山林与田野,除了一座破旧的小屋外,其它的倒是真没什么,就连院子的围墙也都是断壁残垣,像是破败了许久似的。
“老徐!老徐!”钱武扯着嗓子高声叫喊徐铁匠,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听得李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徐铁匠也被钱武的喊声搞烦了,怒气冲冲的吼道:“你鬼叫什么,来了不会自己进来吗?”
“你不出来我这酒就放在外面了!”钱武不怒反笑的说了一句,瞬间李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前来,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容貌,不过也猜到徐铁匠脸上的欣喜与期待。
“酒呢!”
徐铁匠开门见山的要酒,其它的延后再说,钱武也没犹豫当即将两坛酒丢了过去,徐铁匠的力气不比钱武小,直接用嘴掀开封口,扑鼻而来的酒香让徐铁匠精神瞬间抖擞起来,二话没说直接便对嘴喝了起来。
钱武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目视着徐铁匠对嘴喝酒,这酒的力道他是深有体会,之所以没有提醒他,也是因为白天受了一肚子气,今晚就是过来报复他的。果然不出所料,还没喝两口,徐铁匠就感觉到喉咙就像是有股火在燃烧一样,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他面红如潮,冬季的寒冷顷刻间消失。
没有适应如此高度的酒惹来一阵咳嗽,钱武仰天大笑起来,徐铁匠呛得的脸红脖子粗,就是想破口大骂也没机会。钱武带着李宽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内,徐铁匠气得不行,又奈何不了钱武。
缓了一阵后,徐铁匠终于适应下来,却也不敢对着嘴一阵牛饮,那味道让他毕生难忘。不过这酒他倒是没有给钱武倒上,主要是没有那么多碗,李宽发现徐铁匠的家用“家徒四壁”形容都不为过。
从正门进入客厅,家具摆设少得可怜,就连他们两人坐的椅子也都是好不容易找出来缺胳膊少腿的,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是用青砖堆砌而成,墙壁也没任何粉饰,而且有些地方像是被火烧过似的,留下漆黑的痕迹,有些砖头更是裂开了。
至于窗户也都是用纸糊起来的,有些地方都掀起来,徐铁匠也没找人重新贴上,唯一让他感觉到意外的是就算是天气寒冷可是屋子里感受到的寒意倒是没多少,反倒是靠近内堂越是觉得有些暖和,就像是有暖气一样。
李宽很好奇内堂究竟有什么,却又按耐住性子,眼下他们是客人,总不能反客为主。同时,李宽发现师傅钱武也是四处张望着,接着又是感叹一声:“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啊!”
徐铁匠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回道:“有些习惯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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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闲散王爷暗布局,领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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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有你足矣!
“你是唐太宗的次子,按照法定继承人的顺序你是第二顺位继承人咯!”武珝忽然想起李宽是李世民次子的事情,脑中浮现出他做皇帝的模样,不由得咯咯直笑,“你做皇帝,会不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不一样的发展?我想那一定十分有趣!”
“你是想多了!”李宽白了一眼,回道:“首先这是封建帝国,并非咱们熟悉的现代社会,什么都有法可依。如今这个时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仅仅是嘴上说说。”
“其次,我是次子,也是最不受待见的儿子,他儿子那么多哪会想到我这个次子。再说了我身后没有依仗的势力,朝中也无任何亲信,要想争夺皇帝那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现在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山高皇帝远,想管也鞭长莫及,只要不出格绝对不会有事。即便是过得奢侈点,被人视为纨绔败家子那又如何?反正我靠自己本事吃饭,任他人如何说都无关紧要。”
李宽停顿了片刻,认真地看着满脸期待的武珝,狐疑道:“难道是你想做女皇帝?”
武珝摇摇头,回道:“以前的生活已经够了,我现在只想过着一些平淡的生活。如果你想去争夺皇位,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毕竟没一个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我甘愿做你身后之人。”
“尔虞我诈的官场不适合我!”李宽断然拒绝,不带半点转圜余地,沉声道:“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随遇而安,不喜欢争权夺利,只要能吃喝不愁就万事大吉。”
“如果你让我改变性子去追求那皇位,我看还是算了吧!高高在上的权力,失去的将会更多。现在的生活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于强求的好。”
武珝温柔地笑了笑,看向李宽的眼里满是爱意,曾经她不懂为什么在李宽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看到的永远失望。事业固然重要,然而家庭比事业更加重要。
事业有成之后,武珝的观念就发生了改变,现在她能懂李宽为何不愿意过着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那样的日子过得太累了,每天提心吊胆的不说,还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也就是约束了自己的行为,这样的人生过得并不一定有意思。
以前李宽的眼里只有她,不论任何时候联系李宽都马上回复,有事也是在事情忙完以后立即回复,相反的她没有做到。每次都是隔三差五的回复,李宽从不追问到底在做什么。
因为他始终相信着自己,武珝那个时候的重心在工作而不是李宽。因为她知道李宽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所以她可以任性耍小脾气都行,李宽却不能有丝毫的脾气。
每次两人吵架都是李宽主动求和,冷战时也会尽心尽力的给予自己鼓励,武珝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李宽对自己的好并没有记得太多,每次吵完以后两人的感情就会进入冰点。
一次次过后,便是失望,失望过后便是真的累了!
“你变了!”
武珝曾经对着李宽说过这句话,当时他仅仅是一笑置之,并未做任何回答,在武珝看来这就是默认自己说得对。后来她看不到希望,也想李宽能事业有成,父母给予的压力,让武珝彻底崩溃,这才选择分手。
后来她懂了,不是他变了,而是自己变了,他始终在原地等着自己,而自己却离开而去选择更为重要的事业。武珝错过了,她不想在错过一次。前世的债今世来还,不论他的决定是什么,武珝都坚持陪伴在左右,永远得支持。
面对相同的话,武珝不明白其中意思,认为他胸无大志,没有事业心,其实话中包含着对自己的爱。因为他更愿意花更多时间陪伴自己,最好的告白不就是陪伴么?
或许随遇而安、吃喝不愁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是不上进的表现,曾经的她也同样如此认为,然而事实上他将更多地责任放在家庭身上。奈何她那个时候真的不懂,当她懂得的时候两人已经是阴阳两隔。
武珝不得不承认李宽说的很对,他虽是李世民次子,历史上记载的这个人幼年早亡,根本没有详细的记载。现在所走的路全都是李宽自己一步步摸索出来,这个时代你可以没有钱,却不能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尤其是势力。
如果是寻常百姓家自然不必考虑权力的事情,可是李宽生在皇家中人,有些时候得有实力才能自保。如若不然便是任人窄割的鱼肉,生死大权掌握在他人手里。
所以在这个时代,你可以没有钱,但是不能没有权!
权力的大小不是做官,而是你自身的实力够不够强硬!他们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不论是李宽,还是武珝,两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人手里。
他们俩都相信人定胜天!
如果没有李宽陪伴在身边,武珝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成为他背后的女人,必定会想办法让自己独立起来。毕竟她也是现代人,自然不愿意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追求更加自由的爱情婚姻。
冥冥之中便已经注定好了,他们两人未能在一起,今生再次相遇又重新走到一起。如果有缘相隔万里始终会相遇,无缘对面也不相识,他们的缘分就像是放飞的风筝似的,不论飞到哪里终归回到地面上。
“万一要是身不由己呢?”武珝又追问道。
李宽反问道:“这个你不知道吗?”
武珝又语塞了,他真的不曾改变过,一直如此从未变过。曾经的他遇事从不争辩,除非是涉及底线才会予以反驳。如果真的万一有那么一天,武珝相信李宽不会坐以待毙,必定会参与其中,不论何种原因又或是什么结果,武珝都会选择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走过。
李宽见武珝还想再问,顿时有些无语了,再耽搁下去天就亮了,连忙打断:“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再不睡觉天就亮了,有些事情现在想也没用,倒不如顺其自然,何必自寻烦恼!”
武珝想了想也觉得李宽说得对,嘴边的话被她收回去,她也确实累了,依偎在李宽身边很快便入睡。李宽见武珝睡着了,温柔的亲了她的额头,喃喃道:“此生有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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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皇后病重,征召名医
次日,武珝睡到自然醒,摸了摸旁边没有人,睁开眼睛发现李宽早已起床。两人相处已有一段时间,对于李宽的作息习惯都十分了解,现在这个时辰自然是在配殿练功。
武珝连忙起来洗漱一番,其他人看见她从李宽房里出来,不仅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事情。杨氏倒是批评了几句,武珝连连点头答应,杨氏也拿她没办法就随她去了。
李宽练功时不允许任何打扰,武珝自然不会前去打扰,就在殿外等候直到李宽出来才兴奋地小跑过来。李宽看见武珝前来,有些惊讶的说道:“怎么不多睡会?”
“睡不着!”
武珝小声的回答,李宽会心一笑的点点头,便牵着武珝离开配殿朝着正殿走去,顿时惹来所有人的目光,目光聚集在两人的手牵着手,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唐朝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武珝想抽回手却被李宽死死地握住,而她打心里也不想抽回手,杨氏看见后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杨氏寻思着等会得好好的说说武珝,刚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