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众人见武珝安然无恙稍稍安心,又听她提及李宽不顾自己的叫喊径直离去,赵谦惊呼道:“公子肯定是去皇宫了,快点让他们集合立即前去阻止,否则大事不妙啊!”
王槐冷静的说道:“老钱,你可知公子是什么情况?”
“心魔!”钱武苦涩的开口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杀气太重,引发他体内气息中的嗜血,意味着他的内功已经超过我的存在。若是平安无事必能进入化境,成为一代大宗师;若是不能便会以杀止杀,直到筋疲力尽才会停止,除非是能排解他心中的愤怒,让他平静下来,唯一的方式就是他最后的那句话,谁敢阻拦他的道路必会毫不留情的杀之。”
众人眉头紧锁,就连武珝都无法劝阻李宽行动,还能有谁让李宽冷静下来?就在此时,武珝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沉声道:“带上李模偎偃牍裨蚓屯砹恕!
“王妃不可啊!”
众人纷纷劝阻,武珝心意已决,毅然决然的说:“若是我夫君有任何事,我也绝不会独活于世。如果他对女儿出手,你们定要尽全力阻止他,哪怕是死我也会陪他一起,至于孩子们则交给您们了!”
李宽最宠爱的是女儿,儿子在他心目中分量是有,不过独生女完全不同,武珝很清楚李宽的软肋,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随着李宽情绪爆发,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杀意,整个大安宫都是一片混乱,尚在熟睡的李熹、李暾、李腍则被王槐等三人秘密保护起来,张冲、冷锋等人以及肖秋水、肖怡两女在一众亲卫的护送下直接入宫。
由于武珝的身份不同,而她手中有李宽给他的金龙令,意味着她能随时随地入宫而不受阻拦。相反李宽则是单枪匹马直闯皇宫,京城宵禁,执金吾卫军巡察之时恰好遇到疾驰而来的李宽,恰好领头之人是秦善道,当他看见李宽双眼赤红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即下令不得阻拦,任由他离去。
与此同时,秦善道也率众紧随其后,他的命是李宽救下来的,两人同生共死。今夜李宽无论做什么,秦善道毫不犹豫站在他这边,哪怕是杀入皇宫也在所不惜。
由于大安宫距离皇宫较近,直接进入安神门便可进入皇宫内院,也就是寝宫之中。但是,深夜时分安神门是不可能放行的,而李宽根本不理会这些,硬生生的闯过安神门,凡是阻拦的他侍卫全都死在他手中。
此时此刻,李宽再次化身为杀神。
秦善道率众紧随其后,看着安神门上的窟窿,可见李宽是以强大的力量强硬破开城门,进入皇宫之中。与此同时,地上重伤的侍卫以及惨死的将士,秦善道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众人心里都涌出同一个念头:“楚王疯了!”
安神门的守军早已将消息传递出去,整个皇宫禁卫军都动了起来,纷纷涌向安神门,李大亮上次在李宽手中吃过亏,这次他学乖了,直接调动整个禁卫军足足上万人,全部集中在城门内等候李宽自投罗网,而他也不顾一切先斩后奏绝不姑息。
甘露殿内处理国事的太宗李世民听着外面禁卫军急促的脚步声,眉头紧锁,立即命吴公公前去打探消息,李世民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没有任何光芒,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陛下大事不好了!”片刻后,吴公公急匆匆的赶来禀报,李世民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楚王他疯了!”吴公公连忙回答,李世民惊道:“他疯了?”
“楚王单枪匹马从安神门杀入皇宫,如今安神门的将士已经被杀得七七八八,右卫大将军李大亮闻讯调集禁卫军前去阻拦,而且传讯的将士亲耳听见楚王直呼陛下名讳。”
李世民震惊不已,他完全不相信李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陛下快快随奴才离开,否则楚王真的疯了,那天下将会大乱啊!”吴公公担心李世民的安危,而李世民也像是想通似的,不仅没有离去,反倒是亲自前往安神门,他也想看看李宽是不是真的疯了,敢对自己下杀手。
与此同时,安神门内李大亮率军抵御李宽,而他只身一人单枪匹马的杀进皇宫,身为禁卫军大将军的李大亮不可能坐视不理,面色凝重的下达军令直接摆阵欲要将李宽杀死。
“尔敢阻吾?”李宽冰冷的声音传进每个人耳里,那双血红色的眼眸看得人心惊胆战,犀利的目光犹如实质似的将他们全部杀了,李大亮当即下令:“楚王宽擅闯皇宫,持凶杀人,欲要弑君,图谋不轨,罪同谋反,传我将令格杀勿论。”
“杀啊!”众将士均是百里挑一的精明强干的将士,他们摆好阵仗直接与李宽杠上了,李宽毫无惧色,手握长枪,直指李大亮,杀气腾腾地朝中禁卫军冲了过来。
顿时,禁卫军一拥而上势要灭杀李宽,奈何李宽胯下所骑乃是小黑,它也是身经百战的战马,感受到主人的怒火及杀意,同样马蹄不留情,仰天嘶吼一声,朝着禁卫军就是疯狂的冲击。
眨眼间禁卫军就有数十人被撞翻在地,而且李宽趁此机会提枪便刺,每一次攻击绝无手下留情,李大亮满脸肃穆的盯着战场中央的李宽,现如今皇宫内院顷刻间化为战场。
李宽冲锋陷阵,一人一马一枪一刀犹如无人之境,不论禁卫军人数众多,一如既往的向前冲锋,而他也不是真的莽撞冲杀,当人聚集一处时他就会调转马头朝着薄弱处进攻,最后化被动为主动,任由李宽享受杀戮的快感。
李大亮心里更紧张了,急忙下令:“杀马!”
余下的将士调转攻势,朝着李宽胯下小黑疯狂攻击,纵然李宽身手敏捷,小黑同样矫健奈何它始终是马不是人那样灵活,而且又十分护住,见到李宽快要被击中,连忙用身躯挡住攻势。
禁卫军将士也都是身经百战,同样懂得运用战术,以此为契机使得小黑早已伤痕累累,可它仍旧坚持冲锋,唯有它的冲击力才能破开禁卫军防御阵型,李大亮取来弓箭亲自射中小黑背部、腿部,鲜血直流的它强忍着疼痛,眼看李宽又要被攻击,再次发出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挡住敌人攻势,而在这一刻小黑被禁卫军的长矛给刺穿皮肉,深深地刺入它的体内,一命呜呼。
李宽早已从小黑身上下来,当他撇过头看见小黑死去,那一瞬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眼的血色更浓,而他身上的铠甲也破损几处,手中的银枪早已不能用,而他使用的则是钱武所传的枪法,连绵不断的攻势犹如江水,滔滔不绝,故而很少有人能靠近他的身体。
纵然李宽武功高强,也耐不住人多势众,那些人同样不要命似的围攻,银枪也被折断。李宽抽出腰间的鸣鸿刀,鸣鸿刀的锋利程度加上李宽的力量,当众人的长矛与其接触断成两截。
好鞍配好马!
鸣鸿刀在手的李宽气势不减,力量愈发强劲,而他体内气息依旧滔滔不绝,反观那些禁卫军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当他们跟不上李宽的动作时,就是被屠杀的开始。
李大亮看见内院化为战场,血流满地,断肢的将士着实太多了,李宽同样有伤问题是他就像是不会停下来的机器一样,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杀人如同杀鸡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这一刻李大亮终于怕了,立即传讯奏禀皇上请求调集驻守玄武门的三万北衙禁军。
一万禁卫军都无法阻挡住李宽的步伐,这是什么概念?李大亮无法想象,如今他算是真的感受到杀神的可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猛无敌非李宽莫属,纵观整个大唐无人能出其右,他是真的怕了,也担心李宽真的会弑君,皇帝被杀,天下必乱!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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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宫变在即,生死不论
“皇上!”
右卫大将军李大亮眉头紧蹙就像是山川似的,面色凝重,不敢继续往下作想。李大亮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李宽身上,未曾注意到后方的动静,直到转头方才看见太宗皇帝居然来了,失声惊呼,连忙走上前去,郑重其事地说:“皇上,此地危险,速速离开啊!”
李世民置若罔闻,目光投向浴血奋战的李宽身上,此时的李宽让他移不开眼睛,注意力全都放在对方身上。当他听闻李宽单枪匹马夜闯皇宫时,李世民觉得肯定搞错了。
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一幕让李世民不得不相信是真的。乍看上去,李宽是真的疯了,下手狠辣无情,谁敢阻挡他前进道路的人一律杀之,绝不留手。若是之前李宽还有一分清醒,一分理智,现在的李宽完全是全身心的投入杀戮的快感中,那种品尝鲜血气息让李宽更加癫狂,嗜血的狞笑声不绝于耳,那笑声中的淡漠与杀意是真实的。
李世民心里一阵酸涩,嘴里也全是苦涩的味道,复杂的眼神中囊括了痛心、悲伤、无奈、懊悔等情绪,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前所未有的心痛。事到如今,众人才知道‘杀神’这名号并不是单纯地美誉,更像是一种畏惧及贬义词。
杀红眼的李宽敌我不分的出手,李世民知道李宽经历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在眼前,而他没有遵循本心出发动手屠戮参与那次事件之人,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又因为李世民的出手干预已经到了临界点,就像是消极低沉的情绪以及想法未曾得到排解,心里自然会出问题;王槐等人告诉母亲难产而死的真相,尤其是胎死腹中的同胞,李宽的心中枷锁碎了,前世的悔恨及无可奈何,今生再次历经如此心魔,终于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现在的李宽享受着杀戮的快感,沉浸在血洒皇宫的血腥气息,感受中空气中的鲜血让他精神大振,心中杀意更浓,双眼已经完全赤红。在宫中的火焰下透露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那双红色眼睛注视着他人时感受更加阴森可怕。
“陛下,还请速速退走!”
李大亮见万人军队都无法阻挡住李宽脚步,尤其是他那连绵不绝的精力更是让李大亮心中畏惧,有谁面对大军围剿反倒是愈战愈勇,不仅能游刃有余,甚至于万人军中取敌人首级,如今的大唐将领中唯有李宽一人耳。
随着大唐国力日益强盛,国泰民安,李世民从最初的文武平衡变成重文轻武,对待将领的提拔及重用远不及文臣重要,除了旧臣部将还能略微得到重用外,新一代的将领中武将说得上名气的少之又少。
李大亮心急如焚的叫唤,李世民仍旧无动于衷,不得已的情况下,李大亮越俎代庖命左右将军强行带李世民退后。与此同时,李大亮目光紧盯着继续迈进的李宽,手中的佩刀早已拔出来,随时准备投身战斗,心中期盼着北衙禁军迅速集结。
李大亮见事态紧急,不得不先斩后奏,一边通传太宗皇帝时,一边命将领前去调兵前来镇压楚王李宽。事有缓急,李大亮不得不如此行事,眼看李宽就要杀出重围,又因当今皇上在身后,不得不狠下心,传下将令射杀逆贼。
禁卫军中弓箭手仅仅千人,亦是目前所有的兵力。每次巡察皇宫内外安全的禁卫军卫队中都会配备一两人弓箭手,当他们接到将令也不顾一切的拉弓射箭朝着李宽疯狂射箭。
经过一番战斗,使得周边的烛台等照明物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毁,而弓箭手射箭借助微弱的光芒外再无任何助力。若是白天,李宽也无法全部抵挡住呼啸而来的箭矢。
由于没有月光,冬季的晚上格外黑暗,李宽听声辨位以及身体的本能反映,面对接二连三的箭矢,毫不犹豫抓住身边的士兵或是受伤的人做挡箭牌,先天条件对弓箭手十分不利,几乎每个人都会射中禁卫军将士,他们不得不往后退散,避开己方的流矢。
李宽趁着他们退散,趁此机会拿着他人做盾牌继续向前迈进,李大亮心里都在滴血,因为他听见禁卫军将士的痛呼声,可他不能心慈手软,主要还是李宽太过危险,李大亮不敢去赌,哪怕是己方将士被射中也必须射杀李宽。
李大亮咬紧牙关,继续下令射杀,自始至终李世民都沉默不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从血缘亲情而言,李世民不想李宽有事,又想起两人彻底决裂,父子关系名存实亡,唯一的惦念的是不忍心,可是李宽已经疯了,要是不阻止的话,他就会有性命之忧,这让他十分纠结。
另一方面,李宽单枪匹马夜闯皇宫,更是屠戮禁卫军,已经触怒国法,事实摆在眼前,盖棺定论,李宽犯了谋逆大罪,意图弑君,尤其是禁卫军殊死抵挡,看得李世民心里也在滴血。
可以说,李世民的处理决定了一切,不论哪一种决定,李宽叛逆大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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