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结束。
众人出宫回府已经入夜,李宽前脚回来,王槐等人后脚就跑了过来,询问今日上朝之事。李宽看着王槐三人迫切的眼神,直接告诉他们结果以后便回房歇息去了。
“尚书令、京畿道大行台?”
王槐等人闻言全都傻眼了,他们知道李宽此役必有重赏,千算万算愣是没想过会加封李宽为尚书令兼领京畿道大行台,可以说整个京城的禁军除了皇上能调动外,李宽也有权调兵遣将。
当他们想要询问缘由时,李宽早已溜之大吉回房歇息去了,他们三人浑浑噩噩难以置信的回房歇息,整整一晚上都没睡好,满脑子想的都是尚书令及京畿道大行台事情,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骇人,他们直到第二天还没消化。
次日清晨,李宽并未多睡,就算昨日庆功宴喝了不少,可他今日还得前往尚书省报道以及参与朝会。
朝会内容每天都是重复一样的,几乎都是各地或是各部官员上报近日情况等,李宽初来乍到哪里知道尚书省什么情况,更别说京畿道大行台是什么工作内容。
直到朝会结束以后,李宽拉住李道宗、李勣等人向他们询问京畿道大行台是干嘛的,还有尚书令的工作内容。众人闻言狐疑地看了一眼李宽,最后还是如实相告。
李世民曾担任尚书令及陕东道大行台,他们都是知道其工作内容,不过京畿道与众不同,这里面涉及到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李勣、李道宗等人建议其去找皇上询问清楚,相反尚书令不过就是挂着名头,几乎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将尚书左右仆射上报的情况做个总结或是直接转呈给当今皇上即可,也可以在朝会上奏表。
李宽虽是尚书令,几乎都是挂着名,真正的权力还是在左右仆射手中,听完以后李宽倒是觉得这个职位还是比较轻松的。接着,李宽便去求见当今皇上李世民询问京畿道大行台工作事项。
“大行台尚书令乃是总览京畿道军政要务,这事你不知道?”李世民诧异的看着迷茫的李宽,见他摇头苦笑,叹息一声:“具体事情让吴旭教你吧!”
李宽讪然一笑的点头,吴公公也是哭笑不得,便将大行台的工作内容悉数告知。李宽听闻吴公公的解释才知道大行台是干嘛的,说白点就像是现代的军区首长,管辖京畿道各州的军政要务,也不需要他亲身亲为只要监察各州辖区将军情况即可。
至于大行台可设独立的官员,像是单独的军政要务处理中心似的,李宽也没放在心上。因为私设官署,李宽没去想过,至少目前情况对他而言不算坏消息,除了每天朝会外就是在尚书省做总结及监督六部二十四司各官员的行政情况,基本上上午就能结束,除非是大事才不得不参与午朝及晚朝廷议。
李宽本以为身居高位的官吏忙得不亦乐乎,事实证明权势越大反倒是越轻松自在,因为他只需要发号施令自有他人去做,也不必亲力亲为。李宽胸有成竹的笑了,随即出了甘露殿回去了尚书省转了转便回大安宫。
“真的简单吗?”李世民略有深意的笑容,眼中露出不易察觉的精光,望着潇洒离去的李宽背影,喃喃自语道:“现在才刚刚开始,后面才是最重要的……”
“殿下,秦将军在偏厅!”李宽回到大安宫便听到李青急匆匆的赶来汇报,李宽闻言诧异道:“哪个秦将军?”
“校检左金吾卫大将军秦善道!”
李青连忙回答,李宽点点头让他下去,独自前往偏厅,还未进门远远的看着秦善道坐立不安,不停地喝着茶水,似乎有什么事,时不时地看着外面,当他瞅见李宽的那一刻,连忙起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李宽笑道:“你没去上任?”
“去了又回来了!”秦善道也没矫情,两人私底下几乎不讲究礼仪问题,李宽狐疑道:“不会是出了金吾卫府就来我府上吧?”
秦善道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李宽有些无语,道:“有事?”
秦善道欲言又止,犹豫片刻,道:“我想请殿下随我去一趟虞府!”
“虞府?”
李宽没听明白,秦善道面露尴尬,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扭扭捏捏的犹如女子似的,这让李宽更加好奇了,最后还是秦善道自己说出原因,昨日秦善道在朝堂上信誓旦旦的说今日去拜会,如今都下午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秦善道独自一人前去拜会多少有些尴尬,面对敌人可以毫无畏惧,唯独这事他一点经验都没有,所以这才前来邀请李宽同去。
李宽听完觉得有些好笑,在战场上秦善道绝对是勇猛无敌的将帅,怎么遇到这事就畏首畏尾,最后李宽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当然这事得跟自己老婆说一声,免得武珝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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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 任重而道远
“要不多带点人?”
武珝挺着孕肚坐在榻上,听完李宽所述之事,很直白的说出自己想法,换来李宽、秦善道诧异的眼神,解释道:“既然是撑场面,总不能就你们俩,不多点人怎么行?更何况虞氏有名的才女,求亲者络绎不绝,多点人手也好办事啊!”
李宽哭笑不得道:“老婆,咱们这是跟人打架,还是去抢亲啊!”
武珝脸色通红,她不过是出一份力嘛!在她看来秦善道要想娶虞氏为妻,肯定要击败诸多竞争对手才能抱得美人归,总不能就两人前去,要是遇到蛮横无理的动起手来也有个帮手。
若不是她有孕在身,临盆在即,肯定亲自上阵呐喊助威,李宽看穿她的小心思,真的不行直接去抢人。没想到武珝的提议,让秦善道狠狠点头赞同,“我觉得王妃说得有道理,还是得多点人才好。”
李宽无奈的摇摇头,武珝见秦善道很赞同自己建议,腰杆子立马就直了,看着秦善道语重心长的说:“我是女人自然懂得女人想法,像是盛名在外的才女就得不按常理出牌才行,到时候真不行就抢回府上做压寨夫人。”
“打住!”
李宽见武珝越说越离谱,秦善道十分上道直接被带偏,那他们上门求亲就变成抢亲了,意义就完全了,尤其是看到秦善道眼中闪烁的光芒,他真的担心秦善道会听武珝的建议去抢人,心里很是疑惑,他记得两人应该从未见过面,怎么秦善道对虞氏这么上心?
“你不会是见过人家吧!”李宽质疑的目光看着秦善道,后者闻言面色有些僵硬,眼神有些躲闪,嘴上却说:“当然没有!”
李宽与武珝两人对视一眼,戏虐的眼神看着秦善道,他们百分百确定此前两人是见过面,或者说秦善道见过虞氏,而虞氏不一定见过秦善道,武珝打趣道:“虞氏长得挺美吧!”
“嗯!……”秦善道下意识的点头答应,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连忙住嘴,可他的声音两人都听得清楚,异口同声的说:“哦!”
顿时,秦善道面色涨红,尴尬的笑笑不说话,面对李宽与武珝两人的套话,作为小白的秦善道哪里是对手,三言两语就套出自己想知道的话,最后武珝揶揄道:“是不是一眼相中对方?”
“……”
秦善道沉默以对,可他涨红的脸色更加赤红,就连脖子都是一片红色,武珝暗暗咂舌,她也没想到打趣的话居然说中了,秦善道对虞氏真的一见钟情,李宽恍然大悟,立即明白为何昨日太极殿内秦善道敢说出那样的话,原来早就心仪虞氏,不过秦善道并未爱得自私,要不然皇上赐婚之下,谁敢不从?
李宽知道前因后果以后,方才明白秦善道或许真的对虞氏情根深种,要不然也不会向皇上许下承诺,只要虞氏不同意他绝不勉强的话。对此,李宽对秦善道刮目相看。
“冷锋、史锐他们都有任务在身,所以他们无法陪同前往,不过张冲、李达勒倒是可以同行!”
原本不同意带多点人的李宽也变了口风,难得秦善道如此深情,作为下属也好,还是作为朋友,李宽都觉得应该帮他一下,多点人才有点排面,想了想张冲与肖怡已经私定终身,贸然参与此事倒是有些不方便,不如让李达勒陪同,兴许也能遇到意中人也说不准。
于是,李宽传来李达勒带领二十名护卫随同前往虞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虞府,当他们抵达时才真的被惊到了,李宽看着虞府外门庭若市,陆陆续续的人带着厚礼前来求情,甚至是媒婆等都有十余位,这才明白秦善道为何赞同武珝的建议多点人,这情况要是不多带点人还真是没办法入府。
“去看看什么情况!”李宽让李达勒先打头阵,他与秦善道等人均在旁边等待。一刻钟过去了,李达勒急匆匆的赶了回来,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秦善道,很认真的说:“秦老三,你的对手不少啊!”
秦善道急忙问道:“什么情况?”
“你自己看!”李达勒将手中的牌子取了出来,上面写着壹佰号,李宽也没明白是咋回事,又听李达勒解释道:“这号牌便是登门求情的顺序,不论是谁都得按照这顺序进府,听说是虞侍郎令嫒定下的规矩,每天求情的人数限制。”
“这也太夸张了吧!”
李宽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着实有些夸张了,不就是求情吗?用得着排队拿号才能进府,又不是见哪个明星或是重要人物,而且在他记忆力这情况就像是当初见盛名在外的花月容差不多,那个时候他们也是拿号才能进入,不过李宽倒是走得捷径。
“别说兄弟不想帮忙,只是你这竞争对手太多了点,要不换个吧!”李达勒语重心长的劝说秦善道放弃,奈何秦善道一根筋打死都不愿意放弃,没想到李达勒又说:“凡是通过初选的求亲之人,还有复选,不过我听说从未有人通过复选。正是这特殊的选夫君规定,惹得京城达官贵人及文人雅士都觉得新奇,久而久之在他们之中流传一句话,说什么娶得如此奇女子不枉此生,而且见过虞氏的人都称赞其国色天香,才女之名绝对名副其实,这也导致其它地方有名之士纷纷派人前来求亲。”
李宽心里一惊,他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这样的繁琐选择夫君程序倒是让李宽十分好奇虞氏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通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成亲,哪怕是私定终身也可以,却不曾想虞氏反其道而行之,另辟蹊径的定下这样的规定,着实有趣。
“任重而道远!”李宽默默地看着坚定不移的秦善道,心里有些同情,就像李达勒说的竞争对手太多了,这条求亲路有些艰难了,就看秦善道能否抱得美人归,反正眼下也没什么事,就当是看热闹也不错。
即便如此,秦善道仍旧初心不改,抱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势要娶虞氏为妻,李宽、李达勒也只能全力以赴支持才行。至于这门婚事能不能成,就看秦善道的造化。若不是秦善道在朝廷上否决了赐婚提议,根本就不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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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乱点鸳鸯谱
“壹佰号是哪位郎君请上前来?”
李宽等人百无聊赖的在府外等候,乍听到有人叫号,一遍他们根本没听见,主要是距离有些远,而且人潮汹涌,杂乱声太多,不得已虞府仆役一连喊了三遍才听见。
“秦老三好像是叫到咱们的号了?”
李达勒耳聪目明,瞅见虞府仆役站在府门口扯着嗓子似乎在叫号,碰了尚在发愣的秦善道,不确定的提醒,后者闻言竖起耳朵确定是真的,不等李达勒反应大步朝着仆役走去,恭敬的说:“在下便是壹佰号!”
李宽与李达勒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们没想到秦善道居然如此心急如焚。随即也跟了上去凑热闹,那仆役瞥见秦善道一眼,见他身穿铠甲,心想:“难道是某位将门之后?又或是将军?”
虞府仆役等人有许多跟随虞世南的老仆人,他们见多识广且最善于观察宾客。原本喊了三遍准备宣布结束时,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他心里也有火气,之前哪家求亲会是这样不重视。
本来心生怨愤的他瞅见秦善道身材挺拔,剑眉虎目,又身穿铠甲,威风凛凛让他不敢小觑,连忙躬身说道:“敢问郎君号牌可在?”
秦善道连忙摸索着全身,半天没找到号牌,有些尴尬的开口,李宽将号牌递给仆役。那仆役瞅见李宽身穿绫罗绸缎,风度翩翩且容貌俊美,犹如风流倜傥的才子,比之秦善道他更看中李宽前来求亲,双手接过号牌仔细查验一遍,迟疑片刻,道:“这位郎君也是来求亲的?”
顿时,李宽愣了片刻笑着摇摇头道:“我是陪自己兄弟来的,也曾听闻虞侍郎令嫒是有名的才学,故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