钍保渲邢晗杆得餮ρ油哟斫邮帐乱税才拧
原薛延陀国消失,设立燕然都护府,治所在阴山之麓,其辖境东到大兴安岭、西到阿尔泰山、南到戈壁、北到贝加尔湖的整个蒙古高原;回纥、同罗等铁勒部族首领有功,另敕封他们为都督、刺史,管理燕然都护府六府七州。若是让中原官员前去治理,根本无法服众,所以李世民此法也能得到各部族认同,就连各部族首领也不会反对。
:。:m。x
全本
………………………………
第六百八十二章 收尾
唐太宗李世民命兵部尚书李勣任传诏使,李勣、萧嗣业等人即刻动身前往燕然山。
十日后,李勣、萧嗣业等人抵达已经是八月初了。李道宗等人出营迎接,李勣是兵部尚书,几乎无人不知,执失思力、宋君明等见朝廷派遣兵部尚书前来,心知此事事关重要。
李勣当即宣读诏书,敕封同罗、回纥等部族首领为刺史、都督等事宜也一并宣读。因为其他各部族首领均在燕然山等待朝廷诏令,铁勒十一个部族首领根据他们所在的领地与六府七州对应,敕封他们相应的都督、刺史之称,享受大唐王朝官禄。
至于薛延陀本部薛族、延陀族两大部族则由颉利苾、咄摩支统领,占领余下的一府一州,至于燕然都护府则以扬州司马李素立为都护,坐镇阴山之麓的单于台。
对于颉利苾、咄摩支的处理结果,李道宗倒是没说出什么,不过原来的战俘有一部分在漠南,仅仅是燕然山牙廷的战俘就已经超过五万人,该如何处理是个问题,李道宗听了许久都没听到战俘安置问题,于是出声询问:“陛下诏令中怎么没提及那些战俘?”
李勣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李宽,笑道:“大帅不必着急,此事陛下早有安排!”
薛万彻、宋君明等人竖起耳朵听着,李勣望着李宽微微一笑:“拔灼可是被殿下所杀?”
李宽点头承认,这事不是秘密,所以他没必要遮掩,况且他们已经等了近一个月,怕是消息肯定传回京城,对于李勣的问话,李宽到时没觉得有什么,再怎么说他也是兵部尚书,除非是特殊战报否则都由李勣呈报。
“陛下不会是想治他的罪吧!”李道宗心中一紧,紧张地看着李勣。
李勣没有否认的回道:“这个消息传回京城,引起轩然大波,朝中有不少大臣谏言治殿下的罪……”
“去他妈的混蛋,哪个王八羔子建议的?”身为礼部尚书李道宗,在朝中几乎以儒雅著称,乍听闻朝中居然有人针对李宽,不顾身份的直接爆了粗口,破口大骂起来。
李宽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浑身痞气十足的李道宗,李勣也愣住了,尴尬地说:“就算发脾气,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李道宗瞪着李勣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有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说完?”
李勣很是恼火,看了一眼李道宗选择无视他的抱怨,要不是他出言打断,这事能怨自己吗?李勣真想好好地教训一下李道宗,两人都是暴脾气,这些年在官场中摸爬滚打早就磨去身上的菱角,要不然肯定跟李道宗杠上。
“陛下的意思是那些战俘由镇国大将军处置!”李勣接着之前的话说下去,“拔灼被殿下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要紧的。至于那些战俘的处置,一律由殿下安排就是,不过陛下的意思最好别全部杀了。”
“卧槽!”李道宗实在没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这可不是他一人的想法,而是所有不知内情的人心声,哪怕是李宽自己都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觉得合情合理。
现如今李宽羽翼丰满,在军中地位节节攀升,更是在灭亡薛延陀之战中屡立奇功。即便有罪也不可能在获胜之时治罪,要治罪也得找个合适时机,要不然真的治罪岂不寒了天下将士的心,那时谁还会为大唐奋勇杀敌?
“全部放了吧!”李宽得知自己处置那些战俘,不假思索的一句话,让颉利苾、咄摩支等人呆住了。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罪首已伏诛,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的将士何罪之有?此次大战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多造杀孽,现如今薛延陀已灭,只有燕然都护府,正好这些将士成为保卫这片疆土的中坚力量,让他们戴罪立功吧!既然归附于我大唐,就得遵守我朝军中规制,违者军规处置。我军将士也不得与他们为难,和睦相处即可。”
李宽的解释得到众人拥簇,颉利苾、咄摩支等人更是感恩戴德。即便让那些战俘举兵反唐,他们也没有那个勇气,说实话他们被唐军打服了,尤其是李宽更是让人闻风丧胆,该杀的人绝不手软,他们不敢与之为敌。
在传诏使未来之前,敕勒九姓部族镇守在漠北牙廷,咄摩支被拥立为新的薛延陀可汗。虽然有部众七万,依旧抵挡不住唐军及其他部族精锐,在李宽的带领下直接杀入漠北牙廷,活捉咄摩支不说,更是歼灭反叛之人达万人,而敕勒九姓部直接被灭,哪怕是仍由后裔也不敢自称此部族之人,咄摩支被生擒至燕然山牙廷与颉利苾等人成为阶下囚。
自此薛延陀部族再也不敢有人反唐,见识到李宽的强大以后,他们全都升起敬畏之心。现在他们不用死,全都是李宽放过他们。在此之前,他们担心李宽心情不好全部杀了,那就真的元气大伤。
放战俘本就是李宽早就想好的,主要是战俘人数太多了,要是全部沦为奴隶,实在是没地方安置。若是将他们全部放了,李宽也担心他们会有异心,正好燕然都护府设立,缺少一支镇压各部族的军队,也有了他们的归处,李宽将他们编入军中,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燕然都护府刚刚设立,一切诸事都需要安排妥当才能离开。原本战争结束了,大军就可以全部回朝,李道宗、李勣等人商议决定暂时延缓回京行程,不过原本的十余万大军仅仅留下三万人,其余兵力均有薛万彻、宋君明、薛孤吴等将领带回各州。
至于他们立下的战功,李道宗也不会厚此薄彼,悉数上奏朝廷,他们得到应有的赏赐一样不会少。余下的三万兵力,在李道宗、李勣等人带领下,直接去了燕然都护府六府七州等地。
名义上是巡察各地,实际上是探查虚实,要是有任何图谋不轨之人,直接大军压境彻底消灭。正如李道宗、李勣等人猜测的那样,偌大的燕然都护府果然有些小部族依旧不死心,李勣也不是善茬,毫不犹豫的选择率兵出击,收尾工作整整持续了二十余天才结束,做好这一切以后李道宗、李勣、李宽等人终于启程回京复命。
:。:m。x
全本
………………………………
第六百八十三章 先行回京
李道宗等人率领五千兵马从燕然都护府出发回京,余下的兵力则成为燕然都护府守军兵力。大军出发一个时辰后,李道宗突然开口:“李赟,你不必跟我们一起回京!”
“王叔,您这话啥意思?”李宽满脸诧异,歪着头看着李道宗。
李道宗尴尬的回道:“这个……陛下有诏令,说楚王妃有孕在身,特许你先行一步回京,不必与大军同行。”
李宽哭笑不得:“王叔,您干嘛不早说啊!”
“咳咳!”李道宗被堵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两声故作镇定的说,“事务太过繁忙,没想起来这茬!”
李宽白了一眼李道宗,搞得后者扭头看向别处,这事真的不怨他。如果不是燕然都护府收尾工作太忙了,他也没顾得上这事,直到出发回京突然想起来这茬,不过这道诏令早在五天前就已经送达,李道宗没当回事。
“驾!”李宽懒得与李道宗多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李珍、李歙两人也紧随其后跟上。秦善道、程处亮等人也想跟上,奈何李道宗不同意,李珍、李歙是楚王府的典军,他们离开倒也没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呢!”李道宗见李宽等人一溜烟的走了,猛然想起后面还有话要交代,当他抬头只看见李宽等人疾驰而去的背影,李道宗嘴角一阵抽搐,李勣在旁补刀:“我说你够了啊!”
“什么叫我够了!”李道宗没好气的瞪着李勣,道:“我跟他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李勣揶揄的看着李道宗,把头扭向一边,看都没看一眼,气得李道宗险些跟他争吵。李勣懒得与他多言,自从薛延陀被灭以后,两人的心情不错,而且又在军中原本的性格渐渐暴露,他们俩已经不知道斗了多少次嘴。
“你说此次以后,他会不会改变原来的想法?”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以后,李勣突然开口询问李道宗,“或许会改变吧!若不是他们做得太过了,或许他还是他。这样的结果也好,至少符合我们的想法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是代价太大了!”李勣叹息一声。
李道宗望着前方的天空,道:“代价虽大,至少结果是好的!再说那事你有没有查清楚,幕后之人是谁?”
李勣摇摇头叹道:“隐藏的比较深,除了知道的那几位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不论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李道宗目露凶光,脸色阴沉的可怕。
李勣没有反驳,因为他想的与李道宗一致。虽说战报中匈奴河之战没有提及,不过李道宗还是与李勣说了,因为他是兵部尚书,军中居然混入细作及刺客,这已经是挑战他这个兵部尚书的底线,或是说连带他们两人一并算计在内。
如果李宽死在匈奴河,那么这事与兵部尚书李勣、江夏郡王李道宗都脱不了干系。一个是兵部尚书,掌管天下十六府大军;一个是征北大元帅,居然被人趁虚而入,直接打入内部,这让他们俩十分恼火。
“京城的天真的要变了!”
李勣、李道宗均没有说话,对望一眼心中有数,因为这次是真的激怒了李宽体内的争夺之心,可能不是真的想争权夺利,而是为了死于阴谋诡计之下的将士讨回公道。
李宽等人一路向南疾驰而行,日夜兼程的赶往京城,期间李珍、李歙两人换了三次马,李宽一次都没换。虽说全速返回京城,李宽也不傻,不可能真的让小黑玩命的奔跑,该歇的时候还是需要歇息。
当他们抵达京城已经是八月底,入夜城门关闭,李宽懒得理会这些,直接出示令牌入京。守城将领不得不开门放行,至于宵禁李宽也没理会,进入京城内坊以后长驱直入,直奔大安宫而去。
金吾卫军巡察京城内外坊,奈何李宽根本不给他们面子,而他们也不敢阻拦只得放行。历经战火与鲜血的洗礼,李宽身上的煞气比之前更浓,哪怕是不说话也会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三人抵达大安宫时,已经接近子时,李宽翻身下马,要不是自己的家,李宽绝对一脚踹门而入。当府中上下看见李身穿盔甲的李宽回府,整个大安宫瞬间热闹非凡。
“公子,王妃睡了还请小点声!”李青第一时间告诉武珝情况,李宽听闻立即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起来,从李青的口中知晓武珝怀孕以后睡眠质量不高,好不容易睡着了,自然不敢打扰。
“你去喊三老,让他们去蓬莱阁等我!”
李宽吩咐下去以后,便急匆匆的赶去看望武珝,腰间的佩剑已经解下,身上的盔甲都没换,当他走到屋外,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借着月光看着酣然入睡的武珝,就这么直愣愣的看了许久,又看着犹如大冬瓜似的肚子,李宽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柔情,想要摸摸却又收回手,看着武珝身形有些瘦弱,李宽心痛不已。
虽说是八月底,仍然有些凉意,李宽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薄薄的被子,又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退了出去。可他身上的铠甲仍旧发出沙沙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武珝。
猛地睁开双眼,正好看见出门的李宽背影,眨眼间门又合上了,喃喃道:“老公……”接着,迷迷糊糊的武珝又再次睡着,在梦中她依偎在李宽怀中,两人说着悄悄话,泪水从眼角处流下来。
李宽又去看了睡着的李熹、李暾,望着熟睡的儿子,李宽心中涌出无限的父爱,满满的慈爱眼神看了许久,又小心翼翼的给两个儿子盖上被子悄悄地退了出去。
“爹爹!”突然熟悉的声音传进刚刚迈出门槛的李宽耳中,下意识的答应一声:“哎!”
当他回头望去眼神有些复杂,刚刚的是两个儿子说梦话喊自己。虽然是梦话,可他听得出来那声音中有想念也有不舍,李宽回想起此次出征能够平安归来确实是侥幸,要不是关心他的李道宗作为大元帅,换做与他敌对的人,或许这次他就真的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