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想办法再把酒精度提高至现在所喝的五十度以上。
………………………………
第六十三章 宿醉
“公子,您这是?”
张冲等人轮番守卫在李宽的后殿外,不允许任何人踏进,当李宽出来时满面红光像是喝醉了似的,事实上还真的是这样,李宽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他为了酿酒不得不试酒,故而这段时间喝得最多的便是烧酒。
“传我的话,今日府中所有人不醉不休!”
李宽突兀的话让张冲等人满脸的诧异,之前李宽的确吩咐他们去各大酒馆买来烧酒,却从未让府中的人喝过一次,今日突然说让所有人的喝酒,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张冲等人以为李宽是喝醉了才会胡言乱语的,没想到又让他们八人进屋搬酒。众人愣了片刻,急忙进屋果然看见四坛尚未封存的酒,一人抱着一坛酒走出来,李宽满脸的自豪之色,这些酒可是费了他不少功夫,好不容易蒸馏出来的四坛高度酒,今天就让府中的人尝尝鲜。
李宽喝了不少,又整天与酒打交道,就算没喝也多少有些头晕,回到房间睡了几个时辰直到吃饭才被喊醒。府中上下有一百来口人,除了妇孺外,男性加起来有近八十余人。
由于李宽一视同仁,不分彼此的态度,这次所有仆役等全都坐在一起,不过座位还是有差别的。李宽独坐中央,杨氏母女四人坐在右手边,张冲等八人坐在左手边,其余人等全部坐在下方,并未真的上桌,这也是杨氏担任女管家唯一坚持的建议。
虽说这些人已经不是奴隶身份,依然得有尊卑之分,要是他们上桌与一府之主用餐那就是乱了体统,李宽见状也就同意下来。除了府中女眷及十岁以下的男孩外,其余男性全部倒满一碗浊酒。
好酒之人闻着扑鼻而来的酒香他们肚子里酒虫开始闹腾了,满脸的迫不及待,李宽自己倒是没有倒酒,主要是这段时间喝得太多了,着实有些难受,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好酒的一股脑的将碗中酒全部喝干。
顿时,喉咙、胸膛犹如火烧似的,主要是喝得太着急,这酒的浓度虽不如现代的酒,实打实的粮食酒。由于没有量产,将水的比例调至最低,可以说后劲很大。
喝急得人没过多久就不淡定了,面红耳赤,眼神有些模样,整个人如梦似醉的傻笑,初次喝到高浓度的酒的确不适应,人已经醉醺醺依旧叫嚷着还要喝两碗。
李宽也随他们去了,只要不出大事就没什么事,那些喝得慢的看见其他人醉醺醺的,吓得有些畏首畏尾的不敢喝,纷纷惊叹这酒的后劲太大,不过在李宽的眼神下,他们不得不喝一口尝尝,那种犹如火烧的感觉让他们十分难受,就算是李达勒、史锐等突厥人一时间也难以适应。
当酒下肚以后,众人似醉非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才是真的美酒,四坛酒在众人争抢中喝得精光,李宽并未放在心上。至于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直接让他们在此地睡着也没事,眼下夏季绝对没什么关系。
“殿下,此酒您是从何而来?”
杨氏也惊讶这酒的后劲比自己所知的要大得多,虽然她身为女子不喝酒,可她的夫君却是爱酒之人,自然也知道一些,就算市面上卖的烧刀子也没这么快就让人喝醉。
“荣国夫人也知道?”李宽吃惊的看着杨氏,见她笑着点点头,这才解释道:“这酒是我亲手酿造的!”
“殿下这段时间一直闭门不出便是为了此事?”李宽为了酿酒耗费了一个多月时间,李宽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再说李宽也很少喝酒,至少杨氏从未看过他喝过,不明白他为何执着的酿出烈酒。
李宽点头笑道:“现在仅仅是开始,后续还有更厉害的,保证让嗜酒如命的人回味无穷!”
杨氏看着李宽自信满满的样子,顿时有些无话可说,她总不能说这样不好,也不能说好,只得一笑置之。至于李宽想做什么,杨氏管不着,不过她猜测李宽绝对不是兴趣所致,必有更深的意义。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杨氏发现李宽透露出太多不同寻常的地方,做事出人意料,不按常理出牌是他的一贯作风,对待他人一律以礼相待,从不以王爷或主人自居,不论是面对仆役或是官宦之人都是平等待之。
虽然李宽一直戴着银色面具看不清真容,却比那些露出真容的人更加真诚。纵然李宽已经酒醒大半,可他嘴部皮肤依旧泛着红润,这也是为什么他人能够看到他的面部表情,除了鼻子上的部位看不到,其它的部位都看得清楚。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李宽望着众人醉倒在地上很七竖八的,脑中像是勾起了美好回忆,情不自禁的吟诵出刘永所作的《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后半首词来。在二十一世纪的他曾与朋友相聚时,每次都是醉得不省人事,朋友相聚难得高兴,自然多喝几杯。
看着府中的人喝多的已经有鼾声传来,李宽哑然失笑,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次日,众人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没有练功。张冲、李歙等人想到昨晚的醉态,不禁有些汗颜,他们可是府中的侍卫,像昨日那样情况有什么万一那还不得全部遭殃。
于是,经历昨晚之事后,张冲八人心有灵犀的定下规矩,任何情况不允许醉得不省人事,违者重罚!当他们迫不及待的寻找李宽时,却听到婢女李烟说公子一早便出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张冲等人急了准备出府却被李冬喊住,说道:“公子交代说,让你们留在府中等候,没他命令不允许出府。”
众人悔恨不已,早知道李宽今早出府,他们昨日就不敢喝多,不过现在回想当时的感觉,众人都觉的肚子里的酒虫又像是苏醒了,急忙转移注意力不敢再想。
………………………………
第六十四章 归家酒馆
次日醒来,李宽看见张冲等人还在酣睡着,便没有叫醒他们,武珝倒是像跟屁虫似的,屁颠屁颠的跟在李宽出了府。李宽本想独自骑马前往,最后还是放弃改坐买车前往。
今天李宽要做的事情便是寻找能收购的酒馆,他好不容易酿出来的酒不可能就这么白白浪费,必须将它们化为钱才是关键。毕竟后面的计划部署都需要用钱铺路,没有钱是万事开头难!
李宽乘坐买车在江陵城各大街道随处转悠,透过窗帘四处搜寻自己想要的酒馆。江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各大街道都被李宽看了遍,几乎可以说门庭若市,这样的酒馆根本拿不下来。
于是,李宽退而求次在邻近主干道的辅道中搜寻目标,转悠了大半天还是一无所获。迫于无奈之下,李宽只得将目光瞄准甚少有行人的街道,又看了两个时辰,眼睛都看花了还是没有找到适合的酒馆。
“公子,您要找什么?”武珝一直安静的坐在李宽身旁,时不时地伸出头看看四周,李宽的目光四处搜寻,她也有模有样的看着,又瞅见李宽略显失望的脸色这才出声询问。
李宽叹息一声:“偌大的江陵城怎么找个酒馆都找不到?”
“刚刚就路过一家酒馆,为何公子却说没找到?”武珝疑惑的看着李宽,又想起昨日他提及自己酿造的酒,顿时明白他的话中意思,连忙说道:“公子要找酒馆,我知道有一家!”
“当真?”
李宽惊喜的看着武珝,见她肯定的点点头,急忙让她带路,今天的马车有专门的车夫,按照武珝所说的路线去走,果然在城西一处荒芜的地方有一处酒馆,门可罗雀。
李宽迅速的走下马车,武珝也从车里走出来,紧随其后。李宽并未径直走进去与掌柜商量价钱的事情,反倒是在酒馆外驻足观察,此酒馆共有四层,除了一楼高度达三米有余,二、三楼只有两米左右,最后一层只有一米左右高度,造型就像是玲珑塔似的,上窄下宽。
整体上来说,这座酒馆已经有些年头了,二、三楼的走廊上的栏杆有几处腐烂,酒馆外观上的漆面已经剥落的太多,就连一楼的台阶也在时间的侵蚀下变了颜色,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亮白色,反而显得暗黄。
从此处看去,二、三楼的门窗纸也有几处修补的痕迹,看样子李宽猜测是草草了事。在一楼正大门前有四层台阶,大门正上方挂着一块满是灰尘的牌匾,匾上写有“归家酒馆”四个大字,在门前左右两旁都挂着两块变色的木板,木板上写有一副对联:
上联:端墙披藤隔闹市;下联:小桥流水连酒家
李宽喃喃自语不禁笑了,这对联形容的还真是贴切。与此同时,李宽又看看周围环境,发现酒馆前有山后有水,左右两侧又是路,这样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先天优势。
至少李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除了他外无人前来光顾,就连路上都很难看到有人行走。武珝都知道有这家酒馆,那么江陵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李宽满腹疑虑的走进酒馆。
李宽只顾着前方忽略了脚下,险些跌倒,诧异地看着石阶上凹凸不平的坑,他的前脚跟正好踩在坑里,抬眼望着四节石阶,微微皱了皱眉,找到略微好点的地方走了上去。
一楼的门开着,李宽走了进去一股许久未打扫的灰尘味让他再次皱了皱眉,还有一股霉味,这样的环境着实让人受不了。当他与武珝走进酒馆,看见掌柜、伙计两人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李宽叫喊了两声,两人从睡梦中醒来,看了两人半天,完全没当回事似的,继续趴着睡觉,嘴里还嘟囔着:“这梦做得跟真的似的,要是店里有客人来,那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李宽哭笑不得,他们两人本就是客人,如今在他们眼里就像是做梦似的,不得不再次提高声音喊了两声,那两人才如梦初醒,再次看了李宽、武珝两人一眼,这才相信是真的有客人来了。
顿时,那伙计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满脸笑容,热情地招呼着李宽、武珝两人,又是擦桌子,又是去倒水又是泡茶,忙得不亦乐乎,掌柜的眉开眼笑的问道:“两位客官要吃食,还是喝两口?”
李宽不敢要吃的,仅仅是让掌柜的拿壶酒上来,倒是武珝点了一份菜。掌柜的连忙吩咐伙计下去安排,李宽便随意的与掌柜的聊上几句,这掌柜的也许久没有客人来了,见有人愿意说话,自然乐意奉陪。
从掌柜的口中知道了这家酒馆在江陵已经有些年头了,算得上老招牌的酒馆,前三年掌柜的赚了不少钱,后两年的生意骤然锐减,直至这两年门可罗雀,没有人愿意前来。
李宽好奇的问道:“莫不是掌柜的定价过高?”
掌柜的摇摇头,叹道:“客官有所不知整个江陵城中我家酒馆价格是最实惠的,依然没有客人前来。”
“那是什么原因?”李宽追问一句,掌柜的眼神有些躲闪,犹犹豫豫的像是酒馆的底似的,李宽又接着说道:“放心,我这人最严绝不会乱说的!”
掌柜的见李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就连上来的酒都与自己喝,咬咬牙索性和盘托出,这酒馆是江陵的老牌子没错,只是这里地处偏僻,加上官道、主道等都绕开,仅有小道。
那些初来乍到的客商等自然不会走小道,也就不会经过店里,加上酒馆的厨子伙计相继出去谋生,酒馆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而且运送新鲜的食材成本又大,就算酒馆开张了也是赔本的买卖。
“那掌柜的可否舍得割让此酒馆?”李宽慢条斯理的说出自己目的,掌柜的见多识广,他一眼看到李宽就知道对方来酒馆绝对不是因为吃喝,那肯定是看上了酒馆,想要买下来。
事实上,掌柜的早就想将酒馆卖了赚回本钱回乡养老,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接手,自然巴不得对方能买下来,这才将老底悉数说与李宽听,简单来说就是低价出售,只要对方买他就卖。
………………………………
第六十五章 赌约
“除了卖已无其它办法!”掌柜苦涩的笑了笑,他的确有些不舍,这座酒馆苦心经营了七年,大部分心血都耗在酒馆上,眼下迫不得已只得贱卖,又狠下心补充道:“只要客官愿意接手,价格绝对好商量!”
“掌柜的心中盘算了一下这酒馆值多少钱?”
李宽反问掌柜觉得这座酒馆的价钱,由他本人说出价格再做商量。在商言商,买下来后重新布置装修得花一笔不小的钱,这笔钱自然也算在折损价格里,眼下李宽能压价就压,以低价购入再重新布置绝对有方法让这座酒馆起死回生